一场闹剧就在曲世靖把李公带进府内责问刁奴为结果而落幕,围堵在府外的人群,又有了新的谈资。相信明天一个曲家大小姐遭奸人污蔑的故事就会流传到大街小巷。不过仔细一想,这人还真是吃了雄心豹胆,居然敢找曲毓的麻烦,难道不知道她是肖城恶女吗?平白的遭人讥笑。
本来众千金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逗留,可是老夫人还希望这几位千金小姐能见证下事情的经过,所以一干人都聚集曲府前厅。就连被李煜辉拉走的曲毓,也一脸忿忿不平地坐在一旁。
曲大老爷终于可以耍出曲府当家的微风了,一改之前的憋屈模样,大手一挥,说道:“哼哼,来人!把吴婆押上来!”
一旁的余氏也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害怕吴妈把自己给供出来。怎么办?她感觉整个头都涨疼了!不仅是余氏头疼,曲世靖也头疼,这实情的确是余氏暗中派吴妈和白云李公接触的,可是如果不顺着李煜辉的思走下去,只怕这个李公又不会善罢甘休。
曲世靖深吸一口气,也罢,只能牺牲吴妈了!然后他看到同样焦急的余氏,走上前,和余氏低语几句。余氏脸上暗沉看不出什么,她微微点头。
片刻,吴妈就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老爷,我是冤枉的!夫人!救命啊!”
余氏一听吴妈向自己求救,脸色一白,赶紧说道:“吴妈,你自己做出这种欺主的事情,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李公一看害自己丢脸的人上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冲上前就给了吴妈两脚。还好李公透支身体严重,又被曲毓抽了两边,体力大不如前,不然这两脚还真够吴妈受的。
“啊!救命啊!”吴妈如杀猪般叫起来!
“好了!好了!李公,让我来审这个恶奴!”曲世靖息事宁人道,“快扶李公坐下!”
曲世靖继续盘问道:“吴婆!可是你私自收了李公的聘礼,谎称要说给曲家大小姐!可有此事!”他完全一副在公堂的样,反而让吴妈恐惧。
“不!不!老爷!是夫人……”吴妈刚想指认说是余氏指示她这么做的,当她一看向余氏,却发现余氏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自己。两人目光对视,余氏冷冷地空吐出两字:环儿。
吴妈瞬间就像被浇了一桶冷水,整个人浑身冰冷,不停打抖。她心里也明白了,老爷和夫人这是要把自己当弃丢弃啊!她明明是帮余氏做事的,怎么能甘心呢!可是环儿……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啊!
曲世靖可没给吴妈机会纠结,厉声喝道:“是什么?你如实交代!”
吴妈一改之前的挣扎,略带哭腔说道:“老爷,是老奴贪墨李家的聘礼,是老奴啊!”说道最后,居然痛哭起来,没人知道她心中的悲伤,没有什么比被一直衷心的主遗弃更伤心的了。
“你胡说!”曲毓最看不得这些人惺惺作态,厉声说道:“明明就是余氏派你去跟什么白云城李家少爷定亲,来个先斩后奏!想害我!”
吴妈赶紧慌乱地答道:“大小姐!不是的啊!大小姐!是老奴!是老奴骗了银两!不关夫人的事啊!”
“我不抽你,你就不老实说话是不是!”曲毓说着又摸向腰间的九节鞭,顺势就要甩出去。
李煜辉正好在曲毓的身旁,眼明手快,一把扯过九节鞭。他猛然觉得头好疼,这个丫头的脾气得好好改改了,一不如意就甩鞭,难怪会被有心人陷害,传出恶女的名声。看到曲毓怒瞪自己,他只好轻声说:“师妹!我们不能屈打成招,落人话柄啊!”
而另一边,余氏已经泪若梨花,颤抖说道:“老爷……你还是把我休弃吧!大小姐这么不待见我,总是认为我是害她的人。吴妈是我的奶妈,可是我并没有要害她啊!老爷!你要还我清白啊!”
“好了!”曲世靖一个头两个大,外忧内患啊!他继续审问吴妈:“你说你贪墨了聘礼!那些银两呢?”
“银两?”吴妈呆愣的双眼,对啊,银两呢?自己明明已经给了余氏,可是现在银两该去哪里呢?
“吴妈!你是不是拿去给你赌徒的儿了?”余氏假意好心提醒。
“对!对!”吴妈恍然惊醒,拼命磕头:“老奴给了那不争气的儿!求老爷夫人饶命啊!”
“来人!把吴婆加下去,重责五十大板!”曲世靖厉声道。
“爹!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曲毓还要辩解,却被老夫人打断。
“阿毓!扶我回去可好?”老夫人和蔼地说道。
曲毓怒瞪着这些人,她算是明白了,他们要的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并不管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也没有人关心!
“阿毓!”老夫人声音低沉,“跟祖母走!”老夫人不由分说,拽着曲毓的手就往外走。而曲毓不甘心地还想挣扎,却被祖母悲哀的眼神给制止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曲世靖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经算是清楚了,于是转身问李公:“李公,你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好呢?”
“我要回聘礼!”李公本来就是个糊涂的,一心就想着要回聘礼,再也不要见到曲毓这个恶女!可怕了,还是自己的小心肝好!
“聘礼?”曲世靖感觉到肉疼,虽然把吴妈当成替罪羔羊,但是聘礼该谁出啊?他一想就望向余氏,聘礼估计就在余氏那里!
余氏一接触到曲世靖的眼神,就明白对方所想,本不想接话,可是却不得不低头。她说道:“敢问李公当初得聘礼是多少银两呢?”
“唔,给个两千两!”李公狮大开口,能敲诈为什么要放过?
“你!”余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李家当初给的聘礼明明是五两!现在居然要两千两回去!
“夫人可有异议?”曲世靖一看余氏变脸,害怕她不肯答应,责问道。
“没有,吴妈是我的人,说来也是我管教不严才出现这欺主的情况,我愿意从我的嫁妆拿出来两千两给李公。”余氏忍着一口气,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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