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赖,算是将小公给哄住了。
他先是说了自己的生辰,紧接着又要问升平到底是哪一年的,得知升平的生日比自己大一个月后,心中的不满顿时增加。
“怎么也看不出来啊。”小公望着她,嘟囔道:“还以为比我小呢。”
升平笑的眼睛都眯到一块儿了:“也就是你这样说呢,一般都觉得我已经二八年华了呢。”
楚国人高挑,她的身量在遍地都是较小的吴越中,算是高的了,难免被人猜大几岁。
小公撇撇嘴:“那一定是眼睛长瞎了的。我的娇娘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明明看的就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娇娘呢。”
女人,都是爱听人赞美的,升平也不例外。
她将银角已经包裹好了,又大胆的拍了拍小公的肩膀:“好啦,表弟,咱们去用过午饭便回去吧。”
“不能直接回去么?”小公实在是对这种地方无法忍受:“君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等粗鄙的地方,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升平可从来没从这位小公身上看出些君的做派来,倒是风流姿态尽显。
“主人家已经摆好饭菜,不去也不像话,况且我总是要跟里长打个招呼的。这几个月来多谢他们的照顾了,你是我表弟,又岂能不去?”
其实升平更想让小公亲自看一看里长,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是让她知道因为她的原因给别人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会不会触动心灵一些?这样,会不会往后行事作风能收敛一些呢?
升平心中也没有谱,不过为了自己往后的安全,还是试一试吧。毕竟两人还要结伴到金陵,若是自己往后惹怒了她,那丢掉的会是胳膊,还是大腿?
两个人进屋的时候,饭菜已经摆满一桌了。
王婶满是水渍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小公客气道:“乡下人家,没啥好东西,都是些山上田里自家长的,您尝尝,千万别嫌弃。”
“好啦王婶,坐下吧。”升平过去拉着王婶坐了下来,又给小公使了个眼色,让她也坐了下来:“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里长笑眯眯的从屋里面走出来:“来者皆是客,何况还是贵人。”又看向小公:“婆娘说的是,乡下地方,粗鄙了一些,还请慢用。”
王婶见里长一个人走出来,奇怪的问:“大丫呢,那丫头去叫你吃饭,自己跑哪里去了?”
“说是奉先回来了,大丫有几个字不认得,过去让给瞧瞧。”
“这孩,一个女孩什么字呢。”王婶有些不乐意了:“女红,厨艺一样不会,倒是起了那玩意儿。哎一个个的都不叫我省心。”
“女儿大了,再说,干嘛在客人面前说这个。”里长有些不乐意,用仅剩的一只手端起酒杯,招呼着小公:“来来来,穷乡僻壤的,也就是这酒还不错了,是我家大丫出生前酿的女儿红,可是出嫁才能喝的啊。听说你要走了,我特意让你王婶挖了一潭出来呢。”
“还不是你自己嘴馋要喝。”王婶埋怨:“伍月个女孩,饮什么酒。”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里长平时在家是个怂包,可一旦来人了,立马就要杀王婶的威风,好彰显谁才是家里的一家之主呢。
若是以往升平见了,肯定也会忍俊不止,可是今天,她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里长的那个胳膊,简直是触目惊心。
夏天里庄稼人穿的都少,不似城里人那样还是锦衣长袍。里长穿着一件棉麻的上衣,袖知道手肘处,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断臂的样。这会儿,像一个肉瘤一样,圆圆的在胳膊前方。
可以想象,当时会有多疼。
升平想起那日流的血,也没看清楚,这会儿这么直观的看上去,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见升平和小公两个人都变了脸色,里长顺着她的目光一瞧,看到是自己的胳膊处,大笑起来:“这个啊!如今已经没事啦!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那个小霸王呢,我这一个胳膊是没了,可是他也送来了许多的珠宝饰,啧啧啧,许多我竟然是看都没看过呢。这下好了,我们大丫的嫁妆我是不发愁了,若是让我们这些庄稼地里刨食的来挣,一辈我也买不起其中的一样啊。”
“胡说什么啊你。”王婶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咱们有手有脚,还能制不起大丫的嫁妆了?那个什么小霸王,放了自己的狗来咬人,赔些东西便罢了?若是他的家人被咬呢?是不是也配些金银便也就算了?也不能因为我们命贱,就不把我们当人啊!你说好好的,招谁惹谁了,这只手就没了。”
说到这,王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王家庄住了这么久,升平还从未见过王婶哭的样,在她的印象中,这是个刚毅,坚强,乐观的女人。
她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对不起王婶,若不是那****跟着一起。”
“这关你什么事啊!”王婶擦干了眼泪,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都是那个挨千刀的小霸王,我诅咒他终有一日也遇到这样的事情,到时候没人疼没人哭,让他也尝尝是什么滋味。”
升平下意识的便扭头看小公,却见他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手中紧紧握着的杯却暴露了内心的暴躁。
“好了好了,人家不是也请了郎中来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狗是畜生,它要咬人能不成你还能管得住?”里长的心态十分好,见升平也尴尬的站着,便招呼她:“快坐下,饭菜都要凉了,来来来,吃。”
一顿饭,除了里长,其他人都是食不下咽。
吃过饭后,升平又跟王婶唠叨了几句,王婶问起日后她还能否回来,升平叹了口气,言明这次去金陵就要定居下来了,日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叔叔的这个房,便由王婶来处置吧。
“傻孩胡说什么呢。”王婶拍了拍她的手:“你走的匆忙,这会儿卖恐怕一时是卖不出去了,不如我先替你租赁着,回头你安顿好了,来封信说一声,我便把银钱都给你捎去。”
升平连连推辞,本来这就不是她的住所,她不过是恰好顶替了别人的名字,雀占鸠巢。如果她这个过客就要远离,又怎能带走别人的东西呢。
只是这些话,都是不能说的。因为王婶待她如此好,她总不能说自己的来历名字都是瞎编的吧。
人生便是这样,说了一个谎,便要由无数个谎来圆。
“就这么定了,你落脚点定下来,告诉我后我便将银给你捎过去。”王婶谆谆教诲:“你一个女孩在外面,身上还有有些银钱方便。虽说是住在亲戚家,可是毕竟是寄人篱下,使银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样的话说了很多,就这么一句又一句的,待要离开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渐渐便晚了。
升平见小公那边已经有些急了,再一个看天色也不早,便跟王婶道了别,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便听到外面有人声音问:“请问,伍月姑娘在里面吗?”
这声音,好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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