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华低低地重复着这句话,音调缱绻,动人,他的唇角甚至噙着一抹温和的弧。
低头,他看向那个记者。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记者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季繁华会停下脚步,眼神瑟瑟的,闪躲而且显得有些畏惧,“艾叶。”
“哦~”季繁华尾音一转,并没有向大家想象地一样再次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就继续搂着盛夏往回走。
而怀里的女却不淡定了。
盛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不像见颜靳时,也不像其他,它在以一种特殊的频率跳动着,一下,一下。
准备开挖爆点的记者却不依了,今天的新闻怎么也得做足,要不然自己真的被封杀了改如何是好,他季公再怎么只手遮天也挡不住舆论的气势汹汹。
“季少,您能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停下,这和盛公主有什么关系吗?”
“季少,您不怕人家说您目无王法吗?我们记者群体可是舆论的掌舵者!”
…………
季繁华和盛夏已经在开出的道下走到了车旁,季繁华替盛夏打开了车门,盛夏姿态安然娴熟地坐了进去。
这画面,强烈地冲击着记者们敏锐的视觉神经区,和网上许多类似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顾夜凉也好,季繁华也好,盛誉也好,所有那些诽谤出来的谣言在事实面前都显得有些苍白。
没有立场没有动机,持续热火朝天了十几个的包养门就被季繁华几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不攻自破。
有些东西,你越是想要去解释,人家越是会觉得你在掩饰而描绘不清,而有的东西,只需要露出一点端倪,人们就会忍不住去联想,向逻辑的方向去推理。
盛夏一直没有想别的什么,只是觉得一件其平常的事,当看着记者疯狂的闪光灯和那一声声“季少您是在解释我们那些包养门事件纯属虚构么”的时候,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季繁华并没有急着去上车,只是姿态飘逸地站在车门旁边。
他的目光很平静,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仙气,让人只觉得心生美好。
他静静地等大家看着他,闭了嘴,这才淡淡地开了口,不紧不慢。
“你们觉得,需要解释么?”
有的人就是这样,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却偏偏让人觉得其自然,天生的高人一等说的也不过就是这般。
“还有,目无王法?!”季繁华说着说着,音调陡然间就高了,带着明显的薄怒,“刑法246条,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情节严重的行为构成诽谤罪!”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就像沉沉的千斤顶,一下一下敲在刚刚那些气焰旺盛的记者心里,当他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的时候,人群中已一片寂静。
季繁华的一只手臂都在车桓,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敲着阿斯顿的铜质车壳。
“嘭”“嘭”
一下,一下,清脆,冷冽。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扫了一圈众人,恍若有一层气压笼住,让人无法直视。
“还有,希望大家回去以后做好心理准备,我!说到!做到!”干脆冷厉,毫不留情。
这般似乎才让人们真正看到了传说中的季家公,脸蛋漂亮,冷漠自持又薄情。
说完,他转身,想要走向驾驶座的方向。
从季繁华开始替盛夏挡住刺眼的闪光灯开始,盛夏的眼里的世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嘈嘈杂杂都越离越远。
许我千笔墨宝,描下你一笑,扑簌的微妙,徘徊我思绪雾绕,浅温柔,岁月静好,温尔雅,无人较,凝眸深处,那一秒,后知觉,已停笔,置出意料。
以前,他似乎也会这样。
为她阻止舆论,为她站在浪尖,为她挡下疾风骤雨。
只是,那时候的她是不明白的,现在,她似乎有些懂了。
她的爱来得晚,希望你还在。
听的人不同,心境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季繁华的那些字,一个一个,就像泉水一般叮咚叮咚地敲软了盛夏的心,化作春水,柔得不行。
她伸手,轻轻牵住了季繁华的袖口。
她的鼻尖有些微微泛红,眼里似乎有些隐约的雾气,波光粼粼里,只有一个惊世男的身影和潋滟湖光,让季繁华看着,只觉得美到窒息。
“嗯~?怎么了?”他的声音很低。一下一下撩|拨着盛夏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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