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还有多久能到宋辽边境?”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高瑞连忙放慢了马蹄,“禀公主,最快还得有七日才能到达。”
“是吗?”邓国公主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失落,“这么快啊?”她多么希望车队能走慢一些,能让自己在故国多留一些时光。也只有看到汴梁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多么留恋这块故土。
“公主,”蝶儿的声音里满是不忍,“蝶儿会一生一世陪着公主的,您放心。”
“本位明白,”邓国公主拍拍婢女的手,今后,自己也就只有蝶儿一个亲人了。
听着车内的低声交谈,高瑞心里五味杂陈。一个如花似玉的金枝玉叶,就要在那么一个蛮荒之地埋葬自己的青春,实在是可怜。
“公主,”踌躇了半晌高瑞终于开口,“大宋永远都是您坚强的后盾,请您务必宽心。”
“本位明白。”她掀起布帘,看着面色坚毅的高瑞,脸色浮起笑容,高家人,果真个个都是良善。
?
“殿下,殿下。”
“吼什么,没看到殿下正在休息吗?”述律乌雅不满地看着来人,辛遮连忙下跪,“给王妃娘娘请安。”
“进来。”深沉的男声响起,辛遮不敢耽搁,“是。”
述律乌雅气的直跺脚,殿下已经有好几日没来自己这儿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居然又被人给扰了。想到不久后即将到来的宋朝公主,她的内心愈加愤愤不平,她可是祖皇后述律家族尊贵的小姐,本来正妃的位非自己莫属,未来一国之后她也是不二人选,没想到现在居然半杀出个宋朝公主,正是可恨。
“公主到了吗?”躺在床上的耶律宗绪慵懒地起身,就算是给宋皇面,自己也该亲自去迎接,更何况,想起探给自己的画像,那个邓国公主,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见到美人,自己的心情应该会更好。
“还没有,不过,殿下,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耶律宗绪又舒服地躺了下来,“说来听听。”
“图鲁,图鲁将军被杀了,图安将军,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只怕是,”辛遮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是谁干的?”谁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杀他的心腹?
“不,不清楚。”辛遮已经满脸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耶律宗绪放开他,“给我查,”他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不过,他也大概踩到了几分,王兄,既然你想玩,咱们就一起玩玩。“滚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属下这就去。”辛遮连忙跑了出去,再呆下去,说不定主一怒之下就会杀了他。
“殿下,您要出去,唔,”看着粗鲁地扯着自己衣裳的耶律宗绪,述律乌雅的心里又惊又喜,“让乌雅,啊,”她娇声叫了起来,“殿下,轻一点,乌雅受不了了,”
耶律宗绪不答,此刻他的心里很是烦躁,急需寻找一个突破口,这副温暖的身体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他的速越来越快,力也越来越凶狠,身下的述律乌雅娇喘吁吁,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她的心里很是得意,果然只有自己是最得殿下喜爱的,那个娇滴滴的大宋公主,能满足殿下吗?
午后的阳光,正浓。屋内的温,正炽。
“查得出来是什么武器所伤吗?”辛遮急切地看着检验伤口的塞北名医布格,后者摇摇头,“一招毙命,没有武器。”
“这么厉害,”辛遮很是吃惊,图鲁可是二殿下麾下武功最高强的将领,能将他一招毙命的人,显然是高手中的的高手。
“能查出来是出自哪一派别吗?”
“不能。”
“那图安将军呢,能救回来吗?”他可是殿下最重要的谋臣,失了他,殿下损失的可不是一斤半两了。
布格摇摇头,“今晚是关键,能撑过今晚就无大碍,要是不能,”他没有再说话,辛遮也没有继续再追问,“我知道了,这就去禀报殿下。”
看着辛遮的身影逐渐消失,布格扯了一抹匪夷所思的笑容,“出来吧。”
“做的不错。”清冷的声音响起,布格失笑,“我说,这么久不见,你就是这么想念我的,哥—哥?”
“做好你的事,别的都别管。”阿旅的声音依旧淡淡,布格耸耸肩,“你还是这么无趣。”
“那个图安,”
布格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办事,你放心。”
?
夜色微凉,四下寂静,有的只是偶尔的蝉鸣和午夜的呼吸声。一个轻快的步伐穿梭在房间中间,图安已经从昏睡中醒来,毕竟是武将,对些许的动静都有警觉,“谁?”尽管浑身无力,他还是睁大了双眼看着四周。忽然一抹烛光袭来,他眯了一下眼睛,待看清来人立刻松了口气,“是你。”
“感觉怎么样?”布格的脸上依然是无害的笑容。
“好多了,”图安喘了口气,“我什么时候能下床?”他怎么觉得越来越无力,眼皮也越来越紧。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了。”布格的笑意更深,“来,我先帮你针灸一下。”
“好。”
随着身上密密麻麻布满银针,图安的困意愈加明显,“还要多久?”
“就快好了。”布格的动作依然不紧不慢,“图安,”他的语气低沉,
“什么事?”
“对不起了,”布格依然在微笑,手里面却加重了力道,看着刺在鼻梁上方的银针,图安的眼睛越来越大,鲜血从嘴里,头上留了下来,“你,”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格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我说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能下床了,”他示意他看着几乎燃烧殆尽的沉香,“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你自己下床,而是要我们帮你了。”
看着黑暗里走出的人影,他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至死都不相信,这两个人,居然会是一伙的。
“死了吗?”
“嗯。”摸了摸他脖上的温,布格满意地点头,“来吧,帮我一把。”他示意哥哥拔下图安身上的银针,阿旅不说话,兄弟俩默默地在昏暗的烛火下拔着银针,到最后一根银针被取出,布格扬起眉毛,“最后的加工?”
“嗯。”阿旅猛地在图安背后拍上一掌,“可以了吗?”
“还真是一模一样。”布格叹服地看着自家哥哥,“早知道当初我也了。”
“你不行。”他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地狱使者,弟弟,只需要做个光明圣使就可以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把他扯进来的。
“来,帮我一把,”布格示意自家哥哥抬起图安的脚,“让他们兄弟俩排在一起,黄泉上也好有个伴。”他蒙上图安瞪的大大的眼睛,“不要怪我,要怪只怪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主,图安将军死了。”
书房里,耶律宗绪静静地听着辛遮的汇报,他面色阴沉,“什么时候?”
“昨天半夜,布格医生用了八十一根银针,都没救回来。”
“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没有,二者皆是一掌毙命。”
一掌毙命,耶律宗绪冷笑,他已经大概猜到是谁所为了,王兄,你还真是狠,简简单单一下,就折了我两员大将。看着冷笑的主,辛遮的心里更加惴惴不安,“主,那图将军,”
“厚葬图氏兄弟。”
“是。”
耶律宗绪颓然地低下头,图鲁和图安一死,自己等于断了一臂,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可偏偏,
“殿下,”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耶律宗绪也不回头,看着冷漠的他,述律乌雅很是恼怒,这个男人,下了床就像完全换了个人一样,她很好地掩饰住了情绪,“听说,图安将军死了?”
“你怎么知道?”耶律宗绪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很是凶狠,述律乌雅吓得花颜失色,“刚刚乌雅进来的时候听到辛遮说话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进书房。”
“是。”述律乌雅双目含泪,耶律宗绪丝毫没有怜惜,当初要不是母妃说必须笼络述律家,自己根本不会娶这个两面刀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在床上的表现稍微让他满意,其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还有事吗?”见她一直赖着不走,他猜到她是有事求见。
“殿下,您说过,要给乌雅的哥哥,”
“我知道了。”耶律宗绪不耐烦地摇手,又来为自己的哥哥求官,不是刚给了他国管的职位吗,还真是贪得无厌,看着明显动怒的耶律宗绪,述律乌雅微微颤抖,不敢再多言,“臣妾告退。”
对了,耶律宗真猛地想起,自己可以用加官进爵来笼络那个人,萧远再怎么清高,相信是不会拒绝高官厚禄的,另外,还可以多送几个美女到萧远的床上,让他好好享受享受,顺便还可以获取更多的情报,不是一举两得?
很好,有了一个萧远,抵得上两个图鲁和图安,只要萧远站在自己这一边,就等于整个萧家都支持自己,父王就算看在萧家的面上,也不会反对自己的。
“大哥,咱们走着瞧。”有了整个大宋和父王的支持,就算你是嫡长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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