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卢氏是左丞相嫡女,被封为一诰命夫人,洛宁夕并未见过这个舅母,只听闻那二姨娘念叨过,说是个刻薄狠辣的主儿。
卢氏淑静头戴水彩宝石流苏彩冠,上身穿粉色绣金丝云小袄,下身是十幅素锦缎绣边月华裙,配以蹙金绣云霞翟鸟纹披帛,面上轻施薄粉,眉如柳条,双眼明亮,端庄而秀丽。
那卢氏轻轻撩开裙摆,行跪拜礼,言道:“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洛宁夕冲苏云娘摆了摆手,苏云娘点头,然后招呼伺候的宫女们一齐出去了。屋里的奴才们都下去后,洛宁夕赶忙起身,亲自扶了卢氏起身。
“大舅母,您快快起身,真是折煞外甥女了。”洛宁夕道。
“娘娘,您严重了,您是皇上亲封的皇后,这礼自然不能丢的,不然倒是臣妇不懂得尊卑之礼了。”卢氏说道,她这话说的不亲不热,带着一份疏离。
“舅母,您请坐吧。”洛宁夕扶着卢氏坐下,亲自奉上一杯茶,然后道:“这些年,外甥女未能给舅舅、舅母请安问好,实在是不孝,还望舅母能宽量小辈儿一二。”
卢氏看了洛宁夕一眼,然后接下那杯茶,轻抿了一口,这才开口道:“你不过是个孩,却是怪不到你头上。当年,你母亲去的时候,你舅舅伤心至,找上洛家。那洛英知道雨薇去了,不见伤心,嘴里还说着污秽的话,你舅舅气急差点没打死他,更扬言他晏家人从此不进洛家门。因着这莽撞的一句话,你舅舅爱着面,便没能去洛家看顾你,其实他心里一直对你有愧。”
洛宁夕想到自己自小没了母亲,又不得父亲疼爱,就是再懂事,心里也难免有失落。
“哎,你都长这么大了……”卢氏拉过洛宁夕的手,细细的抚摸着,接着道:“当年你母亲与我感情最好,她含恨而终,我本该要照顾你的,只是……”
“舅母,您别这么说……”洛宁夕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卢氏起身,把洛宁夕搂到怀里,语带哽咽的说道:“孩,你母亲最疼你了,临走的时候一直念着你可怜,你……你可别怪她……”
洛宁夕抱住卢氏,一时悲痛,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她的亲人,说着窝心的话,真心待她,心里很多委屈,很多伤心,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一哭,竟是约莫着一个时辰才都收住了,卢氏拉着洛宁夕坐到矮塌上,亲自给她用手绢擦了擦眼泪。
“舅母想着,你虽不得那洛英的喜欢,但至少还有宋老夫人宠着,及笄之后,应该会配个好人家,却不曾想……”说着卢氏叹息了一声,这一国之母的位,说着是个尊贵,但那老皇帝如此,没个多久的活头,岂不是可怜了这孩,一辈的时间还长,总是孤枕一人。
“这是外甥女的命,舅母不必为我伤怀。”洛宁夕勉强笑道。
“你母亲,她啊……她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卢氏说到这里,又要哭了,洛宁夕赶紧劝慰。其实她对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毕竟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只是牵着骨头连着筋,心里总有一份特别的思念。
“对了,你写的信,你舅舅看了。”卢氏说道。
“外甥女鲁莽了,舅舅和舅母就大表哥这一个儿,我却要把他拉进这浑水中,确实不懂事了。”洛宁夕带着歉意说。
“家国天下,先有国才有家,你舅舅是大将军,早就牵扯进这是非之中,如何能独善其身呢?”卢氏一笑,接着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男人的胸怀抱负,也没有你的小脑袋瓜激灵,但是也知道,这场战祸,避无可避,要想求得自保,必先孤注一掷。”
“小没有依傍,我怕……”洛宁夕有些犹豫。
“小是最正统的继位者,而且……”卢氏拍拍洛宁夕的手:“孩,受制于人,如任人屠宰的牲畜,蝇营狗苟,非你舅舅所愿。而制于人或是信于人,我们才有话语权,晏家与你才有一条活。”
洛宁夕点点头,她不曾想这舅母却是如此明白事理的女人,现如今这形势,那大皇正是得势的时候,多少朝廷大臣趋附于他,连师洛英也与那大皇走得近。小,根本就无人问津,甚至不被考虑到争夺皇位的人选里,可舅舅却押了他。
“你景恒表哥是个书呆,没有你活络,以后进了宫,可要靠你提点了。”卢氏笑说道。
“舅母,您客气了,表哥经世奇才,要他提点我才是。”洛宁夕谦虚道。
卢氏摇摇头,说:“你没见过你那表哥,所以才这么说。他就会诌几句酸诗,整日里捧着一本书,与他说话都听不见,呆头呆脑的。”
“舅母能让表哥入宫,宁夕已深觉对不住舅舅和舅母了,自然要加倍对表哥好。”
“有你这句话,舅母就放心了。”
一番长谈,消了隔阂,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体己的话,卢氏便出宫了。
洛宁夕心里委实高兴,拉着苏云娘絮絮叨叨说着,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幸福。
“将军啊,是个耿直的人,光明磊落,难得世上的好男人。他这一辈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让唯一的妹妹嫁给了你父亲,那个……”苏云娘本想骂一句‘畜生’,但想到那洛英到底是洛宁夕的父亲,便把这两个字生生咽下去了。
“我知道……”洛宁夕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命吧!”晏雨薇红颜薄命,而她的命怕也不是好命。
晌午过后,洛宁夕睡了个午觉,一直睡到了申时,睡得整个人都慵懒了。因下午睡了多,晚上,洛宁夕就有些睡不着了。既然睡不着,性也就不睡了,独自起身披了一件貂毛领红狐狸皮披风出了明月宫。
本来打算去离明月宫不远的小花园里的亭的赏赏月色什么的,这小花园因着偏于一隅,而不常有人,洛宁夕也不过是图个清静。可是今晚,却是不寻常,洛宁夕刚行至里亭不远的柳树下时,隐约看到那亭里有人,似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痴缠,偶有一两句呻吟声借着微风吹了来。
洛宁夕恨恨一声,但却没打算上前,毕竟她一女,独自一人,撞见这种事,避开为最好。只是正待她转身,突听到一声‘大皇’,是柔媚的女声,随即又是男人一声低吼。洛宁夕俏脸红了,犹豫了一下,她又偷偷前行了几步,寻到前面的一棵柳树当遮挡,往那边瞧了瞧。
这一瞧,洛宁夕错愕不已,借着月光看去,那女身上的衣服被脱了大半,莹白的肌肤反衬着月光,那女自男人怀里起身,然后抬起头……赫然竟是闫如梦,吏部尚书之女,与她一同进宫,听说后来被关进了冷宫……
那男人不肖多看,就是大皇龙君盛,洛宁夕却是想不通,这两个人怎么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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