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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渊这一吻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忆阳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了他身上清雅的莲香和温热的唇瓣。
忆阳呆呆地看着他,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自从她能够化成人形,千渊已经很少像这样主动对她表示亲近了,虽然他还是一样的照顾她,但忆阳总觉得千渊多了些肢体上的抵触。
从前,千渊办公时最喜欢的就是把忆阳抱在腿上,一手顺着她的毛,一手翻阅书册。有时候他心情好了,还会用额头蹭她的额头,甚至时不时会亲亲她的鼻子和肉爪。
忆阳不明白这个吻代表了什么,但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被束缚的某种东西正在疯狂的生长。
忆阳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贝齿,双手勾住千渊的脖子,向前探身。
只听“啵”的一声。
忆阳就在千渊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更为响亮的吻。
“主上,花花好喜欢你啊!”
“胡……胡闹!”
千渊一甩袖子,气愤的快步离开。
忆阳坐在石头上,晃着两只脚丫,咯咯的笑了起来。
刚刚主上的耳朵红了呢,真是可爱又别扭。
这让她想到自己上次被桐凰烧光了毛,昏迷了好几天之后见到千渊的场景。
他坐在床头,她躺在床上,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便是千渊那张俊脸。
许是昏迷久了,脑子有些不灵光,她张嘴第一句便是“白脸,你生的真好看。”
然后,她就见千渊的脸红了绿,绿了青,青了紫,最后红着耳根,阴着脸憋出两个字:“胡闹!”
忆阳不知道“白脸”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彻底昏迷前听桐凰喊了一句,觉得这个叫法有趣,便记了下来。
见千渊生气,忆阳竟也不怕,厚着脸皮又说:“白脸,你平时好看,生气起来更好看。”
这下彻底惹恼了千渊,他将早已熬好的鱼汤塞到忆阳手里,气呼呼的留下一句“吃饭”就摔门离开。
那会儿忆阳还很是不解,直到痊愈后翻看了好多话本才明白原来“白脸”并不是什么形容人漂亮的好词。
正当忆阳回忆着千渊的别扭模样,脑袋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诶呦!”忆阳跳下石头,捡起砸到自己脑袋上的东西,定神一看,原来是颗野果,“主上!干嘛砸我?”
她放下野果,刚想跑过去迎接千渊,却发现面前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在树上?
她仰头,朝树上看去,但昨晚一场大火,已经将附近的树木烧了个干净,光秃秃的枝干上哪里有千渊的影子。
在水里?
不对啊,刚刚那个果子明明是从高处扔下来的。
林间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一阵冷风从后脊涌上,忆阳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掌心浸出细汗。
“谁!是谁在那!出来!”
忆阳别的本事不会,为自己壮胆的本事倒还是有几分的。
她强装镇定,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忽然,一个巨大物体从背后朝她飞来,忆阳听力灵敏,瞬间踮脚跳起,一个转身,稳稳的落在数丈之外。
随着重物落地的一声闷响,一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散。
忆阳蹙眉,刚要上前查探那重物是什么,就见千渊从远处匆匆赶来。
“主上!”忆阳脚步轻快,赶上前迎接。
千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没受伤吧?”
忆阳快速的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被吓了一跳,不打紧。”
千渊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又是我疏忽了,讲你自己留在这里。”
说罢,他从身后拿出一根木棍,木棍光滑,顶端串着一只已经烤熟的野兔,色泽有人,香气扑鼻。
“哇,好香啊!”忆阳有了吃的,瞬间便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抢过木棍,徒手掰下一直兔腿就送到嘴里。
明明嘴已经塞满,还不忘在咀嚼的时候模糊不清的夸奖千渊两句“好吃好吃。”
千渊不用进食,对这些东西到底好不好吃没有兴趣,他将怀里的野果也一并递给忆阳,然后走到刚刚砸向忆阳的重物面前,蹲下身子,检查起来。
那重物是一个麻袋,被装的满满当当,不知是什么东西。
千渊感知了一下,发现竟是死物。
他伸手扯开系麻袋的绳子,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已经被烧焦的松鼠。
再往旁边看,是一只被烧焦的野兔,然后是野猪,猴子,梅花鹿,黄雀……
千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将整个麻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发现这些动物无一例外,全是黑乎乎被火烧死的。
“哎呀,这……这是不是因为昨晚那场大火?”忆阳将递到嘴边的食物拿开,惊呼道。
千渊神色严肃,长叹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昨晚那场火,范围广,蔓延速度快,加上又不是普通的火种,所以这些普通的林间动物大多都被活活烧死。
“他们真可怜……”忆阳放下手中的烤野兔,蹲下身,手轻轻抚摸那些已经被烧焦的尸体,“都是因为我……我要是不来这里他们就不会死了,我真是个灾星……”
“花花……”
她的话就像一根针,狠狠地刺在千渊的心口。
近来在她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竟已经将自己当成了灾星……
“主上,我想把他们埋起来。”她抬头,两只眼睛强忍着泪水。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千渊把她从地上扶起,“你先吃点东西,如果不想吃肉就啃两个果子,我去帮你挖坑。”
她看到这些尸体,肯定吃不下去烤野兔了,可是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如果现在再不填饱肚子,身体肯定会受不住的。
忆阳明白他的意思,她仔细的将自己已经吃了一半的野兔放到那堆尸体旁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两个野果,走到河边用水随意冲洗了两下,就递到嘴里。
云端之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将二人的举动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一手把玩着玉佩,一手摸着下巴,十分不解的低语,“烧焦了正好吃掉,埋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