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从林家英的办公室出来后,就给姥爷陈果拨了个电话。
“姥爷忙吗?”江明礼貌地问。
“你的电话,再忙我也得接啊!”陈果哈哈笑着说,好像接到江明的电话很开心的样子。
江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切入正题,说:“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姥爷的管理团队什么时候能到位?”
陈果再次开心地笑了笑说:“我的人已经到了洛城,他们正在做前期的市场调研,耐心地等待一下吧!等他们做好了准备便会和你联系。”
江明一愣,问:“他们已经来了?没人跟我联系啊!”
“她们需要用自己的眼光去看这个市场,如果先去找你,可能会受你理念的影响,放心吧!你很快便会见到人了。”陈果笑着说。
“那好吧!有什么进度了我再向您老汇报。”江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陈果对这件事还是很上心的。
陈果道:“不用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去做,不用什么事儿都告诉我,如果碰上解决不了的麻烦了再找我,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榨出二两金条来。”
“姥爷说笑了,您就是我心中的定海神针,就是避风的港湾,就是迷途中的指路明灯,就是我的依赖”江明大篇幅是恭维着陈果。
“你个马屁精,赶紧打住,别以为我老糊涂了,跟我说这些没用,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说什么马屁话也没用。”陈果打断了江明的话。
江明直到到了医院也还在不断地思索着陈果的话,思索着他派来的人到底是谁。
江明的中医科室最近也是越来越忙了,随着他不顾风险,不怕树敌地不断串科室诊断,他的名声也在洛城富人圈子里已经流传开来。
他诊断准确,不需要任何仪器却从来没有出过错误,他用药激进,其他医生惧怕的虎狼之药在他手中往往成了救命的良药,他博闻强识,几乎就是一座移动的医药图书馆,没有他不知道的,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
这样的医生,虽然说话偶尔狂妄也全被患者忽略了,似乎这种医生如果太过谦逊反倒不正常。
最近林雪的嗜睡症状又加重了,每天都要睡十一个时,有时候睡着了叫都叫不醒,就像昏了过去一样。江明给她诊断过无数次,可就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因为事关林雪的健康,江明甚至都对自己的黄金一指产生了怀疑,让林雪到洛林医院里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几乎把洛林医院的仪器都用了一遍,可依然是一无所获。
虽然所有的仪器都显示林雪是健康的,但江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每想起这件事,心脏都没来由地紧缩,生怕自己或者仪器错过了什么。
江明正坐在科室里思考着各种可能,他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半拍,突然一个念头浮上心来:有没有可能是药物造成的基因缺陷?因为基因检测太耗费心神,他的黄金一指也只是对极有限的部分基因片断进行检测。
想到此,江明突然有了极强的紧迫感,忙给欧阳丹丹拨了个电话过去,让她再搜集世界各地有关基因干预的文章、专著、药物等,哪怕是奇谈怪论,或者被证明是错误的理论也要。
人类对自身基因的认识还处于懵懂状态,绝大部分基因序列对人体健康的意义还都是未知的,江明的黄金一指虽然神异,但也不可能把林雪每一个基因片段都搞明白,找到有问题的基因片段。
“您是江医生?”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江明的思考。
江明抬起头,突然愣住了,眼前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女,穿了一件驼色的风衣,这么冷的天,下身却只裹了一条薄薄的打底裤。那张脸虽然他见的不多,但却也太熟悉不过,正是那天他在南阳立交上捡的美女,那个把宾利撞得快报废的家伙,也是江明门对门却从未谋面的邻居。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江明下意识地问。
“听说您这儿可以办会员卡,我来咨询一下。”美女嫣然笑了笑说。
“如果是感激我从冰天雪地里救了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破费。”江明摇了摇头说。
“传你这儿的会员可以让医疗保险成为多余,我想来戳穿这个谎言。”美女一副人畜无害的笑。
“你是来砸场子的?”江明有些意外地问。
“我想以身试法,如果传属实,那我就证明其真实性好了,也许我还能成为你的口碑宣传员。”美女改了口。
江明瞪着风衣美女,知道这是一个极理性的女子,对于一切传都会持怀疑态度,永远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准备用一年时间来证明呢还是准备用一辈子?”江明用上了挑逗的语言。
“俗话说:你可以在短时间内骗得了多数人,却也没有办法用长时间骗得了少数人,我就用一生来验证好了。”美女丝毫不在意江明的话。
“曼,收钱,办卡。”江明玩味地看着美女,有钱不收白不收。
美女突然盘起了双臂,笑问:“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江明回望着风衣美女。
“如果有一天江医生从洛林医院离职了,我的会员费会不会打了水漂?”风衣美女盯着江明的眼睛。
江明屏住了呼吸,风衣美女是第一个提出这个疑问的人,可他也确实需要正视这个问题,毕竟,他早就准备好从洛林医院独立出去了。
洛林医院已经收了会员的钱,如果江明出去单干,洛林医院自是不会让他把钱带走,可他所提供的服务自然也没有人能够替代他,这对患者来说就是一个潜在的风险。
“不管我在哪儿,我会继续向原有会员提供服务。”江明这也算是在承诺了。
美女翻看着任曼递过去的简单的会员协议,摇了摇头说:“作为昨晚的回报,我可以给你个建议,在协议上必须要加上一条,如果有一天你从洛林医院离职了,会员的费用要退还给会员,最好可以按天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