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题去说年龄问题了,因为要写的太多,回到身份问题,我没有学籍将来是不能入学的,这是我爷爷的兄弟发现的。爷爷的这个兄弟是他同父异母的孩子,因为我的太爷爷有三房妻子,每一个妻子给我太爷爷生了一对子女,没记错的话就是三对儿女双全。所以理论上来说我有三个爷爷,三个奶奶,而这几个分支又有他们的故事,三家分家后杳无音讯多年,很多年之后联系到爷爷,爷爷上门求见,其中一个分支的女儿成了首长,有警卫员的那种,因为她剃成男孩子的发型上了抗美援朝的战场还立了功,慢慢晋升,这些以后有机会再说。是的,我的故事真的跟你们不一样,这不是编的,我发最毒的誓言,除非细节记错了的以外,句句属实,否则再起不能,这个誓言够毒吧?再说写这些又不赚钱,所以没必要胡编乱造。
说回来,我跟这个爷爷的同父异母兄弟叫老爷,跟他的妻子叫老姥,管他们的孩子叫老叔。他的同学是一个小学的校长,于是他走后门,找关系,让我上了一个月学,给我办了一个学籍,然后学籍用的名字是当时已经创造出来的身份“甲丁”,其实这里是不太合规矩的,如果当时按照规则办理的话,可能就会出问题,因为离婚判决书上写的是“甲乙“的名字,之前我的一切跟身份有关的证明都是这个父姓母姓的名字。而巧合的是,我这个老叔,他高考报名的时候就因为名字里有一个字打不出来,当时的输入法字库跟现在还不同,要知道那个时候“电脑”还不叫电脑,而叫“微机”。最后他们家没有办法,只能现改名字,然后就跟学籍里从小到大的名字不同了,后来忘了怎么操作才过关。
我父母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只从户籍来看,他们的户籍变化就像凭空出现了两个孩子。因为第一个叫甲乙的孩子不是在医院出生的,没有医院的出生证明,理论上可能是抱来的,也可能是捡的,然后找关系凭空落下的户口,就跟我在人生故事(一)里说的东亚某国3000元出卖自己的难民一样。当时她们总共有三个女孩儿,其中一个把自己卖给了监狱的一个开小饭店的老板,给他生了个儿子,然后这个小老板就找当地户籍员给她落下了户口,这个户口不是伪造的,而是真的,但其实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之前的人生作支撑,经不起调查,但却是合法的户口本,可以正常使用。而我本来是合理合法的两个监狱警察,后来变成了两个公务员的合理合法出生的孩子,还有独生子女证呢,结果因为父母都不懂,第一个身份就像难民非法落下的户口一样,没有合法支撑,算是凭空出现在父母户口本上的孩子。第二个甲丁又是凭空出现,如果依照户口本上显示的信息来解释,那就是我父母凭空创造出一个叫甲乙的孩子,然后离婚以后这个孩子消失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是死了?但没有死亡证明,然后我父亲的户口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叫甲丁的孩子。从此只要涉及了我之前的甲乙身份,我就不得不证明甲乙是甲丁,而这又是不可能的,我跑了8次派出所,都办不了。然后放弃了,我一直用甲丁的身份生活。
继续说学籍问题,因为有了老爷,从此我就有了一个可以用的,合法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又不太合规的甲丁学籍,一直沿用至今,想想要是真不合法的话,那我的所有毕业证、学位证、驾照什么的就都完了,我就成了个跟那几个难民一样的“假人”。
而自那以后,一直没有出问题是因为每次需要证明身份的时候,都阴差阳错的发生了些巧合,比如小升初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小学部和初中部,根本就没有人关注过这个问题。直到我考上大学,要把户口迁到学校集体户口名下,当时是父亲去办的。那是高考后的暑假,我在爷爷家里,这个时候爷爷已经老了,对人的态度也没有年轻时那么偏激,当时姑姑也在,父亲打电话回来说监狱不给办,户口迁移证办不了,来来回回打了十几个电话,姑姑和爷爷都问,怎么全中国所有孩子高考都能迁户口就你家不行呢?父亲不敢说实话,哼哼唧唧,姑姑还埋怨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办不明白事。
我爷爷在旁边说:“你自己回去办吧。”
我说:“我回不了监狱了。”
爷爷说:“为什么?因为你到城市上学了,不愿意回那个小地方了?”
我说:“除非您强迫我,赶我走,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
其实是因为这里面还有奇葩的故事,因为我父亲跟监狱所有的同事说他把我送到法国读高中去了,在法国考的大学,所以我根本就回不了家,父亲也不让我回,他说回去就穿帮了。高中住宿一到五一,十一假期,寝室不让住了,我就无家可归,还不好意思跟寝室管理员说原因是我父亲吹牛逼所以回不了家。你们不会相信有一次我是在731遗址旁边的一栋七楼楼顶的违章建筑里面过得节日,我已经忘了是五一还是十一了,每天吃泡面但是感觉很庆幸有地方住。我在《欢乐搞翻天》里还有一章描写了为什么过去有很多楼都是七层,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本来那时放假我就赖在寝室不走,学校封校、封楼我就住在寝室里面不出去,直到假期结束。那次寝室管理员,就是我陪她女儿打羽毛球的那个中年妇女,可能更年期,心情不好,大吼一声:“不行!必须回家,你又不是没家,一放假就赖在这儿,出了事怎么办?谁负责?”
所以那一次我就被从寝室赶出去了,那时不经世事,又没有钱,心里很慌,不知道怎么办。当时根本不像现在是网络时代,孩子们都很成熟,可以拿出智能手机上某某同城,一搜就有无数房子出租,打个电话交了钱就行。我那个时候只好去话吧,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在没有手机的年代有一种叫话吧的存在,全都是座机电话给人用,条件好的还给分成一个个小格子。我去话吧里给叔叔家打电话,结果叔叔出差不在家,是婶婶接的电话,婶婶说,你回你自己家吧,放假我和同事也有事儿要出去玩儿呢,没法照顾你,我说行,就挂了。到今天叔叔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那个时候放假前都要全校大扫除,检查合格之后学生才能回家,也不知现在是不是还这样。我打扫完自己那部分任务,检查合格后,站在操场中央,心理发慌,看着学校里的人越来越少,心想怎么办?然后就遇到了一个我今天还心存感激的同学,他叫一个十分大众的名字,王强,是的,就是《茶阿二中》里的一个角色名。我还记得上了大学后,有一年统计中国重名最多的名字就是王强,当年有十万多人。
跑题了,回到当时,我站在操场上看到他,我知道这个叫王强的同学在外面租房子住,但我跟他不是特别熟,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走过去,还用特别装逼的口吻说:“王强!有住的地方没?给哥们找一个?”今天想想还真是不客气啊。
他很简洁的说:“行,走吧,我跟豆豆合租的,你不介意就行。”我当时特装逼的说:“哦,谢啦!”,其实心里激动得不行,我要是个女的可能以身相许也不一定。那个豆豆也是一个同学,男同学。他们两个合租在731遗址旁边一栋七层楼顶,加盖的第八层违章建筑中,像个红砖垒起的小屋一样,他们两个人睡一张双人床,也不知道今天那栋楼今天还在不在,你们中有人参观731遗址的话,会不会想到旁边有一栋7楼上面的违章建筑里住过一个奇葩的存在呢?
又跑题了,说回考完大学办户口迁移证,父亲当时已经知道了离婚判决书和我之前所有的身份都是”甲乙“而他明明可以直接去派出所给我改名字,就交个户口本的工本费而已,可是他十几年前平白无故的找他那个好像是在户籍科工作的同学,在一个县城的小夜总会里给我创造了一个叫“甲丁”的身份,一直用到今天。最后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肯定还是不太合法的方法给我户口从监狱迁到了大学集体户口。所以当时这件事又被耽搁下了。其实父亲当时要说句实话,可以补办身份证明的,因为他当时监狱的单位可以给开出证明,可以把身份重新办理。但是他没说,可能是觉得反正都迁出去了,应该没事了,也可能是怕家里人知道这回事他很没面子。
结果,等到大学毕了业,我要把户口迁回家的时候,完了,又出问题了,一样的问题。因为必须证明迁移回来的这个“甲丁”就是当年迁出去的那个“甲乙”,这很正常,否则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个人说这是你儿子就给落户啊。然后就证明不了,就不给落户口。然后我就险些成了黑户,后来改天,我们又去办理,这次是另一个女户籍员临时替班,她不知道我和我母亲已经来过几次了,她草草的看了一眼二十多年已经发黄,还被折得快要断掉的离婚判决书,就给我落下了!!!是的,我特么太幸运了!!又是一个忽略,又是一个不太合法的事故,我这个本来合法的中国公民终于成功把户口落在了自己母亲户口本上!然后又办了身份证。
因为各种插叙,还是总结一下好理解。我的整个人生中凡是出现发现了我双重身份的问题时,都因为当事人一些疏忽,错漏而搪塞了过去。小学入学办学籍是因为走后门直接办了一个,小升初是同一所学校直接升上去的,初升高是因为我算到另一个城市借读,算是走后门办理,到这儿为止全家都还不知道我有两个身份呢。到了大学迁出是我爸用了什么手段,他知道有这么回事了,但是没告诉家里,我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直到迁回母亲户口本时才知道有这么个问题,结果又是一个临时替班的女户籍员一个疏忽给落下了。问题是只要将来出现需要证明两个人都是我的问题就又会出问题。终于知道我有两个合法又不太合法身份的我和母亲,这次想彻底的纠正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跑了很多次派出所,那个所长一看,说:“那你这个户口当时就不能给你落啊,这户籍员是谁啊?”户口本上都有户籍员的矩形章,但他也就是说说,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可能说我给你户口取消让你变成黑户,然后呢?算外国人,给我遣返回阿美利加还是北棒?而且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非法移民,老子冤啊,地地道道的华夏民族炎黄子孙,地地道道的两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务员的孩子,就因为父母瞎搞,弄得跟非法移民一样。我想把两个身份合成一个,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多次,就是办不了。于是我放弃了,反正我这个本来就合理合法的中国公民还是有一个正经户口和身份证的。终于说清楚了我的身份问题,顺便再提一句吧,父母离婚之前,我有一个叫“甲乙”的独生子女证,后来因为听说独生子女有政策照顾,比如在没放开二胎的时候说两个都是独生子女的可以生两个。于是母亲又给我办了一个,请注意,不是违法办理的,是在正规机关正规人员补办的“甲丁”独生子女证,也就是说我父母特么的有两个独生子女,而且都是我,虽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但是我就想啊,我特么既然是两个独生子女,那我能生四个孩子啊!甲乙生两个,甲丁再生两个。人家牛人是好几个身份买房,咱是好几个身份的非法难民,就问你们编剧能不能编出来我的人生如此奇葩的故事?
人生故事一和二写的有点乱,主要是为了说明白我的人生之奇葩,单单身份问题就不是别人能够比拟的。以后我的故事会用时间叙述法来写,更容易理顺这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