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战李普胜、罗通二将,连续杀了两个时辰,直到日上中天,直杀得额头青筋暴起,骨软筋酥,难以为继。李普胜、罗通二人也同样如此,真气堪堪用尽,很难再支持多久,两人咬牙坚持,拼劲最后一点力气,拖住对方。
马将军震动长枪,劈开二人杀来的刀光枪影,勒马跳出战圈,道:“你二人真是无耻,以多打少不算好汉。”
罗通笑道:“阵前交锋,明知你武艺高强还单打独斗,世间哪有这样送死的道理。”
马将军道:“我们现在罢战,各自回营,且看下个回合你们怎么以多欺少。”转身一夹马背,提枪纵马奔回己方战阵,径直向翼王大营跑去。
李普胜、罗通相视一眼,总算没有丢阵,不过二人战对方一人这么吃力,翼王的实力真的强大。
马将军见到翼王,连忙下拜。翼王道:“马将军辛苦了。来来来,坐下说话。”翼王招招手,卫兵搬来一张椅子,翼王亲自扶着她做进椅子中。马将军感动的泪流面面,诸将齐声向马将军道贺,面露羡慕之情。
翼王道:“今天马将军孤身战两将,将来必定美名传遍天下。”语声一顿,接着道:“由此看来,谢玄也没见长个什么三头六臂吧,我军要一鼓作气发起攻击,拿下参合坡。明天凌晨,三更起床,四更做饭,五更吃完饭准备攻城。”
诸将道:“遵令。”
翼王道:“嗯,本王今晚亲自为马将军敬酒,以示战功。大家要以马将军般舍身忘死,建功立业,成千秋美名。”
诸将躬身皆道:“我等舍身忘死,建功立业,成千秋美名。”
翼王大笑。
谢玄军营内,众人脸色凝重,气氛沉闷,诸将沉默不语。只有宇文涛轻咬羽扇,面色平淡。谢玄见状,微微伸了伸双手,语气平淡的说道:“怎么,大家的信心被刚刚这一次交锋打跑了?”
“既然大家不说话,我来说几句吧。翼王麾下向这样的武将应该还有不少,更强的武将、肉身境十重的高手也是有的,比我们当前的实力强得多。但是,他们有一点远不如我们。”谢玄缓缓道来。
诸将闻言,精神一振。
“我们以逸待劳,我们有这座天险守着,他们就算是武艺再高,兵再多,一时半刻他们攻不破的。”
“只要我们守住这一月的时间,翼王大军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下,他们的补给跟不上来,粮草匮乏,这就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更何况,就算来了十重的高手,我们这里也有与之匹敌的高手应付,我正在派人将他请过来坐镇城中。所以这段时间大家要打起精神,应付即将到来的攻城战。”谢玄说完,微微一笑。
“原来大将军早有准备,难怪这么放松。”
“是啊,大将军有高手助阵,有军师谋划,我们怕什么。”
“挽起袖子和他们干。”
谢玄与宇文涛相视一笑:军心可用矣!
第二天,翼王大军早早准备,各式攻城用具、士兵装备一应俱全,陈列在谢玄大军的城下。翼王随中军大帐缓缓前出,来到参合坡前,翼王眼皮不觉一跳,眉毛皱起,这个参合坡果真奇险无比,易守难攻。翼王心中盘算,必须要速战速决,迟则生变,他沉声道:“陆元帅,你出去叫谢玄答话,要其立即投降,否则一旦我大军攻城,悔之晚矣。”
陆机领命,翻身上马,奔出大营到达大军之前,高声叫道:“谢玄出来答话,我家大王要你立即出城投降,一旦大军攻城,一切化为齑粉。”
“陆元帅,你回去告诉翼王,谢玄大将军愿意放他一马,要他立刻退兵,否则后果自负。”一个声音从城墙后传了来出来,这人正是张超。
陆机一眼认出了张超,额头青筋暴起,破口大骂道:“张超,陆某和翼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叛?”
张超道:“陆元帅,良禽择木而栖,谢大将军雄才伟略,心胸宽广,前程似景,张某誓死追随。”
陆机道:“叛贼,你快回去告诉谢玄,叫他跪地出降,否则悔之晚矣,老夫言尽于此。”
张超道:“陆机,你回去告诉哦翼王老贼,要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陆机纵马返回翼王大帐,禀告事情,翼王冷笑道:“现在就要谢玄小儿的好看。陆机,你来指挥将士攻城,给我狠狠的杀杀他的威风,活捉谢玄。”
陆机道:“遵令。”出得大帐,来到阵前,陆机手一挥,各种攻城工具连连发动,箭矢、石块、硝石等如雨点般倾泄而下,城内尘土飞扬,早有准备的谢玄大军躲进工事内,任他发泄。翼王大军大军拿着云梯等工具,踏上斜坡,朝城墙攀爬而去。
谢玄大军坚决抵抗,反击陆机的进攻。各种火箭、硝石如暴雨般反击而来,翼王大军火光频现,冲天大火席卷天地。两翼也射出箭雨,密密麻麻,朝翼王大军无情席卷而去。谢玄大军可以躲在成千内,两翼大军藏在怪石下,翼王大军射来的箭矢石块大部分被挡住,没有造成大的伤亡。
翼王攻城大军手造对方坚决反击,攻城士兵成了活靶子,一个个倒下,士气受挫,攻势不如开始。不出数个时辰,阵前躺满了翼王一方的士兵尸体。陆机又急又气,毫无办法。对方有山石城墙可以依靠,自己大军只能凭肉身抵抗,死伤累累。陆机脸皮通红,欲哭无泪,无奈道:“鸣金收兵。”
数个时辰的攻城大战,谢玄大军伤亡很小,相对翼王大军来说可以忽略不计,这是一场大胜。对于打赢这场大仗的信心空前高涨,一扫之前的萎靡。翼王一方不同,他们丢了数千具尸体在城下,锐气已挫,自信心受到打击,自我怀疑不断增多,陆机气得银牙出血。
中军大帐内,谢玄在座位上微笑看着大帐内兴高采烈的将领,心中也有一丝激动。是啊,这是一场出乎预料轻松的守城战,战果辉煌,自身损失小的可怜,怎能不让人激动莫名。
谢玄摇摇手,道:“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吧。接下来我们还要应付敌军连续不断的攻城。我们要积蓄精气神,迎接接下的更激烈的战斗,只有将他们打通痛了,他们才会停下来与我们对峙。对峙就是我们的机会。大家任重道远啊。”
诸将皆道:“我等坚决顶住,给翼王迎头痛击。”
谢玄道:“好。接下来是关键时刻。我们今天先开怀畅饮,庆祝胜利。”
大帐中传来欢声笑语,军营内诸军喜气洋洋,品尝着意外轻松的胜利。
翼王端坐王座,脸色阴沉可怕,眼露凶光。陆机不停诉说今天得战况,诸将心中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损失太大了,六七千人马就这样消失了,受伤的四五千,一万多精锐军队就这样埋葬到了参合坡里。
翼王重重拍了宝座座椅,道:“陆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方损失这么大,谢玄小儿的损失几乎、几乎不到千人,你还不滚到一边去。你看着,明天本王亲自领兵攻城,本王倒要看看谢玄小儿有多大的能耐。”
陆机惭愧欲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对谢玄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翼王道:“马将军,你为攻城指挥;周将军,你负责进攻左翼山峰;韩将军,你负责进攻右翼山峰,全军务必要一鼓作气竭尽全力,杀他个片甲不留。明天一早,听本王号令,随时准备发起总攻。”
诸将道:“诺!”
第二天清早,关前马蹄声隆隆,战士排列在关外,翼王亲自指挥督战,发动全面进攻。参合坡正面、左右两翼箭矢密集,投石机密密麻麻,石块如雨点般倾泄而下,左右两翼杀声震天。
谢玄大军毫不示弱,一同样的方式还击。由于谢玄大军战友有利地势,损伤不大,倒是翼王大军持续几个时辰后,留下大堆的尸体,这些尸体一层层,血水涓涓流下,汇聚到翼王阵前,形成一条条有鲜血汇满的小沟。军需物资损耗相当部分,战旗横七竖八乱扔一地。
翼王怒急攻心,亲自擂动战鼓,为将士诸位鼓舞士气,面对死亡的残酷情势,地形的限制,攻城大军只在咋这不到一里宽的斜坡上发起攻击,任然还是无可奈何。翼王气极,甩手扔掉鼓锤,头也不回会了中军大帐,留下了愤怒的声音:“还不鸣金收兵。”
翼王大军缓缓退出城下,战场难得一片宁静。城下看不见一个或者的人,偶尔几只鸟儿蜻蜓点水般停下,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接下来十多天里,翼王发动大军攻城三次,每次都被急退,翼王的攻势渐渐弱了下去,双方打得战事结束,小打不断,正式对峙起来,一时间谁也不敢率先出手。激烈的战场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