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里,二夫人依旧红着眼睛,泪眼汪汪地窝在花天承的怀里,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在门口焦急等候着的花如颜见到如此情景,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快步走上前,悲痛地看着花天承:“爹爹平日最疼爱哥哥了,如今哥哥中了毒……”
一直跟在后面的花不语,此时依旧是宿语公子的打扮,听到花如颜这恶人先告状的表现,不由得暗叹,怕是待会儿,他们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花天承面色一沉,就要出声训斥,却被一脸安然自若的尚惟止给打断了。
“既然如此,丞相大人还不赶快去看看?”
虽然搞不懂这尚惟止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花天承也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拂了他的面子,阴沉着脸点头。
花如颜立刻带着一众人来到了花如轩的院子里来了。
可这刚一进本,一盏茶杯便朝着打头阵的花如颜身上砸来,痛得她一身惊呼。
身上的衣服也是湿了个彻底,花如颜气急,可花天承此刻在这里,她又不好发作!
此刻便是不用进去,也能猜到里面的场景是怎样的脏乱!
不悦地瞥了一眼花如颜,语气僵硬:“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是。”花如颜福了福身子,急忙朝自己的阁楼走去。
心里可想着,不要错过一会儿的好戏!
然而,此时花如轩的卧房内,大夫人很没形象地在跟花如轩抢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两个人更是专注到都没有注意到房间内突然多了许多人。
直到花天承重重地咳嗽了声,两个人才停下动作,转头看着来人。
脸色僵硬无比。
慌张地看了看一脸冷面的花天承,大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姐姐,如轩余毒未清,你这是跟他闹什么呢?”二夫人可不打算让这件事就此揭过去,故作不满地抱怨着,如此一说,更是‘无意中’提醒了花天承这大夫人的恶行。
“轩儿……他……”不由地瞪了一边的花如轩一眼,大夫人突然抹起了泪,“老爷!前些日子,轩儿误食了妹妹采购的灵芝,中了毒……老爷可要替轩儿做主啊!”
这一声声的哭泣,当真叫一个伤心……
但显然,花天承的脸色更加地阴沉了,若不是看在云府的面子上,他怕是早就要将这大夫人暴打一顿了!
“大夫人,可方才尚某可听说,云府的家主云军乘说,这可是大夫人指使的呢?”尚惟止见花天承虽然已经动怒,但倒也不出声,不由地出声,提醒了一下花天承,还有他尚惟止的存在!
大夫人顿时变了脸色,就哭着喊道:“老爷,妾身为人如何,您最清楚不过啊!定是那些人妖言惑众,想要陷害与妾身……老爷……”
“够了!本相可是亲耳听见夫人你那二哥说的呢?!”猛地怒斥出声,打断了大夫人还要再说下去的话。
大夫人慌张地抬头,眼里的心虚更是掩盖不住,老爷方才在她面前自称本相?!
他们夫妻多年,从未听过老爷如此疏远的称呼!
“老爷……妾身如何会伤害自己的孩儿?轩儿是老爷的命,可也是妾身的心头肉啊……”大夫人跪倒在花天承的面前,哭声更加凄惨了。
让换好衣服而来的花如颜面色微变,却看到自己母亲正跪在爹爹身前。
哥哥抱臂冷眼看着,似乎……并不打算为母亲求情!
花如颜心思一转,冲了上去,突然跪在了大夫人的身边,楚楚可怜地晃着花天承的衣袖:“爹爹,母亲可是犯了什么错?哥哥……你快为母亲求求情啊!”
见花天承不搭理自己,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边的花如轩。
可花如轩神色不明,他很清楚,花天承对他的疼爱,若是他一求情,母亲就算夺不回大权,却也能接着当这个挂名的丞相夫人!
可若那样……思及方才大夫人跟他抢那解药时的狠劲,他自然知道,纵使是他的生母,也留不得!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花如轩嘴角轻扬,踱步上前,脸色苍白:“爹……娘纵使有错在先,可顾及到云府的势力……不若,娘做出此等败坏家风之事,如今又是二姨娘掌权,请家法伺候一顿,此事孩儿也就不追究了。”
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解药,花如轩的一言一语掷地有声,却让大夫人更白了脸!
顿时怒意四起:“好你个花如轩!老娘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不将解药拿来孝敬老娘,还落井下石?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孽……”
“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大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花天承。
“老爷……你……”大夫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花天承。
后者此时也彻底被大夫人方才那一番话给激怒,大声训斥:“jian妇!如此无德之人如何能担得起丞相夫人这等高雅的头衔?变卖府内财物,给自己亲生儿子下毒还诬陷给婉玉?如今更是口不择言……本相可真是留你不得了……”
如今,便是再顾及云家,可二夫人婉玉身后还有尚家二公子和那宿语公子!
如此一来,倒也不算亏。
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花天承冷声吩咐一旁已经呆愣的花如颜:“颜儿,磨墨!”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任是傻子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丞相要休妻!
“爹爹……”花如颜隐忍着泪水摇了摇头,没人比她更清楚,如果母亲被休,她的地位……便如同花不语一般!
可哥哥终究是花府的长子,无论嫡庶,花府都是他的……
“爹!”花如轩也不过只是想让大夫人暂时没有时间分心跟自己讨要解药,怎么会料到花天承竟要休妻?
花天承见面前的两个孩子都满不乐意,一时却又狠不下心了。
“老爷……”二夫人娇柔地倚在花天承的怀里,呢喃着,“姐姐只是一时犯了糊涂,老爷莫要跟姐姐计较可好?妾身也……”
正这么说着,眼看二夫人就也要跪下来,亏得花天承及时扶住,语气却依旧没好到哪里去:“留着这等恶妇,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丞相府颜面无光,这丞相府还要不要了?!”
二夫人站直了身子,浑身散着威严之气:“若是今日的事,传出去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语毕,二夫人微微躬了躬身子:“老爷,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就该和和睦睦才对,妾身相信,姐姐以后不会再犯傻了,姐姐,你说是吗?”
说到最后,二夫人还故作体贴地给大夫人寻了一个开口求饶的机会。
“是……是、是!老爷……妾身……再也不敢了!”大夫人此刻早就被吓得浑身冰冷,颤颤巍巍地道。
花不语在一旁看得微微敛眸,她不是不知道二夫人为何要开口替大夫人求情……
可如此一来,大夫人若是日后重揽大权,岂不是给自己平白有惹上一桩?
也罢,既然这是二姨娘的决定,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丞相大人,宿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花不语低沉地开口,微微一顿后又道,“义母便请丞相大人多留心了!”
未等花天承回话,花不语转身而去,尚惟止也只是淡然地跟着她。
待两人离开了花府,尚惟止打量花不语的眼神,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止哥哥,不语知道自己绝色倾城,可止哥哥也不必如此盯着不语看吧?不然……日后不语让止哥哥天天看着!”花不语轻笑一声,不由打趣着尚惟止。
天天看着?似乎也不错!
看着尚惟止嘴角勾起的笑意,花不语瞪大了眼睛,结巴了起来:“止哥哥……我、我不过……”
“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食言哦?”尚惟止挑了挑眉,挑衅地看着此时女扮男装的花不语。
看着尚惟止的目光不由地多了几分恼羞成怒,花不语气急:“止哥哥欺负人!”
说罢,花不语便快走了几步,远远甩下了尚惟止。
盯着花不语纤弱的背影,尚惟止的眉头紧皱,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花不语,宿语!
这丫头的故事倒真是让他好奇呢……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明明无欲无求,却能如此老谋深算,心思缜密到能让人一步一步走向她的陷阱。
想到那以‘阎王’而出名的宿语,竟是这个小丫头?
尚惟止可是清楚的知道,宿语可是比自己这个‘冷面修罗’还厉害上几分呢!
还有那两家更是贵到漫天要价的酒楼及首饰铺,尚惟止如何也无法想象这都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子一手创立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琳琅轩,花不语正热切地跟着掌柜,几个小丫头聊着天呢。
见到尚惟止进来,花不语并没打算开口招呼,似乎还在为刚才的小斗嘴而在跟尚惟止斗气。
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尚惟止走上前来。
“萍儿,这是本公子送你的雪凝露,你可喜欢?”在尚惟止刚准备开口前,花不语调笑的声音打断了他。
仔细一看,花不语这一副模样,倒还真有几分花花公子的作风。
“谢谢公子!”萍儿开心地就差手舞足蹈了,接过雪凝露,奔奔跳跳地跑开了。
一个一个地将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打发走后,花不语面色坦然,声音很轻:“这些都是附近一个偏僻村子里的村民,四年前,我见他们孤苦无依,有些村民甚至染了重病,却因为家里穷,没银两付那药费,而送了命。”
“你别看萍儿整天乐呵呵的,她以前是那村子村长的女儿,村长为了保村子里的村民能够富裕,而被当地知府给关拘禁,被活活折磨而死。”花不语的语气依旧平淡,“初见萍儿时,她还在戴孝,年纪尚小,娘亲已故,无人管她生死……”
萍儿的遭遇,让她想到了自己,一时便带她到了琳琅轩。
如今一晃,四年已过,恍如隔世。
“够了……不语。”不忍看花不语再故作轻松,尚惟止沉重地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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