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着时间,转眼已经到了和尚惟止约定好的时间。
想到待会儿就会有好戏看,花不语眉宇间的喜悦感染到了身边的每个人。
一块去的还有二夫人,花间溪,郁青郁灰。
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惶恐不安的郁青后,花不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态度稍微有些疏离。
好几次郁青想要上前解释什么,都在郁灰的阻止之下,只能作罢。
“云昀想要从我这拿回钥匙,这怎么可能?”二夫人紧紧握住手中的钥匙,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看到二夫人难得如此眉飞色舞,花不语微微一笑,揶揄道:“二姨娘,你可是要为了这钥匙,不要我和溪儿了?你这样可不行哦……”
花不语这么说着,还故作伤心地搓了搓眼睛,眼睛立刻红了一片。
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自然要忽略此时的花不语已经换了男装,易了容。
“你这孩子!净说胡话!这小玩意儿可比不上你和溪儿……”二夫人不由娇嗔道,明知花不语是在取笑自己,却还是很尽职地配合花不语。
花不语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实也是二夫人的心声呢?
如今的二夫人,对那薄情寡义的花天承,早已没有了盼头,如今一颗心就系在花不语、花间溪和尚惟止身上了。
这花府的主权,花不语是无论如何都要替二夫人争到手的!
“二姨娘,爹爹自打出府后,便尚未归家,听闻大夫人陪人去寻,却也是音讯全无,这倒也是给了我们不少时间可以多找到一些证据……”花不语面色冷然,“可离开之前,爹爹曾交代过我和你一块儿置办些年货,开年马上要到了呢。”
二夫人这才一拍脑子,心中大惊,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可这些日子只顾着找云家的麻烦了,却一直没有时间出府去置办年货。
这置办年货若说往常,定是大夫人云昀亲自置办,这自然也是要一再小心的。
唯恐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丞相府颜面无光,他们出去,也自然是要被指指点点的。
可这也是二夫人第一次接手,便要面临如此严峻的挑战,她又毫无经验,这可如何是好?
“莫急,”花不语用眼神安慰着二夫人,“二姨娘,这是昨日我去找陈管家问来的一些需要注意的点,可毕竟往年都是大夫人亲自置办,到底还是不够全面……不过我想,三大世家虽不及丞相府,可到底也是咱们君临国的门面,一些规矩应当是不相上下的……”
将一张纸交到二夫人的手里,花不语思量了一下,开口:“不过,我之前偶然听见花如颜说过,爹爹和大夫人每次过开年前,都会先去祈岭寺祭祀,这消息我也不太敢确定,但将这些备下,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拿过纸一看,毛笔字迹清秀,每一样需要准备的物品都被罗列在了这张纸上。
心内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二夫人看着花不语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心疼,是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能将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练就得如此心思缜密?
“二姨娘,就快到云府了,你可莫要红着眼睛,这头一把交椅可不能输了。”花不语轻笑着打趣起来。
二夫人也是明白的,眨了眨眼睛,心里依旧激动。
云府。
从马车上下来,花不语轻轻晃着手里的折扇,风度翩翩,却不失霸气。
方一下马车,云府里却传来了轰响声,花不语几人自然能明白此时的云家正在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猛地将红木大门踢开,花不语傲世而立,目光不屑地看着此时早已经被制服得死死的云家人。
而云昀二哥云军乘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更是只顾着求饶,哪还管得着突然闯入的几个面色不善的人?
此时云府的动静早已吸引了不少的围观百姓,这云府的人,是这天下老百姓人人得而诛之的!
如今看到云府如此凄惨,又有几个人肯离开而放着这好戏不看的道理?
“尚惟止,莫说你是尚家二公子,若你今日敢动府里的一个下人一下,我也定不让你们尚家好过!”可那嚣张跋扈的云家大少爷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他势必将今日所受的屈辱连本带息地让尚惟止尝尽!
站在门口的花不语冷笑一声,这大少爷还当他是大少爷呢?
不让尚家好过?问过她花不语的意思了吗?!
“哦?”尚惟止却及时用眼神制住了花不语刚准备走上前的步子,随后危险地盯着云家大少爷。
这眼神,仿佛是一只狮子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上,花不语脚尖一点,已经飞到了尚惟止的身侧。
故意忽视尚惟止那责备且有些不悦的目光,花不语却也不作多想,折扇狠狠地砸在了云家大少爷的脑门上,顿时红肿起来,可见下手力道。
“如今你云府不过也只是尚府的手下败家,又有何资格说这番话?简直是自取其辱!”花不语沉声道,凌冽的声音如长剑刺向云家大少爷。
面前的男子早已被这股气势给喝住,腿竟开始发抖。
“废物!”花不语嘲讽一笑,转了个方向,朝着云军乘走去。
停住自己的脚步,花不语嘴角挂着寒冰般的冷笑:“云老爷可当真是看得起我宿语的义母啊……”
宿语……天哪!他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二夫人也没料到花不语会突然这么一说,可看着大家突然变得严肃,也知道,‘宿语’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不知宿公子的义母是何人……”硬着头皮,云军乘战战兢兢,额头直冒冷汗。
突然听到一声带着浓重嘲讽意味的笑容,花不语开口:“花府二夫人!”
“啊……”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身为三大世家之一,他们如何会不知道这个宿语的厉害?
云军乘饶是定力再好也拜倒在花不语如此强劲的气势之下,求饶:“宿公子饶命!小的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妹妹的胡言乱语,才……才暗中陷害二夫人!”
“妹妹?”似有若无的询问更是充满着危险的气息,而此时早已经慌神的云军乘,又如何能觉察得出?
“是……是……”云军乘连连道,“是……丞相夫人……”
话音刚落,二夫人便冲上前来,瞬间红了眼,凄惨道:“我好心替姐姐管理家务,可姐姐竟这般害我?她若害我也就罢了,可她竟然拿她亲生儿子的命开玩笑!那可是老爷唯一的子嗣,花家的命脉啊……”
一声声的质问掷地有声,不少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云府的所为,云昀的恶毒,天下人皆知。
可好戏,却在后头。
花不语微微动了动手中的折扇,一直注意着花不语举动的尚惟止自然明白这动作背后的含义。
眼神微闪的瞬间,围在门口的群众都以散开,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而站在那中间的人,赫然是几日未回府的丞相花天承!
花天承满脸怒容,视线盯着云军乘似乎都快要喷出了火来,却硬是忍了下来。
“婉玉,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此时的二夫人更是哭得凄凄惨惨,任是花不语看了,都觉得心疼。
随后,花天承上前,搂着二夫人,轻拍着肩,冲着尚惟止和花不语微微点头:“今日多谢尚公子与宿公子的相助,老夫无以言谢,若是日后有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老夫必定义不容辞!”
嘴角微勾,事情发展的每一步,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花不语是何人?目送着花天承和二夫人离开了这杂乱不堪的云府,尚惟止和花不语也不打算再多做停留。
可想起上一次答应花不语的话,尚惟止猛然转身,目光凌厉,声音冰冷:“今日起,你们全滚出云府!若你们敢踏入这半步,我便屠你满门。”
尚惟止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落得‘冷面修罗’一称号。
云府的人此刻各个变了脸色,莫说这是他们的祖宅,不住这里,他们又有何处可去?
可尚惟止的话,他们又如何敢说半个不字?
跟着尚惟止出了云府,身后的人看着这一高一矮的身影出了云府,也是松了口气。
可更多的人,却在猜测着这二人有何种关系?
“止哥哥,我那日不过便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是真想让他们无家可归?”花不语自然知道尚惟止为何突然要跟他们说出那番话,心里也是感动不已。
“可我答应你了,便一定要做到。”尚惟止认真地看着花不语,眼里的温情让花不语无处遁形。
只是那呼吸像是骤然间停止,花不语明亮的双目看着尚惟止眼中的专注,不知为何,脑子里乱作一片。
“不语,我答应你的事,便不会食言。”温柔的嗓音,深情款款。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的感觉好陌生,却又……那样熟悉到让她觉得心痛。
那个人是谁?是玉佩的主人?可她……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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