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自从那次闭门思过以后,温别总是跟顾忌睡一张床,而且赶也赶不走,他说啥温别也装作听不见,顾忌也只好随他去了。当然这两年最值得顾忌注意的是,温别的武功突飞猛进,其实力恐在他之上,让他倍感疑惑,莫非是吃了灵丹妙药,要不然以温别的资质,能练成一般的高手已是难得,问他,他也只是回答一个字“练”。既然他不肯说,顾忌也不再问,却更加勤奋的练习,要是让温别后来居上,他这个师兄岂不是很没面子。
顾忌本来以为会在山上呆一辈子,虽然他也经常下山玩耍,但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地域,不知道也没想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师父经常偷偷下山总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就被顾忌给发现了,不过他也只是跟着师父到了山脚,不是他不想跟着,而是因为师父一到山脚就忽的没影了,至今也不知道师父下山是为了什么。不过依据顾忌对无为道人的了解,十有八九去买那些污秽之书。虽然顾忌本人玩世不恭,却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在镇上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能看的女人太少了,最好看的还是那个短命鬼宁婕,要说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就是温别了。
顾忌今日特意起得很早,准备去外面走走,呼吸新鲜空气。他发现温别起得比他更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大概去练功了。穿戴整齐的他刚刚打开门就发现师父和温别站在门口,温别还背着包袱。
“师父,你们这是干什么。”顾忌心想难不成对自己太失望,准备抛下他?不要啊。
无为道人像往常一样敲了他的脑袋,道:“为师准备让你们下山历练,快去收拾东西。”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主动让他们下山,顾忌不敢相信,连忙伸手探探师父的脉搏,看他是不是练功过度,以致神志不清。当然,不用想,顾忌的脑袋又挨了一拳,无为道人怒道:“还不收拾东西!要是没有历练出什么,或者给为师丢人,回来再收拾你!”
“师父还记得怎么揍我,看来确实没什么事。”顾忌心道,只是突然让他下山去,心中竟然有点不舍,这又不是像往常一样下山一天,玩够了再回来。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师父已经不见了,在一旁的温别说道:“师父说他闭关修炼,让我们自行离去。”应该是受不了离别吧,尤其对师兄,所以昨晚才会找他吩咐了一些事。
“唉,师父真是的,让我走就走,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意见?”顾忌看似生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心里其实都懂。
“师父说了,要是你不走,以后都不用走了,要是再敢下山,他就废了你的武功。”温别说出这样的话,吓得顾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嚷道:“师父怎么这么狠?他还说了啥?”
温别继续道:“师父还说了,让我每日记录你的言行举止,要是行差踏错,我们回来他好收拾你。”师父竟然这么狠心,我出去了还这么管着我,顾忌有些沮丧,只好去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的行李都不见了,连自己最心爱的玉佩都不见了。
“师兄,我帮你收拾好了。”温别说着,将背着的一个包袱递给顾忌,接着道:“对了,差点忘记这个了。”说完从身上拿出两根红绳,一只给自己戴上后,抓住顾忌的手准备给他戴上。
“你干嘛呢?两个爷们绑什么红线。”顾忌将手缩了回去。
温别也不恼,解释道:“这是师父给我的,他说这是‘应灵’,绑上的两人只要一方遇到危险,另一个人手上的‘应灵’就会收紧。”原来是这样,要是一方有难,另一方就去支援,没有想到师父还有这个好东西。
“那要是有一方真的遇见不测,那这个‘应灵’不会把人手腕给勒断吧?”顾忌好奇的问道,然后从温别手上拿过“应灵”仔细看看。
“不会,要是真的遇见不测,‘应灵’会自行毁灭。”温别答道,听他这么说顾忌就放心戴上,还嘟囔了句:“这么好的东西,要是真毁了怪可惜的。”好像不对,这么说不是在咒他们吗,于是赶紧呸了几声。
温别和顾忌走到正门口,顾忌又回头看了看自己从小住过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希望能快点闯出点名堂来,好快点回来,也可以给师父长长脸。
如果是为了赶路,他们都轻功了得,但是现在又不知去哪,只好慢悠悠的晃出了安宁镇,顾忌一边走一边道:“我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小镇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漂亮的女人多不多,不是我说啊,安宁镇的女人这个质量太参差不齐了,我都不好讨老婆。”
说完这句,温别原本温和的面色一凝,转而变成有点不近人情的冷酷模样。看他这样,顾忌道:“师弟,看来你也觉得我说得很对啊。我就说嘛,你看你仪表堂堂,安宁镇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配得上你,我看只有像我一般武功了得、人品高尚的女人才配得上,哈哈。”其实他就是想夸自己,温别严肃的表情略有缓和,顾忌觉得他倒是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了。
“这个就不劳师兄费心了。”说完温别就加快了脚步,顾忌有点赶不上,在后面喊:“哎哎,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温别本来走得很快,但是突然停了下来,在后面的顾忌撞到了他身上,道:“怎么不走了?”探头往前一看,发现前面躺着七八具尸体,有男有女,虽然是仆人装扮,却衣着不凡,旁边还有一顶颇为华丽的轿子。
顾忌和温别往前查看,发现尸体都还有余温,也并没有很僵硬,看来刚被杀不久。这些人都是被一剑穿心而死,手法干净利落,极像习武之人所为。再看看这些人身边的行囊,里面的银两和首饰等贵重物品都还在,看来不是为了钱财,顾忌猜测是仇杀。
温别在查看轿子上里的一具尸体,顾忌也凑过来看看。此人约莫四十左右,衣着更是华丽,发冠镶金配玉,看来个神十及其显赫的人,其他人应该都是他的仆人。顾忌和温别都发现他也是被一剑穿心而死,但与他的仆人还是有所不同,他身上有好几十处伤口,且刀刀致命。温别发现他嘴角流血甚多,还散发着余热,觉得奇怪,查看他的口腔,发现舌头被人给割了。
“看来杀他的人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被他一剑穿心杀了,还觉得不解气,捅了他那么多刀,甚至割掉了他的舌头,看来轿子旁边的一小坨肉泥就是他被踩烂的舌头。手法太凶残了,啧啧啧。”顾忌感叹道,又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说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别人看到就说不清了。”
“也要我们走得了才行。”在他身后的温别不紧不慢的说,顾忌一时没明白,回过头一看,才发现离案发现场附近有许多官兵,并且神色匆匆的向这边赶来。
顾忌觉得很倒霉,刚出来一天就遇见一件麻烦事。温别倒是觉得很奇怪,明明凶案才发生不久,官府这么快就得消息了?肯定有人通风报信,难道之前就有人路过?还是凶手的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