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心塞的不行,自家使徒竟然主动对一个刚见面的不懂礼数的女人搭话,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还敌不过一个才见面的女人!
苍雪之牙在爵印里咬的牙都快碎了,本来以为自己不出现就不会引起那个女人的注意,这样等银尘一死,就没人和自己抢麒零了。提到天束幽花,苍雪就郁闷的不行,一天到晚和自己抢麒零的注意力,身为一个人类女人,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哼!还有!你手往哪儿放呢?麒零的手是你能碰的吗?苍雪之牙炸毛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对不起,你是个好女孩,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
幽花刚站起来就听到麒零的拒绝,红润的脸蛋霎时变的苍白,“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少女的表情泫然欲泣,连站在角落的侍卫都有些不忍心了,甚至埋怨少年不解风情,但转而一想到少年的容貌,咳咳,不解风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值得更好的。”少年的嗓音柔和,连嘴角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然后,转身离开,白色的袍子早空中划过,幽花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沉浸在少年倾城的笑容中。当她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走远了,“我叫天束幽花,我喜欢你绝对不会放弃的!”少女的声音传得老远。
道路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魂术师,天束幽花俏脸一寒,手上的鞭子就甩了出去,“看什么看,不想活了吗?”犀利的鞭锋一扫而过,带起一片血色。
“不过是一个下位王爵,麒零注定是我的。”少女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硬生生的让侍卫打了个寒颤。
“麒零,刚刚那个女孩,你别在意,她是皇室的郡主,从小被宠坏了。”银尘沉默地开口,言下之意是人家是皇室中人,她说的话千万别当真。
“嗯。”麒零淡淡地回答,又变成了沉默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温柔微笑的少年是银尘的错觉。
“”银尘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
突然,银尘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凝重的神情:“麒零,你自己去逛逛,我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会儿,玩累了就先回旅店,我大概会晚点回来。”他有些迟疑:“你一个人可以吗?”
“王爵,我没问题的,你有事先去忙吧。”麒零扬起一个笑脸,就像第一世那个元气满满的少年,银尘猝不及防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注意一点。”
“知道啦~”少年拉长了语音仿佛在撒娇,“我”银尘还想说些什么,麒零推了他一下“有事就快点嘛,忙完了就早点回来呀!”
银尘走了,麒零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褪,很快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形影单只的少年游离于喧闹之外。苍雪之牙不知何时出现在麒零身边,麒零摸了摸苍雪毛茸茸的脑袋,一个翻身坐到他的背上,“我们去魂冢。”苍雪之牙没有任何犹豫,雪白的翅翼舒展开来,载着麒零往魂冢飞去。来来往往的人们依旧沉浸在节日的喜悦,谁都不知道这里离开了一个少年
显然沉浸于麒零撒娇的银尘忘了有一句话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刻的他正处于雷恩城的天格据点,接受白银祭祀传来的关于追杀风源七度使徒阿克琉克的红讯,虽然他的内心有许多的疑惑,比如风源的人怎么会到水源来之类的,但是还是沉默的接受了任务,白银祭祀的心思又岂是他这小小的王爵可以揣测的,银尘自嘲的想到。
银尘拿着天格给予的情报来到一座酒肆,酒肆坐落在繁华城市的一角,站在门口,可以看见天空中绽放的美丽烟火,但这里却是一片冷清,酒肆里只有一个穿着奇异服饰的少年,柔软的丝绸似的布料将他矫健的身躯包裹得修长而又挺拔,他的肩膀上披着一小段雪狐般的皮毛,看起来是来自极寒之地,但肩膀之下,肌肉线条明显的两条胳膊却暴露在空气里。他的手臂线条强健有力,但肌肤却有着少女般的白皙,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手上那双一直包裹到手肘的棕色麂皮长手套,手套看起来又软又细,点缀着华贵的天鹅绒毛和白色孔雀翎。手套看上去仿佛量身定做一般,贴合而精巧,如同他的第二层皮肤,而此刻,这双手套上正拎着一把用青铜制成的就酒壶往嘴里倒酒,这个酒肆没有店小二也没有老板。
银尘站在门口看向屋内,看着空荡荡的酒肆,他皱了皱眉头,抬脚迈进大堂。
少年自顾自地喝着酒,白皙英俊的脸上一片绯红,他醉眼朦胧地看着银尘:“唔。。。你来了,动作真快……话说你们水源的酒真不错……嗝……”
银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冷着一张脸,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凝滞。
“唉唉,你们水源的人怎么都这么没礼貌啊,一言不合就动手!”少年一瞬间消失在原地,又在另一个地方显现,他原先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冰棱。
“奉白银祭司之命,追杀风源七度使徒阿克琉克。”银尘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少年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古怪,他放下手中的酒壶,哪里还有半分醉态?“你确定?据我所知,杀戮使徒和王爵的不是二度嘛,关你什么事?”
银尘没有回答,但手上的攻势却越发凌厉,少年上窜下跳,大堂里一片狼藉,可那个奇怪的少年依旧毫发无损。“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再打我可就动手了!”
突然,银尘脸色一变,他停下了手中的攻势,迅速离开,往魂冢方向飞奔而去。
少年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什么人啊,水源的王爵都这么无厘头吗?”“还有,老子什么时候改名叫阿克琉克了啊!!!”
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年抬起手,包裹着褐色麂皮的修长五指轻轻抚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弯了嘴角:“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