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送医院,不如有钱送饭店!有钱买喜欢的东西吃,吃进肚子里,才为自己的!”---唐森,语言。
今天,2018年1月7日,外面小雨淅沥淅沥的下个不停,大雪又飘落不下,人坐在湖东县商贸大大的仓库里,有点寒冷,自己跺着双脚取暖,驱走身体寒气,高声唱着故乡的《枞川河歌谣》:“枞川河水蜿蜒曲折悠长,上码头芦花渡船,昔日小木船换了大铁船哟,马达声替换了摇橹声,声声唱支动人的歌,人民富裕心情多快乐,枞阳山山水水鱼米之乡,幸福的生活万年长哎。”
我唱着歌却停住了,我又想到从前被人捉弄的事情:二十年前的1997年,那年夏天的一天下午,我在湖东县电影公司门面,开食品烟酒店,我曾经的好工友--李经理,住在离我商店不远的住民区,李经理喜欢打麻将,经常约我摸麻将,有一天,李经理又约我打牌去,我不想去,李经理对我说:“**,我俩今天合伙,给老丁和小夏两人杀杀,让老丁和小夏两人放点血,赢了钱我俩平分,输了钱我俩平摊好不好?”
我本来就有赌博瘾,被李经理一撩拨,人心潮澎湃,心驰神往哟,我满怀欣喜地问李经理说:“我俩怎么合作呢?才能赢到老丁和小夏的钱呢?”李经理哈哈一笑说:“这不简单?我有大牌,譬如青一色,一条龙,混一色和十三荡等大牌,我会在牌边单独放一张牌,此时,你小牌千万不能糊,千万不能碰牌,我好开大牌,你也一样,如果你有大牌,也在牌边单放一张麻将牌,我就知道了,顺其自然的做,绝对不能猴急,不能让老丁和小夏两人看出破绽,切记切记!”李经理说完,阴阴地笑了一下,我心领神会。
这简直是吊死鬼遇到王驼子,我就这么鬼使神差,随李经理到附近小区,一栋三楼住户家中。
我进屋中扫一眼,四方大桌已摆放在客厅中间,麻将已上大桌,大桌四方,四张大木椅,椅旁四方凳上,四杯绿茶都泡好了,堂厅吊扇在旋转着,仿佛早都准备好了,屋中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尖嘴猴腮,脸白白净净约有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光溜溜的,好面熟,我一时又记不起来,另一位年轻人,很富态。
李经理对我介绍年龄大的人说:“这位是丁经理,这位是学校语文老师,夏老师,**坐坐,赶巧不如赶早,多打几局嘛。”就这样,我们开始摸起来。
一下午时间,我牌太背了,没开数牌,而李经理跟我一样,不记得是开五牌,还是六牌,我和李经理两人,都输口袋底朝天走人,为了事先承认的诺言,李经理比我输得还惨,输钱平摊嘛,我还从店里,瞒着妻子三妹,拿钱给李经理。
又过数天,那年夏天,李经理约我摸麻将去,我对李经理说:“这一段时间,手气太差了,歇一段时间再说吧。”李经理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好人,我今天带你发发财去,我现在给单位小何打来,我们三人合伙捉夏老师,三捉一,犹如翁中捉鳖,十拿九稳的。”
李经理说着说着,给我店中柜台上座机,真的拨电话,给单位同事小何,没到十五分钟,小何骑自行车来了,李经理对我和小何两人交待说:“我们三人到夏老师家,演演戏,我撒谎说牌局打小点,你两人说赌小钱有什么意思呢?不赌大的绝不摸!好不好?今天非要给夏老师吃到肚子里,全吐出来!”我和小何两人会心地笑了,拚命地点着头,李经理又对我和小何两人,交待一番后,我们三人才出发。
到了夏老师家,李经理如事先交待的说:“我今天下午,绝对不赌大钱,玩点小钱,小赌悦情嘛。”我和小何,夏老师劝李经理,李经理这才不情不愿地上麻将桌,我们四位开始摸起来,麻将哗啦哗啦响,牌打着打着,李经理竟然从桌底下递麻将牌给我,又递牌给小何,我见小何乐得合不拢嘴……。
我们三人在桌底下换牌太频繁了,动作太大了,引起夏老师警惕,夏老师竟然给他自己十三张麻将牌,盖起来,用双眼监视我们三人,他自己不看麻将牌,是什么牌?用手指摸牌,要的牌就插进十三张牌中,不要的牌,直接扔进“河中”,夏老师竟然打盲牌,照样一牌接一牌地糊,惊得我在心中连呼:“麻将高手,真是麻将高手啊!”
可想而知,一下午五个小时下来,夏老师居然一吃三,给我们三人钱赢了去,那天下午,我们三人输惨了,走出夏老师大门,小何突然对李经理发脾气:“妈的,我这月工资,一下午输光光,不知道这月怎么过?!我是不摸麻将,就你李经理劝的,下次,你李经理再叫我打牌,你家里人死光光!”小何脸红脖子粗,头都不回一下,拔腿就走了。
我在心间也后悔哟,毕竟输了钱呐,特懊恼的,人精疲力尽,食品店离夏老师楼房不足500米,仿佛走十多里路似的,我在心里也埋怨李经理,后悔莫及,赌博害人呐!
虽然李经理在我食品店附近住,但我从来没有去过他家,更不知道他家大门朝向何方?1997年底,单位有点事,要李经理处理去,我问人,才找到李经理家,原来李经理住在城关镇街道,一栋平瓦房中。
那天上午,李经理正在门外水池旁,边洗菜边跟五十多岁的丁经理聊天,我的到来,他俩对我非常亲切,我疑惑地问丁经理说:“这大上午,就找李经理打牌去?”丁经理好笑地说:“你**怎么搞的?我跟李经理邻居都快三十年了!”此语一出,惊得我倒退一步,李经理当时看出来了,一脸的尴尬,连忙说:“**,丁经理是我老邻居……。”
李经理正说着,这时,从丁经理屋中,走出夏老师,我随口说:“夏老师好!你这大早找丁经理有什么事?”夏老师不加思索地说:“这是我岳父岳母家,今天星期天,不上课的……。”
天旋地转,地转天旋,仿佛听到乌鸦在呱呱叫!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我反问年青的夏老师说:“丁经理是你岳父?”夏老师肯定地点点头,李经理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我不知道那天怎么回到店里的,我坐在店里木椅上仔细回忆,突然想起来了,原来丁经理在1986年,湖东县城关派出所打赌扫黄行动中,给丁经理抓起来的,在湖东县大会堂公开审判,丁经理是湖东县有名的大赌棍,法院判丁经理三年劳教的。
明的,李经理要我合伙赢丁经理和夏老师钱,暗地里李经理跟丁经理是这层关系!原来丁经理是老赌棍,他能偷偷换麻将牌,犹如玩魔术!江湖人称赌王!他是靠赌博赢钱过生活的人,是跟李经理老邻居,夏老师又是丁经理女婿……。
我是不是被李经理宰了?!人刹时,内心翻滚绞痛:“有时熟鬼,真的害熟人呐!”
1997年至2017年,整整二十年呐,如果我当年没有接触,像李经理这样的赌徒呢!我就不会扛液化气罐,我就不会打工十多年!赌博害人呐!切莫赌!切莫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