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17年12月8曰,上午八点多钟,湖东商贸公司商品还没有到货,我这仓库保管员自然就清闲了,大清早的,孤独一人在空荡荡的大仓库中,泡杯谷雨尖茶,坐在办公桌旁木倚上,慢慢品茶香,又把过往的事思念:
2010年12月18曰,我进姚智勇液化气站打工,才知道姚总上个月,11月份买下湖东县液化气公司,这小小的液化气站,实打实的只要七,八名员工,就多多有余了,可姚智勇这液化气站,有十八名员工,纯粹人浮于事,我这初来乍到的人,都感到姚总这私营企业用工反常,大家心里都明白,姚总始早要下狠心裁减人员的,开除谁呢?大家都是有关系或有后台,进姚总这液化气公司的,姚总这气站每月工资高,每位员工每月能领到三仟伍佰块钱,这在2010年僧多粥少,下岗工人又多的湖东县来讲,确是很好的工作单位。
2010年12月份,姚总液化气站每位员工,领3500块钱,到2011年1月份,姚总发给液化气站员工1500块钱工资,到2011年2月份,气站每位员工只领到600块钱工资,这下姚总液化气站员工义愤填膺,纷纷打辞职报告跳槽走人,来一份辞职报告,姚总批准一位,姚总还假惺惺地挽留,工资太低,留也留不住人哟,这一下竟然走了八位员工!
液化气站一个岗位一个人,就像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样,还多两人,姚总竟然给他东至县同村的两位老乡,开除了,这两位东至人,临离别液化气公司时,咒骂气站同事们:“这些家伙,当面笑眯眯,背后下毒手,阴一句阳一句的,姚总在液化气站时,个个假积极,充装液化气的充装,上钢瓶的上钢瓶,姚总一走,做屁事!看书的,看报纸去了,姚智勇是猪脑子,给做事的人开除掉,给玩滑头的人,两面三刀的人留下来,姚总真是活猪肉哟……。”
恰好姚总进液化气站,姚总阴着脸对他两位老乡说:“你骂湖东县人坏,没关系的,但不能骂我液化气站的员工坏……。”两位东至人,气愤地离开姚总液化气公司。
谁也没想到,2011年3月份,姚总不但恢复每位员工3500块钱工资,还弥补了前二个月扣的工资,少发的工资钱,这下液化气站剩下的八位员工,即使独自一人做事,脸上都挂满笑云。
姚智勇老总更是快乐,走路都哼小调呢,一下少发拾人工资,意味着每月少开销三万伍仟块钱呀!一年节省四十二万块钱呐!八位员工都佩服姚总智商高,不动声色地开除员工-员工自愿离开液化气站的,还不得罪人哟!计谋实在是巧妙哎。
我现在,离开姚智勇液化气站六年了,六年来,我在液化气站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如鱼刺卡喉,2011年元旦,姚智勇独生女儿这天结婚,四,五天前液化气站同事们都表示包钱祝贺,大家每人包多少钱呢?这时,液化气站郑经理拿出液化气站企业文化,带员工们学习,企业文化上明确写到:“上至企业董事长,下至企业每位员工,不论哪家红白喜事,所包的钱款,只允许六十块钱人民币,多包者批评教育……。”
我以为真是这样的,我交六十块钱给郑经理,由郑经理一人给大家祝贺的钱,转交给姚智勇老总。
到2011年元旦这天中午,喝姚智勇女儿出嫁的喜酒,在湖东县迎宾馆举行,我这天,怎么鬼使神差居然坐到姚智勇同一桌?在酒席上,姚智勇竟然在他女儿喜酒宴上,数落我,让我下不了台阶:“**,你在我公司打工,拿我发的工资,却**x液化气站老板收买了……。
冲装台上四位充装工,顾客独独排队让你充液化气,你不多充气给别人斤两,人家偏偏排队等你充装干什么?”
我立马辩解说:“姚总,你按排我到xx液化气站监督,我尽职尽责,没有让这家液化气站损害我公司半点利益,从何说我被这家液化气站老板收买了呢?你说顾客排队让我充装气,我做事从不耍滑头,从车上,上下钢瓶这脏活累活,都是我抢着做,他们三位充装工给顾客充裝钢瓶,都不给顾客拎钢瓶,有时充好液化气后,给钢瓶放在台上滚给顾客,让顾客担惊受怕,姚总你想想,湖东县小小县城都是熟人,顾客乐意给他们三人充装吗?”说完,我提前退席了。
第二天上午,到姚智勇液化气公司上班,站内员工都知道这件事,有位跟我很好的同事,私下悄悄地点破我说:“你知道姚总昨天为什么,在他女儿大喜的酒桌上斥怪你吗?”好同事讲完这句话,我一头雾水,我傻傻地摇摇头,好同事严肃地对我说:“讲起来,你**是湖东县糖果食品厂副董事长,我也不知道你是怎样当厂长的?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姚智勇女儿结婚,郑经理包红包两仟块钱,我也包二仟块钱,充装台上三位充装工,是见风使舵之人,跟郑经理私交很好的,这是巴结姚总大好机会,大家岂容错失?充装台上三位员工,每人都包二仟块钱呢,你跟他们又不同流合污,就瞒着你一人,郑经理拿企业文化胡弄你,你真天真幼稚!真的只包陆拾元钱给姚总!你把姚总当乞丐呀?!二仟块钱和六十块钱是什么概念?你包六十块钱,还去喝喜酒去?你**是聪明人,姚总在他女儿喜宴上斥怪你,那是姚总气愤之极!你**离开姚总液化气公司不远了!”
我听完好同事这番话,惊魂未定了,半天都不知对好同事说些怎么?
这天上午,我在心中老是琢磨:“郑经理为什么暗害我呢?”我当时递六十元钱给郑经理,也觉得不妥,钱太包少了,我对郑经理说:“这包六十块钱不像话吧?现在生活水平这么高,办一桌喜酒要一,二仟块钱,这六十块钱真的拿不出手!多包些钱吧?”而郑经理立马回答我说:“我也包六十块钱,大家都一样的,按企业文化上说的做,为什么你偏要与众不同呢?姚总会怪罪我的。”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递六十元钱给郑经理,可郑经理说的和做的不一致,可想而知?昨天中午姚总数落我,我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间。
我仔细地回忆,只有这件事,得罪了郑经理!原来2010年12月18曰,我来液化气站上班,在众人面前透露自家新房,要贴瓷砖一事,需要找砖匠师傅,郑经理私下对我说:“**,我弟弟是砖匠师傅,这数天在家正好没有事做,你新房不是要贴瓷砖吗?可否你家装潢,给我弟弟干可行?”
我心想:“给别人做,倒不如给郑经理弟弟做,照顾郑经理弟弟业务,今后,我在姚智勇液化气公司打工,郑经理好护着我。”想到这,我立马对郑经理说:“好,你打电话问你弟弟,八十多平方米的套房,包括厨房卫生间贴瓷砖,一共多少钱?讲好价钱,明天就给我新房贴地砖。”郑经理高兴坏了,当场打电话给他弟弟说:“**家八十多平方米,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套房,贴瓷砖,包工不包材料多少钱?”郑经理三十多岁弟弟小郑,在电话中说:“给xx块钱,行不行?行的话,我明天就给他家干活去。”
我心想:“找别的砖匠师傅,只要xx块钱,贵一佰块钱,贵就贵点吧。”我对郑经理说:“就这么讲定了,明天叫你弟弟过来,我也请五天假,陪你弟弟做事。”
郑经理弟弟小郑,第二天,即2010年12月20日上午,如约而来,小郑20日至22日,这三天表现还好,给我家瓷砖尽心尽力的贴好贴牢固,三天下来,我新房贴的瓷砖基本完工,只有三个房间墙边,还有很少的部分没贴,没有结尾。
这第三天下午,郑经理带他大弟弟,特地赶过来看我新房,小郑在他两位哥哥当面,笑着对我说:“张师傅,明天只要一,二个小时,你家贴瓷砖工程就完工了,我两位哥哥在当面,不如你现在给工钱xx块钱结给我,我们四人到棋牌室摸摸麻将去可好?”
我有点犹豫,毕竟工程没完工,此时郑经理发话了:“**,我小弟弟你还怕什么?我保证他明天上午给你家地砖贴完工,你现在给我小弟工程款结清,我们四人摸麻将去。”
我听郑经理这么一说,真的给xx块钱,递到小郑手中,小郑接过我手工的钞票,数了数张递给郑经理,又数数张给他二哥,就这样,我们四位走进我邻居棋牌室。
四位坐一桌,打输赢多大牌局呢?我心里明白,他们是兄弟三人,我是外人,怎么能赌大点呢?我对郑经理兄弟三人说:“大家都不是外人,输赢一佰块钱以内消消闲,过过牌瘾嘛。”
小郑发话了,对我笑着说:“我要不给你张师傅做事,你还不认识我呢?大家聚在一起是缘份,仅手头上钱输赢,玩痛快点!难得玩一次嘛,过两天,我要南下广州打工去了,你张师傅请我玩,我还没时间呢!”
郑经理也劝我两句,我竟然同意了,这天晚上真稀奇了,从下午四点多钟,打到晚上十一点多钟,七个小时下来,我老是开大牌:清一色一条龙,凑一色岗上开花……。
我给他们兄弟三人口袋中钱,赢来不算,他们兄弟三人倒欠我钱呢!他们看看,实在无回天之术,才收手罢休。
哈哈,小郑三天白给我干活了,晚上十一点多钟在酒店,我豪爽大方,好烟好酒招待他们兄弟三人……。
第二天,小郑没有给我工程结尾,南下广州去了,无奈,我自己搅拌水泥砂浆,贴房间边角瓷砖,人不但不生小郑的气,还快乐地唱起《多情总被无情伤》歌谣呢:
“我的眼里有漫天的风沙,我的心不为谁溶化,我的泪洒遍沙漠不开花,不愿为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