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年,你还想我吗?其实不必回答,多情的人总为无情伤心,又何苦执着谁对谁最真心,风沙千年都吹不停,掩住我滴滴泪的眼睛……。”我家电视里,正在播放最美女中音降央卓玛,唱的《多情总被无情伤》歌曲。
我听着歌,又想离世的老父亲,父亲去年农历腊月二十一曰走的,留下84岁孤单的老母亲,每天晚上,我忙完家里家外一切事,总在傍晚六,七点钟,我到一楼老母亲大堂厅,陪老母亲聊聊天,聆听老母亲唠叨家常琐事,她老人家心情舒畅些……。
今天,2017年12月7日晚上六点多钟,我不例外,从自家二楼又走到一楼堂厅,跟老母亲坐在火桶中,烘火取暖,老母亲又对我叙述她从前的故事:
“我16岁来到你父亲家,21岁那年养你大哥的,从1950年那些年,你父亲在街道上搞书记,又在搬运站搞党支部书记,许多人求你父亲办事,日里有人来找你父亲,晚上也有许多人找你父亲,你父亲经常到湖东县开会,那时候你父亲可红哎,红得发紫,求你父亲办事的人跑断门坎,红有十五,六年的样子,到1966年受伤,你父亲就不红了,你父亲受伤住院五年,那五年,哪里是人过的日子?那些年好可怜,你父亲受伤后,拿不到工资,没日子过,我给湖东县邮电局老潘孩子,喂奶水五个月,那些年钱值钱哟,老潘每月付给我喂奶水费拾伍块钱,就这15块钱,我又买米又买菜,娘儿几个人渡日月,还有你父亲在医院治疗,那年那月都不上班,外面枪子打得响声不断呐。
你父亲在医院住五年,哪有曰子过?1968年春,我找居委会张书记,张书记按排我到湖东县糖果食品厂做小工,跑到糖果食品厂,全家人才活了性命,那时,每月能拿到二十五块钱,全家日子能吃饱肚子了,所以,我在厂里拚命地做事,生怕失去工作,做四年小工,有一次,一麻袋二佰斤白砂糖,我跟人家抬,往起一站,身子骨头一‘炸’,三天人身上都痛。
1972年,我在糖果食品厂做事积极,做事苦干,这年我是糖果厂第一批小工,转为正式国家工人的,大家都评选我,我年年都是劳动模范。
我16岁那年,生产队有位媒婆给我介绍xx人家儿子,你外公外婆不同意,没有开口,而你奶奶找个街道媒人,媒人带你父亲去我家相亲,你父亲那年二十岁,比我大四岁,你父亲得我父亲缘,你外公讲你父亲人精明,小男孩不错,立马同意这门婚事,而xx人家多年都不跟我父母亲来往。
你外公劝你外婆说:‘不会察察田庄,会察察儿郎。’你外婆当时也同意了,你父亲当场对我讲:‘我早都认识你了,你曾经在红岭土地庙广场跳格子,我见过你的。’你父亲眼睛尖,还认识我,你父亲长得帅,我心里也满意,我16岁就嫁给你父亲的。
第一趟到你父亲家,你奶奶借左右邻居人家,许多好家俱摆放在家,什么蚊帐,大桌和椅子等,我当时挺满意,认为你父亲家庭殷实,哪知都是借人家充脸面的?没想到我和你父亲完婚第二天,邻居到我家搬东西,而你父亲和你奶奶躲藏起来,只有我一人傻傻地阻挡,邻居们都对我说:‘我们是好意,借家俱给你结婚的,给你充充脸面子的……。’到这时,我才知道你父亲家,是万难之极!
我三天后回娘家,哭着投诉父母亲说:‘你们给我丢进水中,根苦苗更苦……。’你外公劝我说:‘好儿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男孩还好,你要争气,勤劳持家命就好!命如果不好?上辈子丢下再多的财产,都会败光的,还是回到你婆家去吧……。’
你父亲家,原先住的是茅草房,后来,你父亲看茅草屋老是漏水,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你父亲拿的工资高,给茅草屋改为砖瓦平房。
你父亲长得帅,你父亲的爹爹长得更好看,身材又高又结实,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供阔,有万夫难敌雄风,你奶奶曾经告诉我,有一次,你父亲的爹爹跟一位漂亮女人,在女人家二楼混在一起,恰在这时,这漂亮女人丈夫,从外面进屋上楼梯到二楼,你父亲的爹爹当场从二楼纵身跳下,一点事都没有。”
我好奇地问老母亲说:“父亲的爹爹偷人,被那女人丈夫捉到了吗?”母亲接着说:“你父亲的爹爹,人很精明,怎么会被人捉到呢?……。”
我听老母亲讲到这里,我哈哈大笑,心想:“别人家修家谱,在谱中重点描写当官的老祖宗,传给下代族人留有文字记录的,给氏族人脸上增光辉,给下代子孙们脸上贴金的,装饰光耀门庭的,而我家祖师爷可好?长得英俊帅气,有男性魅力,有美女追求呢……。”
我自己想想很好笑,84岁老母亲突然说出这话:“这东西有遗传的,你哥哥今天打电话给我,他还在打工,我是在电话中对你哥哥讲:‘你现在和你妻子两人,已经退休了,每人每月都拿三,四仟块钱退休费,夫妻两人加起来有七,八仟块钱,只有一个孩子,孩子都成家了,没有负担,还缺钱花吗?你钱还不够用吗?你都六十多岁人了,还要辛苦地打工?你这么辛劳赚钱给女秘书吧?!你当我不知道?把我八十多岁老娘当糊涂蛋,我才不糊涂呢?’”我笑着问老母亲说:“老大在电话中说什么呢?”84岁老母亲回答我说:“他能回答我什么呢?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这爱漂亮女人,是张家祖传的……。”84岁老母亲一本正经,说完这句话,我笑爆了,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呐。
我对老母亲笑着说:“还有爱漂亮女人,是祖传一说?哪我们张家得女人缘哟!有意思,张家男人有魅力!哈哈哈……。”老母亲,听我讲这句话,也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