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去了魔教?
而且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个认知让湘玥呆怔原地,无措的看着眼前笑得邪肆的男人,想从中找到一丝虚假的信息,多希望他只是为了恐吓她,让她惶恐,让她不安!也不愿真是墨漓罔顾生命危险,潜入了魔教!
可是盯着眼前人的眼睛,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切的无可改变了!因为那里面有无尽的恨还有熊熊燃烧的纠结!有得意还有让湘玥看不懂的情愫!
踉跄着转身,她的身心一片混乱,耳边总重复着那个玖王刚刚说过的话:“墨圣使对你可够痴情呢!不单是用自己的血液练丹缓解你那情人之毒,更是为了你一句话,甘愿冒生命危险,潜入蠢蠢欲动的魔教采集解药。啧啧,就是不知他还能不能带着药草安然回来,要是不能的话,皇姐就既失去了子琅又失去了墨圣使,岂不是会很伤心,到时皇姐你可要节哀顺变啊!”要节哀顺变啊!节哀顺变啊!!
那个魔咒般的声音萦绕早耳边,心——刀凌迟般的痛,混乱般的逃离,让身后的笑声更是嚣张狂乱,可是湘玥的心再也容不下其它!
“主子,怎么了啊?”湘玥的惨白与跌撞的凌乱让客厅中等待的研月素馨不由自主的慌乱!是不是身体舒服了!”
无力的摇首,“我们回去”短短几个字,却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任由研玥素馨抱扶着自己步步逃离
将自己独自锁进房内,斜倚卧榻,单手拂上胸口,那里痛得无法言语,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如此煎熬!清冷的月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花投下如霜的清辉,像极了那个人临去时的凝视,心痛,爱怜,忿恨偏又交织在一起后又显得如此静默,让湘玥纠结的心痛却又无能为力!
墨漓用血给子琅炼药是因为自己现又因为自己单身赴入魔界!他怎么能这么傻!千年前自己已负他一次,让他承载了千年的痛,今生又因太多变故让自己难以面对!可现如今的自己才知后悔,为什么只会一味逃避,却不敢面对呢!等自己有勇气面对了,想面对了,可那个人呢却生死未卜!
一遍遍的拷问自己,一遍遍的心痛!自己欠他如此之多,又伤他如此之深,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又爱恨交织吧!以至于那次竟用了迷情香,只是结果又让他倍加难过了吧?无奈的叹息,若真有先见之明,自己一定遂了他的心意,也不会沦落到如斯境地,有爱不敢言,只任一错再错!伤彼此到最深!
一夜无眠,睁眼煎熬到天亮,湘玥心中千思百绪,却渐渐明朗,爱的是他,牵忧的是他,负荷总不该他一人承担!既已错失了千年,就不能再错上一个千年,找到他,帮上他,什么样的困难,一起面对,一起承担!爱将赐予再一次的浴火重生,不管怎样的艰难险阻,不管怎样的困窘境况,都挡不住披荆斩棘的脚步!
打开门,东方已渐现鱼肚白,清晨的空气冷冽而清新,深深的呼吸一口,感觉五脏六腑又回复了充沛的精力,也可能是终于知道自己该争取什么来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传我命令,让妍月素馨到书房见我!”偏头对待在一边的小厮吩咐道。
是的,要勇于面对,第一件事就是要想办法恢复被封印住的灵力,只有变强了,才有挽回的余地!
书房内,妍月和素馨听完要求后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有开口。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不可能?素馨你来说?”看着神色不定,缄默的两个人,有一种不安在心底蔓延,早知道选择这条路徽荆棘重重。
“主子,恕素馨直言,恢复灵力的事不可操之过急了,以现在主子的凡人之体恐怕难以承受巨大的灵力!”
“那又什么别的办法吗难道我就这样,永远恢复不了灵力了吗?”湘玥暗暗紧皱眉头,心中的急切难以抑制!
“本来是无碍的,在主子开启灵力之时,有墨圣使或玄将军在旁引导主子体内的灵力,不至于横冲直撞震伤主子的五脏六腑和经脉,等灵力平息后即可,可是现在,玄将军因那天的伤尚在静养之中,不宜运用灵力,一个疏忽就会两人俱伤,而墨圣使又。。。。。又。。。。”素馨支支吾吾在看到湘玥眸中满满的伤痛后,再也说不下去,没了声息!
“你们也知道了?”看到素馨妍月齐齐低下头去,不禁颇为伤怀,幽幽道:“所以我才急着恢复灵力,事情因我而起,又岂会看他单身赴险,而只是在这锦衣玉食的干等?”微微叹息道:“如果你们真把我当你们的主子,不希望看到墨圣使出事,不希望看到我因此自责内疚一辈子的话就帮我想想化解之法吧!”
“主子,其实。。。。。。其实。。。。。。。”素馨胆怯的看着湘玥的眼睛,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你快说啊!”湘玥立时从锦凳上站起“有办法的对不对?”心中一下充满喜悦!
“主子,其实你可以请玖王爷帮忙的,他的灵力也很净淳,应该可以帮忙的!”一直久站未语的研月倒是接上了一旁素馨的话!
找玖王爷帮忙?那个一直陷害我看我痛苦挣扎的妖媚男?那个我所谓的手足胞弟?
“他吗?呵,我只怕未被灵力害死,却已先被他先除之而后快了!”种种迹象表明,他对我可不是一点的恨啊,我的话恐怕并不是危言耸听吧!若不是他,我又怎会像这样,在情感上备受煎熬,却不得解脱!
“主子,其实。。。。其实玖王爷不会害您的!”期期艾艾的声音有素馨的小心试探,
“不提他了,我宁可冒九死一生的危险,也不想承他万分之一的情分”挥一挥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恢复灵力的事我再想办法吧!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玖王爷!”
不得不跟她们多吩咐一句,湘玥发现她们似乎都被那人鬼迷了心窍,还在说着那人的好话,对于那个人的卑鄙行为,也不想解释给她们听,毕竟那还是她的胞弟,就算两人有什么怨恨,但还是不想她人知道,即使对象是妍月素馨她们较贴近的人!
湘玥让她们先暂行告退,心中烦忧,自己一个人独坐在书房之中,展开一张白纸,就这磨好的墨,信手执笔作画。不消一盏茶的光景,一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人影便跃然出现在指数,那及腰的银色长发,那蛊惑众生的微笑,一汪深若水的双瞳,不是墨漓还是谁?原来,他已深藏在我内心的最底处,他的一颦一笑早刻在我的心底,即使在最不经意间,他也会叩响我的心门!
将那幅画,挂在了书房的最醒眼处,那是我心中最深处的呐喊,已无需隐藏,可剩下的真的只有我痴等他的平安归来吗?为何我心中会那么空旷的疼呢?真的——没办法吗?
在等墨漓消息的十来天内,除了去看过次子琅,派人送去些衣食,再者就是出府看了两趟玄箐,得知他身体已在好转外,湘玥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任何人都不见,对像怔思!提心吊胆的等待是最伤身的,短短等待的日子却让湘玥日益消瘦,让人不忍的担忧!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消逝,却不见墨漓的丝毫回音,不安日益在心底扩大,在连续几日的噩梦中,湘玥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