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正午,月狸转身飞向山下,泯灭在林海间,这时荒山数万人,齐身跪倒,向着站在最高处八人拜别,纷纷离去,霎时间,山下空无一人,山林间又陷入一片寂静,灵姬轻笑一声,看了眼身后七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除了萧云显得茫然,一脸无知,冯晓易六人松了一口沉气,面面相觑,眼里尽是惊骇之色,六人心里微微涟漪泛起,月狸的媚术,已经非心智可抵挡,下次见面不知又会精深多少,六人无奈摇头叹息,她在此一刻,心里的压抑,如千斤巨石。
灵姬不便多问,早已走得远了,六人赶紧跟上脚步,朝着山下飞奔,萧云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微微皱眉,那神色很害怕的样子,深吸了口气,人世之间还有什么会让这六人害怕的事物,见得六人走远,迅速跑了过去。
荒山野岭,鸦雀无声,偶尔又一群鸟兽在山间翱翔,众人离去不久,不远处,两道身影腾空而来,落入荒山顶端,两人疑神瞩目,环顾四周,一个中年男子,灰色紧身衣衫,眼眉凶光锋芒,杀气重重,面目显得狰狞,另一个人白衣飘飘,鹤骨仙风,满头银色的白发,披着两肩,下颚显得凸尖,嘴唇显得绯红,女子一般的嘴唇,眼珠婉转,清秀灵动,而两边的脸颊,粉红光泽,与眼鼻嘴,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天造之物,一张面孔绝美到极致的男子,二十岁左右,嘴角处带着一丝邪魅,眼里一道寒光闪过,杀机隐隐。
白衣男子看向八人消失的丛林道;“灵姬,魔君气少,好大的架子”话语轻柔细语,如似出自女子之口。
一旁灰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不屑道;“架子很大,就不知修为如何”
白衣娇声细语,淡淡道;“魔君气少,两千年前只是昙花一现,没想到近百年之中,在此重出,中原的浑水越来越深,两道迟早会有一战”
灰衣男子紧紧握成拳头,青筋突起,脸色涨红,显然气得不轻,厉色道;“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有什么可怕,待我去解决一个人,八荒刀也可少去一个心腹大患”
白衣男子不紧不慢,挥了挥手道;“请勿冲动,绝非你想的如此简单,八个人身后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着眉目变得暗沉无色。
灰衣男子怒不可解,一脸急色道;“主人,岛主此次吩咐,踏赴中土,搅乱中原围剿八荒岛的计策,只要出其不意,这八人还不是囊中之物”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八荒岛早已不复往昔,如何对抗中土大举进攻”
灰衣男子目光一泄,随即抱拳道;“主人言下之意,难道八荒岛大势已去”
白衣男子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千年前能够打进中土,若非八荒岛八种圣物”说到这想到什么,顿了顿道;“对中原而言不如说成邪物为好,就是靠了八种邪物,才可打进中土腹部,到了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败涂地,八种邪物,落入中土,千年间多次打探,了无音讯,前日副岛主伤重而归,中土奇人异士,绝非八荒岛寥寥数万人可敌”
灰衣男子深吸了口气,反复思索道;“不会的,岛主说了,只要搅乱大局,必然可挽回局势”
而白衣男子笑了一声,并不理会灰衣男子的急色道;“说得好听,如何挽回,差距相差太大,仅仅是搅乱大局,岛主背水一战,困兽之斗”
白衣男子之言,并无道理,八荒岛数万人如何抵御中土洪水的人海进攻,还有众多高手,天灵山独自一家也非八荒岛一家可敌,当下无言以对,又看着白衣男子道;“主人有何计策”
白衣男子沉思一会道;“无论如何,八荒岛此战必灭,不需要去做无谓的牺牲”
灰衣男子不明所以,嗜战之心,已被疑惑遮掩,沉默许久,喃喃道;“难道就真的没办法”咬了咬牙坚决道;“不行,我愿与八荒岛同生共死”话落,目光看着天边,神色复杂。
白衣男子转过身道;“你要去就随便,不过我可提醒你,事已定局,还可从长计议”
灰衣男子却是苦笑一声,声色粗重嘶哑道;“当年的誓言主人就忘了,你怕死我可不怕,待我回去禀报岛主”
正要转过身,白衣男子忽的闪身来到灰衣男子身前,两手抓住他的肩头,面色凶光闪现道;“我说了从长计议,你可否听我一句”
灰衣男子道;“你已经说了这是定局,只是我不想看着八荒岛覆灭”两人相视一眼,灰衣男子挣脱他的双手,缓步向着身后走去,白衣男子静静站在原地,面色肃然道;“八荒岛无力回天,如果一旦攻破,如何不是一场血腥屠杀,逃到天涯海角就以为躲过追杀”
灰衣男子停下脚步,身子微微颤抖道;“你是想”说出一半,断断续续说不出下去了。
白衣男子道;“为今之计就是保住八荒岛命脉”
灰衣男子沉着良久,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没想到你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投靠中土,背叛八荒刀岛”嘴角微微抽搐,猛然仰天大笑道;“算我跟错了人”语气还有难以言喻的苦涩。
白衣男子道;“你当真不听”
灰衣男子道;“为何要听一个叛徒的话,给人摇尾巴的够,好之为之,恕不奉陪”说完,在不理会,跄踉的走向山下。
白衣男子微微闭眼,一把寒光闪闪的剑露出衣袖,眼里尽是一片肃杀,白衣男子见此不可挽回,动了杀机,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铿锵一声,一把剑尖,穿透灰衣男子身后的双锤,透过了男子胸膛,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尖流露,灰衣男子眼眉瞪着,回过头,千言万语只能印在脸上,无法再说出一个字,片刻失去了生息。
白衣男子低下头道;“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任何人,安心的去吧”嗖的一声,拔出了剑,灰衣男子倒在了地面,一动不动。
男子收回长剑,在衣袖里取出一个玉瓶,揭开瓶盖,白色粉末倒入灰衣男子身上,不多时,男子身体渐渐泛黄,臭气熏天,四处飘散,白衣男子尽管道术高深,不得不捂住嘴鼻,闻的一口,恶心欲呕,大约半个时辰,尸体化为一滩脓水,男子叹了一气,心道;“如果你肯听,今日便不会丧身于此”又看了眼地面,炎热的烈日照射,脓水很快干渴,消失的一干二净,男子这才走开,向着山下疾驰。
清河镇,离东阳城并不算远,西南方有一条宽约十丈的河水,清澈见底,难以见得浑浊,水下可谓生机盎然,清河镇千余人,多半打渔为生,生活朴实,故而以此清水为名,小镇不大,但却位居瞿月城至东阳城的唯一一条水路途径,而陆地多为险峻之地,高山沟壑,尤其两城客商来往,只得以水路乘舟通行,不仅如此,数百里水路,途中只有清河镇独自一家,但凡客商经此水路天黑,必会在此镇歇脚,也许地处优势,清河镇并不清冷,反而相比中途大多镇子多了一分繁华。
在镇子以外一条道路上,浓绿阴萌,道路坑坑洼洼,不到一里,九人缓步朝着镇子方向前来,两个女子在前,七个男子在后,正是灵姬,月狸,魔君七少,七人自是由大到小,依次排列,萧云走在最后,眼色涣散,眉目紧皱,似有所思,一副忧愁之色,身前九人气势亦然不同,面色显得冷峻,路过之人,纷纷避让,天下修真练道之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仅仅这般气魄,锋芒毕露,常人一看便知,月狸东张西望,若非带着面纱,这般媚术不知又会让天下多少男子神魂颠倒,醉生梦死,只是这身绝丽的躯体,又会让多少人想入非非。
片刻,众人辗转一条弯路,只见眼前道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雕刻着模糊的文字,清水镇,清晰的印在九人眼前,不远处,可见一些零碎的房屋楼宇,地面也是白石板铺成,整整齐齐,萧云最后走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从来还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镇子竟也会有此等欣荣,堪比富饶的瞿月城一角,镇子放眼可见边缘,东西延绵二十余里,走完不到半个时辰,冯晓易这时欣慰的叹了口气道;“若非人数太少,必然是一个繁闹之地”身后,萧云听得一席话,也点了点头。
向前走了一会,灵姬两女停下脚步,月狸道;“妖孽就在这镇子”
灵姬遥目四望,这里已经是镇子的中心,前方就是客栈道;“先进去吧”
众人进入客栈,在墙角边落坐下,小二端着茶水走来,两眼却看着门外,忧心忡忡,一声不吭什么也不问,众人见得奇怪,寒雨生道;“小二,你不问问我们吃点什么”
听得人声,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急匆匆道;“几位要点什么,天下不少闻名的菜肴都做得出来”
冯晓易对菜肴也有些心得,忽的,引起了兴趣道;“真的,香辣煎鱼”一口气说了几道菜,与鱼都有干系八人齐目看着他,金鳞拉了拉他的衣袖,凑过耳边道;“刚才还吃过”
冯晓易轻笑一声,不作回应,金鳞一愣,冯晓易竟会置之不理,过他的鬼精,却无人猜得出,当下也不多问,冯晓易道;“你看怎么样”
店小二面露难堪之色,半晌说不出话,哑口无言,愕然的怔在原地,冯晓易淡然的看着店小二,眼里多了一丝趣味,两人目光相对,众人面面相觑,看了冯晓易一眼,不知他要做什么,萧云最了解昔日的玩伴,此刻也猜不出,不过看样子,一肚子坏水,故意刁难之意。
许久,店小二道;“这位公子还是饶了我吧,这菜只怕是做不成”
冯晓易奇异的看了眼道;“难道你不会”
店小二道;“公子你可误会了,不是不会做,而是而是真的做不成了,客栈里还有一些好吃的菜肴,客观在选一个吧”
店小二一脸慌忙的神色,让所有人看出了端倪,冯晓易面不改色,依旧那副戏趣的看着小二,寒雨生道;“小二,到底出了什么事”
店小二微微陷入沉默,看了眼门外道;“看几位风尘仆仆,是从外地来的,这里的事哎”说到一半,叹了口气道;“诸位先吃了就走吧”
正当众人疑惑,冯晓易道;“这菜你做得出,镇子外的清河出了变故,是这样吗”
店小二一怔,看了眼众人,目光又落到冯晓易身上道;“原来客观早就知道”话落,众人幡然醒悟,冯晓易所点之菜,皆有鱼类,明显故意为难。
金鳞的话最少,这会也忍不住问道;“小二可否详细告知”
店小二沉思许时,叹了口气道;“近年来,河边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妖孽,镇子上已经有十人有去无回,一来二去,河边不见人影,无法捕鱼,店里的生意就这样渐渐的变得清淡,关顾的人一天没几个,老板也是,昨日硬是拿着刀,为了小店,要去与妖孽拼命,整整一天了,还不见人影”苦笑一声道;“前日去了一个小镇花钱请了几个道士,到现在了无音讯,看来”话未说完,凄凉的摇着头。
月狸哼了一声,不以为奇道;“自不量力,修炼了几百年的山精,岂是凡夫俗子可敌,想来已经死了”
店小二目光一闪,微微张了张口,此话,绝非一般人说得出,惊奇不已道;“你怎么知道”月狸正要答话,忽的,清冷的大街,传来一阵阵喧闹,只听一人喊道;“让开,都让开”
众人回头看去,狭窄的街道上,瞬时,人群拥挤,九人立刻跑了出去,整条大街站满了人,都围成一个圈,镇子上所有人大概齐全于此,店小二急色匆匆,生生挤入人群里面,木然地看着地面两具无头的尸体,猛的跪在了地面哭泣。
人群里几乎没人意思缝隙,接踵而至,九人费了老大得力才进入其中,看着地上两具尸首,一个身着打扮,颇为华贵,显然是老板,另一人白色衣衫,就是店小二所说的道士。
寒雨生拍了拍店小二肩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九人走出人群,进入客栈,灵姬道;“月狸,准备怎么办”
月狸毫不犹豫,站起身道;“妖孽修为不高,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
灵姬道;“你要多少人”月狸道;“对付区区一个百年小妖还用得着带人”当下一人转身,走出店外。
小镇距离清河二十里许,其间,多是丛林密布,少有平坦之路,更别说有一条容人的小径,九人无奈只得问清道路,沿着密林边缘行走,无时无刻,提高警惕,左顾右盼,每走一步,极其小心,以备不测之需,片刻,只听哗啦啦的水声流淌,月狸尤为欣喜,脚步加快了不少,不多时,前方密林稀稀疏疏,一条宽阔的小河出现在眼前,走过丛林还有数步之遥,月狸迫不及待,转身撺进林间,灵姬张口便要喊住,见得那慌忙之色,只好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随着她的身影走去。
众人来到河边,细目遥望河面,方圆几十里,河水清澈见底,不见得一点浑浊,走了许久,萧云嘴角干渴,河水这般清凉,今日唯有这次一见,离开人群,来到一处怪石,俯下身躯,双手深入河里,只觉冰凉之意,游遍周身,不由得面露喜色,捧了一抹清水,一饮而尽,入口甘甜,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扑通一声,前方突然溅起水花,脸面被河水打湿,萧云深吸了口气,想起附近有妖物,连忙后退喊了一声,又听得一声嘲笑,目光盯着冯晓易,怒目相视,冯晓易耸了耸肩道;“可别这么看着我,是为了你好,你掉队了,遇上妖孽怎么办”
冯晓易各种歪理,萧云听得多,早就习惯了,此话,也有道理,当下忍气吞声,不甘的紧随其后,灵姬道;“你们俩个别闹了,月狸好像感应到什么”
所有人的心思,落在月狸一个人身上,妖异的脸颊,多了一层肃然,目光警觉,注视这四周的一切,四面依旧风平浪静,声色全无,魔君六少,手里紧握兵刃,灵姬心里微微忐忑道;“月狸,有什么动静”
月狸摇了摇头道;“这气息忽明忽暗,有点不对,一般的妖孽,绝对掩藏不住身上的妖气”
灵姬沉思,看了眼四面道;“几百年的修为,莫非还比得上你千年灵妖,你可知道那是何物成精”
月狸道;“这是一只精魄之气极为浓厚的红金鱼成精,只要吸食,我的修为必然突飞猛进”
灵姬点了点头,此刻也帮不上忙,众人沿着河边又走了一里,出了身后的丛林显得幽深诡异,再无怪异之处,不知过了多久,月狸停下脚步,目光冷厉的看着河面道;“快躲进丛林”众人相觑一眼,不明所以,随她走进林子,躲在茂密的草丛间,瞩目这河面,月狸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眼里却闪过一丝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淡,日落偏西,黄昏绚烂,耀眼夺目,霞霞云芬芳多彩,河面倒影,将天际霞云刻入水面,映入眼帘,众人全神贯注,目光不放过河面一角,黄昏虽美,却无人赞赏。
谁也不知道要躲到何时,两三个时辰,对于灵姬等道术高深的人来说,如过眼瞬间而已,萧云却并不好过,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皱眉很不耐烦的看了眼月狸,心疑她是否弄错了。
夕阳缓缓落下,消失在山峦中,天际间最后一丝光晕,随之黯淡,四面一片漆黑,天际一轮眉月,悬挂在月空,幽幽静美,众人一动不动,萧云的身子有些僵硬,微微扭动,想要放松,却被冯晓易拉住,做了一个唏嘘的手势,示意萧云沉着,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低着头静静闭上眼眉等待,呼吸声也不敢太过粗重。
忽的,湖面隐隐有白光闪动,月色照应下,湖面泛起了涟漪,众人静气疑神,看着那道白光,很快,出现一道漩涡,一道红色光茫,冲天而起,漩涡中央,渐渐升起一道人影,周身光晕流转,看不清模样,月狸松了口气,站起了身,贪婪的盯着拿到人影。
萧云看的一眼,险些惊呼出声,难道人还可像鱼儿在水下生存,一时看得入神,余人已经走了出去,这时,不远处一道光芒冲向那道人影,众人再次停下,也不敢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那道人影一剑劈下,打在光晕上,竟然生生睁开,只听哼了一声,立刻运法,剑尖流动,猛烈的剑气,在光晕上交错分割,光晕迅速被打散,只听那人道;“卑贱的人类,敢坏我好事”
众人在一旁远观,男子的声色怎会听不出来,萧云熟悉不过,这是雪峰师兄的声色,那招用的正是九天玄灵神诀,雪峰道;“妖孽,还不投降”霎时间,两人战成一团,打得天昏地暗,震耳欲聋,河面泛滥,多次掩盖两人的身影,月狸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灵姬道;“先看看再说,待会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游刃有余,雪峰多次以神诀占据优势,不想被妖人,诡异之术躲开,局势各站一半,只看那边沉得住气,发出致命一击,雪峰道术精湛,神诀发挥的潇洒自如,妖人只有一而再再而三躲避,不敢硬接,偶尔看准时机对上两三招又躲开,月狸赞叹道;“果真不愧为九天玄灵神诀,妖孽就快败了”
两人分开,合拢两掌对碰在一起,雪峰以神诀运转内力,巧妙地移转妖人的法术,妖人阴笑一声道;“你中计了”
雪峰面色淡然道;“我倒要看看谁中计”话落,四面八方密集的人影一拥而上,一张寒光瑟瑟的大网,铺天盖地而来,妖人大骇,不及多想,闪身避开,怒色道;“卑鄙的人类,就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闪身及其怪异,穿过了密网,袖子里抽出一根笛子,妖人道;“你们只配做奴隶”
一声声婉转洪亮的乐曲,在四周蔓延,乐曲时缓时快,乐音清幽淡淡,忽而变得情伤,场中几十人,慢慢的靠近妖人,只有雪峰,勉强抵抗,嘴里喃喃道;“这首曲子你怎么也会”想起,当年在天灵山也听过蓝嫣儿吹奏,只是远不及此番神韵,栩栩如生。
众人在远处,听得清清楚楚,月狸骇然,大惊失色道;“**曲”
灵姬也未听过,只听乐曲便知绝非一般,运法术静心静欲道;“这是什么曲子”
月狸决然道;“**曲只是一个传说,传言只能控制灵魂,每深厚一层,所传的距离增加,只要在范围之内,无人可以抵挡,不过需要一定的修为才可吹奏,不然自身也会走火入魔”
灵姬道;“雪峰岂不是危险了”
月狸道;“你的属下,救不救全看你的意思”
灵姬看了眼场中,雪峰也是一个难得的高手,将来必然有用之处道;“还是救下吧”转身腾空飞向河面。
“啊”的一声痛呼,萧云抱着头,脸色难看,一片惨淡苍白,冯晓易一惊,赶紧回头看去,萧云抱头很痛苦的样子,“你怎么了”冯晓易惊呼出声,一行泪水急的流出眼眶。
灵姬也惊慌失色,一把将冯晓易拉开,两手抱住萧云的头,堪忧之色,丝毫不下于冯晓易道;“怎么了云儿”咬了咬牙,顾不得许多,真气顺着萧云的筋脉,输入全身。
萧云脑海里一片模糊,却不昏厥,隐约浮现一些印象,只听不远处,两女交手,笛音消失,萧云只觉头晕目眩,那股记忆,深深印在脑海里,回过神出了一口大气,十年前,那一幕,萧云怎会忘记,回头看着雪峰,难怪那次起床总觉得少了什么,夜色里,雪峰众人的商谈,也记得清清楚楚。
萧云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没有一点痛苦之色,众人疑惑相觑,冯晓易道;“你没事吧”萧云沉默不语,目光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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