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前瞻众人,正道各门各派,尽皆到齐,青灵峰除了蓝嫣儿不在,连雨风等人,深入眼眉,脸上尽是差异惊奇之色,萧云吸了口气,只怕七人结义,他们已经在暗中醒目而视,虽然只说了几句话,每句也会引起正道的忌违,心里不由得心慌意乱,手无足措,七人看来的眼光,也不敢正视,微微移开目光,低下了头。
天灵山众人相视一眼,较为沉默的李天奇也按耐不住,前出一步,目光盯着七人,寒光厉色道;“难怪大半夜六魔君不睡觉,原来到这里来了找第七少”
冯晓易哼了一声,不屑道;“你算老几,一个小白脸,我们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李天奇皱了皱眉,眼里怒色一闪,从来还没人用这种口气说过自己,身后一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李天奇会意道;“天灵山又出一个叛徒”
冯晓易笑了声,沉声道;“也不知道你师父怎么教你,难道不知道羞耻”
天灵山李天奇在所有弟子当中,所占前十位,也是少有奇才,修为精深,心性傲然,哪会容得有人侮辱,一道寒光闪过,李天奇拔尖出鞘,向着冯晓易当面劈来,众人大吃一惊,龙剑飞修为高于李天奇一筹,立刻上前阻拦,剑尖已经到了眼前,龙剑飞看着他的面色,眼里满含杀戮,眼珠血红,丝毫没有一点人情可言,龙剑飞也不敢大意,乘着李天奇出手章法全无,一手轻易的夺下了李天奇手中的剑,一掌打在肩头,倒退数步,倒地抽搐的一声,身后几人跟上来,扎住手脚喊道;“李师兄,快醒醒”
龙剑飞连忙拿出一颗丹药,塞入了他嘴里,过了半刻,李天奇慢慢平稳,眼里血红尽褪,脸色却是一片惨白,气息微弱,意识却是清醒,李天奇看了几人一眼道;“我又发作了”
龙剑飞道;“李师弟,掌门说过的话,你没有听进去”
李天奇含笑,苦涩道;“为什么,一年了,还是不见好转”
龙剑飞叹了口气,略显惋惜道;“掌门已经再想法子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千万不可急火攻心”
李天奇神色黯然道;“那人毫无道理,萧云师弟肯定被骗了”
龙剑飞沉默一会,看了眼青灵峰众人,面色神伤,而那个少年低着头,一言不语,青灵峰只有寥寥十人不到,这个孩子也是萧家所来,眼下入了魔道,众人已是伤身断魂,龙剑飞也不知该怎么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李天奇淡淡点头,没有多问,几人扶着他走了回去。
龙剑飞出手阻拦,出乎众人意料,在此之前,大会举行,不可多生事端,也不可正魔两道互相交战,必须联盟围剿八荒岛,龙剑飞在这里声望最高,只有楚天鸿压上一筹,出手阻止也在常理之中。
六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冯晓易道;“怎么不动手,还是怕了”
龙剑飞冷色顾望,一脸刹然,不得不止住心中的怒火,脸色随即缓和道;“明知故问,不过既然是李师弟出手,我们不对在先”
柳心然道;“这不关你们的事,为何要偷听”
龙剑飞道;“这里是云谷山庄,既然有魔道,那必须防人之心不可无”
柳心然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怀也怀疑了,看也看到了,眼下你也看见了,不干你们的事了”
龙剑飞道;“是不干我们的事,只是萧云师弟,按照灵山规定还得另作处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萧云身上,冯晓易还要说什么,见他低头蓦然,一声不吭,不免担忧道;“放心,一切会过去的”
萧云抬起头,看着昔日的玩伴,眼色里多了一丝坚韧,两人打闹捉弄,总是小易在先,但是危机之时,他也绝不会离开自己,又看着六人也是同样的神色,想起结义前的那句话,魔君七少,同心供体,犹豫许久,踌躇不定,若是回去,非死不可,不回去就是罪加一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头,萧云顺眼看去正是冯晓易,他的眉目间也有些愁苦道;“小云,可别忘了,你就是天邪宗少宗主,即便没有这些事,将来知道了,你一样会死的”
萧云苦苦一笑道;“真的就没有回头路了”
六人点头,示意明了,一起劝慰了几句,萧云斟酌愁思,不知所措,想起师父在御花园里,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又是铮刺一般,深深吸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虽然无心,但也怪不得我”说话声极其粗重,神态举止,坚毅不屈。
话落,在一旁等待了长久的六人喜不自胜,冯晓易道;“你们可听见了,小云可不是任由你们揉捏”
萧云心里依旧很矛盾,一边是师恩,一边是昔日的玩伴,尽管嘴上说了出来,心里却是无法择决,是对还是错,天灵山多么熟悉的家,以后就要离开,去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又怎么舍得。
闻言,龙剑飞等人暗叹一声,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天剑门众人狠厉的瞪了眼冯晓易,杀气凛凛,无奈只得压在心里,冯晓怡置之不理,冷哼一声。
人群纷纷散去,场中陷入了清净,夜色下四周依稀可见,萧云咬了咬牙,心道;“算了,想多了反而不易”一口大气呼之欲出,仰天看着那轮明月,脑海里又浮现出爷爷的面孔,“爷爷怎么办”仅仅一会,心里自问了数百遍,无果黯然垂目,一刹那间,又见前方还有几道身影。
月色清晰地照应出几人的身影,萧云一愣道;“大师兄,你们怎么还不走”
连雨风微微发颤,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道;“怎么,很想让我走”
萧云连声道;“不,只是你们你们”吞吞吐吐,却说不完整,脑海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杨剑羽哽咽一声道;“我们,我们什么,你倒是说呀”
萧云微微愕然,苦恼的思索,如何完善,忽的,看了眼小易,想起什么道;“你们还有事”
连雨风上下打量了一眼,厉色道;“想了半晌,才这么个回答,不错当然有事,而且你应该是知道”
萧云怎会猜不到,背叛师门,大逆不道,魔道之人,同流合污,大概就是这几个言词,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连雨风道;“你也不需要委屈的样子,我已经不能在训斥你了”
这句话又是如此执着坚决,字字句句深深刻在心里,每个字就像一把火在燃烧,焚尽全身,曾几何时,大师兄这样说过自己,宁愿被他一同谩骂,也不愿听到这苛刻的言语,与天灵山真的要断裂了,片刻,眼泪扑朔而下,六人面面相觑,不,禁哑然。
见得那一行行泪水,连雨风微微动容,知道小师弟并不想离开,这是被逼的,所出之言,绝非自愿,面色变得温和,恢复了往常,又是那般亲情,萧云看在眼里,心间犹如滴血,绝望之色,缓缓淡去,两人相视不语,神色复杂,冯晓怡惊骇不已,萧云的那双眼色告诉他,天灵山在他心里,无可替代道;“小云,你没事吧”五人惊疑,没想到这少年会露出这般神态。
“小师弟,回来吧”连雨风深深道。
萧云沉思一会,天灵山正道之首,若是天下皆知,有魔教之人,世人会怎么想,也不想让儿时的留恋被世人指桑骂魁,染上污名,冯晓怡拉了一把道;“小云,不要听他的”
萧云淡然的点了点头,道;“我的确舍不得灵山,但是却容不下我,还有我跟你们不一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命运如此,天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倒不如随遇而安,两边都有好处”
淡淡的凄凉,深深透入众人心头,六少一怔,欣慰的点了点头,冯晓易拍了拍萧云的肩头,目光炙热,萧云微微垂首,沉默半晌,又看了看眼前师兄们,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眼里尽是绝望之色,连雨风苦苦一笑道;“这儿就是你的回答”
萧云愣了愣,在他们脸上看得出痛苦,为自己而忧伤,应了一声,连雨风摇了摇头道;“不对,这口气绝不是心里所愿,你还是舍不得”
萧云何尝舍得离去,也并未感到惊讶,大师兄太了解自己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决意离别之意,六人看得出少年左右为难,从未经历过人世风霜的人,心及其脆弱无知,尽管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心智成长,也是初出茅庐一般,冯晓易道;“小云呀,你的磨练还是太少,对此,大可不用在意,我并不是阻止你,既然是友情,大家无可阻止,只是你要明白你的宿命,就像你说的,这是天意”
萧云默然看了他一眼,也许这就是天意,既是天意,冥冥之中,无可改变,为何要去执着,心里的那丝不舍,犹如一条鸿沟,无可跨越,冯晓易叹了口气道;“正魔两道,水火不容,中原大地,杀伐不断,各自势力相等,既是为了利益,不得如此,如果有一个当真可独霸一世侠士,说不定中原也不会血雨腥风,两道历来那个不是由强者所改变,所以小云,目前的情势,凭你一身之力,能做什么,该放下还是要放下”
字字句句,传入众人耳里,五人哑然相望,待得冯晓易回神,一把拉开,柳心然不可置信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文人”
冯晓易看了眼萧云,微微沉思,向众人勾了勾手指,无人会意,凑过了脸,冯晓易饶有调趣道;“还不是听爷爷说的”
众人明悟,萧家家主萧廷,也是一个难得的文人雅士,文采出众,闻言,三十岁便出名,家喻户晓,人情的这番解释,若非文才之人,很难说出这深有其理,明感深悟之言,但是言语之中,五人听得而出是他的肺腑之言,萧云一愣,愕然张口道;“这是爷爷说过的”
冯晓易不,禁错愕,这才想起,爷爷说话出此话,乃是对师父萧明所说,自己在外面偷听,同时萧云好奇凑巧过来听到,尴尬一笑,念头急转道;“虽然是引用,我可是为了你好”
萧云淡然一笑道;“爷爷之言,没想到今日却还用于其情,难道也是天意”疑惑深思,又抬头看了看天,夜空明朗,群星璀璨,天意又是何物,为何而来,仅仅是世人所欲,一时半刻,岂会想得明白,只觉多了一层神秘,连雨风几人听得清楚,相视一眼也佩服萧家家主的见识,字理字句,深入人心,不得不人深思,虽未见过,但也名副其实,绝无虚言。
六人也么没说话,应了一声,连雨风几人轻笑了一声,悲凉由心而生,却又有一丝解脱释怀,杨剑羽道;“萧家家主此言,想必也是天意所指,木已成舟,不如顺水推,无不是一件好事”
连雨风欣慰道;“六师弟所言极是,青灵峰容得下,天灵山乃至正道容不下,回去必然九死一生,你是天邪宗的人,不过也是天灵山,不,青灵峰的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也是,人生在世,一定要学会对人世的圆通”青灵峰所有人点了点头。
连雨风侃侃而谈,众人呆立在原地,深深之情,可入了众人心间,这一刻,萧云一生无法磨灭,挥之不去的记忆,离开了儿时的记忆,可以深深印入心底,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又看向天际,双手合十,热烈盈眶道;“爷爷在天有灵,多谢指点”
此刻,夜深人静,云谷山庄,灯火通明,也让所有人深惑不解,许多人都已经安睡,场中只有这十几个身影,相互默默地看着,心里说不完的言语,在眼里却是明明白白的展现在眼前,萧云与天灵山注定是要分开,魔君六人也是揪着心,也不知萧云会不会突然转变,当真去送死,对于这个尚未成熟的少年,不无肯能。
良久,萧云淡淡一笑道;“如果摸清天意该有多好,可是我是凡人,永远做不到”
连雨风道;“无论正魔,只要是好人,必然会有好报,云儿,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萧云道;“说的不错,问心无愧便可,不过”话落,又想起那个白色可爱的身影,毛茸茸的,真想抱在怀里抚摸。
众人又惊又疑,异口同声道;“不过什么”
萧云显得腼腆,刚才还说的泪水悠长,依依不舍,眼下又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一只狗,未免让人多少有些好笑,唉,一口气呼出道“白毛怎么样了,有没有变胖了”
连雨风等人自然知道萧云所说的白毛,就是那只狗,修道之人,竟然对一只狗情有独钟,倒是一件稀少之事,一边六人错愕相觑,不明白毛是什么,莫非是个人,但是取得名字未免离谱,而后面一句,六人不约而同看着他入神,这是在形容一个人,该有的言辞。
连雨风道;“你走了,白毛在我那里寄养,这些日子,大了许多”
萧云松了口气,很想看上一眼,如果路途没有危险真想抱下山,一起游历道;“这我就放心了”
场中清净,极其无聊,众人毫无睡意,随便聊了几句,魔君六人也知道了白毛便是一直狗,冯晓易笑骂一声,这哪有魔君七少的样子,纯粹是一个懵懂少年,无奈摇头,见他说的兴起,也不好插嘴,以免多说引起伤痛。夜色不知不觉,又深了一层,月辉清丽静雅,还可听见叽喳连绵的虫鸣声,一道清风幽幽而过,拂过众人脸庞,淡淡的清凉。
这一夜,尽是一些无聊的话语,无话不说,无言不语,众人说的起劲,谈笑风生,六人等得不耐烦,但也只好陪着萧云等下去,不过有些话听来还是让人弯腰发笑,夜色漫漫,月色渐渐显得暗淡,天际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红霞,并未引人注意,冯晓易几人已经睡眼朦胧,若非道术精湛,只怕压制不住,柳心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眉,即便是修道之人,也是**饭太,不过看着眼前的少年,却是气血中和,精气血旺,看不出一丝疲倦。
只见身上有一抹红霞,回头看了眼天边,霞光绚丽,色彩鲜艳入目,蔚蓝的天际,隐约可见一些鸟兽飞过,众人吸了口凉气,等了一个晚上,又看了看几人,依旧言谈不止,还未见过这般会说的人,哪来这么多话,无论如何,天塌下来,还是得等。
片刻,萧云说了几句,还要说什么,看了眼天,天色已经微微见亮,怔了怔道;“天色不早了,师兄们回去吧”
连雨风几人看了看天际道;“奇怪,过得好快,天就亮了”眉目间一丝黯然,叹道;“说了一个晚上,小师弟不困”
萧云道;“怎么会不困,只是今晚兴起,不好好说说,往后就没机会了”
连雨风道;“说的是呀,这次离开,何时才可相见”几人一声感叹,萧云看在眼里,感激不尽。
过了稍会,萧云道;“师兄们也不困”
连雨风道;“即便是困也睡不着,算了,多看一眼,多了一丝不舍,但不如减少为好,你觉得能六师弟”
杨剑羽道;“此言甚是,小师弟永远是小师弟,这是绝对是天意,无法改变的事实”
连风风说的坚毅道;“一定是这样,我们先回去吧”向着萧云点了点头,相视许久这才缓缓离去。
看着师兄等人身影消失在眼前,萧云轻微一笑,转头看着一旁六人,溃败的蹲坐在地面,无精打采,微微惊愕,修行之人也会疲累,当连雨风等人离去,几人呼出一口大气,释然的站起身,心里不觉庆幸,冯晓易向萧云竖起指姆道;“真厉害,整整一个晚上”
萧云见六人眼眶微红,神情脱力的样子,不由得想笑,还是憋在心里,熬一个夜,也需要意志,冯晓易道;“还是先睡一会,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柳心然道;“才三天,我已经五天了”其余几人相应说道,最多不少于十天。
萧云只觉是听错了,常人恐怕第二日就撑不下去,摇了摇头,修行之人,就是与众不同,常人哪里比得上道;“你们先去睡一会,待会再来叫你”
六人看了看天际道;“那还来得及,这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子,谁会傻愣愣的来受着罪过,大会都差不多结束了,午饭后便离去”
萧云一惊道;“这么快”
冯晓易道;“当然很快,围剿八荒岛,只是策划一些精密的局部,一个晚上,绰绰有余”
萧云点了点头,八荒岛是一座离中土海外三百里的一座荒岛,略有耳闻,曾经确实给中原造成过巨大灾难,岛上所住之人,不及中土万一,也不知什么缘由为何要来进攻中原,沉思一会,微弱恍然,八荒岛一片荒野,及其贫瘠,物产稀少,哪比得上中土地大物博,物产肥沃,昌盛繁华,这么多年,怎么活得下来,一个岛屿,就让中土正魔两道联手,可见实力强大。
众人见他沉思,只认为他是在想念过往,也不在意,只是一个晚上没有入睡,少年看去一点那睡意也没有,冯晓易道;“我们先去睡两个时辰”
萧云一愣,两个时辰,未免太短,吃了一惊,又点了点头,小易几人倒数精深,两个时辰,也许够了众人正要离去,前方又走来一人,一身白色衣衫,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那人肆无忌怠,对六人不理不睬,只是看着萧云的面色,前来之人,萧云深有记忆,深吸了口气道;“李师兄”
那人道;“不错,想不到你这叛徒,还认得我”
萧云皱起眉头,百感交集,当年在天灵山那处空地,就是他无理的抢走龙虎,至今想起,虽然没了恨意,但也没有一丝好感,这回说的话又是咄咄逼人之态,更是反感道;“李清明,怎么会不认得你”说话的口气,也有一丝嘲讽之色。
李清明道;“真没想得到一个废人也有咸鱼翻身的时候”
当这人走来时,还未引起众人注意,三两句尽是苛刻之言,听了不免让人生气,冯晓易走了过来道;“你算是谁呀”
萧云道;“算了,不给他这种人一番见识”
李清明含笑而立,不以为意,扫视众人一眼道;“怎么想要以多欺少”
冯晓易道;“快给小云道歉”
李清明笑了笑道;“怎么,想要打架,可别忘了正魔两道的规定”男子有恃无恐,显然言语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众人一愣,随即相视而笑,颇显心机道;“魔君七少,我记得不是正道也不是魔道,好像可以忽略吧”
李清明惊骇万分,这儿一点不曾想失策了,沉了口气道;“今日是正道大会,不可胡来”
六人耸了耸肩,无所事事的样子,捏紧拳头,寒气腾腾,李清明心知不妙道;“六个打一个算什么”
冯晓易道;“好吧,我来领教”
当下一拳打在了李清明嘴角上,整个人倒飞出去,倒地惨呼,看着他的脸庞,鼻血长流,嘴里不见了两瓣门牙,地面也没有,看来是突进了肚子里,萧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道;“若是爷爷在也会允许我这么做”
惨呼声远远传开,此刻,黎明到来,也有人起床,纷纷来到这里,见得倒地惨叫的那人,天灵山不少人认得这人李清明,一人赶紧扶起道;“李师兄,你没事吧”
李清明指着前方几人道;“给我等着”挣脱众人的搀扶,转身跑了回去。
众人不明所以,李清明一脸惨痛之色,就知道发什么事,正道所有人闻声赶来,天灵山前十位的弟子也在场中,那位白衣胜雪,美若天仙的少年也在场中,站的更加靠前,眼里神色复杂。
楚天鸿道;“你们为何打人”
冯晓易理直气壮,上前一步道;“那家伙欠揍”
楚天鸿目光一寒道;“魔君七少,就是这样的人”
冯晓易不以为意道;“随心所欲,再说那小子说话不近人情”
楚天鸿笑道;“他所说的什么”
冯晓易道;“他说他打得过我,所以要来练练手”
李清明在天灵山虽然说不上道术精湛,也算得上一个好手,明显这是在狡辩,此刻,正道大会,不宜动手,多生事端,眼下只得忍住,忽的,两人走了上来道;“楚师兄,这也怪不得他们,李师兄说话一直没大没小,这也算是一个教训”
楚天鸿道;“你们很清楚他的为人”
那人叹息道;“李师兄也不知被师父责罚了多少次,这脾气就是改不到”
楚天鸿点了点头道;“这儿是他自找的”
那人苦笑道;“虽然没有看见,但是情况想来确实如此”
看了眼前方七人,落到萧云身上道;“萧师弟好自为之,他们可怪念的紧”
萧云微微默然,何尝不想他们道;“我知道了”
冯晓易拍了拍他的肩道;“不要伤心了,成为强者,以后相见的机会多的是”
萧云无力看了一眼,话虽如此,可要成为强者,这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或者就是一个无底洞,想想就苦恼难耐,冯晓易也看你的出来,也没在多说。
双方谁也没有互相谈论,各自离去,六人点了点头,柳心然道;“小云,可以说说,昨晚你是怎么想到的”
萧云一怔,微微错愕,当年在萧家没少听爷爷处理大大小小的繁杂事物,与小易打闹一旦闹矛盾,他总会有千奇百怪的方法来解决,久而久之,经历的多了,不由自主的想了出来,当下也是情急生智,眼眉看着冯晓易,深深示意,许久,冯晓易才明白过来,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疑惑的脸庞道;“萧家学来的”
五人点头,谈了一下悲哀道;“可惜啊,萧家就这样没了”
众人正要离开,只见五人走了过来,七人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笑容,那人来到萧云深前跪了下来道;“天邪宗五大护卫参见小宗主”突如其来的五人尽皆跪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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