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急促直到看到床榻那个皮肤如凝脂,但斑驳的伤痕都无疑的是在完美的布匹上划下一道道特别难看的刮痕。
只见楚惜双眼迷蒙的看着这华丽的天花板,眼角的泪痕被胡亥看在心里,随后胡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竟然俯身吻掉她眼角的泪痕,楚惜双眼睁大看到胡亥后,猛然坐了起来,自然扯动着伤口是痛不欲生的感觉。
“嘶。。”楚惜冷哈的一声,只见胡亥又要伸出手触碰自己,就忍着痛躲在墙角,拉起棉被遮挡着身体,胡亥实在是不知道楚惜的眼中到底是什么。
“你在怕我?”胡亥挑起眉毛。“出去!”楚惜不知道为什么激动,拿起枕头砸向胡亥,胡亥一个转身躲开,但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打在自己背上的那个伤口也有些微痛。
“你算是个什么,竟敢砸我。”胡亥怎会受得楚惜这样。
“奴婢该死。。”待楚惜反应过来是胡亥时,立马颔首准备行礼,胡亥看到楚惜的眼神变得清晰的,那慌张的摸样伴随着她身上的伤口撕裂,小脸凝结在一起,倒觉得没必要那么生气了。
“罢了,你躺着罢。”胡亥愣了愣便走近楚惜。“奴婢还斗胆请世子就站在那里好了,奴婢身上不便,以免玷污了世子您的眼睛。”楚惜慢慢的回了原位。“无碍,你身上怎会有多年的淤血呢?”胡亥虽然没有再走进,便坐在椅子上看着楚惜那惨白的小脸。“。。。”楚惜并未回答,胡亥也不知她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你身体的状况你可明了了?”胡亥问道。“。。。”楚惜还没有张口说话,只是别过头,楚惜早已经听到,自己不能生育了,日后出宫再嫁人家,想必也无人可要了吧。
“不就是不能生育吗。”胡亥一脸的无所谓。“在世子殿下眼里,自然奴婢的不能生育算不了什么。。”楚惜心里面觉得胡亥实在是太不讲理。
“怎么,日后你出宫我赏你千万金,够你衣食无忧了。”胡亥撇了撇嘴。“是吗?我何时要的是钱财,我最终想要的。。”楚惜话到嘴边便咽了回去了。
“怎么不说了?想要什么,只要本世子有,都给你。”胡亥仿佛是在弥补一些自己的过错。“家。”楚惜的声音特别小。“你可是想要嫁人了?”胡亥展开折扇,遮住那表情,只留一双勾人的眼睛,似乎是在琢磨什么。“不能生育,相当于是在说一个女人没有任何价值,你懂吗?”楚惜扭过头与胡亥对视。“我娶你。”胡亥的话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何时学会了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才两日,却仿佛是两年一般。“多谢世子好意,奴婢累了,还请世子回吧。”楚惜冷笑了一下说道。“不用了,我就坐在这里,你休息吧。。”胡亥心里也好好的安定,还好楚惜并不当真,而楚惜也不想理会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胡亥早就起来,才发现自己是穿着衣服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柏仓,火要来了。。”楚惜的梦中碎语,让胡亥本无聊看着窗外,视线再回到楚惜纠结的小脸。“什么火来了?”胡亥用折扇戳了戳下巴,若有所思。
“我会搬砖。。不要打他。。。”楚惜额头间出现冷汗,胡亥随即拿起不知道干什么的抹布就给楚惜擦了擦汗。“柏仓。。柏仓!”楚惜双眼睁开,一手抓住胡亥给楚惜擦汗的手腕,十分用力,好像哪怕松下一点就会再也抓不住一般,楚惜与胡亥四目相对。
少许过后,楚惜别过眼睛。
“你拿的是哪里的布?”楚惜闻到一种难闻的味道,松开了胡亥的手腕慢慢侧过身子,伴随着动作伤口难免会疼痛。“桌子那里的。”胡亥转身把抹布随意的扔到一边,然后便走到旁边的水盆,洗了洗手,转眼便看到楚惜大臂后面的红色烧痕,对于她的事情自己是越来越好奇了,但也不想再多问了。
“那是擦桌子。。。”楚惜无奈的说道,也对,毕竟胡亥是世子,他又怎会懂得这些照顾人的东西,随便拿着擦杂物的东西就给自己用,便忍回去一口气。“你歇着,本世子去找良兄顽了,一会可能父皇的信使会来,到时候让他去云烟阁来找我。”胡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楚惜待他走后,打量了房间,才发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这是他的床,他的寝室,刚刚自己还在赶他走,天呐。
此时的云烟阁。
“良兄,本世子来看望你了。”胡亥大摇大摆,好似纨绔子弟的走进来,那位胡亥口中的良兄,便是皇上的御用琴师,唤作良折。“哟,哥哥也在,近日哥哥好像和良兄如胶似漆啊。”胡亥的玩笑话,到让扶苏本该安心喝茶,结果却狠狠的呛了一口,而良折手中不离身的琴,本在调音,结果音没调好,整个人无奈的僵在那里。
“胡亥,身为皇子,怎能口无遮拦。”扶苏将茶杯方向,举手投足带着王室风范。“哥哥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乃父皇的第十八子,哥哥您是长子,只有您可称大皇子甚至无意称太子,而我与众兄弟怕是只能称世子,皇子这词我可从未担待。”胡亥的话不知是带刺还是无意,都让扶苏与良折稍稍不适。
“罢了罢了,你看我这玩笑话也没个边际了,不知良兄身体好后,可留下遗症没。”胡亥感觉气氛有些凝固,便问道良折。“我乃七尺男儿,怎会因为小小风寒就落下遗症呢。”良折莞尔一笑。
“不知昨日你的那个婢女怎样?”扶苏待良折话落便问起。“她昨日受不住刑法,便晕过去了,后来也活过来,没啥大事,不过就是听闻太医说是不能生育了。”胡亥好像根本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的说。
“所谓不能生育对于女子来说可谓是大事,这以后放出宫,怕是难成家了。”扶苏看看眼前这个事不关己的弟弟有些无话可说。“所以啊,本世子拉下身份跟她说娶她,谁知她倒还不愿意,这可就不管我事了。”胡亥拿起折扇,扇了扇,本就是晚秋,这折扇到显得多余了。
“胡闹,这话怎能乱说,且不说身份是否匹配,你可想过万一她真以身相许,你该如何?”扶苏微微皱眉。“还能如何,给个妾,就妥了呗。”胡亥那眼角的懒散让在旁边一直笑而不语的良折有些厌恶,怎能如此随意,对待一个女子。
不过话说回来,昨日看到她后便开始心神不宁,难不成真留下遗症了?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楚惜困难的穿上衣衫后,几次尝试下床,那疼痛的伤口都显得太过分,折磨着楚惜那微颤的双腿。
此时屋外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一个身影健硕的男子大步跨进来,结果看到一位女子虚弱的在胡亥的床榻上,一脸惊愕,不过很快就淡然了,虽说胡亥昔日与女子亲近是常事,但是胡亥一向谨慎,带到自己寝室,并且环绕四周都不见胡亥身影,对这个女子想必是放心。“请问,世子殿下在吗。”那男子开口。“大人可是君上的信使?”楚惜试探道。“正是。”那男子颔首,楚惜一时有些受不起,便想起身,但疼痛警告她不能离开这床榻半步。“世子他去云烟阁了。”楚惜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展开,随后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姑娘。”那男子说完,便就离开了,但是那脚步轻的仿佛没有人在走,可见功底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