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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其音不敢细问,只觉得楚尔什么事干不出来,没准已经将玉佩掰断了……
“就是……”楚尔靠近了其音,拉过其音的手来,将其音怀中准备好的两本阵法图抽走,随后将半块玉佩塞进了其音的手心,握紧了其音的手。
低下头,将轻柔的唇印上了其音的额头。
其音被如此亲昵的动作一时间惊呆到身体麻痹,就连在妖婆子那差点被夺身都不曾这样心跳加速过。
“就是,后会有期,朕还会再来的。”
楚尔说罢,一跃跳下了树,对着其音晃了晃到手的两本经书,笑的像个孩子“阵法图朕拿走了,待朕真的得了天下,狗贼,我们隐居吧~”
楚尔说话间以眼见的速度红透了脸颊,抓紧呼唤松鼠,准备跑走。
蹲在其音身边的松鼠揉了揉脸,从大尾巴里抖落了一颗清黑丹丸,也忙跟上楚尔的脚步跑走。
果然鼠如其人……这么快就学会偷东西了。
其音按住心跳如鹿乱撞的胸口,笑着松开了手心,看向了玉佩。
“娘……竟然断了!”
……
楚尔跑出了鹤鸣渊外,哼着曲展开了心心念念的十六卦经齐天图,顿时惊目。
“……竟然是肠胃养护宝典……”
二人观中观外一同发出冷笑,果然,都输了。
不过那一吻……到底是真的。楚尔捂住悸动的胸口,将半截玉佩攥紧在手心,吹着额发冷哼“傻狗贼,这样也好,总不至于朕不在的时候,被他人骗了~”说罢,带着松鼠离去。
……
十日后。
这十日间其音不断的滴血认证自己的身体有毒,试过鸟,试过虫子,试过鱼,试过野猪,大概能试的都试了一遍,果真都化成了水。
“看来自己是真的有毒无疑了。”其音拖着虚弱的身体晃荡回了鹤鸣渊中,一头倒在床上闷声吃了三个大肘子,睡了三天三夜,才算是将这几日流失的血给补回来。
十日都没死,看来真的是不会毒死自己了。
这么强大的体质,爽~
其音大睡了三天醒来,闻着窗外探进来的花香与炸鱼香,伸了个懒腰。好不惬意。
这天天气尚好,其音唤来阿来阿去三人一同赏风景,听筝声,也终于听到了关于楚尔的消息。
“师尊,楚王回了国家,用阴兵阵大败巳国来犯的战兵,听闻谢军师只学了个皮毛,便巧用遁甲术击退了巳国十万大军,巳国大军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还不到一天,便退军了,不对,与其说是退军,还不如说是落荒而逃呢,楚国大将无不赞叹师尊的阵法画的好,听闻都在鼓动楚王娶了师尊做皇后呢~”
阿来绘声绘色的如唱戏一样讲着,叫一旁的阿去听傻了耳朵,点头称“是。”
“嗯,赢了就好,否则楚尔还要来烦为师。”其音一边弹筝,一边叫阿来阿去左右站立,将鸡腿与蜂蜜水举在嘴边,想吃了就一抬头一张嘴,毫不费力。
这也是当初其音招收弟子的目的。弟子若不是拿来玩的,简直毫无意义。
“可是师尊你可能高兴的太早了,楚王走了,还有其他王来,大家见您有如此本事,岂不是都来相争,到那时……您要嫁给谁的好?”阿去愁眉不展,说的好似真的一样。
“娶我?敢不敢认真一点,他们都是准备利用为师,否则谁会在意一个山野道,王公大臣们的家女数不胜数,城中良媛众多,怎会找我麻烦,不会。”其音拨弄筝弦,好一副惬意模样。
“只怕……只怕楚王回国大胜的消息一传出去,叁王会大动肝火,到那时您还是选择一位帝王依附吧,如不然恐怕叁王敢将积云山踏平来弄死您。”阿来叹气。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其音受惊,一口蜂蜜水下肚,没尝到甜味,倒是呛了嗓子,这问题可不是事,那可是叁思古啊!试问一个脑残什么干不出来。
但如若真的叫自己在叁思古与楚尔之间选择一个依附,其音毅然决然的选择去跟师父打牌,炸胡就炸胡吧,大不了自己眼尖一点,也比被他俩任意一人捉到活活折磨个生不如死的好。
“不然师尊干脆就来一个杀一个,直到杀到最后一人,再寻他来依附。”阿去道。
“为师杀的了六个国的皇帝,不代表为师可以杀得掉六国的大军,你知道六国大军加起来多少人吗?你知道个屁。”
“那……师尊还是等死吧。”阿去淡淡道。
“真是为师的好弟子啊,不然你去为为师挂好绳子,为师自缢呗。”其音眉眼一弯,拍手笑道。
“师尊,观内没有绳子了,事实上好些用品都没有了。”阿去认真道。
……其音还能说什么呢,自己选的弟子,弄死自己也怨不到旁人。
“好吧,为师下山一趟,置办货物,你们两个看好家,如若再闹出事端,为师定不会轻饶。”
“是。”弟子一拜,送走了其音。
其音带好银两悠哉的下了山,向着离山中最近的——渔城出发。
渔城距离鹤鸣渊路途有三十里的路,行路过去实数劳累,出了鹤鸣渊,走了几里的山路其音便脚疼。
遥望远远的路,无尽无头,却一辆车轿都没有,积云山的路确实不经常有人出没,毕竟这里住着她这样一个声名远扬的老妖婆,还有不少的贼匪,距离闹市又远,官府懒的管,一来二去这地带倒是成了凶险之地,久不过人,即便是有商人,也是赶路匆匆过,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扬鞭起马的绝尘而去。
其音脱了鞋子,坐在路边揉着酸疼的脚,眼望树林茂盛处已经升起氤氲,烈日炎炎的天更渐热燥起来,正是一天中日头最盛的时刻,脚下的蚂蚁都绕开烫脚的沙子,沿着树荫下走,山中的飞禽走兽一个一个都没了声,倒是知了乐此不疲的聒噪,叫的其音烦闷,丢出银针,将知了定在树上,一大滴松脂落下,刚好将知了箍在了里头。
其音眼瞅不敢正视的毒日光,揪着衣领子透风,频频擦汗暗暗叫苦,现在就是来个匪贼也好啊,只要能带着自己进城去,都无妨了。
正热得心浮气躁,头昏脑涨时,终于听到远处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与马蹄哒哒赶来,在炎热安静的夏日显得格外响。
其音转头看去,老远见到一辆马车经过,越来越近。
“喂,商家~”其音叫停了马车,踩好鞋子,死皮赖脸的拦在了大路中央。
“让开!哪来的野丫头,冲撞了轿子中的贵人,你承担得起吗!”赶车的是位中年大叔,年纪大概四十左右,面上皱纹丛生,一看便是饱经风霜的模样,只是一双犀利的眼睛倒是有几分威慑力,长相也算是俊朗,若不是岁月无情,年轻的时候,该是个俊美的公子。
车夫身着一身粗布,也并没佩戴什么值钱物件,但叫其音只看了一眼就喊其为商家的原因是,这轿子不是寻常人家出入用得起的,想来是哪位达官贵人还是富甲商人为了伪装内里的好东西,才故意穿的粗布烂裳,毕竟这带贼匪可是猖獗。
“商家,女在此迷路,准备赶往渔城,可否借车轿一乘,给钱。”其音奈何这鬼天气太过暑热,况来往车辆就这么一个,也只能是拉下脸皮来劫道,不对,劫个车坐。
马车里坐着的男人一身华服,头戴锦冠,一双澄澈的瞳仁微微抬起,听着轿外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书,捂着受伤的肩膀,在轿子中发出清润的声音。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