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记得把水师守备刘忠叫来。不用了,让来宝去叫吧!”
“不是,姐夫你叫刘忠何事啊?”
“你问这么多干嘛!你我二人对指挥水师战船那可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不找个内行来指挥可是会死人的。”
“啊!也是,还是姐夫想的周到。”
“嗯,怎么这几天都没有见蒋右了?”
“蒋右坐不惯海船,正躺在船舱里。叫他别跟来,却死活不听,说跟着姐夫有肉吃。”
“我去看看他,你叫刘忠今晚就停靠在松江府。”
当晚,秦观的东海航队就停靠在松江府的松江港里。松江府就在苏杭之间,这里海运便捷,由于大明禁海这几年很少船只经过。最近由于持有连江押运证的船只经过时,也时常停靠在这里。这个海港也慢慢的变得繁华起来。
松江府原来最著名的酒楼香满楼。现在被新开张的仙客来五星级大酒店所取代,每一天都是宾客盈门。今晚松江知府程文德率松江一众官员为秦观接风洗尘就放在这里的牡丹花厅里。花厅灯火辉煌,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两位知府相邻坐在主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就低声聊了起来。
“少海兄,你太客气了。”
“哪里?德政能来是我们松江府的荣幸。”
“我给少海兄介绍下,这位是金陵徐国公府上的徐小公爷邦瑞。这位是定西候世子蒋右。”
“姐夫,我父亲己经上书朝廷严查海上船只。全面从严从重禁海,当然持有押运证的船只除外。”
“徐小公爷,谈公事也不场合。大明海疆的安全,关系到千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必须引起朝廷重示,我也将禀明陛下加派人手保卫海疆的安全。当然这押运证只是权宜之计,等灾民安置完毕后。一定让片板不得入海。”
“德政高瞻远瞩,真是令人佩服啊!我们松江府到连江的驰道就要修通了,松江做为连江海陆通道,也想为连江的尽一把绵薄之力。不知道这押运证……”
“少海兄,我知道您的意思。这五张押运证是给你准备的,你也知道这押运证只有一万张。刚放出来就被人抢购不少,我也是偷偷留下几张而己。倒是蒋小候爷抢购了不少。”
“多谢,德政高谊。来,我敬你一杯。”
“多谢,少海兄。”秦观高兴地笑道。
之后推杯送盏暂且不提,次日三桅炮船上刘忠来报淡水食物等给养都补充完毕,松江程知府送来了一千匹的松江布。这个程知府还是个知情识趣之人,自己那五张押运证送的也不冤枉。就命令刘忠起航,并找人把布发下去。
“姐夫,我说道哪了,嗯!我给他缠得没有办法了。最后五百八十两一张,卖给他了一千张。”蒋右把茶杯放在边上案几上,又兴奋又得意地说道。
“这位老哥可是个人精啊!不过也真有钱,一晚就能拿出这么多的银两。”
“你小子不用羡慕蒋右,下次轮到你来。没有干活怎么能分银子呢!”
“姐夫,天理良心啊!……”
“不听你耍宝,让李元昌画一画海图,把南洋见闻都写下来。蒋右咱们来数一数,这一路下去咱们要停靠几个州府。”
就这样他们的舰队走走停停,沿途的几个州府像杭州、宁波、温州……小的府县一般都没有去,只是路过晚上非得停靠就上去刮一比。当然这些小地方,有钱人也没有那么多,卖得也不多,不过也聊胜于无。
“姐夫,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冬天里在这船舱里吃着火锅就是爽。”
“徐邦瑞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你看蒋右吃的腮帮子都鼓成那样。这羊肉一定要切得薄的的,这一烫再沾点芝麻酱就可以吃了。去叫刘忠也进来吃。”
“叫过了,自从昨天你把望远镜给他后。就在桅杆上的了望斗里,拿着望远镜不停的看。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望远镜站在高处不停的看?”徐邦瑞夹了豆芽放火锅里,继续说道:“他说姐夫你说得对,我们住的地方不像古人说的那样地是平的。他现在也能和姐夫一样,确定地是圆的了。也就是一个很大的球。”
“怎么可能是个球呢?如果是球我们起不是会掉下了,怎么可能还是站在地上呢!”
“怎么不是球,你看远处的船,咱们最先看到的是高高桅杆,再看到船。这说明我们的船就航行在球的弧线上。”
“那你说人在球上怎么不会掉下去。”
“那球是转动的,我们在这弧线是航行。永远就在上面不会掉下去。”
“我呸!你说是动的可以这么说,但是你睡觉了,难道这球也睡觉了。”
“好了,别争了。这人不公掉下去是因为,咱们生活的地里有一种引力……”
“姐夫,你说的这个,我能不能写一篇文章发表在科学报上。听说一篇稿子也有一百两银子的稿费。以前我就想着赚很多很多的钱,这段时间赚了这么多银子后,银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现在我就是羡慕那些科学家们,写一篇文章能被无数商人追捧。”
“还科学家,你字都写不全,还写文章。”
“什么字都写不全,这不是还有姐夫在吗,我就可以变成第一个发现苹果落地的秘密。
“是我先发现的地是圆的。”
“是,我说出人会不会掉下去。”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两个都可写,一个写地是圆的,一个写地是圆的人为什么不会掉下去……”
“报告,舰队看到马尾港。”刘忠急忙跑了进来。
一路行来本来十几天的航程,尽然走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他们上岸十几次,赚了个盆满钵满,尽然有二百多万两,秦观还想让蒋右往北方,再去刮一笔,怎么也能弄个百八十万两。
东海航队终于到达了马尾港。只见岸上彩旗飘扬,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提督闽浙海防军务的任翰在码头上迎接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