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娥回到家,已是下午六点多了。进门见桌上摆好了菜,仁根在帮俩个小孩盛饭。
她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转身进了左边的卧室,随后,门栓“咔嚓”一声响。
仁根盛好饭后,招呼俩个孩子先吃,自己来到卧室门口,在门上轻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反应。他轻声说道:“看到两个孩子穿着整洁,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的整齐。比人家夫妻两个都在家的,还要强!这说明你不但不是‘好吃懒做’的,而且还有种奋发向上,争当第一的精神。这种精神,不仅会提振我对工作和生活的信心,还会激励两个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对于一个家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说到这,仁根觉得喉咙有点哽,便停顿下来。里面也有哽咽的声音。“我知道了这事,不但没怨你,我深深感到内疚。为了这个家,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仁根说到这竟然哭出了声。
两个孩子见爸爸哭起来,丢下碗筷,跑过来一人抱住爸爸一条腿,带着哭腔喊:“爸爸”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叶秋娥纵身扑到丈夫跟前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失声痛哭起来。
此时多种情感交集,唱响了一曲“重圆曲”!一个有理性,有宽容心的男人拯救了这个家。
一天上午,陈溪村全体社员召集在“陈氏祠堂”一张放在上厅中央的大办公桌旁并排坐着三个人,中间那位,大家都很熟悉,是公社的刘书记,他常来陈溪村。
“各位社员!”刘书记站了起来扫了大家一眼,提高嗓门说道,“我旁边的两位是县里派下来调查陈溪村水坝建设经费去哪了。希望各位社员踊跃发言,实事求是,有话当面讲,要光明正大,不要在背后煽风点火。像赵四梁一样暗地里收集黑资料,”刘书记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整个宗祠的社员像木头一样呆在那里,他们知道陈思炯为啥挨打。
过了几天,处理结果出来了,陈向东接替陈演庭村支书一职,陈演庭“下台了”。有人说,他的年纪大了,该是离任的时候。
不管怎得,总算除了只“无尾鼠”。那位老婆婆说的话还真是有点准。
不久,有人唱出:大会一言堂,
调查“走过堂”;
为抚众人心,
换人不换“心”;
仍是那一帮,
群众没指望。
“在这里不会有出息!”陈思远站在田埂上,右肩荷着铁锹,左手叉在腰间,看着眼前的山,摇着头说,“我错了,轮不到有文化的人来管理,陈溪村永远是会‘拍马屁’的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