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动,我偏动,不仅动手动脚,还要动胳膊动腿呢。
“还有啊,那个赤脚额,那个医生有没有执照啊?这玩意儿好奇异!”秦疏拧开了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看不出颜色的一坨坨。
其实秦疏很想用shi来形容。
但她还是憋下去了。
“拿稳了。”俞元城朝她说,秦疏哦了一声,把盖子赶紧再拧上,拿在手里。
就见俞元城弯腰俯下身,两手自她胳膊下穿过,把她抱起来。
秦疏呆愣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抄起来
这他吗是抱姑娘的样子吗!
分明是把她提着走!
“你当我小孩啊!”虽然对他的抱法很有微词,但秦疏怕掉下来,手术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抓紧了他脖子。
要不是她刚刚成软脚虾的时候磕到花瓶,她是不会那么没骨气的让俞元城抱着上楼的!
“的确挺小的。”俞元城提着她,眼睛像是无意间瞟到她胸前一样,别有深意的说着。
此中深意,秦疏还是听不出来就真是真傻子了,死流氓还敢说她小!
“流氓!”秦疏翻了个白眼给他。
俞元城挑眉,不说话,手往她胳肢窝下掐,“怎么就不喜欢听实话呢。”
折磨!这他吗就是折磨!秦疏喊道,“痛死了!往哪儿掐呢!不想抱就撒手,我自己下来走。”
俞元城冷哼,“是啊,到了地儿就翻脸了。”
把她稳稳的放下了,让她自个儿扶着门把手。
秦疏扒拉着门,慢慢悠悠地走进去,关上门时,还探出个头来,“找你的母牛gigi nana去吧!”
“臭流氓!”
“砰”一声,门关了。
给俞元城碰了一鼻子灰,不就是他提议要不要帮她洗嘛,火气这么大。
该不是她亲戚来了吧。
现在的俞元城简直和秦疏脑子里那个人背道而驰,站在盥洗室门口,对着个门动他那平时懒的动的脑筋。
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不应该啊,今儿才16号,按道理秦疏亲戚得月底才来呐。
是,俞元城事儿妈了,虽然那张脸还是英俊不凡,但这样儿,委实是有些许的猥琐。
“靠,那老子的好日子不是要到头了。”俞元城靠在墙上骂了一声。
不,他的好日子都他吗还没开始!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他还没好好的摸摸阿疏香嫩嫩的小手儿呢!
总之,他惆怅了。
而在楼下跑了一圈也寻不到声音的五角,“蹬蹬蹬”冲上了楼。
俞元城先是吓了一跳,后来看清这球儿是五角,欠了欠嘴角:“你这崽子也知道跑上来?”
五角显然是很不满意他的称呼,撒开蹄子,朝着他喊:“汪汪汪汪汪!!!”
耳边是不间断的狗叫,俞元城脑子更烦了,里面那个不识他心,现在这只狗崽子个朝他冲天冲地的喊。
俞元城的脾气离了秦疏那可是阴晴不定的很,露出个恶劣的笑,“崽子,再叫,明天就把你给煲咯!”
五角好像听得懂他话一样,反正身边的气场变了,作为狗的灵敏度告诉它,赶紧逃!
“呜”五角呜咽一声,缩成了一团,黑溜溜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他。
俞元城扶额,这委屈的样子怎么和那小没良心的这么像,管她先前有过趾高气扬,一声吼下来,就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瞧着你。
只到瞧得你软了心肝,柔了肚肠才罢。
“得了,得了,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跟个人似的,听好了,我可不吃你,还没个三斤肉。”俞大爷的安慰是温与刀的结合。
“汪!”五角冲他喊了一声。
“我可好心告诉你,里面洗澡那个,才什么都吃,你可得小心点,等哪天她饿起来,指不定就把你给煮了。”俞元城依旧靠着墙,微微低下了头,絮絮叨叨的碎碎念。
五角“汪!”
“哟,你这崽子还不信了,那丫头牙利的呀,咬人别提多狠了,逮到哪咬哪。”
俞元城抹了把不存在的辛酸泪,想当年,他肩上,手臂上,有多少个她的牙印!
虽然那时候他也挺爽的。
痛并快乐着。
“俞元城!”
“俞元城!!”秦疏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在不在啊!”
俞元城听到,侧过头,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怎么啦?”
“衣服没拿”里边儿传来秦疏明显低下去的声音。
“在哪?”
“呃睡衣在我床边上,然后把我旅行箱里一个藏青的袋子拿过来!”秦疏正在拿浴巾把自己裹起来,照了下镜子,镜子上水雾蒙蒙的,只有她隐隐约约的模糊身影。
让俞元城给她拿睡衣,她已经心里边儿泛漾了,再让他直接把,拿来,她就想要埋到土里了。
俞元城从墙上起来,朝她房间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继续看向五角,“所以吧,你晚上不许和她睡,知道不?小心被她给吃了。”
得,合着,这爷废了这么多的话,目的在这儿。
“俞元城怎么还不过来,是找不到吗?”秦疏细细长长的指头戳着镜子,自言自语道,吃了那医生的药,她现在脸上都不怎么痒了。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了,哎!你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嘞!”秦疏依旧自言自语。
“还有啊!俞元城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烧坏脑子了,这么反常!”
在一起的时候两三天才来找她一次,好了,现在一拍两散了,一副作死作活粘着她的样子。
秦疏低头,被浴巾裹出来的,是白腻腻的一道沟壑,又深又深。
“还敢说老娘小哦!”
“以前怎么不说!”
“小他个腿哦!”
“有几个母牛女朋友稀奇死了,怎么不去缠她们呀,别指望我来原谅你,便宜死你了,索性跟你姓了么好了。”
这碎碎念的功夫比起俞元城来可是有过之而不及。
而俞元城,此刻则是一脸的懵逼状态。
秦疏的旅行箱里,大大小小有五六个藏青的袋子,一模一样的包装,一模一样的颜色
俞元城当然知道秦疏让他拿点什么,面对这大大小小的袋子,干脆全拉开来看算了。
“这可是在帮你找,到时候别又来咧我。”
俞元城念道了一句,蹲下来,随手拿个最近的袋子,拉开来,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袜子?”俞元城看清楚,没兴趣的咂嘴,重新给拉上,放进去,再拿一个。
拉开来,“还是袜子?”
不同的只是刚刚是棉袜,现在是丝袜,“到这么多袜子干什么。”俞元城撇嘴。
又拉开一个,黑的,蕾丝的,透的。
俞元城只能想到这些个形容词,他找着内裤了,然后把拉链拉上,放在一旁。
想了想,“万一阿疏要的不是这样儿的,岂不是又要怪我?”俞元城说道,点了点头,做事要懂得周全!
于是是伸手又取出一个袋子。
并且绝不承认是自己的痴汉心躁动了。
“算了,不看了,就这样给她拿去。”俞元城自言自语了一句,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却立马把拉链拉上。
这是秦疏装胸衣的。
她还是维秘的死忠粉。
而俞元城见到过她穿的样子。
不止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
他依旧不承认自己再看下去就真要血气方刚了。
“操。”俞元城吐了个字,猜他看见什么了。
他刚要关上旅行箱就掉出来一袋东西。
不,是一大袋。
避孕套。
这时候五角颠颠颠的跑进来,俞元城扫了它一眼,说:“这他吗少儿不宜,赶紧出去!”
她带这一大袋的套子想干嘛,出来拍个节目,还用得找带这儿?还这么多?
她揣着这么多玩意儿是要用啊,还是想要用啊!
难不成这有她相好的?
怎么可能,俞元城用指甲都能否定,这跟种田一样,用惯了犁怎么习惯用锄头?
而且
“冈本?”俞元城抖了抖袋子,嗤笑一声,甩进旅行箱里。
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袋子,和床上的睡衣,朝浴室走去。
冈本,他可从来不用。
勒。
“怎么还不来!!!”秦疏已经在镜子上写了十几遍“俞元城是大混蛋”几个大字了。
“叩叩叩”
门响了。
“你总算来了!”
秦疏转身微微拉开门,只伸出一只手。
“给我吧。”
白腻嫩滑的手伸在他眼前,还带着没干的水汽,藕色的指甲衬着素手如凝脂白玉似的。
像光一样,晃了他的眼。
许久得不到回应,秦疏不耐烦的晃了晃手,把手上还结着的水珠散了去。
俞元城才回过神来,把东西一样样放她手里,“别掉了。”
“知道!”秦疏快速的接过衣服,立马关上了门。
等换上睡衣,秦疏正要出门,瞥到了一镜子的“俞元城是大混蛋”。
在擦与不擦里犹豫了会儿,还是拉开了门,叫你一天到晚耍流氓!
“脸涂了没?”俞元城不忘问她,秦疏点头,“涂了涂了,我带五角回去睡了!”
果然,晚上要和这崽子一起睡!
俞元城想,还好他刚刚苦口婆心(威胁谢谢)地奉劝了那傻崽子许久,“哎,五角不想和你睡嘞!”
秦疏“啊?”了一声,弯腰把五角抱起来,“小五角不想和我睡吗?”
“当然别想啊!他会吃了你的!傻崽子!”俞元城在心里呐喊,可别睡“汪呜~”五角眯上眼,软软的叫了一声。
傻子都听的出来
他怎么最近越来越傻了,居然和只狗较劲。
果然是傻狗!
俞元城忿忿的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关上门的时候,瞟到了镜子。
水汽居然还没散,镜子上的字依旧清晰,张牙舞爪的横在上面。
“俞元城是大混蛋哼”俞元城边念,边轻哼。
写下来有什么意思。
他还是比较喜欢她嘶哑的喊出来,要带着哭嗓,得断断续续的,一字绕千百转的。
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