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换了中衣,躺在榻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坐起打开中衣,嗅了嗅,身上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撩开帐子,涯天坐在桌边喝粥。
桌上除了粥还有八碟精致小菜。
见我醒了,涯天道:“过来趁热吃。”
我无奈认命道:“你们人人都当这里是自己家,让我这个主人情何以堪?”
涯天嘴弯了弯不语。
我本没什么食欲,但见那小菜精致,好奇心起,想尝尝什么味道,就坐到桌边端碗吃了起来。那小菜实在好吃,我吃完一碗粥,意犹未尽,又盛了一碗。
吃完,打算收拾,涯天做了一个不必的手势,便见平馨从灶间出来,将桌上的东西都收了下去,又上了两盏茶。那茶盏碗碟都精致得很,当然不是我的。
我愣愣怔怔看完道:“敢问大帝打算在寒舍盘桓几日呢?”
涯天站起来踱了两步道:“几日吧。”
平馨欲言又止。
我晓得她要说的肯定是这两天还有很多事等着大帝处理,想提醒大帝早归。
但她不敢说,那我替她说。
“想大帝定是日理万机,大可不必为小女如此费时费力。”
“我观青华山众人,只有你资质甚佳,打算度些仙力助你在仙法大会上夺魁。但你因伤在身,需完全养好了才行。”
我扫了一眼屋子道:“如此,小女不胜荣幸,但寒舍简陋,恐怕住不下这许多人。”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涯天说完走了,平馨看也不看我也跟着走了。
我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打算练一套剑法舒展一下筋骨,却发现茅屋东边竟矗立着一栋两层豪宅,宅前东侧还有一个长廊,长廊前面连着是一个亭子。
涯天立在宅前廊下对我点头道:“早。”
我:“”
不过住几日,有必要弄一栋宅子过来吗?
涯天又似看透了我的心思道:“我看这里风景不错。”
寒冬腊月,一个秃山,哪里看出风景不错来了?
我不想再理他,背剑立式,深吸一口气,舞了起来。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
我舞得兴起,渐渐忘我。
武者,一旦到了这个境地,做什么都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套剑法接着一套剑法,直到出了一身透汗才尽兴。
收式立定,眯眼看了一会儿大雪中的远山。那边传来一句:“出了那么多汗,赶紧回屋吧,不然得了风寒我又要多盘桓几日了。”
我瞥了一眼那边正坐在廊下喝酒抚琴的涯天,转身进了屋。
用热水洗了巾帕擦完身,换上干爽的衣服,别提多舒服了。
平馨端过一碗药来让我服下,还给我带了一碟鲜果,但她依旧对我冷淡。
我也理解,让一个堂堂云使服侍我这小白丁,确实会有些不甘。
屋里四角都有炭火盆,因为屋子小,所以非常暖和。我往各个炭盆了加了炭,坐下开始研习仙法。
任外面琴音袅袅,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