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拉过我的胳膊为我诊脉,我睁开眼睛,看是涯天。他闭目诊脉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想起旭离为人诊脉的样子,我觉得这是身为医者最有魅力的时候,不由看得痴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叫了声大师兄。
他面无表情地道:“阿离姑娘已无大碍,但需静养一段时日。”
“为何救我?我本是要杀你的。”我问。
“你飞出去时冲我的那一笑让我心一动而已。”依然面无表情。
“我要杀你你不生气?”
“你觉得凭你能杀得了我?”
“不能。”
“那为何还要做?”
“师父为救我而死,我总要做些什么让自己心安。”
“包括死?”
“包括死。”
“哼,你想死我偏不叫你死。”
“你的意思是想看我活着被痛苦煎熬?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噢?”
“因为我发现自己还活着时很高兴,一想到我又可以吃到我喜欢吃的东西了,就快乐得不得了。为师父我已经尽了心意,可以心安了。”
我说完得逞地冲他笑。
“你想吃你喜欢吃的东西恐怕还要等些时日,因为你的肠胃太虚弱,这段你只能吃药粥的日子岂不很痛苦?我看着岂不很高兴?”
我瞠目。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虽然他说得不带任何感情。
我立刻严肃道:“你很闲吗?堂堂魔界之主每日亲自为我诊病疗伤,居心何在?”
旁边的玄济听到这里,已经一脸忍无可忍的尴尬。
“难道是垂涎我的美色?”我接着不自量力。
玄济直接笑喷。
“我只是想拿你试试我的医术到底有多高。”涯天冷冰冰说完,转身就走。
玄济笑岔气道:“我好像终于知道什么是“夜郎自大、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些成语的意思了。”
我皱眉道:“不知天高地厚算哪门子成语?”
玄济越发笑得不能自已,啪啪拍着床沿道:“我终于知道这涯天大帝为何要救你了,你这么有趣死了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哈哈哈”
“玄济,说真的,你就不担心我被这厮祸害了?”
“看你一脸求祸害的样吧,我还真挺担心的。”
然后,我俩看到涯天从敞开的窗子经过的身影
我俩说的话他一定都听到了。
我抽抽着脸咽下最后一口药粥,漱了口,侍女进来报雪娆姑娘来看我了。
我诧异侍女为何只叫雪娆为姑娘,而不是应该叫什么帝妃、帝后什么的吗?
不闻其人,先闻其香。
雪娆身上清新的香气,驱散了一屋子的药味儿。
我自从向旭离求爱被拒后实际上非常自卑,之所以刚才对涯天说那样的话,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而是想让他觉得我很讨厌。
虽然我有自知之明,并有思想准备,但在雪娆明艳的笑容里,我还是不自觉的自惭形秽了。
我暗暗拿灵动跟雪娆做了一番比较,觉得灵动比雪娆差就差在缺少了那份对男人赤、裸、裸的慵懒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