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离也红了眼眶。
等大家哭声渐渐止住,玄济道:“听闻若水姑娘歌舞技超群,不如”
若水正暗自愧疚,听了立刻道:“好,只是献丑了。”
玄济拿出一支箫道:“姑娘唱什么?”
若水道:“青玉案。有劳了。”
若水先和着箫声唱了一段歌,然后才开始边唱边舞。
众人都沉醉在她的歌舞中。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暮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歌声至此,戛然而止。
若水静立在那里,望着旭离,竟然含情脉脉。
旭离一脸陶醉,望着若水的眼睛里有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不知谁鼓起掌来。
大家才如梦方醒,边鼓掌边道:“哇!唱得太好了,跳得太好了。”“能听到看到若水姑娘的歌舞,比皇帝都有福呢。”若水你有时间能不能教教我们?”
玄济一个趔趄道:“就你?身体永远跟不上脑子的人,你学一个剑式都要十天半个月,跳舞?还是算了吧。再说,若水跳舞是美,你跳舞还别说,应该很逗。学吧,学吧,哈哈哈”
没等他笑完,我已一个饿虎扑食招呼过去。
玄济仓皇逃窜。
众人笑闹了一阵,众人借着酒劲儿开始畅所欲言。
燕淑问若水:“你真的不后悔放弃做贵妃娘娘,放弃给家族带来荣华富贵的机会吗?”
若水摇摇头道:“我从小锦衣玉食,后遭逢巨变,深觉伴君如伴虎,荣华富贵转头空。与其每日活得战战兢兢,患得患失,不如平平淡淡自由自在。况且对泽宇来说,明珠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
旭离点头道:“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个中甘苦。”又拿眼风扫了一下我和燕淑仙吕道:“只有那些什么都没经历见识过的人,才每天打破脑袋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这话也就是旭离说吧,若换了寻波鱼海,我们早扑上去捶了。
但他是旭离,我们只有敢怒不敢言。
“新帝刚登基,万事不稳,需要借助外戚站稳脚跟,但一旦万事掌控,也就是外戚倒霉的日子了。想削弱外戚的权柄,首先就要打压皇后明珠。真是今日起高楼,明日楼塌了啊。”旭离丝毫不理会我们的尴尬,接着道。
寻波道:“这么说来,若水姑娘及早抽身实为明智之举。”
若水道:“他想宠我冷落明珠,想得美。不过没有我,他也很快会宠幸别的女人来制衡明珠的。”
“明珠的下场是没有子嗣,并且平生受病痛折磨。这是她必付的代价”旭离冷笑道。
众人狐疑地看着旭离,旭离却不想再深谈此事,催大家早点儿休息。
我猜,睚眦必报的旭离,定是在明珠身上做了手脚。
我喝了酒后要兴奋一阵子,加之因为若水的存在,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所以暂时还不想睡,于是朔溪而上,找到一块巨石坐下看星星。
今夜星河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