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离问仙吕其他皇子情况。
仙吕道:“大皇子没什么变化,依然淡定吃斋念佛。二皇子开始酗酒,醉了后写诗,但写了撕撕了写的。四皇子俨然已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说了五王妃的所作所为。
旭离道:“对整件事,大家怎么看?”
大家七嘴八牙,有的觉得大皇子可疑,有的觉得二皇子可能故意装颓废,有的觉得也许是五王,这些皇子中,只有五王因政绩卓著被封了王。虽然五王妃出事和他被刺洗脱了最大嫌疑,但也许五王妃出事真的是太子或太子妃所为,而五王的被刺只是单纯因为漫舞因爱生恨。
然后大家都看向旭离,等旭离说话。
旭离道:“很明显,谁笑到最后,谁就是始作俑者。大家洗洗睡吧。”
众人齐翻着白眼儿散了。
躺在床上,我在想,牢里那些明日即将奔赴刑场的人们会怎样度过这最后一晚呢?
跟他们比,我很幸福。
夜深人静,睡不着,推窗跃上屋脊。
明月如钩,星河灿烂。
我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但我不想理他,径自托腮望月。
那厮终于耐不住性子道:“更深露重,夜凉如水,要不要我给你披件衣服?”
“真有心的话,何必问,就做啊,虚情假意。”
那厮像是气着了,默了半晌还是站起来脱下外袍给我罩上。
“你们到底来京城做什么?没做什么坏事吧?”我就着心情低落,说话不想深加考虑。
“就是做了坏事,你和你的大师兄又能拿我们怎样?”
“对,你们个个道行高深,我们哪是你们的对手。”
“我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来这儿看你脸色。”
“大神纡尊降贵,来看小女子阿离,阿离真是折受不起啊。还请大神移贵步去看你那身份相同,门当户对,艳冠七界的仙子吧。”
“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枪药。”
“我看也是。”
我和玄济又开启了互怼模式。
“今天不是月圆之夜啊?你怎么脾气也这么暴躁?”玄济完全摸不着头脑“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我只是觉得人生太无常,没意思。人的命运到底握在谁的手中,老天吗?”
“不,是自己的手中。”
“那些明天就要被砍头的人,很多都是无辜的啊,自己根本就无力改变自己被砍头的命运。玄济,你是大神,法术高强,有没有办法救他们?”
“你想救谁?”
“”
我一时无语。是啊,我想救谁?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太子府的仆役、侍卫等等都很无辜啊。”我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玄济,你见过若水吗?男人见了都要流口水的,就这样一个美人,也没做什么坏事,明天也要被砍头了。”
“听你这样说,我倒要见见了。不过,美人死一个少一个,你不就有更多机会得到你的意中人了吗?”
“什么话?我才没那种恶毒的想法呢。”
“对对对,我们阿离最善良了。”
我忽然又烦躁起来,感觉到玄济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