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单脚踩在黄煌身上,御力下沉,黄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几乎就快晕过去了。肖尘一身青衣随风猎猎作响,长发飘扬,怀中的小仙一脸困倦,而肖尘则是心无旁骛,一脸风轻云淡,如若无人。场面气氛一度有些安静,只有黄煌刺耳的惨叫。
青纱帐中探出的侯爷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抱着宠物的男子竟然如此嚣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看不到如此大队的人马吗?难道眼前的将军统领拔剑都看不见吗?就算你真的虎,那也要分场合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还在那耍什么帅,帅不帅心里没点数吗?
“狗官,叫什么叫,还不把我的灵石速速还来!”肖尘先声夺人,一个帽子就扣在了黄煌身上,先把理站住了。黄煌疼痛难忍,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汗水还在簌簌的落下,想开口反驳却也无力开口了。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也没有人敢上前搭话,这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队前的将军上前一步,刀微微离开刀鞘,发出清脆的一声,紧接着大声说道。
“何人胆敢在侯爷面前放肆!”将军大声说道,肖尘这时才正视队伍,正视这将军,眼中依旧淡然,沉声开口道。
“这狗官欠我两块灵石,你是打算帮他还,还是要为了他与我为敌?”肖尘风轻云淡地看着所有人,这是看不起侯爷的大队人马啊。脚下的黄煌极力想要开口为自己正身,却无奈疼痛泰国强烈,除了惨叫根本没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黄煌自己也是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本来今天是自己平步青云的好机会,却被人才在脚下,还被诬陷欠了两块灵石。最主要的是,这人到底是谁啊,他压根不认识,此件事情过后侯爷会怎么看他,就算献上了重宝,以后估计也不会正眼看他了。
“呔,放肆,他乃堂堂朝廷命官,岂是你这山野小子能折辱的,现在放开他滚过来向侯爷请罪,兴许你还能捡回一条性命,不要自误!”这将军浓眉大目,长髯满须,说话中带着一股子威严,压得周边平民都跪了下去。这一番话好似是对着肖尘在说,实际上也是立威,一番话中带着威压,这是要告诉在场的人侯爷驾到,跪拜之礼不得不从。
肖尘心中愠怒,好大的架子,还叫我不要自误,好大的口气,你们难道出生就高人一等?这些平民就只能永远跪拜你们?一个个自以为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肖尘脚下加大力道,黄煌绝惨一声,死死的昏了过去。将军见肖尘如此嚣张,冥顽不灵,单脚跨出,长刀滑出鞘,单手向肖尘高劈而来,气势十足,势大力沉。肖尘不慌不忙,眼中毫无惧意,放开小仙,双手大开,任由长刀劈下。长刀速度极快,带着外溢的灵力,十分吓人,眼看就要劈在肖尘头上,肖尘双手合十与前额,硬生生夹住了长刀。
将军见一击被挡,怒目圆睁,竟然一击没有将其击杀,这是始料未及的,想着就要抽刀再战,可刀就像被吸住了一般,怎么抽都抽不回来。将军用尽全身力气,脸涨得通红,刀依旧在肖尘手中。眼见刀拿不回来了,将军弃刀一拳向着肖尘的气海而来,趁着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击即中将肖尘废了。肖尘哪能如他所愿,身形退后半步与其拉开危险距离,手握刀尖,挥刀如棒,刀柄重重打在将军头上。
将军当即七窍喷血,人也生生被打矮了一截,大目外凸,甚是吓人。一身盔甲如炸裂般,四处飞散,把周围房屋打出个个大洞。最后溢血倒地抽搐不起,眼看生机断绝,无力回天。
“老蔡!”队前一众将军士卒焦急大喊,冲上前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从抽刀上前到被打得生机全无仅仅只用了一息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谁都没有想到竟然就是阴阳相隔。肖尘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厉害,这次也是自己炼体小成后第一次认真面对修真者,竟然打出了秒杀的效果,心中暗喜,不过此时也不便表露出来。
冲上来的将军士卒一时不敢动手,眼前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强横,一招便杀了实力不俗的老蔡,此人非同小可。一群人同时冲上来却没有一个敢率先出招,场面又僵持住了。
“你竟然连杀两人!此等劣行,竖子该死!大家一起上,我们人多,难道还怕一个山野小子不成,难道还要让侯爷看我等笑话不成!”其中一个将军大声厉喝,激起众将士的斗志,不能被一人唬住了,不然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回京,会成为一辈子的笑柄。
众人听到这话个个壮胆大喝向前,手中兵器紧握,所谓兵行七分,势涨三分,是为胜利之道。气势被带动起来,上来的十几人与之前判若两人,一副视死如归之态。肖尘心里的怒火在杀了将军后便已平息了,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中只有悲哀,一群被虎狼驱使的可怜虫罢了。肖尘本来便无杀人之心,一时错手才导致蔡姓将军丧命,这时更是无意杀人。
心里动摇,气势骤减,反观这些士兵个个气势如虹,一来一去气势便落了下成。士兵们感受到了气势的强盛,更是信心大增,刀枪棍棒之流各行其是,一时间灵气大现,五花八门。肖尘身形极快,弹去眼前兵器,将人击倒即止,却不伤人性命。只见被击倒者又快速爬起,加入围攻的队伍。
肖尘心中微怒,我是欠了你钱还是杀了你人,就得如此不死不休吗。肖尘身形再快也只是双手双脚,难敌刀枪剑雨,防守总归不是办法,心中怒苦齐鸣。
刀枪凌厉,肖尘挡住了前方十人的围攻,却不知后方一将军伺机而动。就在这时,这将军暴起偷袭,肖尘被前方十人围堵一时不察,一把利刃从天灵盖猛刺下来。
成了,所有士兵面露喜色,一击即中那么眼前之人必死无疑。就在众人喜形于色之时,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传遍四方,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更加清脆的刀剑崩断声。众人脸色骤变,悬于肖尘头顶的利剑竟然崩裂了,而肖尘竟然毫发无损,这简直就是怪物。
肖尘这次是真的怒了,看到他们脸色的变化一切都被放下了。难道杀了我就这么开心吗,我没事就如此吗,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竟是屡次要置我于死地。之前已经多次忍让,眼前这些人本来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今就送你们全部离去吧。
看到眼前这些人的嘴脸,肖尘心中再无牵挂,人命是命,兽命难道就不是命吗,万物生命难道有贵贱之分吗。想通了这一点,肖尘眼神清明,不再被外表所困,人和畜生其实一样,不过一命耳。
众人惊骇四处逃散,知道眼前此人非众人能敌。但肖尘如鬼魅般个个击破,手持长刀通达纵横,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长河。等到肖尘停下身形,之前偷袭肖尘的将军,摔地滚爬,眼中惊骇,吓得无力再逃。
肖尘一步一步慢慢走去,每一步都像刀子一般割在将军心里。肖尘每走一步,都让他感到死亡的气息更加接近了,最后肖尘走到将军面前,将军已经面如死灰,肝胆俱裂。肖尘没有多余的动作,平滑的一刀,拂去尘埃般简单,将军气息断绝。小仙看到肖尘冷酷坚毅的眼神,有些担心,这还是那个臭屁耍滑的肖尘吗,如同换了一个人般,让人捉摸不透。
取了将军的性命,肖尘眼色如电,直勾勾的看着大轿,青纱帐微微拂动,侯爷仰靠其中,神态自若,仿佛外面的厮杀与他毫无关系,把玩着手中的镯子。大轿周边一众仆从丫鬟,被肖尘吓得不知所措,四散奔逃。大轿地下冲出一道身影,寒光闪闪,刚才逃窜的仆从丫鬟应声倒地。
“抛君弃主者死!”来人平淡的说道。来人苏长青,清瘦奇高,大约丈三高,双目凹陷,相貌平平,黑衣长发,高深莫测之感油然而生。此人如此高大不知是如何藏进轿内,肖尘一时竟然没有发现他的气息。
肖尘不管不顾,不管来者何人今天都要将侯爷带走,问出当年内情。
肖尘即使炼体已小有所成,远超常人,这时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苏长青手中长剑比之其他剑更长,寒光凛冽,幽幽逼人。
二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