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匡耳根子本就软,再听纳兰信北这么一说,眼里那泪珠,忍不住的往下流。
“孩子,苦了你了。”沈匡背过身去,擦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纳兰信北听着外祖父哽咽的声音,她想起前世的种种,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一旁的甘欣荣本就是深闺里的小姐,现在她已嫁做人妻,自然感触更深,李嬷嬷也是忍不住,低头擦擦自己的眼眶。
沈林越在一旁安抚甘欣荣:“你这是做什么?信北哭也就算了,你也……”
沈青给甘欣荣用自己的衣袖擦干甘欣荣脸上的泪水,甘欣荣狠狠的踢了沈林越一脚,又看着沈匡这般模样,甘欣荣感觉似乎闹过头了。
甘欣荣咳咳了两声:“爹,你这是做什么?信北不过是没休息好,操劳过度而已。”
沈匡听了,一愣,连忙擦干自己的泪水,沈匡半天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谁知道沈林越这个不怕死的说:“不过是操劳过度,你干嘛那副神情,弄的我们……”沈林越看着甘欣荣一直在使眼色,也没有发觉,沈匡那一道杀人的眼光过来了,沈林越才反应过来,沈林越突然尴尬的看着纳兰信北。
“给老子去训练去。”沈匡一吼,不过这声音却比平时小了一半。
“你们这是干什么?”纳兰信北拉着纳兰信礼跪在沈匡面前,甘欣荣轻言。
“外祖父,都是信北不好,惹得外祖父生气,若是我娘知道,定不会饶过信北。”纳兰信北低头,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刚才哭过,还是因为生病。
“起来吧!我没生气。”沈匡没有看纳兰信北,径直的走向上位,坐下。
纳兰信北和纳兰信礼没有起身的意思,甘欣荣放下怀中的沈青,准备扶纳兰信北却被纳兰信北躲过:“舅母,外祖父养育娘多年,娘还没来得尽孝,就这样走了,信北和信礼想替娘给外祖父磕三个响头。”纳兰信北坚定的话语,让沈匡刚平复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了。
甘欣荣也没有再拦着“咚”“咚”“咚”,磕完后,甘欣荣夫妇才把纳兰信北姐弟扶起来。
“看看,这额头又磕伤了,这姑娘家的,怎么能在脸上留伤呢?”甘欣荣故意把声音提高,就是为了让沈匡听见。
纳兰信北微微笑,甚似春风暖阳,甘欣荣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说说,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沈匡直接开门见山,弄的甘欣荣脸都有点僵,虽然甘欣荣知道纳兰信北肯定是有事才来,不过沈匡这也太直接了。
纳兰信北知道沈匡并无恶意,沈匡就是这样直爽的性子;“今日来只有两个目的,并无所求。”纳兰信北摇摇头,尊敬的看着沈匡。
“什么目的?”沈匡追问。
“一来是为了完成我娘的遗愿,与外祖父和好。”纳兰信北有些歉意。
“这不都和好了么?第二个目的呢?”沈林越不解。
甘欣荣也符合的点点头,一旁的纳兰信礼一直看着纳兰信北,并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