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信北看着自己最亲的亲人,纳兰信礼,她的弟弟,她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厌恶纳兰容岭母女,也没有发现他是被人害死!
看着纳兰信礼,纳兰信北突然想起自己的儿子,他和纳兰信礼差不多大,他还会叫自己母后,还会背诗……
纳兰信北看着纳兰信礼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慈爱,因为头磕破了,还高烧一晚上,现在还有些虚弱,声音显得温柔了许多,不过还有些沙哑,显得有些难听:“信礼,怎么了?”
信礼从没听过纳兰信北关心自己,而且这样问自己,信礼感觉长姐真的不一样了。
信礼没忍住,问起来:“长姐,好像不一样了。”
纳兰信北摸着信礼的头,勾起嘴角:“长姐这样不好么?”
信礼感觉纳兰信北变得亲切,温柔,让他想起了过世的母亲,他眼眶又红了。
纳兰信北看着纳兰信礼这般模样,调侃起来:“怎么还哭起来了,信礼以后可就是子汉了,可是不能哭鼻子的!”
纳兰信北拿起身旁的帕子,给纳兰信礼擦起眼泪。
“怎么一股药味?”进来的是冯姨娘,也就是纳兰容岭的母亲,纳兰文路的小妾,可惜一直都没能生个儿子,不然她肯定能取代她母亲的位置,毕竟抓住男人的心才是关键的。
若是以前,纳兰信北可能会求着她,让她帮忙求求情,自己确实不想去庄子,以前纳兰信北也一直喜欢她,甚过自己的母亲,现在想想,有谁比自己的亲人更值得信任的呢?以前的那些就像是恶心的烙印一样,纳兰信北好想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全部磨灭掉,上天让她重生,她自然会一点一点的把恶心的东西,从自己的生命中除去,她的生命只需要美好的东西。
说来也奇怪,纳兰信北之前一直喜欢冯姨娘,而且冯姨娘也一直很“宠”她,宠得无法无天,她不想去学堂,冯姨娘也会替自己求情,打人了,惹事了,也替自己求情,仔细想想冯姨娘对自己确定是太“好”了。
纳兰信北皱皱眉,猫哭耗子:“冯姨娘怎么来了?”言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奈。
冯姨娘明明已经家为人妾,脸上却画着淡雅的梅花妆,耳朵上带着一对白玉耳坠,颈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这珍珠项链虽然款式普通,但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不过那珍珠项链好像,是她母亲的陪嫁吧!
果然,歌妓始终妓摆脱不了骨子里的风骚,以前纳兰信北感觉美,那淡淡的衣服却是很美,很仙,同时也很放荡,纳兰信北低头,咳咳了两声。
冯姨娘听着纳兰信北的话,愣了一下。
冯姨娘感觉纳兰信北的话语中有一丝丝的生疏,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不过又想想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她纳兰信北那么蠢,怎么会看出来。
冯姨娘笑笑,走上前来:“我特意来看看,你头上的伤如何了?”
纳兰信北在心里嘲讽的一笑,居然开始自称“我”了,果然还是那么心急:“不是让李嬷嬷喊父亲来么?父亲呢?”纳兰信北可不想一直让一个下贱的妾压在自己头上。
“看看,你头上还有伤了,现在喊你父亲来干什么?还是好好养伤吧!”冯姨娘手快要摸到纳兰信北的额头时,纳兰信北偏了偏头,冯姨娘手尴尬的放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