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on‘ttalkanymore,wedon‘ttalkanymore,wedon‘ttalkanymore,likeweusedtodo……”顾泠阮飞快摸出响了的手机,十分歉意又庆幸的抬起头,冲逼视她的老人笑笑,“抱歉,我接个电话啊。”
于是,就这样丢下了眼巴巴看着她的瞿老,奔向了阳台,合上门,接起电话来,“喂?你好。”
“怎么那么开心?”电话里的声音清朗好听,更有着一丝少年人的顽劣。
是了,是黄栌。
“没什么。”顾泠阮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黄栌以为的开心和她现在虎口脱险的开心不一样。
“算了,接到我电话开心很正常,”黄栌傲娇又臭屁,“我是有正事儿的,你现在在哪儿啊?我有点儿东西给你。”
电话这头的顾泠阮用手卷着头发,靠在门上,语笑宴宴,“好啊,我在学画画呢,你中午来找我吧。”
顾泠阮告诉了黄栌地址,两人闲聊两句就挂了。
而就在顾泠阮接电话的时分,客厅里面的气氛有如冰封,瞿老太太全无顾泠阮在时的严肃神色,脸上更多地是疑问和无奈,“是她么?”
那边的瞿老显然知道自己媳妇儿指的是什么,同样无奈苦笑,缓缓点头。
老太太神色马上变作了烦恼,细看之下还有几丝惊慌,犹如被捕兽器夹住腿的困兽,“那可怎么办呢…让她走吧,你…唉”
瞿老看着这边神情不佳的老太太,眼神宠溺,像是成年人在看天真懵懂的稚童,“小玉啊,这可不是我们说了能算的…”
顾泠阮从厨房里出来时,正看到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景象,本是生气的老太太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上的点心盘子,而瞿老已经站在他作画的房间门口等着了。
冲着老太太点了一点头,随后就跟着瞿老走进画室,看着面对作画终于神圣严肃起来的老先生,看着画室窗外大片大片的瘦梅,顾泠阮才找到真正学画的感觉。
清净悠远。
她的父亲从来爱画,而她也因此把学画作为了自己最大的兴趣,从小摸笔着色,在少年宫里在闹哄哄的画室里一个人静心画画,顾泠阮的绘画基础非常扎实和深厚。
然而在瞿老听了她的学画经历后,嗤笑一声,就给出了四个字,“扼杀天性。”
瞿老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指着已经有些败落的梅花,“好好看看,给我好好看看。”
“在我这儿,学画就是学手艺。手艺之上,就是眼光。我不要眼界太小的学生。”
“锋芒太利,伤人伤己,你要藏。”
“大器太锐,害人害己,你要拙。”
“同一片风景,给天才和庸才看,是不一样的。我要你有观察的眼光,就这片梅花,看好再了画,这就是你上午的活儿。”
瞿老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走出了房间,顺道还关上了门。
而房间里的顾泠阮若有所思,姿势也不变一下的紧紧盯着窗外的寒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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