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节的老家坐落在盆地地区,四面环山萦绕,中间地基平坦。村子里面以前住了十几户人,近几年搬迁了不少,留下了两户人家,分外宁静,鸡打钟鸣,狗吠迎人。一条小溪贯穿与整个村子,溪边种植着桑树还有樱桃树。马路边开着些无名小花,虽然无名,但却是开得别样可爱。这个天气,阳光明媚,正是樱桃与桑葚成熟的好季节。
刘小节要陈简章车子停在了村外的桥头边,决定徒步走进村子。
她走在前面,寻着记忆中的老房子,陈简章停好了车,跟在后面。他是第一次来到乡间,他的记忆中,爷爷奶奶是在爸爸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的。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直狼狗,在那里迎接他们这些“不速之客”这样静谧的地方,狼狗的叫声就显得格外明亮。
陈简章吓得不敢前进,哆哆嗦嗦的对着刘小节的背影喊了一句“等等我!”
刘小节闻声转过头来,差点没笑死,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手中拿着一跟棍子,和一只狗对峙着。狗不停的打着冷缩,男人则是乱捣乱舞着手中的棍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只狗,一步都不敢挪开半步,生怕一挪开,就要了他性命似的。那狗自然也不敢示弱,一个劲的咆哮着。
刘小节噗呲一笑,并没有打算帮他,环抱着双手,哼了句“你这是在斗狗吗?我觉得你们可以在这里上演一场乡间表演会。”
陈简章听完气急败环,脸都吓绿了。他用棍子指着刘小节“你快过来赶走它,我最讨厌狗了。”
刘小节顿了一会儿,微微笑了一下说“我看你是害怕了吧?你要是承认是害怕,我就过来帮你。”
一个大男人怕狗,着说出去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不过,陈简章恰好又是真的怕狗怕得要死的类型,这也是他的心里阴影,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弱弱的,带着点祈求说“好吧!我承认我怕狗还不行嘛!你快过来帮我把它弄走。”
刘小节笑了笑,唤了一声“阿好,别叫了,是熟人。”那狗就真的不叫了,还摇着尾巴跑过去亲了亲刘小节的小腿。模样也立马变得分外乖呢。
陈简章这时丢掉了手中的棍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有点埋怨的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那你怎么不早点把那东西弄走,吓我一跳。”
刘小节摸了摸狼狗的头,看着有些不堪的陈简章,哼笑了一声“那是,这狗狗以前可是我爷爷家的,后来爷爷去世了,就把它送给隔壁张爷爷家了。连名字都是我取的呢。它本来不咬人的,今天那么对你,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不是很受它的欢迎。”
陈简章呸了一句,“它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它呢。”
这时,这狗跟听得懂人话似的,又跑过去对着他叫了起来。吓得陈简章直接跳上了桥墩上面。
刘小节噗呲一笑,跑过去摸了摸那狗的头,在它耳边呢喃了几声,然后拍了拍它的背脊,那狗就摇头摆尾的走开了。
待狗走的不见踪影后,陈简章才蹑手蹑脚的从桥墩上面跳了下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这一次,全拜她刘小节所赐,他一定会会好好“报答”她的大恩大德的。
刘小节看着他又恢复了那副人模狗样的皮相,咳了两声,故做了一个嘘声“别动!它在你后面呢。”
这一下,陈简章本能的跳了一下,向后看了看,结果发现受骗了。
刘小节则是捂住肚子一阵狂笑。
陈简章兴许真的有些生气了,径直走到了刘小节前面,任由她在后面追喊,他都毫不回头。
直到刘小节说了一句“陈先生,你走过啦,等会那边还有很多条小狼狗哟,你要是不想成为他们的美餐,你就别走那么快。”
陈简章方才停下了脚步,缓步向她走了过来,走到她身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臂,眼神里面有些怒意“你还真是幼稚,本少爷陪你玩了。”接着,就甩掉了她的手臂,向车子方向走去。
刘小节知道可能真的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刚才他捏着她手臂的手微微冒着冷汗,应该是真怕。
他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了刘小节的道歉声“对不起嘛!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一个大男人,连玩笑都开不得了啊?”
陈简章没有回头,不紧不慢的说“有些玩笑,不是随意开的。”
刘小节三步两步跑到他的前面,伸手挡住他的去向,仰着头看着他的鼻息,笑嘻嘻的说“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吧!再说,我们为了一只狗破坏了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也不值当你说是不?”
这时,陈简章看着她吧嗒吧嗒的大眼睛这样看着自己,样子有些搞笑,也有些可爱。他故作镇定的咳了咳。说“那你得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
刘小节收了手臂,说“好嘛!你说要怎么补偿?”
陈简章听完嘴角向上,露出好看的弧度,用手指了指脸颊,痞痞的说“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刘小节脸一下子通红了起来,心里面也紧紧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但是,此时陈简章已经侧脸弯了下来,眼神里面带着些戏谑“怎么?不敢吗?”
刘小节一摆手,吞吞吐吐的切了一句“有什么不敢。。。。。。”她还没有说完,陈简章就在她的脸颊上面小啄了一下,随即,他站了起来,摸了摸嘴唇。笑着说“这是给你小小的惩罚,要是以后再敢捉弄我,我亲的地方可就是这里了。”他用手指了指嘴巴的位置。继而,他转身就走了。
刘小节立在原地,瞪着大眼睛,脸颊这时感觉痒痒的,有些酥麻,像是被蚂蚁爬上了一般。
陈简章久久见她没有跟过来,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面波澜不惊,“傻了吗?这样就傻了的话,以后恐怕会更傻的。”说完他捂住嘴笑了笑,笑声有些奸邪。
刘小节冷哼了一声,“被蚊子叮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陈简章这一下倒是不气,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扯着一边的嘴角说“那要不要再让你清醒清醒?”
刘小节顿了一下,微微的笑了笑,摆摆手,说“不必了,我现在已经够清醒了。”
陈简章听完噗嗤一声“想什么呢?”继而又转身走起来了。
刘小节看着热日下陈简章的背影,眼光照在他黑色的衬衣上面,样子像极了一个黑袍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