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考察》 第九章 记忆水晶

    管家说：“神明就是全知全能的神，掌管世间万物轮回，生老病死，吉凶祸福。神明是我们的信仰。”

    “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神啊，这连小孩都知道，你怎么会这么迷信啊？”我脱口而出。

    管家听我说完，扑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忙伸出左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嘴里念念有词：“全知的神明啊，您忠实的信徒恳求您原谅这孩子，孩子的无知并不能否定您英明的决断……”

    我看管家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若有其事一样，就想再打击一下他，就问道：“麻烦你给我证明一下神的存在，随便怎么证明都行。”

    “这证明不了，因为神明太忙了，不会管这些小事。”管家念完一长串话，回答我道。

    我听言不禁笑出声：“这肯定是罗兰让你来吓唬我的，你回去告诉罗兰，这个诡计被我拆穿了。”

    管家摇头道：“您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神明确实存在，尽管您感受不到神明的存在，但是弥漫物质就是神明存在的最好证明。如此取之不尽的能量，不是神的恩赐还能是什么呢？”

    我见管家实在古板，一直强迫我相信神明，于是没有答话。管家见我一脸木然，接着说：“胡安先生，神明的存在毋庸置疑，不过现在强迫您接受是很困难的。现在我来教您进一步控制弥漫物质吧。”

    管家说完这话我才提起一些兴趣，于是问：“你现在教我什么啊？”管家伸出手，掌心朝上，他手里也有喷口，一个光球从喷口浮出来，这光球亮度很高，如果用来照明定是不错。管家说：“这是变化系魔术的照明术，非常基础，以后你会经常用到，现在跟我学吧。”说罢管家收起光球，手掌朝上，我也学着他手掌向上，管家看我手上空空如也，于是摆手道：“您手上还没有喷口，这样不能练习啊。”

    我听言忙问：“那怎么能有喷口呢？你会给我安装吗？”管家摇头，表示安装喷口需要慎重考虑。我催促说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管家点头说要先去请示罗兰才行，于是出门了。我一人呆在屋里，觉得刚才好像有些草率，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不会魔术就很难生存，学习魔术又必须安装喷口，想来这件事迟早要做，早作早省心，于是就等管家回来给我消息。

    时候不长，管家推门进来说：“胡安先生，我已经得到格蕾丝小姐的批准，带您去植入喷口，请跟我来。”我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边走边问：“这个疼吗？用打麻药吗？”

    “手术过程很煎熬，我想您一定早有心理准备。”管家如此说道。我心知机不可失，决不能退缩。一路跟着管家到内城商业区的一个店铺，店铺挂着门牌“机械国”。

    我推门进店，掌柜是个尖耳蓝眼的精灵。管家直言来意，掌柜于是叫来一个女精灵。女精灵表明她是这里的技师，负责植入、维护顾客的喷口。我见那技师眼睛碧蓝，容貌秀美，身形略微消瘦，并不是上午袭击罗兰的刺客，于是按照她说的，躺在一旁的医用床上。

    技师问我要装在哪只手上，我伸出左手，技师把她的手放上来，就觉手臂一阵刺痛，疼得我急忙收手，可是手却完全失去知觉，不能动弹分毫。技师拿出手术刀具，眼也不眨一下，划开我的手掌把切口拉开。我感觉切口一阵麻酥酥的感觉，露出里面的肌肉和手骨，切口还没有渗出血。下意识用右手阻拦技师，技师表情冷如冰霜，抬手用黑洞洞的喷口对着我的脸，一股气息喷到我梁上，忽然感觉头好像被人狠命撞击，两眼一翻失去意识。

    等我醒来，看见个光头在夕阳中闪着金光，迷糊中以为这是上帝，不由感叹道：“我说上帝大人，有道是佛法无边，我这么命苦的人，刚过上几天好日子，怎么做着手术就被技师打死了？您给我解释解释吧。”

    光头说道：“胡安先生，您醒了。”我听这声音耳熟，用手揉揉眼睛细看，原来是管家。刚要调侃管家的脑门映照着夕阳的余晖，余光看见自己的左手上有个黑洞洞的喷口，不由惊恐万状，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于是翻身下床想去找那技师理论一番。管家看我气呼呼翻下穿，知道我没想好事，于是抬手拉住我说：“请等一下，胡安先生，您现在左手觉得疼吗？”

    我活动一下左手，除了多出一个喷口之外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开刀的痕迹，于是问：“为什么我的手凭空多出喷口来啊？伤口去哪了？”

    管家说：“刚才那位技师是兰凌小姐，她是月城很有名的机械技师，为人很好，只是不善交际。刚才给您做手术时，您一直乱动，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于是她就让您暂时昏迷，安装完喷口后给您进行了加速愈合，所以现在您的手上没有伤口。”

    听管家的意思，那个技师打晕我还是为我好。反复考虑一下，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于是打消去找技师的念头，和管家一同回罗兰家。

    晚餐很是丰盛，罗兰，格蕾丝，管家和我四人共进晚餐。我见餐桌上陈列着无数美食，气味诱人，抓起来就吃。心想罗兰家除了管家和警卫以外没看见过别人，这些饭菜从哪里来的？食物的美味不可言喻，渐渐把脑子里杂乱的念头都忘干净了。

    吃完饭休息片刻，罗兰催促管家尽快教我魔术，明天就要启程。管家把我带到院子里的剑术房里学习魔术。虽然是晚上，但剑术房里灯火通明，天花板上无数盏蜡烛水晶灯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管家掀开角落里一块木地板，我见地板下面是个凹槽，露出一个小把手。管家拉住把手向上提起，就见一个铁皮箱子从地底被拽出来。我不由睁目结舌，这是个保险箱。管家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排闪着白光的塑料方块，管家拿出一块说：“这是记忆水晶，里面记录了一些基本的魔术知识，时间紧急，你没时间从头学了，就用这个吧。”

    听管家的意思，这东西好像能让我学会魔术，虽然不太相信，可是这里无奇不有，于是接过水晶。水晶晶莹剔透，硬如顽石，不知怎么用，难道是吃下去？管家拿过水晶让我低头，把水晶放在我的后脑上。我心想这姿势不太对，如果管家猛力拍下来，坚硬的水晶会把我脑袋砸个窟窿。我赶紧起身，就听管家大叫一声别动！随即按住我的肩膀，我感觉肩膀被钳子夹住一样，疼得用不上力。管家的手拍在我的后脑上，我突然恍惚一下，摔倒在地，可是脑后并没有棱角撞击后脑的感觉。管家把我扶起来，我捂着后脑盯着管家，他脸上一片平和：“胡安先生，我刚才失礼了，这个过程中不能打断，所以采用了极端方式。现在请您尝试用魔术抓住一旁的剑，只需要在脑子里想就行了，魔术会根据您的想法自己发动。”

    我一般摸脑袋一边环顾自身，见没有受伤，知道管家不是想害我，于是起身。一旁的武器架上有好几把剑，如果管家说的没错，水晶已经赋予我知识了，现在我应该掌握了一些基本魔术。于是抬起左手指向剑，想着要把它拿过来，就见一个发着红光的透明手臂从手里的喷口射出，红手延伸出很远，一把将其抓住极速缩回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红手收进我的喷口里，长剑已经握在自己手上了。

    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管家向我点头道：“很好，胡安先生，您已经学会了基本的变化系魔术，这个延展而出的手臂可以帮您做很多事，请一定善加利用。接下来请尝试一下毁灭魔术吧。”管家说完伸手拿过我的剑，后退几步说：“请向我发射毁灭魔术，火球、冰凌都可以。”

    我抬手指向管家，心想刚才这老头好像会打架，自己刚学会魔术，就算没控制好也不会打伤他。于是想着向他喷射火球，就觉得手里的喷口微微发热，一个火球极速而出，冲着管家的脸飞去。管家持剑挡住脸，剑刃发出冰冷的寒光，刹那间火球与剑身相撞，水汽随之升腾起来，遮蔽视线。待水汽散开，管家走来说：“您刚才的火球力道非凡，如果勤加练习，定会大有成就。我刚才给剑加持了冰霜护甲，所以能解开您的火球。”

    我听言道：“这些元素相克的知识，记忆水晶已经告诉我了。话说记忆水晶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突然会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该不是什么妖术吧？”

    管家道：“记忆水晶是柯林斯家族代代相传的技艺，可以把一部分记忆封装在水晶里。虽然是很方便的学习材料，但是制作过程很麻烦，所以数量稀少，价格昂贵。柯林斯家族因为掌握这个技术，所以在上层社会很有地位，人们总想把一些珍贵的记忆永远埋藏，所以记忆水晶虽然昂贵，人们总是不惜重金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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