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伏初将开源节流的一系列措施交待给了家中上下,众人议论纷纷,也有说好的,也有说太过刻薄的。伏初也不理会,自回房服侍行简。隽兰与宝如突然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自然知道他们两个是为何而来,当下招呼二人坐下,让木香将行简扶进卧房,亲自倒了两杯茶给他们。两个人直接点明来意,认为伏初此举实在是太过刻薄,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也不能如此有失大家体统。伏初道了声稍等,回卧房将账本取来,一边翻给二人看,一边诚恳的说:“家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伏初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再不省俭,恐怕想保住祖宅都难。”二人看了账本也是无可辩驳,宝如翻了翻吊梢眼,突然对隽兰说:“唉,某些人啊,笼络不住自己的丈夫,也就只能在这些小地方上做文章了。”隽兰会意,回她:“是啊,守活寡的日子不好过,就是时间多,不折腾别人干什么啊?”
伏初闻言脸色微变,压了压火 “大嫂二嫂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改天再来喝茶,伏初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多陪了。”一旁的木香看不下去反驳了两句,宝如一听来劲了,大声叫道:“哟,这当家了果然不一般,丫鬟竟比主子还嚣张。我说话怎么过分了?谁不知道你家主子那点丢人事啊,嫁过来一个月了还是个大姑娘。急的老太太啊,每天吩咐下人去送白绢,送进去的白绢啊,都够做两个大褂了,家里上上下下笑了大半年。”伏初刚一听她说这混话就涨红了脸,呵斥还要再说话的木香住口,才要反驳却突然听到卧房传来一声清脆的杯子打碎的声音。行简跌跌撞撞走了出来,白皙的俊脸早已气的通红,指着二人的手不住的颤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跑到我家里来侮辱我的妻子,你们实在是不知耻。”宝如还要还嘴,隽兰看行简气成这个样子担心会出事将她拽了出去。
伏初回到卧房,看到行简背对着她坐在窗前气的整个身子还是抖个不住,顺手倒了杯热茶放到了他的手边,劝他不必为了无谓的事情动气。正在气头上的行简一回手就将茶杯扫到了地上,杯子摔了个粉碎,热茶泼了一地。伏初从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的蹲下身子捡杯子的碎片。行简自知理亏,忍不住羞愧,一边说着“我来捡吧”,一边蹲下身子争着捡碎片。伏初赶忙阻他叫他仔细伤了手,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行简的手指被杯子锋利的碎片划了个口子,虽说不深但是挺长,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一见行简划伤手,伏初赶紧将他拉到床边,麻利的给他上药包扎。行简看着神色紧张的伏初,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诚恳的说:“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伏初闻言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大嫂,二嫂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为了几句闲话生这么大的气实在是不值得。而且。。。”只说了半截话的伏初看到行简疑问的眼神忍不住羞红了脸,笑着低头说:“你维护我,我很开心啊。我觉得你生气的样子很是可爱,指着他们训斥的时候,很有男人的风骨。”行简一开始还认真听她说话,待听到她的后半截话,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伏初会说出这种话来,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在害羞的伏初突然听到行简清朗的笑声,猛地抬起了头。她一直知道行简是非常漂亮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笑起来竟是如许的动人,伏初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行简清澈的桃花眼汪成了一溪清水,盛满笑意,翘起的唇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窝,实在是清甜又温暖。成亲这么久,她居然第一次看到他的笑,伏初感觉一阵心酸,忍不住悲从中来。行简看到本来还傻傻看他的伏初突然大哭出声,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手忙脚乱的给她抹眼泪,笨拙的安慰她。伏初也不理他,所有的委屈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堵到心口,又全部化作泪水流出眼眶。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抽抽噎噎止个不住。
行简早已被她哭的无计可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拍她的后背,希望她能尽快平复下来。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突然对到了眼,伏初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挺翘的小鼻头有些红,嘴唇也哭得红艳艳的。行简看着这样楚楚可怜的伏初,就有些情不自禁,吻上了她的唇。伏初开始还有些木木的,待反应过来也试着回应他。两个人吻得越来越热烈,行简趁势解开了伏初的衣衫,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胸前流连。伏初突然按住他的手,喘了一口气才说:“你的身体可以吗,会不会。。。?”
被打扰的行简听到伏初这个有伤面子的问题忍不住抿紧了微翘的唇,不等她说完就用力的吻住她的嘴,修长的身子也覆上了她的身体。温暖的大手分开她有些僵硬的腿,用力撞了进去。除了不愉快的初夜,这是伏初的第二次,可以说她在房事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完全没有准备的伏初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侵入痛的叫了出来,明亮的眼睛里泪光闪闪,看向行简的眼神就有了几分委屈几分娇嗔,行简却回了她一个得意的坏笑。当感觉到伏初是真的痛了,单薄的身子在他的身下不住的颤抖,行简心疼了,停留在她的身体里没有动。有些用力的啃噬着她白皙的颈子,手却温柔的撩拨着她的敏感地带,待她适应之后才律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