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陶渊明”
然后一个穿着的卖茶大叔笑嘻嘻的递上两碗茶,开口:“小兄弟莫要着急上火。他说的也不错,采菊东篱下,喝完菊花茶,甚妙啊”
马文才被奚落自然要发火,他手一抬准备挥去那大叔的手,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文才兄。”
马文才抬眼看去,王三姑娘穿着白色绣着青莲花的夏衫,站在那卖茶大叔身后唤自己。
他哪里顾得上其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问道:“你下山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王三姑娘:“我那天不大想见你。”
苏安在一旁陪笑,王三姑娘太诚实了点。
马文才却并没有生气,相反,他脸上竟然出现了笑意,虽然那笑意莫名其妙。
祝英台歉意的看了一眼被冷落在一旁的大叔,却发现大叔也不以为意,正笑着看向马文才。
“三姑娘。”祝英台笑着招手。
王三姑娘闻言看向这边,却是盯着看着那幡子:“还可以这样。”
马文才和苏安都是一头雾水。
王三姑娘又道:“品状排名被射上去似乎不大好。”
马文才顿时明白了王三姑娘的意思,王三姑娘倒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为书院造福。
祝英台走过来开口:“马文才,你这个方法行不通。”
王三姑娘在一旁默默点了点头。
祝英台又开口:“陶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怎可能因十两金便轻易出现”
马文才下意识去看王葳。
王三姑娘却摇头:“山长让你们寻他,本来就是因为他最近无聊。”
马文才、苏安和祝英台齐齐沉默,王三姑娘,你这么说真的好么
祝英台笑了笑:“有五柳先生来尼山书院讲学,自然是大有益处。”
王三姑娘摇头不语。
倒是那一旁卖茶的大叔笑开:“那姓陶的老头性子古怪,的确不适合教书。”
马文才觉得那卖茶大叔也并非那么讨人嫌,至少此话甚合他心。
王三姑娘看着那大叔,并不答话,反而说道:“三碗菊花茶。”
卖茶的大叔乐呵呵的倒了三碗茶,又问道:“小丫头不喜欢老叟这茶”
他倒是一眼看出来那三碗茶并不是王葳的。
王三姑娘接过茶盏,淡淡道了声谢。
“茶纵然好,脾胃虚寒,多饮无益。”
马文才接过茶盏,勾唇一笑:“若尼山书院的学子没学到才学,反而一个个有了归隐的意向,或是整日只会写文章,成了王夷甫”他冷笑一声,“那可真是无益。”
王夷甫在后世最出名的典故是,清谈误国。
那卖茶大叔也不恼,意味深长的看了王葳一眼,笑:“说的好不过姑娘,老叟茶不合姑娘的脾胃,那酒呢”
王三姑娘皱眉想了想:“饮酒伤身。”
这话算是婉拒了。
老伯悠悠一笑,提起担子,头也不回的离开,那步态风流,岂是寻常卖茶人
“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两蛊海底眠。人生贵得适意”
偏祝英台想要追上去,结果那老伯早已不知所踪,她回来急切的开口:“三姑娘,茶钱还没给呢。那老伯卖茶也不容易,怎么竟忘了这事。”
马文才冷冷一笑,不予置答。
王三姑娘闻声看了他一眼,马文才冲她挑眉一笑。
王三姑娘来时猜到那老伯非寻常人,不过是王世玉也有这种伪装成老农的癖好,她不幸曾被王世玉拉去当过壮丁。只是,常年来的习惯不可能轻易改变,仅仅是倒茶的一个动作,便极尽风雅。
至于马文才,毕竟从小浸淫兵法谋略,虚虚实实,也猜出了大半。
王三姑娘看着一脸焦急的祝英台,心中感慨万千。
苏安突然开口:“三姑娘,我们的马车还在茶馆。”
马文才倒是不急了:“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不如我们先用过饭,再去寻人。”
祝英台赶了半天的路,自然没意见。
茶馆里,四人静坐。
苏安本来是不敢坐的,马公子一向尊卑观念甚强,但他提出要出去看马车的时候,被马文才一眼冷冷扫过,不得已坐在马公子对面。
然后他就瞬间明白了马公子的寓意,因为一张八仙桌,他坐了马公子的对面,王三姑娘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马公子的旁边。
王三姑娘静默的喝着茶,粗陶茶盏在手中也煞是好看。
马文才抿了口茶,眼神却不住的向王三姑娘那里瞟。
王三姑娘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板着脸:“不许看我。”
马文才被茶水呛住,边咳边笑。
苏安赶紧低头,不敢露出脸上的笑意。
祝英台托着下巴有些沮丧的感叹:“只可惜,你包里的黄金无用武之地了。”
马文才不以为意:“我就不信这世上能有钱和武力办不成的事。”
王三姑娘静静的拿起了茶盏继续喝茶,马文才见她不说话,反问道:“我说的不对么”
王三姑娘很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马文才正要说什么,突然站起身一把揽过王葳,原来王葳背后正在吃饭的两人突然向这边冲来,苏安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到在地,桌上的包裹被其中人一把夺过,迅速跑开。
再一次揽着王三姑娘的腰,马文才心里像是战鼓一般咚咚作响,他勉强镇定下来,却发现王三姑娘的耳根有淡淡的绯色,心里一喜。
“咳咳,”马文才慢慢把三姑娘放下,清了清喉咙,“我以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王三姑娘不理他,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苏安:“你没事吧”
苏安受宠若惊,急忙摇头:“没事,只是包裹,哎”
马文才大步走到门口,发现那两人早已不知所踪,甚至自己和祝英台的马也被骑走了,手重重砸向门框:“岂有此理。本公子若抓到那两人,绝对饶不了他们。”
祝英台刚回过神来,见他这么生气,开口劝道:“丢就丢了,反正你家有的是钱。”
“祝英台,你的东西可也在里面。没了盘缠,我们怎么找人”
祝英台却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山伯给我的荷包没有被拿。”
王葳开口道:“报官。”
马文才一愣,祝英台也是一愣。
马文才愣过之后一笑:“也好。”
祝英台摇头劝道:“三姑娘,我们也不缺钱,何必咄咄逼人还是找陶先生要紧。”
王葳不理会她,依旧开口道:“报官。”
祝英台有些气恼的开口:“三姑娘,钱财是身外之物,我们何必浪费时间去”
王葳也不开口,只是看了一眼马文才:“这里属于杭州境内么”
马文才勾唇一笑:“那是自然。”
王葳施施然向门口,马文才跟在她身后。
里面的店小二急忙跑了出来拦住他们:“客官,你们的饭菜,需要七文钱。”
马文才冷哼一声:“本公子没钱。”又看向祝英台,“祝英台,既然你还有钱,那饭钱你付。”
祝英台看着荷包,想要说什么,王三姑娘已经掏出七个铜板递给了店小二,然后转身便走。
苏安一急,开口对祝英台说:“祝公子,你这次真是错怪我家姑娘了。”
祝英台本来就有些后悔,听了苏安这话,更是一愣。
“倘若那两人被抓到,也不过多挨几顿板子,若是置之不理,他们不过是庶民,飞来横财,有时也是飞来横祸啊。”
“可是马文才他”
“马公子次次这么说,可是到如今,他又何时真的想置人于死地了”
祝英台细想苏安的话,不由得喃喃自语:“真是我错了么”
王三姑娘的表情依旧如常,马文才却知道她心情不大好。
“葳儿,你不要因为祝英台的话生气,他和梁山伯”马文才在王葳身后开口。
王三姑娘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文才兄,你娘是你很珍视的人吧”
马文才顿了顿,才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马文才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之间唤了“葳”字,一时之间也愣住了,他急忙解释道:“我并不是因为你的名字才高看你一眼,我娘她,她的闺名不是葳。”
王三姑娘淡淡开口:“我知道。”
世上自然没有那么巧的事情,所以,马文才当初将自己母亲拉进来为自己开脱,至少说明王葳在他心里很重要。
王三姑娘静静看着他:“文才兄,我不是因为祝英台而生气,我是因为我自己而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镇子名纯属胡编,作者无能,只能想到这种名字了
、桃源之行
马文才一愣,刚想要说什么,苏安已经追了过来:“三姑娘。此处离县衙甚远,还是我去吧。”
王葳想了想:“也好。你驾着马车去,之后直接回尼山书院,莫让苏大娘担心。”
苏安一愣,随即摇头:“那怎么行夫人和我娘都嘱咐我照顾三姑娘。我不在这里,我娘才会担心呢。”
马文才看了他一眼:“三姑娘用你照顾如今我”他顿了顿,又道,“和祝英台都在,怕什么”
苏安愣愣看着王三姑娘。
王三姑娘静静看着他:“山上离不开你,我们寻人,自然要徒步去,拿出些诚意来。再者,盘缠不够。”
苏安愣愣看着王三姑娘,点了点头。
王葳低头想了想,又开口道:“你先回去告诉山长,此趟估计是请不动那人,让他且放宽心。”
苏安点头之后才反应过来王葳话里的意思,挠了挠头:“啊”
马文才失笑,又催促他:“还不快去。”
苏安愣愣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王葳,有些迟疑的开口:“三三姑娘,真要这么说”
王葳点了点头:“这是事实。”
苏安哭笑不得的去赶马车,马文才笑着看她:“葳儿,你刚才对我说的话,说完了么”
王葳点点头。
马文才的笑意一僵,皱眉看着王葳。
此刻祝英台也缓缓挪到这边,十分歉疚的拱手施了一礼:“三姑娘,是我祝英台不明事理,错怪你了。还请三姑娘原谅。”
王三姑娘静静看了她好久,才缓缓开口:“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们现在该去找五柳先生了。”
祝英台只当是她根本不想提刚才那事,尴尬一笑:“的确。”
王葳要去报官,并没有想那么复杂,她只是觉得钱被抢了理应交给官府。哪里知道苏安竟然会曲解成那个样子。
马文才不耐烦的看着他们,催促道:“走吧。”
浣花镇不大,走了几个巷陌寻问无果,便已走了到了人烟稀少的村庄。
路并不好走,且不说一路上芳草茂盛,仅仅是那高低不平的地势,若是身体稍微文弱一点,便吃不消。
马文才眼巴巴看着王三姑娘悠悠然走在前方,有心跟上她,却不得已还要顾着后面的祝英台,毕竟王葳一个女子,不可能再照顾祝英台这个男人吧
其实祝英台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毕竟从小娇养,更何况如今这个时代崇尚文弱之美。
“葳儿。”马文才唤道。
王葳闻声回头,眼神依旧还是空濛的。
马文才再一次体会到了无力感:“你慢些走。”
王三姑娘看了红了脸的祝英台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马文才,慢慢走了回来。
祝英台讪讪开口:“三姑娘经常走这种路”
王三姑娘淡淡开口:“也不经常,倒是阿姊经常走。”
祝英台再一次可疑的红了脸。
马文才皱眉:“兰姑娘一个闺阁女子,为什么经常走这些路”
“山下农夫农夫看不起病,阿姊经常义诊。”
马文才默默记下此事,心想山下的村庄需要一个大夫。
祝英台又是敬佩又是赞叹:“兰姑娘果然是兰心蕙质。”
王三姑娘淡淡一笑:“不仅兰心蕙质,而且性子柔韧。”
祝英台细细一想,也不自觉的点头。
马文才再次默默看了三姑娘一眼,没有开口。
此处风景甚好,草地上零零落落堆了几块山石,倒像是为过往的行人歇脚准备的。
于是,三人决定在此处歇脚。
祝英台坐在石头上,弯腰捶自己的腿。马文才侧眼看向王三姑娘,发现女孩子依旧坐的端端正正。
马文才低声问她:“累么”
王三姑娘摇了摇头,又小声开口:“困。”
马文才哑然,看来三姑娘“嗜睡”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他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祝英台打断。
祝英台兴奋的指着远处开口:“在那里,文才兄快看,你的马儿在那里”
马文才顺着祝英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小马驹在不远处吃草。然而他却并没有欢喜的样子,他抿唇不语,立刻便张弓搭箭,瞄准那马儿,神色复杂,似怒似悲。
祝英台欢快的跑向那马儿,却有一支翎花箭凌空而过,她一惊,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回头。
马文才手中拿着的弓箭还未放下,神色复杂,抿唇不语。
祝英台话语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你不是最宠爱它的么你看着他长大,你和它一道跋山涉水”
那马儿要害处中了一箭,甚至连嘶鸣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下了。
马文才冷冷开口:“我宠它,是因为它忠心,可它能被盗贼骑走”
他突然一顿,转过头去时王三姑娘已从山石上下来,静静站在不远处。
马文才冷冷一笑,白袍子外罩的黑色绸衣被风吹有些起皱。
马文才没有理会她,也没有理会祝英台,起先一步走开。
“文才兄。”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马文才停住了脚步,他绷直了身体,冷冷开口,问三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怕”
王三姑娘慢慢走上来,皱眉看着他:“它的确背叛了你。”
马文才的眼圈本来就有些红红的,三姑娘的话音一落,他的眼圈更红了。
王三姑娘淡淡开口:“你哭了。”
马文才下意识的拿袖子去抹眼泪,反应过来之后看王葳,三姑娘似乎是想要递帕子,但动作又缩了回去。
马文才一把夺过那帕子,又开口道:“谢谢。”
王三姑娘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阿姊说帕子不能随便给人。”
马文才深觉兰姑娘教导有方,但他严肃的开口:“帕子的确不能随便给人,但你看我是随便的人么”
王三姑娘认真的摇了摇头。
马文才心情舒畅,满意的勾唇一笑,然后将帕子扬了扬:“既然不是,你怕什么”
王三姑娘皱眉看他,然后缓缓开口:“这帕子不是我的,是我娘的。”
马文才拿着帕子的手一僵,然后果断的把帕子还给了三姑娘。
正在这时,祝英台皱眉捂着肚子过来,问他们:“你们可带了吃的”
马文才冷冷开口:“包裹都不在了,哪里有吃的”
王三姑娘看了看四周的碧水白石,下了结论:“我也饿了。”
马文才看向祝英台,问道:“梁山伯给你的荷包呢”
祝英台下意识后退一步:“马文才,你不许打这个荷包的主意。”
马文才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王葳默默看向溪水。
隔着溪水,几株桃树掩映之下,有一户人家。王三姑娘发现了,祝英台也发现了。
祝英台指着对岸:“快看,那里有一户人家,我们可以去借些食物。”
马文才看到了那户人家,天色不早,又没有盘缠,他只得点了点头:“好吧。”
王三姑娘看着那竹屋篱笆,溪水竹桥,无奈叹息,普通的农家还是种桑树多,这种桃花满树流光溢彩的风雅之地,不知道又住着哪位隐士。
祝英台看左右无人,唤道:“请问有人么”
“谁啊”一穿着宽袖大袍的中年人自二层竹楼缓缓而下,看到三人,吃了一惊,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是你”马文才的神色顿时也不大好。
那宽袖大袍的中年人,赫然便是今日所见的卖茶大叔。
那中年大叔反而笑了起来:“哟,倒真是巧,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桃源之行三
晚霞满天,春风拂面,桃花灼灼,溪水潺潺,如此良辰美景,真是个烤鱼的好时节。
总之,那卖鱼大叔带着祝英台和王葳在烤鱼。
至于马文才,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闷酒,虽然是农家招待客人的米酒。
王三姑娘看了一眼手中的鱼,又看了一眼马文才的背影,皱眉:“文才兄。”
马文才本来背对着他们,听到王葳唤自己,转过身看三姑娘。王三姑娘拿着她心爱的鱼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当然,“可怜巴巴”是马文才自己认为的。
马文才把酒壶放在桌子上,慢慢走了过去,一把拿过王三姑娘手中的鱼,架在火上烤,又嘲笑道:“真笨。”
卖茶大叔看看三姑娘又看看马文才,忽得一笑:“马大爷一看就是官家公子,竟然也会烤鱼”
马文才冷哼:“本公子自然什么都会。”
那卖茶大叔乐呵呵的开口:“人的精力毕竟有限。马大爷可听说过一句话,所谓全才者,不过废材也。”
马文才气的看向他:“你”
王三姑娘戳了戳马文才:“鱼。”
马文才低头看到王葳静静看着自己,一哂:“本公子不和你这种人计较。”
卖鱼大叔摇头轻笑,又看到王葳巴巴的盯着那鱼,笑:“丫头,那边那株桃树下可埋了好酒,去帮老叟挖出来。”
王三姑娘看着三人烤鱼,十分的愧疚,一听这话,便果断的去拿铲子挖土。剩下马文才留在那里黑着脸。
三姑娘埋酒熟练,挖酒也熟练,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王三姑娘便抱着酒坛子走了过来。
卖茶大叔接过酒坛子,取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那卖茶大叔笑着看王葳:“此酒如何”
王三姑娘点头:“陈年花雕。”
卖茶大叔哈哈大笑:“小姑娘说饮酒伤身,谁知却是个行家。”
马文才将烤好的鱼塞到三姑娘手里,冷冷开口:“女孩子家不许喝酒。”
祝英台将烤好的鱼放到盘里,反驳道:“文才兄说的不对,饮酒乃风雅之事,男人喝得,女人为何喝不得”
马文才冷冷一笑,看着王三姑娘不说话。
王葳的确是个行家,王世玉好酒,王夫人也好酒,每日必得小酌几杯。
但王三姑娘开口道:“小酌怡情,痛饮伤身。”
卖茶大叔摇头轻笑:“饮酒自然图一醉,马大爷莫不是酒量浅”
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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