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蕙嘴一垮:“啊”
医舍所需的药材,山上种的也有些,但毕竟不全,采购的事情就由王葳王蕙二人来做。
药铺就在山脚下,路并不远。但王葳说的买药又哪能仅仅是买药那么简单
莅日清晨,当王葳第六次让王蕙去买她刚想起来的小吃时,出了一身汗的王蕙不依了:“我实在走不动了。”
撒娇的语气。
王葳看着王蕙挤眉弄眼的扮可怜,觉得也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
王蕙长抒一口气,她知道小妹是为自己好,但在走下去,
自从王葳把多走路身体好的理论身体力行的灌输给王家人之后,大家的身体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
回到尼山书院时,看到王兰心不在焉的捣药。
王蕙奇怪道:“姐姐,你怎么了”
原来昨晚祝英台没有睡好,今早在课堂上打瞌睡被夫子骂了,结果梁山伯解释是夜枭惹得祸,两人开始互相为对方求情。
后果是,梁山伯被罚把书院大缸里的水挑完,
祝英台被罚当一日的打饭工。
“你们说,这种重活儿,梁公子怎么做得来啊”
“啊祝公子也被罚了”
王葳本来想劝说王兰,却发现自己只顾着提防王兰喜欢梁山伯,却忘了王蕙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梁山伯,祝英台王葳咬牙切齿,你们还真能招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山伯晕倒
午饭过后,王兰要出门:“我去舀水给爹沏茶。”
兰姑娘中午给山长沏茶已成为了一种习惯,如今偏要解释,似乎有些欲盖弥彰了。
王兰刚出门,王葳就拿了一本论语,对正在细嚼慢咽的王蕙说:“我也出去。”
小蕙姑娘在王葳三年的威逼利诱之下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见状纵然心有疑惑,但也只能点点头。
蓄水的地方,并不见梁山伯,王葳心里一松。
院子里的几口大缸后,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秦京生”兰姑娘开口,“你在做什么”
王葳一向佩服兰姑娘这一点,记人名记得尤为迅速,后世谓之“刷脸”,好处是可以提高自己的亲和力。
那个名叫秦京生的书生似乎被吓了一跳,他直起身支支吾吾:“我哦,我看见一只虫,怕它爬到水缸里弄脏了水,就想要砸死它,结果一不小心把水缸给砸破了。”末了,还呲牙咧嘴的补上了一个自以为憨厚的笑容。
王葳见梁山伯不在此处,放心的在门外寻了一棵较为粗壮的香樟树爬了上去,忽略她别扭的姿势不提。
王葳把自己完全隐藏在樟树的枝叶里,觉得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然后心满意足的翻开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之后,王葳就一头栽了下去。
头晕眼花的王葳勉强抬起头,拍了拍脸上和身上的草,然后干脆躺在了草地上。
她实在懒得动了,干脆躺着等别人发现自己好了。
然后,的确有人发现了她。
“喂”有人用脚踢了踢她。
王葳睁开眼,眼前朦朦胧胧一个人影,看不清,她拽着那人的衣角,用力一拉,先是有人倒地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王葳”
王葳勉强适应了光线,侧头一看,马文才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
王葳没想到是他,愣了愣,有点呆。
“我看你摔下来不动,以为你出了事好心看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马文才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你踹我。”王葳平静的诉说着一个事实,“嗯,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马文才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不错”
“与,赐与也。论语阳货的意思是说:只有把女儿嫁给小人,才难相处。近之,其品德低贱,行为无赖,近不得;远,心系女儿,远不得。”王葳点点头,“的确不错。”
马文才一愣,女孩子讲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传下来的论语没有句读,似乎这样的解释也不错他随即反应过来:“你就是故意气我的吧”
女孩子的眼神很是真诚,鹅蛋脸,一双杏眸乌溜溜的,虽然板着脸,却很是可爱,但前提是不说话:“我应该解释的没错啊”
马文才觉得王葳伶牙俐齿的样子比他面瘫的样子还让人恨得牙痒痒。
王葳不是个女人,马文才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是女人都向她那样,这世道就乱了。
他刚抬头,就看到刚才还伶牙俐齿,谈古论今的女孩子,睡着了
马文才默。
女孩子浓密的睫毛在眼帘睡下淡淡的阴影,堪堪用一根缎带束起的的头发有些乱,但看起来,倒也很顺眼。
顺眼马文才愣了愣,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中午的太阳有些刺眼,马文才看了看睡的正熟的王葳,皱了皱眉。
“王葳。”他唤。
“王姑娘。”马文才开口时有些牙疼。
王葳依旧睡着。
马文才一惊,不会是摔坏了吧他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毕竟人命关天。
他别别扭扭把女孩抱在怀里,耳根有些发红,急匆匆向医舍走去。
女孩抱在怀里出乎意料的轻,娇娇的,软软的,哪里有她把箭折断时的样子。
索性一路上没遇上人,他也不用再用脚踹别人了。
王兰看着马文才抱着崴儿过来,一惊:“崴儿怎么了”
“从屋顶上摔下来了,我”
“别吵。”女孩子的嘟囔声让他想说的“正好路过”卡在了喉咙里,软软糯糯的声音,有时候也并不难听,不仅不难听,听起来还不错。
王兰莞尔一笑,知道小妹没事,放下心来,带路去医舍的软塌,让马文才让把王葳放到床上。倒不是她愿意这样,一是不想吵醒了崴儿,二是有马文才这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
王兰收拾好床铺,看马文才呆呆的,轻声道:“放这儿吧。”
马文才轻轻把王葳放在软塌上,起身时看到王兰抿着嘴看着自己笑,他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可不是,马大爷的整张脸都是红的。
“我”马文才结结巴巴开口,“我先走了。”说完,急忙夺门而出,临行前差点被门槛绊倒。
“倒也不算个坏人。”王兰摇头轻笑,似乎早就忘了她以前是怎么不遗余力的黑马文才的。
再看看依旧睡的很熟的王葳,无奈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王葳的额头:“不省心的丫头,就这么堂而皇之被别人抱着都能睡着。”
王葳不知道,在她沉睡的时候错过了王兰去看梁山伯然后不慎被拉了手的情景。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医舍里红烛摇曳,人依旧不少。
王葳听到王兰对一旁站着的王夫人说:“不是中毒,梁公子之所以晕倒,是之前太累虚脱所致。”
“不是中毒,那这样就好了。”一个肤色偏黄的书童顿时没了刚才的抑郁,眉间都是喜色。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不是中毒就太好了,不过这个子俊也做过头了。这样重的活儿怎么能叫他一人一天做完呢。”
“梁公子还不让你和爹知道呢,怕你们为难。”王兰蹙着眉开口。
王葳见医舍人太多,自己过去反而添乱,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王蕙,便出去寻她。
王蕙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见到王葳一愣:“葳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王葳可以断定午饭后蕙姑娘便不在医舍了。
“梁山伯晕倒了,大家都在里面。”
“那祝公子呢”小蕙姑娘开口问道。
王葳抚额,果然,小蕙姑娘真是单纯直率。
“祝英台自然在守着梁山伯。”她如实回答。
“呀”王蕙感叹,“照顾病人多累啊,我去帮忙。”说罢,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王葳没有拦她。
王葳重又走进了医舍。
兰姑娘在抓药,王蕙在兰姑娘一旁帮忙,王夫人迎面走出来,看见王葳,笑:“葳儿,这里人手够了,你年纪小,别累着,快去睡觉。”
王葳“嗯”了一声,又道:“您路上小心。”
王葳并没有立刻去睡觉,下午睡了那么长时间,她一点都不困,反而饿了。
本来打算去厨房,却偶然透过窗子瞥到药庐里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童边打瞌睡边熬药,另一个书童自背后唤道:“银心”
眉清目秀的书童被下了一跳,失手把药庐打翻,滚烫的汤药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另一个书童似乎也没想到,一边道歉一边迅速端过木盆,将银心的胳膊浸在水里。
吟心细皮嫩肉的,也可能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带着哭腔:“死四九”
王葳觉得这里似乎也没自己什么事,便要离开,却听到银心说道:“我不管,不许告诉我家小姐。”
“可是,你伤这么重”
王葳走了进去。
“用时会有点疼,但见效快,也不会留疤。”
吟心看到了雪青色的衣袖,一愣,呆呆看着眼前依旧没有多余表情的姑娘。她知道她是山长的幺女,就是大家口中那个随手能把箭折断的人物。
四九起初也是一愣,但回过神来赶紧接住了王葳递过来的澄碧色的膏体,欢喜的说道:“谢谢三姑娘。”
四九说完,发现三姑娘的嘴角有些抽搐,他赶紧摇头,一定是自己眼花。
王葳点点头,决定无视“三姑娘”这个称呼。
东晋时期一日二餐,晚饭是没有的。王葳看见厨房没有剩的东西,她既不会做饭,又不想再麻烦累的一天的苏安,索性去摘果子吃。
托王兰姐姐的悉心教诲,王葳在草药没认全的情况下对哪些野果子能充饥却是了如指掌。
作者有话要说:
、咏絮才女
夜晚的后山静悄悄的,月色如霜,纵然如今本应该是春风十里,但山谷里的风吹的王葳有些冷。
王葳想起医舍里那一幕,低着头,有些落寞。
野山莓是有的,纵然采摘起来有些麻烦。王葳掂起脚去够野山莓,却发现头顶不知何时一只手先她一步摘走了山莓。
王葳是个有些奇怪力量的姑娘,但她还是个姑娘,纵然受过唯物主义的洗礼,她还是怕鬼。
王三姑娘勉强保持了她一贯的淡然,转身挥拳过去。
另一边,马文才捂着胸口有些傻,亲身经历过才晓得王三姑娘的拳头的确不是吃素的,他甚至感觉到了喉咙里的一丝腥甜。
“你”他勉强压抑住喉咙口那种冲动,正要呵斥,却看到眼前的小姑娘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马文才讨厌女人哭,但面前的王葳哭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更重要的是,被打的人没有哭,打人的却哭的悲痛欲绝。
马文才心里有点堵。
“给本公子停住”他心烦意乱。
哭声乍停,王葳眼巴巴看着他,呆呆的。
马文才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你哭什么哭”他问这话时语气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呵斥,他没打算听到答案。
王葳看了他一会儿,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人啊”然后,干脆利落的,又是一拳挥了过来。
马文才到底是习过武的,王葳纵使有力气,奈何他有功夫底子,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马文才虎口发麻,他勉强稳住了心神,道:“第二次。”
王葳一愣,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道:“你刚是要帮我摘山莓”
马文才冷哼一声,他就不该鬼使神差的跟着她来到后山,然后见她个子矮够不到大发善心帮她摘山莓。这哪里是个姑娘,分明就是个讨债鬼
王葳有些疑惑,马文才难道不应该处处算计么,怎么会这么好心
不过她向来见好就收,收回手臂,道:“抱歉。”
马文才冷哼一声。
毕竟他是个男人,不能跟王葳这种女子一般见识。
“纵然你力气大,也不能这么逞能,大晚上来后山,小心野兽把你吃了”马文才觉得自己有必要端正一下王三姑娘的态度,吓唬她。
却见王三姑娘眉眼弯弯,笑语盈盈:“这句话兰姐姐三年前就说过了。”
马文才甩袖而去。
王三姑娘看了看刚才马公子丢在怀中的山莓,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
马文才在前忿忿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说着,抽了一口冷气,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叹气:“看着柔柔弱弱,打人这么狠。”
被念叨的王三姑娘才不愿理会马文才,她正忙着吃,毕竟马文才在她心中已经从一个智谋双全的大反派变成了一个别扭少年,不足为惧。
王葳是尼山书院第一大闲人。兰姑娘看着温温柔柔,但有关医药之事,便十分的认真,认真到有时候会冷言冷语的地步,蕙姑娘虽说在医舍帮忙,但其实性质和打杂的差不多,更不用说王葳了。
王葳以前倒是跟着山长读书,但三年过去一届的学子都离开了,她也读的有些烦。古人读四书五经,年少时读,中年时读,老年时读,叫“微言大义”,王葳学不来这种精神。
琴棋书画她书画倒是还拿得出手,虽然对于笔墨丹青的造诣,似乎和那奇怪的力量一样,是这个身体天生带着的。
王葳觉得自己快和“不学无术”挂钩了,于是她最近很乖的帮兰姑娘晒草药。
经历了最初的磕磕绊绊,学院诸人总算是进入了正轨。第一次品状排名公布结果,第一名是马文才和王蓝田。
小蕙姑娘一边捣药一边忿忿不平:“马文才也就算了,王蓝田那等不学无术之徒,也能评为第一,陈夫子做的也太明显了。”
兰姑娘难得的和小蕙姑娘一样抱怨,不过她随即又说:“不过梁公子可不是那等在乎品状排名的人。”
王葳看了面带羞涩的兰姑娘一眼,复又低头认真的晒摊在医舍前的草药,她是个认真的好孩子。
兰姑娘忍不住开口:“崴儿,你一向见解与众不同,你觉得呢”
兰姑娘对王葳的意见似乎有一种执念,纵然每一次王葳一开口,她就觉得王葳又在义正言辞的说些让她无从辩驳的歪理。
王葳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兰姑娘:“对什么的见解品级排名还是梁山伯”
兰姑娘低头浅笑:“都可以。”
小蕙姑娘看看姐姐,又看看妹妹,托着下巴听她们讲话。
王葳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根须,道:“此物入药时名为小草,然而其实它本名远志。其实叫小草,远志都没有关系,有用就好。”
“妹妹是说,无论是否向往功名,有才华便好”王兰似有了悟,笑:“你这比喻倒也新鲜。”
王葳默然不语,不过是这个典故在后世太出名罢了。
“那陈夫子的品状排名呢”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非陈夫子一人之过。”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崴儿,你倒敢说”山长王世玉的话里看似责备,脸上却笑意不减。
“爹。”三人转身,齐齐唤道。
王世玉笑吟吟轻捋胡须,看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志得意满:“纵然有子数人,不若吾之一女。”
兰姑娘和蕙姑娘齐齐脸色绯红,兰姑娘是羞涩,蕙姑娘是羞愧。
王世玉似是看出了这点,笑:“小蕙能断汤羹食膳的原材料,亦非常人可及”
小蕙姑娘垂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两眼满是笑意。
王葳依旧沉默。
王世玉不以为意,反正他小女儿的性子他早就知道了,这才想到今天的正事:“今日尼山书院有幸邀的可作教席,此人经史见解超群,文章诗赋皆精,才名清誉,远播南北。”
王世玉极少对人赞不绝口:“她就是谢道韫,谢先生。”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后一句说的便是咏絮才女谢道韫。
王兰王蕙俱是满脸笑意,王葳依旧没有表情,纵然她如今心中满满都是崩溃,梁山伯祝英台也就罢了,为什么会和谢道韫扯上关系。
迎接谢道韫的人很多,尤其多。
院中众学子和女眷,杂役皆下山而迎,不是走着去的,是小跑过去的。
王葳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纵然心怀好奇,可是表面依旧要处之坦然。
王葳觉得自己的耳朵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的灵敏。
比如梁山伯和祝英台走过去时,梁山伯梁山伯看祝英台一脸兴奋,笑道:“英台对谢先生很是仰慕”
“是啊,要是我要像她那样,巾帼不让须眉就好了”
“啊”梁山伯一愣。
“我我是说,要向她那样,才学渊博,名垂千里。”
听到梁山伯这么轻易被祝英台唬弄过去,王葳暗自感叹:怪不得三年都没识破女儿身,这也太好骗了些。
再比如,当王葳站在人群后时,听到前面三人的对话。
“女人家不在家里呆着,出来抛头露面。”声音十分熟悉。
“就是,”身边的人附和道,“她不就是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的么,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
王葳默,就这一句话,你一生都不一定想的出来。
“就是,听说她如今二十七八岁却还没出阁,说不定是因为面貌长得太丑没人要,所以只好拼命读书了。”
这话说的,马文才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手握成拳状抵在唇边正欲笑,却瞥到王葳站在那里,笑容生生僵在那里。
王葳今日穿着和学院里书生相同的蓝色罩衫,似是被淹没在人群里了,可马文才却还是一眼看到了她。
王葳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马文才莫名想到了那日王葳睡着后娇娇软软的样子,神情不自然的转了回去。
“谢先生来了。”人群中不知何人讲了这句话。
四周顿时静了下来。
一顶青帘软轿缓缓落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一藕粉色衣衫的女子自轿中走出,她衣着素净却不失雅致,青丝用玉冠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谢先生不仅有才华,还如此貌美”
人群里此起彼伏的感叹声。
谢安曾问谢道韫:“毛诗中何句最佳”谢道韫答道:“诗经三百篇,莫若大雅嵩高篇云,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谢安大赞其雅人深致。
的确是雅人之至,她纵然已经不年轻了,但她通身的气度风华,绝非美貌可比。
“王蓝田,我看她可不像是你说的,嫁不出去的样子啊”
“啊。”那个叫王蓝田的书生也是愣愣的。
王葳觉得那不知名的书生终于说了一句正确的话。
王世玉和谢道韫走在众人前面,王葳来时在队伍末,回去时也在队伍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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