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的是撑着额头感觉已经大醉的谨宴,半闭着双眸感觉随时都会倒下,他的身旁还有一名身着鹅黄轻薄衣衫的妙龄女子,头戴朱钗,身姿曼妙,面对着他,应当是在说着一些关心的话,不时往他碗中夹着菜,偶尔转过头,还可以看到她喜笑嫣嫣的摸样,赫连书画就站在院外的大树后,饶有兴味的看着那里面富有色彩的一幕
女子许是看着他醉的有些厉害,皱着眉头问了他几句没有等到他的回话,便想用手中丝布擦拭掉他额头的汗珠,眼看着一双葇夷马上就要触碰到他,就被他随手一抬的手给阻挡下来,随即眼光转到她身上,淡淡的疏离
那名女子红着一张脸垂下头,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一般,谨宴随着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她咬着唇角淡淡的点头,手中的一张丝布被她搅得看不出摸样
赫连书画看了他许多类似的小把戏,哪怕拒绝别人也会拒绝的让别人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先是对你温润有礼,等你一颗心被他牵着牵着的时候又对你划着距离,当你满心失落的时候他又及时出现对你别样的温柔体贴,一来二去,总是把人的心给提在手里看在眼里
那些小女生的心思她不是很明白,因为瑾晏从一开始就没有用那般好说话的心来对她,哪怕有之后的好,也是一步一步从浅到深,但她也知道,只要瑾晏这么对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是对那个人不上心甚至是厌烦的
那名女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谨宴的美男计,对着太子和坐在她对面的父亲交待了几句就扶着谨宴出了阁门
小小的个头在谨晏的陪衬下显得格外娇小,她却笑得满面春光,还特意甩掉了陪侍的丫鬟,带着谨宴慢慢的往一旁的圆形拱门离开
赫连书画看着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谨宴所住的院子,女子许是看着他着实难受,安放下他之后又急匆匆的往院外走去,赫连书画从阴影处走出,未迟疑的便走进了房中
房中布置奢华,每一样都能看出是精心布置,上等香木为椅,精致玉器为饰,房中隔着一道山水秀屏障,透过浅淡的光影,幻化出惟妙惟肖的景色
她进到里面,纱幔轻勾间可以看到横卧于床榻的半醉男子,着一身月白长衫,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浅蓝的兰花纹,许是极少穿这般淡雅的颜色,更衬得他儒雅俊美得不可一世
她站在床榻,床上的人还是未有半丝的动静,她正奇怪着他是否是真的醉下,便弯着腰靠近他几分,却被身下的人用力的一带带到了温暖的怀抱中,霎时酒香充斥,温热的气息自上而下的质问
“姑娘家怎么总爱半夜跑到别人的屋子”
她的身下是铺的柔软的被褥,软的犹如躺在蓬松的白云之间,上面是刚刚还醉的不省人事的谨宴,俊美的轮廓,浅笑的眼眸,他呼吸间全是浓浓的酒气,却都似他的人一般染着好闻的味道
赫连书画被他极快的动作给吓到,躺在他身下片刻才回过神,全身都松懈下来躺在他身下看着他
“若是白天来,你不是没时间管我守卫大人家有整整八个女儿,从上到下你应付得过来”
听着她的调侃谨宴也不辩解,只是带着一双亮的吓人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而后道
“就算是八十个也没你这么麻烦,不听话就算了,还总是和我对着干,好在你还知道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恐怕是要提前把王都给翻个天了”
赫连书画有些冤枉
“我怎么和你对着干了,你走的干干脆脆,我被他们盯着能怎么办”
他指尖轻刮她鼻尖,满是柔情的责怪
“我没有叫你离开王都没有派人保护你离开你倒好,擅自做了决定还不要他们禀报,要是你一开始就听我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是整个穹苍的通缉犯了白玉也就不用把兵全都带回去救某个人了,现在好了,这么多人都因为你回了王都,清州我可半个兵都没有留下,你看怎么办”
赫连书画握住他的手,半是愧疚半是讨好的道
“不是说要清州吗万一在我身上出了什么岔子我万死都不能弥补了,反正我现在不是逃出来了最多不过是办事不太方便,大不了以后我出门蒙面好了”
谨宴道
“蒙面就不被抓你当那些人没长眼睛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要什么都可以慢慢得到,不在乎这一时,你也不用处处为我考虑,倒是你,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好几个清州都换不回来的”
赫连书画瞪大眼睛望着他,一汪秋水看的动人心弦
“谨少将军,你现在是在对我说甜言蜜语吗”
窗外有鸟虫鸣叫,咯吱咯吱的犹如在弹奏一曲动人的弦音,起起伏伏扣人心弦,院中有一颗茂盛的大树,微风扫过配合着曲调,纱幔摇晃,遮住了那一床的动人情怀,连高空悬挂的月亮都忍不住躲到云层之后,悄悄红了脸
许是他真的有些醉,说多了平日不会说的话,也或许他是真的在担心着她,所以在说出清州不如她的时候她心中悸动,月白的长衫衣袖扫过她桃红粉嫩的脸颊,划过她倾城的面容,她樱花瓣一般的红唇,最后停在她滑嫩的下巴,他深深的看着她,用嘴唇代替了回答
酒香传到她的口中,弥漫到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地方,像是喝了一壶上等的女儿红,也不知是醉是醒,他气息浓烈,吻得急切,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知何时放到了她的脑后,拖着她的头配合着他强势的动作,两人的衣衫在动作间发出摩擦的声响,赫连书画被他的吻得喘不过气,半眯着眼看着他的意情迷乱,她微微推开他浅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黯哑的犹如大病初愈,软腻腻的让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谨宴的唇放在她唇上摩擦,看着她如三月桃花的脸叫她道
“书画”
“恩”
他叫过之后也不说话,就看着她,而后轻轻咬了她嘴唇一口,在她皱眉的瞬间又埋首于她的脖颈之间,放在她脑后的手也慢慢的往下停留在她的腰间,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也是静谧一室
他的脸颊也是滚烫的吓人,气息格外不稳的在她的脖颈之间,赫连书画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控的摸样,也只能躺在他身下说不出话
满是温情透着一丝解不开的情迷,窗外的月光又冒了出来,透过窗户的剪影,撒了一地的斑驳碎银
门外传来两声叩门的声音,伴随着无暇的低声
“公子,刘晴来了”
谨宴靠着赫连书画没有动身,只是嗅着她身上的气息的时候淡淡恩了一声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脚步身,赫连书画有些着急的摇动了一下他,谨宴才抬首看她一眼,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谨宴身上的气味,除开酒香还有他平日的味道,淡淡的说不出个究竟,她只是觉得好闻,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完全没有顾忌到外面两人的动静,无暇所说的刘晴应当是方才跑出去的小姑娘,现在端着一碗醒酒汤想照顾喝醉的某人,却不料喝醉的人现在已经清醒了大半,言辞间还全是客套,每一句都是让她进不得里间的话,最后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谨宴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走了进去,长身而立无方才那半点失控的摸样
甚至还替她试了一下粥的温度
赫连书画坐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摇了摇头
“别人家送你的东西,可不是要你这么浪费的”
谨宴停下脚步看着她,道
“那你是要我现在你去厨房偷些吃的吗书画姑娘要不要可怜一下我,乖乖听一下话呢”
赫连书画扑哧一笑,接过他手中的青花瓷碗,碗是好碗,粥是好粥,送的人也有一颗好心,偏偏却被浪费到了她的身上,她却还无比的满意
她吃了一口,满口都是对那小姑娘的赞扬,谨宴坐在她身旁看着她,许久问道
“在王都有没有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怎么逃到这里的”
粥的味道淡了他身上的味道,连带着一丝迷醉也清醒了过来,她道
“皇帝以为我是赫连明月,便想拉拢利用我,押送我的时候我便逃了,中间走的是山路,也不知道他们在通缉我的消息”
她没有说出墨恒在其中帮忙的事,也没有多问一句关于那十几个胡人的事,她怕她说出来他便会多生出些不必要的怀疑,同样的,在胡人那件事上她选择的是相信他,就如以前的所有事情一样,谨宴的做法必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她只要相信他便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赫连书画找到谨宴有了片刻的休整时间,不过毕竟是处在危险的境地且谨荣还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第二日她便换了妆容去了清州一处隐蔽的小街道找到一家变卖书本画作的小店
小店生意平平,可能也是在难找的街道,门前走动的也是一些路过的行人,无人多放一个眼光在店子里面,赫连书画走到柜台处,敲着算盘的店家头也未抬的就随便招呼了她一声,赫连书画轻敲面前的柜台道
“我要琴棋”
敲着算盘的店家手一停,诧异的抬首望着她,眼睛一眯眼缝透着光打量着她
“本店只卖书画没有琴棋”
“我就要琴棋”
赫连书画道,语气不容置疑
那名店家连忙往四周打量,随后比划着请的手势带着她往楼上里间而去
赫连书画来往西戎与南疆多年,清州也有她的几处落脚点,不过多方面都是交由下面的人处理,不认识她也是见怪不怪
引路的店家将她带由一间房中随后便退下,房中布置齐全,大致一看却是格外简单,好似打理好的客栈,只为行人的一处落脚点
房门一关,室内随即安静了下来,赫连书画掀开珠帘走到里间,伴随着珠帘碰撞的叮咚声,里面的一人笔直的跪在她的面前
跪着的人身着黑色长袍,身姿魁梧,颇有剑侠气势,赫连书画走进便叫他起身,问道
“如何了”
男子起身后足足高了赫连书画一个头,站在她身旁将她衬托的格外娇小,男子埋首,语气恭顺的道
“箐柯与谨老将军一处,还在西戎看局势行动,谨老将军猜测姑娘会在清州滞留,便叫属下在清州等姑娘安排”
赫连书画拿着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水已冷却,清润心肺,她想了想道
“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想要对谨老将军下手”
男子道
“是,自从谨老将军到了西戎之后探子变发现在西戎边界多出了一批士兵,没有进攻也没有撤回的打算,谨老将军叫我们按兵不动,所以”
“你立刻回去,誓死保护好谨老将军,不管谨老将军说什么,你们都立即将他带离西戎,越快越好”
窗外从远处传来人群喧哗的声音,赫连书画走到窗边打开一扇窗户,清风灌入,吹散她额头的发丝,她的眼中倒映着远处街道模糊的几道人影,几名身穿宫中禁卫服装的士兵骑在马上急速前进,绕过人群消失在街头
男子在她身后道
“姑娘一个人在清州恐怕不安全”
赫连书画回首,眉眼清晰,艳丽中带着一丝决然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最多不过明日”
男子面容闪过一丝犹豫,道
“姑娘,谨将军那里”
“有什么话你就说”
“宫里的人曾见过谨将军和云坤一同出现过,属下担心谨将军恐怕会和云妃一派联手,姑娘还是小心为上”
赫连书画浅笑,对他的担心听过作罢
“放心,在这方面我自有分寸,眼下你们只要保护好谨老将军便可”
风起云涌,天干闷热,残阳烧不尽天边的一片云朵,最后慢慢被乌云覆盖,天地万物被黑夜笼罩,似是暴风雨的前夕
幕夜一到,守备官员的府中挂上了红灿灿的灯笼,一连串的丫鬟婆子又开始忙碌着端着各色佳肴前往会客大厅
热闹喧哗,还有嬉笑嫣嫣的各色美人随行伺候,可谓人间天堂
与前面热闹的场景不同,谨宴所处的院子是平静得有些吓人,冷冽的气息让恭候在院子门口来请人的下人也都不敢上前,只得在原地干跺脚
房中只在角落燃了一处烛火,烛泪向下滴落,又在半腰中凝固,一盏灯点不燃一室,昏昏暗暗之下只能辨别人的轮廓
赫连书画与谨宴相对而坐,久久不动似是凝固的雕塑,连院子里站着的无暇也都快以为那里面其实是没有人的时候传出了谨宴温和的声音
“我不会救他,你很清楚”
赫连书画坐在对面,空中闷热,她却全身冰凉
“不是要你亲自去救,只要在过清州的时候你能拖延住太子和宫中的人,其他的我就可以”
谨宴的面容她看不清楚,却能在那一刹那感觉到了自他周身散发出的温怒,他终究还是生气了,在知道谨荣和她背地早已暗中在部署西戎的时候,在知道她早已对他有所隐瞒的时候
“赫连书画”他叫她的名字,连名带姓的
谨宴很少这么叫她,这么叫她的时候,往往都是被她惹怒惹生气的时候
“原来你不止是骗了其他人,连我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不是这样的”她着急道,张开口却哑口无言说不出缘由
“那是怎样的,我不会派人查探我父亲的行踪,所以他就算明目张胆的离开我也不会过问,那你呢,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却还能一手准备着西戎的事,又是怎么躲开了所有人的眼睛让任何人都查不到你的身上,你说你要西戎,所以跟着我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这是等价交换,所以我相信了,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已经得到了西戎的一半,你跟在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被他的咄咄逼人问在了当场,她的声音黯哑,气息不稳的道
“我想过要告诉你,却又不想告诉你,我害怕当你知道那些事情之后就会怀疑我,就像现在一样的质问我,谨老将军会帮我,是看在桑老将军的面子上,他将我留在宣城,一开始从未打算帮我得到西戎,是因为你,因为你继承了他的权势,你要争夺,他担心你以后的路会走的不平稳,所以想要我当你的后盾,以保在你将来需要的时候没有退路可走,但又从心底希望你可以放下以前的事和他一起离开纷争,他不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可以知难而退,阿宴,你究竟明不明白,谨老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对你的好你从来都没有看到”
窗外的风吹过院中的大树,悉悉索索的让人心绪不宁,院中寂静的吓人,连平日的鸟虫也都不敢出来造次
烛火摇曳,谨宴从始至终都没有抬首看过她一眼,他问
“所以你更相信的人是他,投靠的是他,那我呢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等你得到了西戎你是不是要离我而去,就像你不要的东西,说丢就丢说扔就扔呢”
赫连书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以为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也以为你很清楚我陪在你身边究竟是以着怎样的心思,只要你一句话,整个西戎我都可以拱手相让,你要离开我便和你一起离开,若是你要天下,我便愿意为你杀尽所有敌人,陪在你身旁看天下苍生,你问我你在我心中是什么位置,你要我怎么回答,你想要我怎么回答”
烛泪溺满了灯托,向下滴落在了地上,烛芯也偏向了一旁,让室内完全的隐匿在了黑暗之中,他们离的是如此的近也是如此的遥远,门外有人又在催促着说着太子派人来请谨宴的话,谨宴坐立着没有动静,片刻之后就听到无暇推脱片刻便到的声音
“谨老将军不能死,我不会让他死,我会去西戎,不管阻挡的人是谁,我都会带他离开西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谨老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赫连书画道
“我的事我回来会对你说清楚,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想有所欺瞒的人”
谨宴鼻息哼出一声道
“今天皇上的圣旨到了,你知道是什么内容吗”
他抬首,面容冰冷,温和的气息一丝也无
“谨家勾结西戎外党,圣旨下的杀无赦,只要取下他的首级,便可高居三品,黄金万两,若是平日还可以有一丝余地,可是现在呢,他竟然身处西戎还可以调动西戎大军,说的话谁会信,我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可是当下你要我怎么救他,他是谨家的人,他是我的父亲,他一个人身上带着整个谨家的命运,还有军中那无数将士的生命,若是走错一步,若是我帮了他,你很清楚会发生什么,皇帝调开我,把你叫进皇宫,甚至他早已知道我父亲身处西戎,他牵好了所有的线,不管怎么走,赢的都是他”
“不会的”赫连书画眼眶微红,樱唇红的像是流出了血丝,她摇头道
“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一定会救他,哪怕死我也不会让他出事,就算是太子亲自带兵,皇帝亲自带兵,我都不会怕”
她仓促间起身,身躯摇动一瞬,转身的时候手臂被一双大手拉住,谨宴自桌椅上起身,一身深色的袍子在点点灯火下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他走到她身侧轻轻环抱她,轻柔的温和的,他的身上有着淡淡清香
“不要去,信我这一次,你回宣城,什么都不要管,等我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不管是西戎还是穹苍,我都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好”她说“等我将谨老将军带回来,我便什么都不再过问,我去宣城照顾他,等你回来”
谨宴的双手慢慢的从她身侧放下,怒气已经慢慢转化为了失望或是其他,他低声问她
“你非去不可”
赫连书画毫不迟疑的点头
“非去不可”
谨宴放开她,眸中点点星火最终泯灭,他捧着她的脸颊,认真的深深的看着她,最终妥协般的对着外面的无暇道
“去为姑娘准备马匹”
她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回首对他一笑,似是千树万树梨花开
“等我们回来”
我们,是的,她一定会救下他父亲,也一定会带着他回到谨宴的面前,他们身处西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要云族还没有动静,她便有足够的信心将谨荣从西戎带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夜色昏沉,风起云涌,街道上了无人烟,只残留街道中间几张丢弃的帆布,被人遗忘的四处翻飞
赫连书画站在街道中间,牵过无暇为她准备好的马匹,翻身一跃,不留余地般的拉着缰绳,无暇站在一旁,冷清的脸有着别样的情绪
赫连书画看着四周,浅浅问
“你说你从小便被谨老将军安排到了谨宴身边,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违背过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