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一把钥匙,再从周瑾钰的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张春不解地盯着他的动作,只见他拨了巧克力塞进周瑾钰嘴里,然后用拨下来的锡纸裹在钥匙上,插进钥匙孔捣鼓几下,咔的一声竟然开了。
张春忍不住问:“这是武警的专业技能”
“不,我们一般用的是武力和暴破”云海洋漫不经心地回答,然后他推开门,三人都小心地走进去。
他们没有开灯,通过云海洋手里的微型手和窗外的路灯只能看到教室里朦胧一片,狼籍都已经被收拾干净,画架石膏像也都已经收走,只剩最后面一排靠墙的柜子,整个看起来空荡荡的,有些阴森。
张春下意识走到窗边,往外一看,昨晚他见过的老人又同样站在路灯下,盯着他所在的窗户,他不禁好奇老人到底在看什么昨天是不是也看到他从窗户摔下去
周瑾钰突然一把抱住云海洋,惊恐地转头盯着门口。云海洋抱起他,也朝门口看去,空无一物。周瑾钰抱住云海洋的脖子轻声说道:“进来了”然后他的视线从门口慢慢往张春那边移动。
张春浑身一僵,看了看周瑾钰,又看向门口的方向,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松气之余,他猛然注意到地上有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延伸到他面前两尺处的地方。他立即侧身,滑到窗户另一边与那排湿脚印拉开距离。
“张叔叔,在你后面哦”周瑾钰看着张春,语气里透出一丝愉悦。
张春跳脚,连忙转身退开几步,果然看到他刚才站的位置有几个湿脚印。云海洋两步走到张春身边,抓起一把符纸就往张春脑门扔过去。张春挥开乱飞的符纸,又看到湿脚印到了他脚边,没好气地说:“完全没作用”
“我这是从灵光寺求来的。”云海洋也盯着地上的湿脚印,双眼发直。
张春猛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注意到周瑾钰趴在云海洋胸前,微转过头朝他旁边龇了龇牙,眼神透出一股戾气,接后张春感觉一直近在身旁的寒气退开了一些。他惊异地看着周瑾钰,对方却对他眨了眨眼,一脸天真的模样,如同对此一无所知。
“张春,你不是也能看到吗”云海洋顿了顿,接着又吐出一个字,“鬼”
“现在看不见了。”虽然这么说,但此刻张春无比希望他还能看得见。
突然一旁传来吱吱的摩擦声,张春和云海洋一齐转过头去,他们看不到的谁正在玻璃上重复地写柜子两个字,光线透过玻璃,字体显现出一种暗红色,仿佛用血书写的一般。
张春和云海洋对视一眼,默契地都将视线集中在教室后那排柜子上。
柜子是老式的铁皮柜,又厚又重,敲起来空空作响。他们打开柜子,里面除了一些陈年的杂物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最后两人又把柜子移开,在柜子和墙的夹缝里掉下来一个黄色的书包,上面已经铺满了灰尘,放在里面的时间绝对不会短。
张春觉得这书包有些眼熟,和那天他替苗如兮拿的书包一样,但这才过了一天不可能会积了这么厚的灰,而且又是谁把书包藏进去的。
云海洋直接把书包打开,里面装着颜料画笔,还有一本素描本,另外就是两本张爱玲的小说。他二话不说把素描本翻开,本子没有属名,可赫然画的全是同一个人。
云海洋问指给张春问:“认识不”
张春盯着画册,过了半晌若有所思地说:“这好像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但是三年前已经因车祸去逝了。”他说着觉得事件变得复杂起来,又不能将线索都串连起来。
周瑾钰突然跑出教室,云海洋叫着他的名字连忙追去去,张春犹豫一下,也跟出去。周瑾钰仰着小脸,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说:“它走了。”
“跟着它。”云海洋牵起周瑾钰,往楼顶走去,最后在顶楼的楼梯间停下来。
这栋楼总共也才六层,传统的老式建筑,在顶楼的楼梯间旁边都有一个小房间,多数用来堆放杂物。
张春突兀地想起一周前他突发奇想上到顶楼,听到杂物间里传来咚咚的声音,好奇之下靠过去看了两眼,当时就觉得小腿被什么抓了一下,却没有在意。此刻回想起来说不定在那时就有什么东西就缠上了他,顿时他感到一阵恶寒,怪不得最近这几天老觉得有谁盯着他。
云海洋问周瑾钰:“小钰,你看到了什么”
周瑾钰仰起头看着云海洋说:“它进去了。”
云海洋暗暗蹙眉,思忖一下,毅然拔出腰间的枪,对准门锁嘭的一下,张春和周瑾钰都被吓一跳,接着门吱呀一声裂开一条缝,一股呛鼻的味道飘散出来。他用微型手电朝里面照了照,里面空间很小,一眼就能望尽,墙角结满蜘蛛网,灰尘厚到一踩一个脚印,至少是好几年没人来过。
云海洋首先猫腰走进去,不足六平米的地方,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门对面有个靠墙的木质的旧柜子,黑漆漆的,显得特别笨重。再往旁边是一堆废弃的老式教学用具和一些旧纸箱,不知里装了什么,把整个房间堆得满满当当,此时多了两个大男人显得无比拥挤。
两人的视线随着云海洋手里的手电一起移动,到了门后的位置时,两人的动作一滞,看到门后竟然有一具尸体,确切的说只是一具骸骨。从它的动作上来看,似乎死的时候非常痛苦,双手抱着腹部蜷缩成一团,身上还罩着一件厚厚的外套。
张春站在云海洋后面,离尸体比较近,他凑近仔细打量起白骨身上的衣服。云海洋也跟过来,由于空间太狭小,一手搭在他背上,他被云海洋的动作吓了一跳,结果一掌拍在了那具骸骨上。一瞬间他感觉就像电流袭遍全身,猛然一个激灵,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张春感觉自己很累、很冷,夜幕下他在静寂的巷子里不断奔跑,然后看到了美术室后面的围墙,他两步一跳就翻身进去,顺着楼梯走到了四楼,发现美术室的门开着便躲了进去。他刚进去就有一个女生和一个男人走进来,他们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争吵,然后男人忽然把女生按倒在地上,企图施暴。女生拼命地挣扎,然后看到了黑暗中的他,眼神在向他求救。
张春这才意识到他这是以某个人的视角出现,就像看一场电影,他能感受到他视角的人的情绪,却不能改变他的行为。他眼睁睁看着女生被男人欺辱,内心不断的挣扎、犹豫,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二十分钟结束。男人整理好衣衫,扔了两张纸币给女生,女生呆滞地爬起来,死盯着男人,吼了一句什么就朝男人扑打过去。
男人大骂着一耳光打在女生脸上,女生也不示弱,抓着男人的脸,又啃又咬。男人气极地扯着女生的头发,一阵狂乱的暴打。
张春感受到心底串起的愤怒,他猛然站起来一把扼住男人的脖子,这时张春才看清这个男人就是刚才素描本上画的人,忍不住想回头去看后面的女生是谁,却无奈视线根本不听使唤。他掐住男人的脖子把男人推到窗户边,用力把男人往窗外推。
突然,视线里猛地划过一个人影,站在楼下的路灯下,朝着他所在的窗户看,而那个人影竟然是张春他自己。
被压制住的男人趁机一脚踢过来,张春感受到下身的疼痛,双手猛一用力,男人直直从窗户掉了下去。他惊恐地盯着摔下去的男人躺在地上,血浆迸发,这时他感觉后颈被狠狠一击。
他回过头女生举着画架对他大喊大叫,他抱着脖子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女生并不打算放过他,接着又朝他打下来,他一手接住画架,一脚踢开女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无法理解地瞪着女生。
突然,女生把画架一扔惊恐地盯着他身后的窗户,然后转身就跑,结果她跑反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
他回头往窗户看去,刚才被推下去的男人竟然从窗户爬上来,满身是血。他捡起地上的画架,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如同恶鬼一样,血肉模糊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诡异的响声,朝着他的方向过来。看到男人的样子张春一阵恶心,男人却不管这么多,不顾一切扑向他,抱住他就一口咬向他的脖子,力量奇大,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直到鲜血不断往外流淌,他无力的瘫在地上。
然后,男人又朝女生走过去,用同样的方法咬断了女生的脖子。接着男人拖着两人的脚,往教室外走去。两条血迹在地上延伸,他还有意识,即使濒临死亡疼痛仍然不放过他。在经过楼梯转角的地方时,张春终于看清了女生的样子,竟然就是苗如兮。
经过痛苦的历程,男人把他们拖到了顶楼的储藏室门前,男人打开门把苗如兮抱起来放进了门对面的木柜子里,再把男人拖进来,捡起地上一件厚棉衣给他穿上,然后把他扔在门后,接着锁门离去。他面前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全身痛得要命。
“张春,张春你发什么神”
听到云海洋的声音张春猛然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站在狭小的房间里,他看了看云海洋,然后径直走到里面,打开那个黑色的木柜子。柜门一开,腐臭的味道涌出来,他捂紧鼻子强忍着想吐的冲动。一直站在门口的周瑾钰直接跑开,云海洋连忙叫他不要跑远,然后也捂住鼻子走进去。
光线照进柜子里,果然有具尸体躺在里面,大概是因为柜子密封的原因,尸体还没完全白骨化,但也已经看不出样子,只能分辨出个子很小。
“你怎么知道的”云海洋好奇地问道。
张春把刚才看到的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正想接下来怎么办时,门外一道强光射进来。
“什么人”
云海洋挡了挡眼睛,走出去说:“我们是警察,这里发现了尸体”他说着走到门口,拿出在他眼前一晃,友好地对门外的保安笑了笑。
张春低着头,把脸隐藏在黑暗里,跟着走出去,如果现在让人看到他在这里,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经过云海洋的一番说词,保安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答应在储藏室外等警察过来,而云海洋还要去办其它案件,便带着张春走了。
从学校出来之后,趁天还没亮云海洋把张春偷偷送回了拘留所,跟他的校友胡扯了半天,显然对方并不信他,但并没为难张春。
第二天,警方去苗如兮家里,结果发现苗如兮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称她一个星期前离家出走,去云南玩了一星期,早上刚回来。经过调查证实这个苗如兮确实是初二三班的苗如兮,而昨天报案的也确实是苗如兮,不过是三年前的初二三班,而且在三年前已经失踪。张春和云海洋在储藏室发现的尸体,其中柜子里那具检测出来正是三年前的苗如兮,不过另一具尸体身分不明。
张春在拘留所的第二天晚上,由于受害人突然成为三年前就被害的死人,再加上另一个苗如兮的证词他被无罪释放。走出拘留所的大门时他猛地想起一件事,就是素描本上画的老师出车祸那天晚上,他从美术室后面的巷子经过,确实听到了一些声音,但他以为是某两人个偷偷谈恋爱的学生在里面打闹,他没有在意,第二天那个老师就被发现车祸死在巷子后面。
方锦远远朝了挥手,一脸喜气洋洋地向他跑过来。他累得只想倒头睡个三天三夜,但要方锦硬说洗洗他的霉气,强行拉他去泡了个桑拿,不过他倒是在里面睡了几小时,差点睡背过气去。出来之后两人又去吃了据说本城最正宗的重庆火锅,老板是重庆人,话特别多,他们多去了几次也和老板算半个熟人,最后闹到半夜才离开。
张春和方锦勾肩搭背地走到街上,就上当年在学校时那样,半夜偷跑到学校外头鬼混。街边四处张灯结彩,耳边不断传来爆竹声,两人踩在雪地上,张春抬头看到头顶的烟花。
“今天什么日子”
“元旦啊你已经衰老得不知天日了还是被关傻了”方锦揶揄道。
张春愣愣地盯着烟花在头顶绽放又消失,记忆回想起曾经某个时候,他在汉江边上看烟花的情景,那时他身边的是另外一个人。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张春瘫软地趴到床上,看到枕头边的檀木盒子,他不自觉又拿过来仔细端详。脑中火花一闪,他猛然想起那把不知是谁寄来的钥匙,于是连忙翻身起来,从书桌的最低层找出来,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像是即将要抽大奖一样。
张春拿着钥匙先犹豫了两秒,然后拿起铜锁,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扭打开了
他兴奋地打开盖子,里面并没有他期望的宝贝,而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但他的心情却比看到奇珍异宝更复杂。
他小心地一样一样将盒子里东西拿出来,有被咬掉笔盖的圆珠笔,有破旧的火影忍者卡片,有只剩下枯枝的花梗,有沾着血迹的沙布,有纸已经磨得发毛的千纸鹤,有断成两截的木梳子,还有用绸布包起来的两颗乳牙。
最后他拿起一块黑褐色的琥珀,大约有半个手掌大,手感还挺重。其实他并不确定这是琥珀,只是外观上看来和传闻中的琥珀很像,黑褐色表层如同琉璃一样清透,光滑圆润,没有一丝杂质,呈圆形;包裹在中间的有两只叫不出名字的虫子,一只呈黑色,不仔细看会忽略,另一只呈白黄色,两只虫盘踞在一起,扭成一个s型。
底层是一篇写得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水平,依葫画瓢地临了几句诗,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最下面是几张照片,无一例外全都是他,从小学到现在,几张照片见证了他所经历的成长,照片里还夹了一束用红线绑着的头发。
终于他把盒里的东西都掏空,盯着空盒子看了许久,然后又一样一样按原样放回去。连那张寄来的照片也一起放进去,最后盖好盒子,重新上锁。他捏紧钥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花儿,不要哭。”
张春忽然听一声,他怀抱着擅木盒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朦胧间他仿佛感觉有人走到床前,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他陡然睁开眼,翘起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夏树回来了,但是以一种张春再也看不见的姿态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妹子or汉子,拍砖撒花都很欢迎关于两人人以后的故事以点这里穿越,待我全文存稿完成之后再发,有兴趣的妹子来收藏吧我的见鬼笔记2张春的灵异冒险生活。~
、<八年前>
冬天的太阳落山得总是很早,在最后的余晖里夏树靠在窗边望着楼下的巷子。那是一条老旧热闹巷子,两边都板砖结构的楼房,多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经在这座城市里也繁荣过,只是现在城市的中心早已被那些高楼大厦替代了。巷子里有些老人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相比钢铁丛林里的冷漠,这里多了一股人情味。
夏树在这里住了两年,他觉得自己已经习惯这种平淡闲适的生活,比如每天早上叫懒床的张春起床上学,比如隔壁的小东常缠着让他讲故事,比如每天这个时候他都站在窗前等张春放学回来。然后当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转身走到门口,看到张春开门后对他轻轻一笑。
不过张春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因为刚才回来的时候他为抄近路结果在一条废巷里看到有人迎亲,一眼望去长长的队伍全都穿着一溜烟的红,吹着唢呐,绑着大红花,还抬着花轿,与他擦肩而过。张春立即明白他看到的绝不是人,紧贴着墙壁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指望迎亲队伍快点过去。
在花轿经过他身边时,花轿里的新娘突然掀开轿帘探头对他鬼魅的一笑。他心里一惊,没敢去看新娘的模样拔腿就跑,一步没停地跑回家才总算松了口气。
“花儿,怎么了”夏树关切地问,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春的脸。
张春进屋把书包往客厅的木沙发上一甩,倒头躺下去说道:“刚回来时看到有鬼娶亲,一大群吓死我了”他说着感觉背后一阵恶寒,不自觉一颤。
夏树微微动容,走到张春跟前,盯着他的脸,见他额前泛着微微的青色,不禁蹙起眉头。
张春忽然一下跳起来,扑到夏树背上,全身的力量都压上去。他瞬间没了刚才的惊慌,喜滋滋地说:“告诉你,小爷我今天也收到情书了”
夏树身体一滞,把张春从背上拉下来,一脸毫不感兴趣地转过身。张春连忙又上前去搭住他的肩膀,此时张春比夏树矮了半个头,他勾着夏树脖子的动作有点不顺手。
“你不想看吗我念给你听吧”张春兴冲冲地说,夏树却丝毫不给反应,张春瞪着眼,命令般的语气说:“别动,我要念给你听”
夏树果真站住不动,回头眼带笑意地看着张春,张春被他这一看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手里的信封也不听使唤,好半天才拆开,结果只有一句话。
张春花,早恋是不对的,小心我告诉二叔
这一句被张春大声地念了出来,夏树忍不住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张春几乎扭到一块的脸说:“说得对。”
张春狠狠地咬着牙说:“张春晓,我跟你没完把老子的情书还回来。”
少年的心性总是心浮气躁,夏树用指尖磨了磨他眼角下那道疤,随手拍了两下他的头,安慰地说:“别气,明天让她再给你写”
“你懂不懂什么叫情书”张春瞪了瞪夏树,满脸怒气。
夏树一愣,他觉得情书就是跟情诗一样,表达喜欢的心意的,难道不对吗他转眼看向张春,半晌后才问道:“你喜欢她吗”
张春一脸木然,不明所以地反问道:“喜欢谁”
“不喜欢吗”夏树一拍张春的肩膀,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上,两人坐在一起,打开老式的电视机。
这是每天晚上他和张春的节目,虽然对于电视里演了什么他都没印象,但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安心,仿佛他背负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春突然灵光乍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对夏树说:“有了,还有这个,写情书给我的女生送的都说打火机是送给情人的,叫定情信物。”他一脸得意地解释,仿佛是深怕夏树觉得刚才的情书是他骗人的。
夏树盯着打火机上zippo的字样,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张春把打火机往夏树手里一塞说:“你喜欢就给你好了。”说完还特意挑起下巴,一脸色兮兮的表情盯着夏树说:“你对我这么好,就当作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夏树一眼横向张春不知轻重的脸,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笑了笑。张春顺势往夏树身上一躺,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