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虽然这坟无法跟王公侯爵的陵墓相比,但比起现在一般的坟冢要气派太多,可是正中间的碑石却是一片空白,矗立在半山坡上,他竟为这坟感觉孤独。
    “这是谁的坟”张春虽然是在提问,可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张守宁站在坟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空无一字的碑石说:“张尧年的。”
    张春虽然已有预料,可真的听到别人说出来还是有些惊异,“他葬在里面为什碑上没字”他还记得宋卓扬说过张尧年死后并没有下葬。
    张守宁缓缓说道:“里面是空的,只是衣冠冢。”
    “衣冠冢”张春又是一惊,强烈感到脑子转不过来。
    张守宁轻头看了看张春,继续说:“张儒文立的。”然后微低下头去。
    听到张儒文三个字,张春冷冷一哼,“立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坟有什么用真是可笑”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坟冢,恨不得上前去打烂一样。
    “是啊,立个空坟又有什么用”张守宁突然目光动容,让张春看得不真切。
    “你不是我二叔,你究竟是谁”张春紧盯着张守宁,异常确定地开口。
    “我是谁对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张尧年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还愿意为他牺牲”张守宁回盯着张春回道。
    张春沉声答道:“我家的事我很清楚,不用你说。”
    “很好。”张守宁轻笑一声,兀自说起故事来,“一直以来张家的当家在第一个孩子出生时都会坐立不安,因为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活不到三十岁,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这个诅咒一直延续了几百年,张家早逝的嫡子都会葬进张氏祖墓,灵位也不会入宗祠。直到张儒文那一辈,他打破了这个诅咒,用张尧年作为楔子。”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尽人情,但是只要哪一辈家主不生孩子不就行了何必让要这诅咒延续几百年”张春不解地插嘴。
    张守宁干冷地一笑,“不行,张家必须要传承下去,这是张家的祖训。其实想改变的张家人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只是都失败,而张儒文是唯一成功的一个。他比以往任何人都聪明,也比任何都狠。他排行老大,从出生起就注定只有三十年寿命,十岁时去寺里上香,一个老头忽然拉住他对他说他命犯天煞、阴阳互食、祸及福门,结果他并没听信老头的,反而老头为师,学起风水异术。
    由于嫡子的诅咒,张家一直都是由次子继承。张儒文并没有对此愤愤不平,而是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张儒馨作为继承人一直倍受宠爱,也是正是这份宠爱让他形成目中无人的性格,却唯独对张儒文这个哥哥言听计从。等到上代家主因病过逝,年仅19岁的张儒馨继承家业,而张张儒文成了幕后真正的家主。
    不久后张儒馨就卧病不起,直到29岁那年终于熬不住去逝。”
    张春心说根本就是张儒文害的,不想张守宁却直言说出来。
    “其实张儒馨的死是替代张儒文应了诅咒。”张守宁轻轻瞟过张春,“张儒文28岁那年冬天娶了一名戏子,一年后张尧年出生,他正好29岁。”
    他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你听过换命之术吧张儒文在29岁那一年换的就是张儒馨的命。但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逃过一劫,而是为了让张尧年成为张家嫡孙,因为张尧看其实是张儒馨的孩子。这一切他谋划了十几年,终于在最后等到了张尧年。”
    “因为张尧年能截断诅咒”张春突然明白为什么张家诅咒会在张尧年那里断了两代。
    “不是截断,是永生永世在他身上延续下去。”张守宁的视线越飘越远,最后停留在遥远的天际。一瞬间张春说不出话来,张守宁继续道,“走吧,去看看张家的诅咒。”
    张春不解这诅咒还能用眼睛看,结果到了张守宁要带他去的地方,他惊诧不已。他以为张守宁会去张家老宅,却没想到竟去了他家那栋随时会垮塌的老房子,“为什么要来这里”
    张守宁一笑道:“张家的祠堂在这里。”张春大张着嘴,张守宁补充道,“是张家的祠堂,不是张氏宗祠。
    张春觉得这一定是他今年遇到惊异指数最高的事件,别人家祠堂为什么会在他家里,就算是隔壁邻居也没有这么行方便的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今早张守宁说他意外爬进张家祠堂是怎么回事,如果祠堂是在他家的话对他来说就方便了许多。
    大门上的锁被张守宁轻轻一拽就掉下来,张春很想阻止他,就算是快塌的危房那也是他家,但他并没有开口,而是跟着张守宁一起走进去。关于这房屋他几乎没有记忆,离开的时候他才六岁,但按理说六岁的事多少也能记得一些,他却毫无印象。
    张守宁叫了一声发呆的张春,两人穿过堂屋,直到屋后的一块空地,周围是一圈矮墙围成的院子,地上长满了杂长,还有一些破烂的农耕用具。在空地的另一边有间很小的土墙房,与前面的房屋正对着,那时的房屋一般都会在后院建一间柴屋。张守宁就朝着柴屋径直走过去,拿出钥匙开了门上的锁。
    张春心里顿时很不平衡,他家大门的锁早已失去作用,这间小柴房却保存如此完好。在他不平衡之余已经跟张守宁走进去,然后他知道了什么叫别有洞天。从门进来确实是间柴屋,还留着几捆柴火立在墙边,但往前走不到两米就有几阶往下的台阶,走下去是个半人高的坑,面前却是一扇门。
    张守宁又拿出钥匙开门,张春不由伸手摸了摸那门,发现竟然是铜质的,心里莫名的惊叹他家竟然还藏着这种地方,这门可比起他家大门有气势多了。
    从让进去去,铜门就嘭的一声关上,吓得张春浑身一哆嗦。而门关上后光线瞬间更暗,等他的眼睛习惯了黑暗才终于借着案台上的烛光看清面前的一切。然而他第一个看清的却是一只高大的多脸黑影,叫得他愕然一声惊叫。他抖了抖嗓音说:“为什么这里也有这这玩意”
    黑影并没动,反而退到一边,张守宁走到案前,眼中闪烁着跳跃的烛光。张春猛然想起在南大桥下张守宁身边就跟着一只黑影,但他不确定两只是不是同一只。不过既然不会有危险,他也放下心来,转而打量起这间张家祠堂。
    整体来说这只是一间地下室,与门正对的是案台,上面供着数十块灵位。在门两边蹲立着两只守门兽,他仔细一看发现竟与城里那座宅子大门的守门兽外形一样,但是这两只却是面朝里,正对着案上的灵位。众所周知守门兽是为守护家宅平安的,一般都设在大门外,但这两只却在门内,仿佛守的不是怕谁进来,而是怕谁出去一样。
    看了一圈张春的视线又回到案上的牌位上,他凑近之后才看清牌位上的名字。正中间最大的灵位赫然写着故祖考张公讳尧年先人神位,想必与宗祠族谱里的是同一人,他倒不觉得惊讶。不过他把所有的灵位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他想那的张尧年。
    “此张尧年非彼张尧年。”张守宁对他解释道,“张儒文给张尧年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他成为张尧年,而你认识的张尧年是不存在的人。”
    张春思忖着问道:“那这个张尧年又是谁”
    “一切的起源。”张守宁缓缓地说,表情丝毫没有显山露水,张春看不出他对此是怨还是恨。
    “你想让我做什么”张春突然面向张守宁,咄咄逼人地问。
    “张尧年是起因也是终结,原本已经在他那里画上句号,却在机缘巧合下他打破了轮回。他先是为了报仇将诅咒返到你身上,但发现报复错了人,现在又为了救你把整个局都搅乱了。”
    张春听着不自觉捏紧拳头,张守宁看着他接着说:“你也不用觉得愧疚,也不要觉得冤枉,是你把他放出来的,而把你卷进来的人是他。”
    “你就是张儒文,对吧”张春冷不防地问道,他只是直觉这个人太了解张尧年的一切。不过张守宁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而是走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双眼说:“你的命格和张尧年相似,想要张尧年轮回超生的办法。就是你替他。”
    张春不自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呼出来,他问自己代替夏树永不超生,他做得到吗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张春一惊,一直站在一旁的黑影突然动起来,只是它才刚一靠近就听到门外一声爆破声,铜门咚的一声开了,一股硝烟味灌进来。张守宁冷哼一声,往门口走去,张春眼睛一时习不惯光线加上门口的烟雾看不清来人是谁,只得站在原地不动。
    “混账,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张守宁怒喝道。
    门口的人并没有出声,径直走到张春旁边,张春终于看清来人是谁,却已经被他拉着往外拖走。
    “夏树,你怎么”张春的话没说完就被夏树打断。
    “我们走。”夏树果断的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而他用力挣开夏树的手说道:“等一下,我还没”
    他的话又没说完,夏树突然一把抱住他,接着他感觉后脑勺被重重地砸了一下,然后感觉夏树将他扛起来,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酒后真言
    张春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只剩下一点余晖,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躺在车上,枕着坐他旁边的夏树的腿。他坐起来伸直脖子往驾驶座瞅去,大脑还没完全清醒,看着前排戴着眼镜的男人觉得眼熟又一时没认出是谁。他转头问夏树:“这是去哪儿”
    “回去。”夏树显得很疲惫,靠椅背上轻轻抬下眼。
    “回哪去”张春猛地回想起他是被夏树打晕的,不由手摸到脖子后斜眼瞪夏树。夏树不着痕迹地给他揉起来。
    “你醒啦马上就能到市里了,睡得好吗”前排开车的人突然开口。
    张春盯着后视镜里的脸,倏地反应过来,开车的人竟然是纪无忧,只不过突然戴起眼镜他没认出来。他惊讶不已地说:“无忧你怎么跟夏树一起来了”这两人无论从哪方面说都算不上有交情。
    纪无忧轻笑着回道:“我反正没事,就送夏树一趟。”他说得轻描淡写,张春暗暗瞥了一眼夏树,心说夏树肯定又不知拿什么跟黑鬼换的,安全是一种自家孩子吃亏了的心情。不过虽然张春觉得夏树吃了亏,还是客气地向纪无忧道谢。
    “麻烦你了。”张春是不知道夏树是怎么从几千公里外来的,反正不可能是坐火车更不可能坐飞机,连个暂住证都没有,拿什么去买票所以若是纪无忧从几千公里外把人接来的,那确实是太麻烦他了。
    “和我客气什么。”纪无忧一副不是外人的语气,目光一直从后视镜盯着张春。张春也没想继续跟他客气,示意地点点头,然后靠着夏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反正他已经向他最敬重的长辈出过柜了,也不想再避讳什么。况且夏树那一下着实不轻,到现在他依然感觉脑子晕沉沉的。
    天黑完全黑下来时,他们终于到达张春住的酒店。张春的手机除了告诉安若他的行程外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自然回来也没通知谁,他的打算至少要在张家镇住一晚的。不过他没想到纪无忧开的竟然是张春江的车,他人还没到张春江带着他家妹妹已经在酒店的大堂等他。
    “你干嘛把手机关了”张春江抬头盯着张春质问。
    张春若无其事地回答,“没电了。”
    显然张春江并不信,但也没继续追问,倒是张春晓神秘兮兮地把张春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张春花,你跟二叔闹什么他让张春江来看着你不让你乱跑,你打算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没什么,小孩子别多问。”张春敷衍得很随意,张春晓不满地掐了他的胳膊一爪,张春疼得眉毛拧在一起。关于张守宁他已经认定是被张儒文借用了身体,虽然他没弄清是怎么个借用法。他并不想否认他恨极了张儒文,连带他面对张守宁都免不了多了一层隔阂。
    “你们在嘀咕什么”张春江突然朝张春和张春晓看过来,“没吃饭吧我请客。”
    张春何止是没吃饭,他整整一天就喝了一瓶矿泉水,跟张春江他也没想过客气,还把楼上的安若也一起叫上。准备往外走时,张春蓦然地看向夏树。
    “我在房间等你。”夏树先他一步开口。
    “嗯。”张春暧昧地点头,夏树眉眼间流露出的温柔让他心猿意马,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已经抱着夏树亲上去了。
    张春并不常喝酒,也不擅长喝酒,不过今晚张春江实在在热情豪迈到他招架不住,连谦逊斯文的纪无忧都被他灌得红了脸颊,而他是直接喝趴下了。整顿饭张春江说了很多话,但他基本都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张春江语气里的悲壮。最后,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张春江硬是把张春送到了酒店的房门,然后勾着他的脖子说:“张春,要么什么也不管不问,要么再也别回来,别在跟他在一起了,他会害死你的。”
    “春江哥,我不怕死,我怕死了才后悔。”张春哈哈大笑,然后把张春江留在门外,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想要张尧年轮回超生的办法,就是你替他。”
    “他会害死你的。”
    张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忘了往里插卡,摁了半天没反应,他发火地骂道:“靠,竟然停电什么破酒店”他骂完摸着黑往里走,结果脚下打晃撞在柜子上,他以为会摔在地上,却被人一把捞起来。
    夏树扶他躺到床上,一言不发,黑暗里静静地盯着张春因喝酒而潮红的脸。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床上的人就像蛇一样缠上来,却半点力也不使,重量全挂在他身上,他一时没站稳直接压上身上。
    “老实交代,对老子这么好,是不是喜欢老子”张春酒劲上头,大脑兴奋得完全不受控制,他说着两条腿干脆挂在夏树腰上,两人呈一种色`情到极致的姿势叠在一起。
    “花儿,你松开。”夏树想要推开张春,但对方却贴得更紧,像是跟不得把自己变成蜡烛熔化在他身上。
    “说你也喜欢我,夏树,说你喜欢我。”张春在黑暗中瞪着双眼,滚出了两滴眼泪,他以为夏树不知道,但夏树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闭起眼胡乱地往夏树脸上凑,嘴唇摩擦着夏树的脸。
    夏树倏地松开手撑着床的力道,直接趴在张春身上,把头深埋进张春的颈窝。张春感觉到身上突然加重的重量,他极为便利地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
    夏树没有制止他,一动不动地轻声说:“花儿,我喜欢你。”张春的动作蓦地僵住,他平躺着不动,任夏树在他耳边里继续,“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间不透光地下室里,十几年我唯一见过的活人只有张儒文,他教我走路,教我说话,教我读书。曾经我以为那个房间就是世界,我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我和他。当我走出那间地下室,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显得不合常理,明亮的光线,吵闹的声音,还有到处是人。”
    张春伸手紧紧抱住夏树,虽然夏树说得极为平静,但张春能够感觉夏树声音里的颤抖。
    “如果张儒文没有那几年的心软,如果他一直把我关在那个地下室里,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世界是什么样的,也永远不会恨他,会如他所期望的永生永世守在那一片黑暗里。可是却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我为何会出生于世,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那几年他像个慈祥的父亲,纵容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结局却没有任何改变,我只是他布下的一颗棋子,我的命运是终结张家的诅咒,为了张家的后人。”
    夏树突然把头抬起来,透过黑暗盯着张春认真地问:“花儿,我是不是不应该恨他不应该恨张家”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是他们欠你的。”张春捧起夏树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夏树,我们做`爱吧”他严肃得如同像求婚,丝毫不像喝醉酒。说完他大胆地去解夏树衣服的扣子,一手扣着夏树的头吻上去。
    夏树偏头避开了张春的吻,握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动作说:“花儿,晚了,睡觉。”说完他掰开张春的手起身。
    “我不睡,大不了我让你在上面。”张春大声吼过去,手却又攀上夏树的脖子,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坚持到底。
    “花儿。”夏树异常无奈。
    “你不会吗我教你。”张春迅速一个翻身把夏树反压在身上,他坐在夏树腿根处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把自己播光,然后挑衅地俯身趴在夏树胸前,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他暧昧地问,“夏树,你跟别人做过吗”
    夏树沉默地僵滞不动,张春这想强了他的架势让他些不知所措。
    “不说话就是没有。”张春说着先摸到夏树的嘴唇再才吻过去,另一只手伸进夏树的衣服里缓缓往下移。其实他也是个生手,不过理论知识还是有的。当他的手探到夏树皮带时,夏树按住了他的手。
    “不行,对你的身体不好。”
    张春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难道张春江临走时说的他会害死你是这个意思如果是这样他简直死而无憾,欲`仙`欲`死地死在床上,还有比这更香艳的死法吗于是他豪爽地笑道:“老子不怕”
    不过夏树并不想他继续动作,一手覆在他脸上,指法摩擦他眼角下的伤痕,然后沉重地说:“我怕。”
    张春的动作猛地一僵,终于把手抽回来,然后拉起夏树。他扔做在夏树腿上,一手紧紧抱着夏树的脖子,一手抚慰自己,头抵在夏树胸前,声音显得不太着调地说:“夏树,你别动,我抱一下就好。”
    两秒之后,张春感觉另一只手覆在他手上,他不由浑身一颤,然后松开手将夏树的手握在里面。他感觉里的手动起来,冰凉的手掌反而让他更加炙热。他突然从记忆深处翻出他第一次生理经验的事,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他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树住进他家里。那天晚上天气很热,电风扇却坏了,他吵着热就直往夏树身上滚,最后还嫌不够,直接扒了夏树的衣服,抱着夏树冰镇自己。那股冰凉的触感就像催化挤让他更加燥热,于是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有了生理反应,他连忙躲进厕所里。那是张春的第一次,满脑子想的都是夏树冰凉的身体。
    张春无力地靠着夏树的肩膀,胸膛不断起伏,嘴里还是没有降下余热的喘息。夏树错身把他让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正打算起身,张春一把拉往他,眼神迷乱。夏树看了他一眼,安慰般地说:“我去洗手。”
    却定夏树不是要离开,张春才松开手,顿时感觉大脑松懈下来,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不锁,我绝对没写脖子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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