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更加飘忽起来,就像已经远离了殷罗的房间,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六千年了,就好像还在昨日,那时的我,在三界五行中,傲立群雄,鄙夷天道,无人敢缨我锋,只可笑三界之中那一群所谓的正人君子,其实一群卑鄙小人,他们一面与我讲和,一面用卑鄙的手段诱我进入绝神阵中,想让我彻底的神魂俱灭,老子当然不甘心坐以待毙,无奈那群小人准备得太充分,先用了十几位大神神魂俱灭的代价,致使我身受重伤,即便如此,他们想要老子神魂俱灭也是做梦,正在老子想神魂脱壳时,也不知他们从来里弄来了东皇钟那太古至宝对付老子,哈哈,倘若老子不身受重伤,就算是太古至宝,老子的一丝神念也能逃脱,只是当时老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几到油尽灯枯,最终也没逃过神魂俱灭的结局。就在老子神魂消散的关头,老子的本命法宝,也就是你小子说的‘索灵戒’临危救主,舍弃了器灵法身,将老子的一缕灵念禁锢在她灵界困阵之中,逃过了东皇钟的三震灭神音的劫难,哈哈哈,如今居然遇到上古至宝‘圣母泪’,助我得脱困阵,真是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呀,哈哈哈。你小子居然说那是块花哨的石头,真是个笨蛋。”
殷罗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就像听天书一般,不过老家伙一句‘真是笨蛋’他倒是听懂了,不由的冷笑道:“我看你才是个笨蛋,两军交战,应做到知自知彼,方能决胜千里,你连敌人的为人底细都不清楚,就像头苍蝇一样往人家的陷阱里钻,我看你不仅是笨蛋,还是个超级脑残的大白痴。”那声音这次没有做声,好久才幽幽的叹道:“不是我白痴,是敌人太阴险。”殷罗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失败的人总是寻找各种理由来推卸自己的过失,不过现在有毬用,合该你落到生不如死的下场。”那声音怒道:“要是光明正大的斗,老子还怕他们。”殷罗哈哈笑道:“说你是白痴,你还不服气,战场杀敌,不管阴谋阳谋,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呀。”那声音沉吟一会儿,道:“也许你说的对,老子的心太软。”殷罗一时无语,心道:妈的,败了还嘴硬。也不说破,嘴里道:“以你无上神通,想要脱困也应该不是难事,大不了重头来过。”那声音道:“你以为老子的‘修罗戒’是泥巴捏的,更何况如今老子不过一丝灵念,还不及老子全胜时期的万分之一的修为,又无本体做载体,你叫老子如何脱困?”殷罗一喜,道:“那这样说来,你现在是无法脱离这个戒子了?”那声音道:“是又怎么样?”殷罗又问道:“那你也不能杀人了?”那声音道:“老子灵魂在戒子里出不去,怎么杀人?如果你小子修为勉强行的话,老子可以假借你的手杀人,只可惜你小子又是个修真白丁。”殷罗哈哈笑道:“这我就放心了。”那声音不解道:“你放心什么?”殷罗掩饰道:“没什么,我不是害怕你困了那么久,怒气难消,跑出来难杀无辜吗?”心道:老子放心你只要无法出来,老子就安全了。那声音哼了一声道:“就现在人界这群蚂蚁,老子有这么贱吗?没的脏了老子的手。”殷罗冷笑一声,也不和他争辩,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声音又开始飘忽起来,像似在回忆,好久才道:“老子自己都不记得叫什么了,老子的传承要修到神念才能完全记起所有的事,现在只记得一些大事。”殷罗笑道:“算了,我也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这戒子到了我的手里,你一切就得听我的。”那声音不屑的道:“凭什么,就你一个白丁要我一万古大神听你的,笑话。”殷罗慢条斯理的道:“你不听我的也可以,那你就跟我更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老子这就摘下来将这破戒子丢到深山野外去,让你这个什么屁万古大神慢慢的去显摆。”那声音不说话了,好半天才恨恨的道:“小子,你有种,老子纵横三界几千年,即便是那些上界大能都不敢对老子放半个屁,你小子一个修真白丁敢威胁老子,有种。”殷罗不耐烦的道:“屁话少说,你是同意不同意,打个屁。”那声音恨的咬牙切齿,道:“我有说不吗?”殷罗笑道:“这就对了嘛,自古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东西,你连这句都没听说过?”那声音恨恨的道:“算你狠。”殷罗也不理他,自顾的说:“你就叫‘索灵’吧,‘修罗’不好听。”那声音道:“老子的本命戒子就叫‘修罗’,干嘛叫什么‘索灵’。”殷罗怒道:“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明知道老子叫‘殷罗’,你还叫这破东西‘修罗’,难道你要修理老子。”那声音似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殷罗继续道:“以后我没叫你不准跑出来给我说话,还有老子不相信你,这要是万一你修为修到神念了,你还不把老子给卡擦了,你得说出个方法来让老子能够制住你。”那声音怒道:“老子现在只有那么一抹灵念,你以为修到神念就像打屁那么容易呀,你这个白痴。”殷罗才不管他,道:“说话,肯是不肯?妈的,话这么多,你想在深山野外呆一辈子吗?”那声音气的打着颤道:“好,好,你有种。”殷罗得意的道:“你才知道呀,晚了。”那声音平息了怒气道:“我的本命法宝本身也有自己的法身和神魂,因为与我签了神念咒,倘若遇到不可违逆的危险,她就会舍弃她的法身救主,因为她是器灵神,修罗戒就是她的本身,如果我神魂俱灭时,她无法救我,那么她的神魂要在四十九天才能消散,在消散的四十九天里,她要承受就算是灵神也无法承受的痛苦。所以在与我签神念咒时,她要我打入我的一丝死魂用咒语禁锢在她的本体中,一当我神魂渣都不剩的时候,咒语自然解开,我的死魂就会将她的本体和神魂瞬间爆裂,一切就消失在天地之间,什么也不会留下。”殷罗冷笑道:“老鬼,你骗小孩子呀,你随便胡戳几句什么咒语,又不能验证,老子后悔都找不到地方。”那声音暴跳如雷的道:“老子是那样的人吗?”殷罗道:“你可能在几千年前不是,不过现在可说不定,算了,你先将咒语说出来,我先判断一下真伪再说。”那声音腹诽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呀。不过还是说了几句咒语,殷罗记住后,道:“你不是骗我的吧,为什么你刚才念出来,这破东西还完好无损呢。”那声音怒道:“老子一抹灵念,又不是本体,念一百遍有什么用。”殷罗一想觉得说的有点道理,点点头道:“那我要怎么弄才能让你这破咒语生效呢?”那声音道:“你滴一滴你的血在戒子上,待我与戒子认你为主后,咒语自然就生效了,哪怕是你在心中默念都行。”殷罗疑惑道:“你不是骗我的吧,你和这破东西都要认我为主?”那声音无奈道:“我也不想,你小子不是不相信我吗?我们不认你为主,这咒语就无法解开。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生死一体了。”殷罗想了想,又问道:“老鬼,我怎么总觉得你是在忽悠我呢?你说你一个万古大神和一个万古器灵神,却甘愿认我这么个修真白丁为主人,就算我威胁你,你也不可能屈服在这样的威胁下呀,反正我也拿这破戒子没办法,你大可以在里面慢慢修炼到神念大成时出来就是了。还有,你说你这破戒子也是器灵神,那为什么没见这东西出声呢?”那声音像似点了点头,道:“你小子比那些远古大神都卑鄙。”殷罗不屑道:“老子这是聪明。”那声音道:“我现在不过一抹灵念,要修到神念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上古至宝‘圣母泪’,我岂能舍近求远,再者,倘若万一遇到与我神力相当或者超过我的大能,老子照样也会落得烟消云散的下场,只要在‘圣母泪’的相助下,老子灵念修到神念,时间就大大的缩短,就算遇到什么大能者,老子打不过,逃生却易如反掌。如果你小子不是个废材,老子帮你修到大神境后,你才能帮我解禁彻底脱离‘修------’,不是,‘索灵戒’的依仗,那我才能算真正的重生。”殷罗笑道:“你这老鬼,打的倒是好主意,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的要求?还有,万一你重生后拿我开刀,那我不是养虎为患了吗?”那声音鄙视道:“你小子真是个白痴,我们既然已生死相关,难道你小子愿意让那些所谓的大能追着你杀?还有我和我的器灵既然已经认你为主,你不解除这种血契,我敢杀你吗?这不是自杀吗?老子疯了。就算你解除血契,那时你已是大神,你能让我轻易的杀了你?”殷罗摸摸鼻子,嘿嘿干笑道:“我这不是担心吗?”那声音也不理他,自顾道:“当时‘修罗’为了救我,将神魂和法身舍弃,用跟我一样的一抹灵念将我的这抹灵念禁锢在她的灵界困阵中,早就是油尽灯枯,没有消散在天地间还是因为有灵界的保护,不然,就连老子都不知道其后果是怎么样的,你还叫她出声,亏你小子想得出来。”殷罗再次嘿嘿干笑道:“失误,失误。咱们这就开始签约。”说吧,将挑灯芯的一根铁签在衣服上擦了擦,用戴着戒子的手在大拇指上锥了一下,一滴鲜血从拇指上冒出,殷罗也顾不了那点疼痛,小心翼翼的将血抹在戒子上,静静的看着它,那一抹鲜血在戒子上就像是水迹遇到烧热的锅底,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戒子却发出耀眼的光芒忽闪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古色的样子,一切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殷罗正在出神,那声音道:“好了,我要调息一下,你将‘圣母泪’务必收好,什么都不用做,她自然会给我提供我所需要的东西。”殷罗回过神来,在他的灵魂深处,似乎还真的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殷罗心道:是不是验证一下这咒语呢。那声音冷冷道:“你如果不怕死,也不是不可以。”殷罗尴尬的摸摸鼻子,道:“那哪能呢。”接着又好似想起什么,怒道:“你个老鬼,我叫你出声了吗?”那声音却如石沉大海,再也没半点声响,殷罗无趣道:“妈的,这么小气。”愣了会儿神,捡起地板上的五色石,又仔细的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眼皮也开始打架,将五色石揣进怀里,一头倒在床榻上,呼呼的睡了。就在他发出呼噜声后,门外一个声音悄悄道:“妈的,这小子神经病呀,神神叨叨的大半夜不睡觉,老子脚都站麻了。”说吧,转身下了楼,奔客栈后院而去。
这人来到后院,伸手敲了敲门,一个娇滴滴的女人道声:“来了。”门打开,一个胭脂浓抹的女人埋怨道:“怎么搞的嘛,这大半夜的,还做不做了?”那人哼了一声,道:“你他妈穷罗嗦个毛哇,那小子不睡,老子怎么叫你去。”那女人悻悻的道:“老娘这耽误了一晚,少接了多少生意,你得多给点。”那人不耐烦的道:“就你他妈的话多,你把事做好了,老子不会亏你。”那女人这才笑吟吟的道:“不就是个雏儿吗?老娘管叫他有口莫辨。”那人点点头道:“跟我来,不要弄出响动,到了那小子房间尽管闹,越凶越好。”那女人道:“我知道,保证做的真真的。”说吧,两人一前一后的向殷罗的房间行去。上了楼,两人摒住呼吸来到殷罗房间门前,那男人用小刀轻轻的地将门闩拨开,推门进去,见殷罗灯也没熄就在床榻上呼呼大睡,那个男人冷笑一声,道:“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来翘钟公子的墙角。”又对那女人摆了摆头,女人点了点头,那男人悄悄退出房间,退到墙角,嘿嘿淫笑道:“不知道东方小姐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表情?”果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殷罗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这声音起的突兀,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像是一声罗刹的厉叫在夜空中骤然炸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紧接着又传来另一个声音却是无比惊恐的传出来。墙角下的男人就像是鬼影一样射了过去,一脚踢开半敞着的门,大吼一声:“好小子,居然强奸良家妇女,该当何罪。”其实估计这男人都没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就大喊大叫起来。在他进入房间时,一个俏丽的人影也跟着进入房间,房间里的情形让那个男人目瞪口呆,却让那个俏丽的少女啼笑皆非,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床榻上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女人上衣半敞,露出胸前两坨白花花的肥肉,浓抹的胭脂在灯光下叫人渗得慌,她正骑在一个浑身不着片缕的男人身上,男人双手被衣服反绑着趴在床榻上,一双眼睛在努力偏过来的脸上露出极度惊恐和迷茫的神色,嘴里塞着一条底裤。这一情形既显得滑稽又是诡异。不用说那浓抹胭脂的女人正是进门大吼那个男人带进殷罗房间的女人,那个一脸惊恐不着片缕的男人正是殷罗。这时楼上的许多住店的人也被惊醒,纷纷打开房门伸出个脑袋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俏丽少女就是东方娉婷,原本她与碧云以及她师傅玉清住在二楼女房的,因为睡到半夜忽觉的内急想起来小解,恰好碧云和她商量她的事忘了拿夜器进屋,只得皮了件衣服,出门去净房小解,哪知出门就看见斜下面一楼上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进了殷罗的房间,她还以为是小偷,一个激灵,尿也惊没了。正要下楼来个瓮中捉鳖,却见其中一个人影退出房间后,躲在墙角下观察什么。心道:这却不好办。眉头一皱,有了主意心里想:我只消悄悄下去将那躲在墙角的歹人拿住,再反身去拿屋里的那个。她悄悄的下了楼来,正准备接近墙角那个给他个出其不意,她却没想到做贼的反倒大喊大叫起来,到把她唬了一跳,那墙角歹人早已窜进屋去,也跟着大叫起来,殷罗的叫声她到没听见,心里一急,也跟着进了房内,却不料看见如此既羞人又好笑的事,此时见那女人还一脸陶醉的骑在殷罗身上,不由得娇呲一声:“不要脸。”也不知是骂那女人,还是骂殷罗。那进屋的男人也道:“不知羞耻的狗男女,还不快滚。”那女人这才回过神来,大喊大叫的道:“来人呀,强奸呀。”这时房门外早已围了不少人看稀奇,东方娉婷又气又急,对那个先进屋里的男人怒斥道:“将你的女人弄走。”那人忙道:“小姐,这女人小人不认识。”这时东方娉婷的师傅玉清在门外道:“都回房间去,有什么好看的。”门外看热闹的一看是玉虚山的玉清女道长,人家可是天演门的长老,这可是惹不起的人,都一哄而散的回屋去了。东方娉婷将事情对师傅一说,玉清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对着还在大喊大叫的女人虚空一点,那女人就像是忽遭雷击般身子一抖倒在殷罗身上,那男人脸冒虚汗,不敢看玉清长老,玉清冷冷的道:“你将她带到偏房,我有话问你们。”说罢转身而去,东方娉婷也跺了一下脚,跟着师傅身后走了,那男人不敢违抗玉清的意思,只得胡乱将女人的上衣拉起,勉强掩住那一片春色,将女人扛在肩上向偏房去了,只有殷罗光溜溜露着身子趴在床榻上,摇晃着脑袋,嘴里呜呜的叫个不停。东方娉婷和师傅玉清下搂时,正遇见楼上下来的碧云惊恐的问:“姥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玉清道:“没什么,我们到偏房去,碧云,你叫一个客栈的伙计到殷罗房间去,把殷罗也带到偏房来。”东方娉婷对她道:“你不用去了,只叫伙计去就行了。”碧云一脸迷惑的看着东方娉婷,道声:“喔。”当那男人将女人放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气,玉清一声怒喝:“跪下。”那男人吓的腿一哆嗦,一下子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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