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殷罗从奶奶坟前回到破屋时已是掌灯十分,胡乱的寻了点冷食吃了,脱了个精光仰面倒在炕上也不关门,直直的就睡了。那时天气已进入夏初,正直满月,晚上月光如镜,殷罗的破屋离村子较远,倒也不怕别人看见不雅,等闲的人也不会来他这里。更加之家徒四壁,也不担心梁上君子,所以没一会就进入梦乡去会那周王去了。然而睡是睡了,殷罗却也很是惊醒,无他,怕一些野物出入,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破屋子里住了五年,虽说不怕人惦记,却怕畜生惦记,万一让什么野物子咬上一口可就哭都哭不出来,所以平时里睡觉它就会放一个破盆子在门口,如有响动也做个预先防范之意。正睡的迷迷糊糊,那破盆儿发出了一声响,殷罗惊了一下,睁开眼透过月光赫然看见一女人小心翼翼的向自己行来,殷罗赫突突的从炕上立了起来,他这一举动倒把那女人吓了一跳,住了脚,怔怔的呆立在门口。殷罗才模糊的辨清楚那女人是谁,不正是上午在溪边洗衣衫的翠儿嫂吗?殷罗有些糊涂了,心道:她来干什么?来人正是殷罗口中的翠儿嫂子,殷家村殷开山的媳妇,殷家村族长殷长弓的堂侄,人长得三大五粗的,殷家村有名的二愣子,说白点就是一根筋。却是个怕老婆的主,他媳妇名叫段翠兰,在十里八乡是出来名的泼辣,偏又生的是细皮娇嫩,说话又清脆,所以平辈的小年轻都叫她翠儿嫂子。今天在溪水系衣服时大着胆子往殷罗胯下捞了一把吓跑殷罗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匆匆收拾了衣服回家里浑身无力的躺在炕上乱想,直到殷开山收工回家见媳妇横躺在炕上半闭着眼睛,一时之间血往上涌,三下两下的脱了裤子,爬上炕去想亲热一番,段翠兰本来就惹了一身火正找不到发泄,见丈夫摸上来搓揉自己的那对柔软,更是欲火焚烧不能自已,心儿像猫抓似的难受,两人搂在一起迫不及待的**起来,不知是殷开山刚刚从地里回来体力不济还是今天段翠兰过于兴奋的原因,本来平时还能坚持个一袋烟功夫的殷开山今天却没坚持到半袋烟时间就颤抖着丢盔卸甲的缴了械,弄得段翠兰欲火更加难忍,一把推开像死猪样的殷开山,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到厨房弄饭去了。或许知道自己没能够满足媳妇,殷开山在段翠兰黑黢黢的脸色面前没敢说一句话,两口子一声沒吭的吃过晚饭,殷开山不敢招惹老婆,趁段翠兰收拾碗筷是乖乖的爬上炕,可能因为一天的劳作再加上回来与段翠兰一阵闹腾,殷开山倒在炕上就睡死过去,估计拿铜锣敲也敲不醒。段翠兰一人收拾完后见死猪一样的丈夫,不由得失望,心里一阵阵的渴望犹如大海的波涛一般绵绵不绝的袭来,就像是蚂蚁在爬似的难受。段翠兰嫁到殷家已有两年了,殷开山对她也是一直的比较迁就,刚嫁进来时还不觉得,但日子一长,她就觉得丈夫看起来像头牛一样却没有像牛那样的劲,每次做事都弄得她不痛不痒的让人难受,看着低眉顺眼的丈夫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每次自己事后强行忍住那种挠心的欲火,可越是这样,那种滋味就越是强烈,每每如此,第二天就像是得了大病一样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这种事又是羞于出口的,在外还得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本来今天在小溪边与殷罗那小鬼头开句玩笑,不曾想鬼使神差的捞了他一把,当时就把段翠兰给整的六神无主,饶是她也不是完璧,却也不知道原来村里流传的都是真的,那小子的本钱远比自家男人的大多啦,回到家正好男人也有意思,只以为能够解一解自己早已泛滥的春情,却不想自家男人不中用,弄了个半途而废,惹的自己心痒难忍,兜裤全湿。看着呼噜如雷响的男人,段翠兰在炕旮旯里将裤子褪下来,又从柜子里翻出平时都舍不得穿的新衣换上,对着妆镜略施了一下粉黛,看着镜子里像新娘般的粉脸,心儿像小鹿般砰砰乱跳,一时间紧咬嘴唇,像似下决心般的抚了抚跳动的胸口,悄悄的掩蔽了大门,趁着月色迈开莲步像村头殷罗的住处行去。一路上段翠兰像是做贼似的遮遮掩掩的来到了殷罗那间破屋子门前,透过月光瞅见仰躺在炕上浑身一丝不挂的殷罗,一时间目瞪口呆,转而是浑身燥热,面红耳赤,身子只能斜倚在门框上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心里是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刚一跨步,不想正踏在殷罗放在门口的破盆子,哐当一声倒把躺在炕上的殷罗惊醒过来赫突突的立起来吓的她不敢动弹,殷罗此时也是头脑蒙蒙的没回过神来,只是惊诧的小声道:“翠儿嫂子,你。。。。。。?”段翠兰到了此时,也只得不顾羞耻的紧赶几步一下扑过去搂住殷罗,嘴里喃喃的道:“殷罗,殷罗。。。。。。”眼泪如雨般唰唰儿下,这下子到把殷罗整的彻底懵掉了,急忙稳住段翠兰问道:“翠儿嫂子,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在殷罗的心中,虽说是平时与段翠兰口花花的乱说,但从内心里他是把段翠兰看成自己梦中的女人的,段翠兰平时也比较照顾他,见段翠兰如此景象,只认为她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一时间觉得气往上涌,怒目圆睁。段翠兰抽抽泣泣的只不说话,殷罗一把推开她,也不顾身子还是光溜溜的,下了炕顺手抄起一把墙边的木棍,就想往屋外冲,段翠兰一把抓住他,慌道:“你去哪里?”殷罗怒声道:“我去收拾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段翠兰不由得柔情万分,将他手里的木棍抓过来丢在地上道:“欺负我的就是你,你倒是那棍子收拾给我看看呀。”殷罗不由得有些诧异没明白段翠兰的意思,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段翠兰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脯上,喃喃自语道:“殷罗,殷罗,我是个贱女人,我不该来找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惹我呀,我该怎么办呀。”说罢又满脸泪水的抽泣起来,殷罗被段翠兰的话雷的外焦里嫩的,他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段翠兰的意思了,脑袋一下子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似的,结结巴巴的道:“那个。。。。。。那个翠儿嫂子,你。。。。。。你。。。。。。”段翠兰抬起头,泪水婆娑的看着殷罗那张年轻的慌张面孔,半闭了双眼将殷虹的嘴唇印了上去,殷罗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下推开她,语无伦次的道:“不。。。。。。不行。。。。。。翠儿嫂子,我。。。。。。。我。。。。。。。”段翠兰像是早知道他会如此一样,没有半点惊诧,平静的道:“殷罗,我知道你会看不起我,我也是鬼迷心窍了,你是个有出息的男人,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你哪里看的上,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我不会怪你,我。。。。。。我只是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你开山哥他。。。。。。他。。。。。。”段翠兰说不下去了。只是嘤嘤的哭,停顿了片刻,捂住脸撇过身子,月光中殷罗只见她颤抖的厉害,一时间心里也是踌躇不定,殷罗是了解段翠兰的,在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段翠兰是个泼辣的女人,也从来没听说过她有过不检点的地方,虽说殷罗还只是个没经历男女之事的血气男孩,但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论是看到的听到的,在这个闭塞的山村里,饭后茶余这里的男人女人主要的话题就是男女的那些事儿,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有点什么破事,在这里也不算什么,三从四德在这个地方远没有被人们看的如山外那么重要,横算起来这里的男人女人都是远远近近彼此间熟悉不过的,山外的女人是不会嫁到这里的,倒是这里的男人有经常出去不回来的,所以,殷家村倒是有像男人除外不归而留下的半寡妇,为啥说是半寡妇呢,因为说这样的女人是寡妇吧,他男人又不是死了,说她不是寡妇吧,这又分明是在守寡,所以殷家村的寡妇包括半寡妇都会在村子里找那么个男人挂靠着,虽说是也会遮遮掩掩的,但大家也是见怪不怪的,有些女人甚至还会找好几个男人挂靠,平时里家里有事的时候,就全靠这样的男人来支撑,没办法,殷家村的规矩寡妇是不能改嫁的。今晚段翠兰却与这样的寡妇情况有些不同,她是有男人而且是男人在,只是男人不行,这就让殷罗有些犹豫起来。今年再过几天就要满十八岁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正好有事自己心中梦想的女人,要说他不意动,那纯粹是扯淡,所以段翠兰的情形又让他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段翠兰见殷罗不声不响的呆立在那里,心里也就一片凄苦,知道今晚肯定是只能是羞辱而去,将脸上泪水抹了一下,凄然的强笑道:“你不要告诉你开山哥,是我下贱,来生嫂子再做你的女人。”这话说的有些决绝,殷罗一把抓住她道:“你。。。。。。想干什么?”段翠兰凄苦的笑笑,想用力挣脱他的手,殷罗死死的抓住她,心里暗暗道:妈的,不管了,老子一大男人害怕个啥。想罢一把搂住段翠兰将嘴印在段翠兰的嘴上,胡乱的吮吸起来,段翠兰不料殷罗的忽然转变,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感受到殷罗笨觉的嘴在自己嘴唇上胡乱的吮吸,也一下子浑身像是充血般的兴奋起来,双手环住殷罗的腰,将身子紧贴上去,伸出香舌引导他,两人一起滚在炕上来来回回的缠绵,不一会儿,段翠兰浑身上下也就一丝不挂的了。用一只手攥住殷罗的灼热,还不忘颤颤的道:“你。。。。。。你轻点。”随着殷罗腰身一挺,段翠兰嘴里发出如猫叫般悠长的呻吟,一下子心像是被填塞的满满的,张嘴死死的咬住殷罗的肩膀。当殷罗软软的趴在段翠兰光洁的身上,两人都喘息着任由汗水粘合在一起。段翠兰用嘴不停的摩擦着殷罗的脸,双手也在他背上不停的抚摸着,激情后余韵还在阵阵袭来,殷罗想翻身起来,段翠兰死死抱住他呢喃的道:“就这样,就这样。”殷罗不好意思的道:“我。。。。。。有些急了点。”段翠兰吻住他的嘴,含糊的道:“不,我。。。。。。我好了的。从来没这么好过。”殷罗感受她那胸前两团柔软,感受她如水般的温柔,又开始意动起来,段翠兰明显感受了他的变化,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只是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迎合着他,两人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狂风暴雨,段翠兰更是婉转承欢、曲意向迎。彼此的舌头相互交缠,破屋里两条身子在月色下蠕动着,喘息着,段翠兰嘴里发出那种悠悠的唔嘤刚开始还如同初生的小猫,当阵阵快感像潮水般涌来时,她的叫声变得悠长而明亮,又带些哭音般呻吟,现在的她完全放弃了羞耻,忘记了一切,只觉得身子从一个云端坠入另一个云端,殷罗感受到她那火热,段翠兰猛然将身子拱起来,全身开始不停的痉挛,呼吸更加急促,一声嘶声长叫,随着殷罗又一声大吼伴着剧烈的颤抖两人都仿佛跌进云端,好一会方才如泄气的皮囊样软软的静止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一动不动的搂在一起,当喘息平静下来,段翠兰将身子偎依进殷罗的怀里,不顾殷罗刚刚事后的黏糊,一只手不停抚摸着,殷罗用手抚弄她那光洁如玉的后背,问:“翠儿嫂子,你不回去呀?”段翠兰用力扭了一下他的腰肉,带着些娇嗔道:“怎么,刚吃完我,就撵我走呀。”殷罗忍住痛嘿嘿笑道:“我是巴不得你别走,可是。。。。。。”段翠兰轻轻的柔柔他那里,道:“别担心,就算把他抬出去丢了,他也不会醒。”说罢哎呀一声,殷罗忙问:“怎么啦?”段翠兰有些扭捏的道:“那里。。。。。。那里。。。。。。流出来了。怎么这么多呀。”殷罗顺手将自己的底裤递给她,段翠兰接过来夹在那里也不去打扫,只用光洁的大腿摸擦着他,悠悠的叹口气,道:“殷罗,谢谢你。”殷罗笑嘻嘻的道:“谢我什么,该我谢你才对。其实我早就想翠儿嫂子你了,只是。。。。。。只是。。。。。。。”段翠兰不依道:“原来你个小鬼头还有这般色心,看不出来呀。不过只是什么呀?”殷罗嘿嘿笑道:“嫂子你一向泼辣,我纵有色心也没色胆呀。”段翠兰恢复了一些泼辣的心性嘁了一声:“还不是便宜了你,这下你心里得意了吧。”殷罗逗笑道:“怎么?后悔了?”段翠兰用头在他胸膛上擂了一下道:“是呀,后悔了,早知道你是这样,我就。。。。。。。”殷罗逗她:“你就怎样?”段翠兰不说话,好一会才道:“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殷罗道:“哪有哇,我一个穷的连底裤都穿不起的穷光蛋,谁看的起呀?”段翠兰甜甜的道:“我相信你,你是我真正的男人。”殷罗有些吃味,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可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段翠兰格格的笑道:“怎么,吃醋了?”殷罗道:“哪有。”段翠兰用嘴吻吻他,笑道:“你真是可爱,你不想想我多大,你多大,谁叫你不早生几年呢,要是你哥还。。。。。。哎,我会便宜你这个小鬼头。”殷罗将她紧了紧,道:“我会对你好的,翠儿嫂子。”段翠兰悠悠的道:“我相信,我也没打算像别的女人一样拴住你,我毕竟还是有男人的不是寡妇,只要你时不时的记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等嫂子赚足了钱一定给你去一个漂亮的媳妇。”殷罗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奶奶说的,我一生会有三妻四妾,等我发了财,我会报答你的。”段翠兰笑道:“你奶奶说的肯定是行的,只是你娶了三妻四妾哪里还记得我哟。”殷罗发誓道:“我会的,要是我不守信用,我就。。。。。。。”话没说完就让段翠兰用嘴堵上了,两人又是好一阵缠绵,临了段翠兰松开殷罗,道:“我该回去了。”殷罗有些不舍,段翠兰笑咪咪的道:“明天你来嫂子家,嫂子给你做好吃的。”殷罗叹口气道:“明天我来不了。”段翠兰诧异的道:“怎么,你要上哪去吗?”殷罗道:“我要到龙阳观去做道士。”段翠兰惊诧道:“好好的做什么道士呀。”殷罗有些没落道:“老道士看上我了,托了殷长弓。”段翠兰恨恨的道:“这个老东西,真不是人。你不要管他,老娘明天找他说理去。”殷罗道:“翠儿,你先躺下我们说会话。”段翠兰见殷罗一副莫洛样子不忍心就走,只得从新躺下来依偎进他的胸膛,用嘴唇轻轻的舔着他的胸,殷罗道:“其实也好,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倒不如进了道门也有个落脚之处,顺便也学点糊口的本事。”段翠兰道:“那你奶奶的愿望怎么办?”殷罗笑道:“什么怎么办,我都问了老道士的,进了道门同样可以娶妻生子,他们又不戒女色,你怕啥。”段翠兰啐了一口道:“我怕啥,与我有啥关系,我不是担心你传宗接代吗。”殷罗道:“咦,对了。翠儿,你和开山哥都成亲两年了,怎么还不生娃呀?”段翠兰有些黯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动静。”殷罗道:“你婆婆没为难你吧。”段翠兰道:“婆婆倒是没说啥,只是我公公偶尔说那么几句,不过他们也不当着我的面说,反正他们家几个儿子,也不在乎我一个。”殷罗沉吟了一下道:“可是女人终究还是要生个孩子才好。”段翠兰似乎不认识他一般,道:“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你才多大呀,怎么这么了解女人。”殷罗道:“村头村尾的你们不都是在谈论这些事吗?”段翠兰沉默了一下叹口气道:“你说的没错,其实我也跟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不说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动身,只是用手不停的摆弄殷罗那活儿,直到它怒目昂首,殷罗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车熟路的又一次进入了那片泥泞地。
当殷罗将段翠兰送到她家门口时,雄鸡也开始打鸣了,段翠兰捧住他的脸,用温润的嘴唇吻吻他,悄声道:“你回去吧,等有空再来找嫂子。”说罢轻声推开房门,隐入屋里。殷罗呆了片刻,看看天色,转身往回走,一路上脑子里尽是段翠兰与他缠绵的影子,回到破屋子里,似乎还能闻见与段翠兰欢爱的味道,不由得有些怅然,心道:自己这一进入道门,估计再见也不是那么方便了吧。这人就是这么奇怪,平时逍遥无忧无虑,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当从男孩变成男人,一下子想的就多愁善感起来了。看看天色,东方也开始发白,殷罗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将收拾的包裹背在身上,转身出门直奔龙阳观而去。从村里到龙阳观,眼睛也能看见的距离,不过真要到观里,差不多还是要走两三个时辰,再加上龙阳山地势颇为陡峭,殷罗爬上观前的石梯路时,也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龙阳观山门前的平台上,殷罗心里不由得有些腹诽老道士,你说你要见道观,哪里不能建,非要建在这半山上,虽不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单看这上山下山的路,就会让人望而却步,难怪道观建成这么久,还没一个香客上来,更不用说大开山门广招弟子了,你说谁来你这里出家,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嘛。可一想到自己不是来了,不由得有呸了两声,自我解嘲道:老子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不是被殷长弓那老东西给逼的吗,由此不由得有开始在心里大骂起殷长弓那老东西来,东想西想了半天,这才恹恹的立起身来,回头见山门打开,心道老道士这么早就出去了吗,不是叫我一大早来找他吗?提着包袱疑惑的进了山门里,一边走一边叫:“师傅,我来了。”整个道观无一声应答,只有依稀的回音,心想:难道还没起床?三步两步窜进三清大殿,直奔老道士的静室,静室门微微的半开,殷罗推开房门,果然看见木榻上老道士正在闭目打坐,殷罗将包袱放下道:“师傅,你老人家也真是的,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打什么座嘛。”老道士就像没听见一般,理也不理他,殷罗咕噜道:“打坐也能睡着,真是好笑。”说罢上前拍了拍老道士,刚想说话,却没曾想老道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下子栽倒在木榻上,这一变化吓得殷罗大叫一声:“师傅,怎么啦?”忙不迭的一把将老道士扶起来,老道士费力的睁开眼睛,无神的看着殷罗,半天才道:“哎,定数呀。”殷罗此时吓得六神无主呆呆的看着老道士,老道士有气无力的对他道:“你把我扶到大殿里去。”殷罗机械的点点头,吃力的扶着老道士来到大殿的蒲团上坐下,指了指老君像对失神的殷罗道:“你爬到上面去。”殷罗这才醒过神来,急忙道:“师傅,你怎么啦?怎么回事呀?你要不要紧呀?”老道士摇摇头道:“你先别问,快爬到上面去,在老君像背后正中,你用东西的撬开它,把里面放的东西取出来。”殷罗忙不迭的答应,急急忙忙的跑到大殿外寻了一块硬石依着老道士的话爬到老君像背后,対着正中死劲的敲,就两三下那老君像正中就凹进去,老道士道:“我叫你撬开,又不是叫你敲开,那地方是用泥土填起来的。”殷罗才知道自己理会错了,用手将敲坏的泥土刨开,里面的沙子洗洗刷刷的掉落了出来,殷罗在掏出沙子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在石像中掏的洞,将沙子清理得差不多到底时,里面现出一个方形的小木盒,殷罗将小木盒取出来下了石像台,老道士指了指旁边的蒲团道:“你先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殷罗将小木盒放在老道士面前,学着老道士的样子盘腿坐在蒲团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老道士,想开口问,老道士一摆手道:“你不要做声,也不要问,只听我说话就行了。”殷罗紧闭嘴巴用力点点头,老道士看看殷罗,摇摇头叹了口气,才缓缓的道:“这是定数哇,不想我袁紫阳一身经历诸般劫难,都安然无恙,却逃不过这一劫,只可惜。。。。。。”老道士略为平息了一下气息,又道:“殷罗,下面我所说的话你一定要切记于心,并且一定要遵守,你现在发个誓不得违背我的话。”殷罗指了指嘴,道:“师傅,我发誓遵守师傅的话,不违背师傅的话。”老道士点点头道:“行了,我大限将至,就长话短说,这木盒里有一枚指环,是师傅我在一次云游中无意得到的,名叫索灵,至今师傅也不知它是个什么东西,这东西却是给师傅带来好几次麻烦,这一次师傅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我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稀奇之处,不过肯定不是凡物,不然。。。。。。原本是不想交于你,可一啄一饮莫非天定,如非遇你,我也无此劫数,你是否能够由此机缘,就看你的造化了,为师看你非短命之人,想来即便不是你的机缘,也应对你无大碍,我静室之中木榻下有一本我天演门的修真心法,你可一并拿去,你我虽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你日后如不愿为我门中弟子,你只需为我门派在危难之际出手相帮一次,就算你已报师门恩义了,此地你不能久留,也不要回殷家村,在我木榻下有黄金十两,白银五十两,可助你远走他乡,三年内你不许回来,也不许你说是天演门弟子。”老道士话一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运指如风的在脑门上一点,喘息片刻才道:“这一路你远离故土,漂泊异乡,是为师拖你入了凶险,一切因果,皆看你造化,害我之人远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要取你性命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你也不必打听,我大限一至,害我之人轻易就能探听到你是我门中弟子,必取你性命,你切记不能走官道,只捡小路行走,一到闹市你就无碍了。切记切记。”说罢将双手平放,一脸平静的注视着殷罗,殷罗愣了半天也不见老道士出声,道声:“师傅,你还有什么交代弟子的吗?”老道士一言不发,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殷罗用手在老道士面前晃晃,一点动静也能没有,大着胆子伸了根手指探探老道士的鼻孔,早已无半点气息,殷罗愣愣的看着老道士心里是大叹倒霉,妈的,真他妈晦气到了家了,原指望跟着老道士混口饭吃,却不想第一天就遇到这么档子事儿,看样子老道士是遇到仇家了,难怪要躲到这穷乡僻壤来。你说你躲就躲吧,还非拉上老子给殃及池鱼,这下好了,你不来老子好歹还有几间破屋子安身,你一来老子还得被你连累到浪迹天涯了,还真他妈邪了门了,昨天跟蚤儿说要浪迹天涯还真成真了,妈的,这他妈是个什么乌鸦嘴。想到这里殷罗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但是恨归恨,现在是逃命要紧,没听老道士说吗,害他的人厉害得很,估计会去找帮手去了,殷罗可不想这么早死,急忙跑到老道士的静室里翻箱倒柜的造了一通,凡是觉得有用的东西都他妈一件也不放过,回到大殿将老道士面前的木盒子顺手丢进在老道士屋子里拿来装东西的褡裢里,转身想大殿门外跑去,刚跑几步又回转身来对着老道士跪下磕了三个头道:“师傅,你老人家虽然说也没给我教一点糊口的本事,反倒是你把我害得要流浪天涯了,我呢,也不怪你,看在你给我那十两黄金和五十两银子的份上,咱们就两清了,至于以后帮你门中危难,这要看我能不能有命帮得到,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记在心里。”说罢撒开大腿,出了大门,直奔山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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