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在中原大陆是一个修真界不入流的旁门左道聚集的地方,所谓正派修真者都不愿踏足,在他们看来茅山各派出来的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鼠辈,借用一些虚幻的法术、符咒蒙蔽世人,按真正实力全是不入流的手段。所以中原大陆的所谓的正派修真门,他们一方面不齿茅山各派,一方面又对茅山各派的法术、符咒、毒术、奇门遁甲之术心生窥视,但却又因为其术有识人心法而磊磊不得其手,于是乎是既爱且恨,双方是形同陌路。茅山各派也不齿与大陆那些所谓的正派来往,觉得他们不过是顶着正派之名行不义之事的伪善小人。因此,双方时不时的还会发生摩擦,然而双方经过数千年的交手,却是各有输赢,谁也奈何不了谁。从实力来说大陆各派那些修真手段也不是吹的,的确是有几把刷子,各种功法、法器五花八门,可也是实打实的要用功力才能玩的转的,没有百八十年的功夫,你连门都如不了。茅山各派表面上实力远远的不及大陆各派,但他们却能充分的利用大自然,用各种法术、符咒、毒术、奇门遁甲作掩护,根本就不与你硬来,只是消耗你的能量,让你疲于应付,防不胜防。最后让你自己都不得不退却。两派你来我往,以实击虚,以虚避实,杀的是难分难解。就像夫妻吵架,闹得凶却也没什么大的冲突,这种僵局直到距今一百年前终于被一个叫司徒晓冲的妻子寇云珠给打破。
事情说来就是一件小事,司徒晓冲的妻子寇云珠在回娘家的路上与滇南茅山派的端木家的一个弟子因为赶路马蹄带起的泥浆溅在寇云珠丫鬟云彩儿的身上,云彩儿就生气的说了些不怎么中听的话,端木家的弟子也不示弱,两人一言不和就动了手。论实力端木家的弟子不及云彩儿,看到云彩儿凶悍,端木家弟子无法只得放出金丝蜈蚣。寇云珠眼见自己的丫鬟要吃亏,作为主母自是不能不理,于是上前相帮,那端木家弟子远不是寇云珠的对手,寇家虽说在大陆不算是大家族,但远不是一个端木家弟子所能抗衡的,不及三四个回合,就让寇云珠用穿云箭射穿了脖子一命呜呼了。然而寇云珠也没占到便宜,那金丝蜈蚣救主心切,不顾死活的咬了寇云珠一口,虽然也落得个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但寇云珠却也中了金丝毒。本来金丝毒也不是没有解药,只要端木家拿出解药让寇云珠服下,也就屁事没有。可寇云珠的父亲寇林海却找上端木家去强行索要,端木家本来就对寇云珠射死弟子心怀不满正自生气,又见寇林海如此横蛮不礼,更是火上浇油,也就没有好脸色。双方更不消说立即就兵戎相见。最初双方都有所顾忌,不敢以死相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寇云珠金丝毒发作,仗着其兄寇云山纯阳功法的纯阳真气的抵御,虽然保住一命,却是花容尽毁。这无疑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寇林海也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从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妇变成一个丑陋吓人的无盐,顿时也就恶从胆边生,招招绝杀。端木家见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自然也不客气。双方一场惨烈厮杀,最终寇林海丢了一条胳膊,三儿子寇云武也命丧黄泉,端木家也失了五个内门弟子,双方梁子结成死敌。事情随着司徒晓冲得知妻子毁容大怒介入,一发不可收拾,大陆派与茅山派最终全面爆发生死决战。双方在灵界山的断臂崖大战八天,最终是大陆派取得胜利,茅山派几乎精英尽丧,一时间隐逸修真界,大陆派也元气大伤,各派精英也陨落十之**,中原大陆修真界进入了一百年来的休眠期。
在中原大陆豫章府管辖的平河县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来了一个五十几岁的老道士,这个相对封闭的山村叫殷家村,村里几乎几十年没有一个陌生人进来,老道士的来到足够引来大家好奇的目光,老道士自称是云游道士,觉得小山村山清水秀很是宜人居住,所以打算在此长住,找到小山村的族长殷长弓说明来意,并且愿意出资修建一座道观以便广结善缘。殷长弓见老道出手大方,为人谦和,又愿意出钱为山村修桥补路,也乐得送个人情就答应了,并在龙阳山上指定了地址,老道一面召请民工,一面备办材料,测了吉日开始破土动工。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殷家村虽说是有些偏僻,但是钱是个好东西,老道士又出手阔绰,一时间村庄的闲散人员莫不争相出工,原来估计要半年才能完工的龙阳观,仅用了三个月就完工大吉了。道观落成后老道士又测了吉日作了一场法事,请了三清金身,叩拜了天地,自命龙阳真人,开始宣扬道法。然而殷家村人对这个不感兴趣,只可惜了一座辉煌的道观落得老道士孤零零的一个人独守,实在没法,这一日老道士只好又找到殷长弓,说:“族长大人,你看贫道一人独处,实在是寂寞的很,加之贫道年老多病,能不能为贫道在村中物色一个童子,一来能给贫道作个端茶送水的小厮,二来作个略解寂寞的聊伴,三来权当是老道仙去时作个衣钵传人。”殷长弓有些为难,道:“道长所求,理应相帮,奈何鄙村地处偏远,都是些顽劣不化之徒,大凡稍有聪慧者也大抵家境殷实,断不愿进贵观当个使唤小厮,倒是不好寻得。”老道见殷长弓如此一说,早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笑道:“族长莫要过谦,贫道只求个能解闷之人,聪不聪慧到无关紧要,只要会说话就好,事成之后定当再谢。”殷长弓略为沉吟了一下道:“道长见外了,殷某绝非贪财之辈,只是既然道长如此相求,殷某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只怕不入道长法眼。”老道长喔了一声道:“是吗?谁呀?”龙阳真人来殷家村也差不多半年时间了,殷家村的人他基本上都认识,殷长弓有些踌躇的道:“殷落。”又马上说:“这小子虽然顽皮了些,不过还是有些眼色的,再加上他也无父无母,成天的晃荡也不是个事,如果道长悉心调教一番,说不定还能够接一个善缘。”龙阳真人笑道:“族长说的是他呀。这孩子倒是个心机聪慧之人,我倒是没想到。”殷长弓见龙阳有些首肯,便对一旁的一个小厮道:“蚤儿,你去把殷罗叫来。”那个叫蚤儿的小厮答应一声,飞叉叉的去了。
在小溪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和一帮溪边洗衣服的年轻的小媳妇神侃。少年对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少妇嬉皮笑脸的道:“翠儿嫂子,几天不见,你是越发的水灵了。”蓝衣少妇啐了他一口道:“老娘从来都水灵,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知道个啥。”旁边一个女人笑起来:“翠儿,你摸过他那东西呀,当心开山捶你。”蓝衣少妇嘁了声,不屑的道:“他敢,老娘腿胯子一闭,他不得乖乖的听话。”几个女人都笑起来,少年忙道:“开山哥哪敢啦,翠儿嫂子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几个女人也不避他,一个问道:“喂,殷罗,我听人说你那个东西比驴子的还大,是不是真的呀?”殷罗笑嘻嘻的道:“听他们吹,顶多与小马驹的差不多。”那女人不信道:“你就吹吧。”蓝衣少妇更是不屑,瞥了他胯下一眼道:“顶多就是一条小泥鳅。”殷罗不服气道:“不信,不信我捞出来给你看。”说罢解开裤头作势欲捞,把几个女人吓了一大跳,都尖声骂他。其实殷罗也就装装样子,他哪敢真捞出来,蓝衣少妇不依,丢下衣服,上前一把搂住殷罗的胯裆嘴里说道:“老娘就偏不信。”殷罗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大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胯下那玩意儿早被她抓了个正着,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叫翠儿的少妇也么想到殷罗不躲不闪,手一抓住那东西也不禁心里一阵激灵,我的天这什么东西,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热气烫手虽比不上驴子但肯定比小马驹的大,饶是她脸皮练得比一般女人后,也不禁手一哆嗦像被什么刺了似的涨红了脸赶忙放手。一帮子女人都睁大双眼,嘴巴张的能塞进个鸭蛋。殷家村虽然地处偏僻,男女之事也向来没有其他地方那么保守,但也仅限于彼此在嘴巴上相互的调侃几句,像这样让一个女人当着一帮女人的面抓住自己的玩意儿,殷罗也是第一回,当时就脸红脖子粗的败下阵来,捂住裤裆落荒而逃,一帮女人在身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恰好遇到来叫他的蚤儿,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问道:“殷罗,你怎么了?”殷罗支支吾吾的道:“没什么,不小心让峰子蛰了。”蚤儿道:“族长叫你。”殷罗不解的问:“他找我干什么?”蚤儿道:“老道士要收你当徒弟。”殷罗大惊道:“什么什么,收我作徒弟?操,老子才不出家呢。你回去告诉他趁早死了这个心思,真他妈晦气。”蚤儿道:“可是族长同意了的。”殷罗一瞪眼道:“天王老子同意老子都不干,你回去告诉殷长弓,别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蚤儿与殷罗从小就要好,有些担心,道:“殷长弓不好惹,我看你去老道那里也不错,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殷罗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道:“你知道个屁,当了道士就等于出家,老子一辈子就交代了,老子一杆枪都还没用一回。”蚤儿道:“是哟,那该咋办呀。”殷罗没好气的道:“凉拌。”见蚤儿一副慌神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动,笑道:“蚤儿,你回去吧,就对族长说没找见我,这件事我要想想。”蚤儿也没办法只得说:“好吧,你也要早点想个办法,我看这回族长下了决心要把你送走。”殷罗一听又心烦起来,摇摇手道:“行了,我知道。”说罢撒开大腿跑了,蚤儿无奈的叹口气,也转身去回复殷长弓和老道士去了。
殷罗回到自己的破屋,倒在炕上越想越气,奶奶临死的时候把自己交给殷长弓,连最后的几亩田地都抵给了他,希望能够抚养自己到成人,给殷长弓家拼死拼活的干了五年长工,就因为有一次闯破了殷长弓和李寡妇的好事,殷长弓将他赶出了殷家,没办法只好在这破屋里安生,帮村里帮点散工过活,现如今居然要让他断子绝孙,这个老东西也太狠了点吧。妈的,老东西你他妈的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饶不了你,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狗屁族长,不把你跟李寡妇那点破事给你捅出去老子就不姓殷。殷罗心里暗暗发狠,又想起那次看见老东西在李寡妇肚皮上蠕动的丑态,不觉呸了一口。李寡妇那个骚娘们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骚娘们胸前的那对**可真他妈的挺啦,还有那**让人听得是浑身发烧,当时看的他差点飙了水。想到这里,殷罗胯下就鼓起一个帐篷来,本来刚才让翠儿嫂子小手掏了一把,这时更加心烦气躁起来,胯下那东西更是犹如铁棍顶起一个小山包,殷罗一巴掌拍去骂道:“妈的,你也不是他妈好东西,见不得漂亮的女人,翘个毛线啦。”殷罗骂了一句也不见它消退,也不管它了,顾自道:“妈的,这次看来是死定了,不行,得找老道士谈谈,老子不能在我这一代绝了我殷家的后,奶奶死前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叫我给老殷家留后,还说我是天赋异禀,将来是要娶三妻四妾的。要是就这样入了道门,奶奶还不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扇我的耳刮子呀,如果老道士不答应,大不了老子一走了之,浪迹天涯去。”说罢翻身从炕上起来,直奔龙阳观而去。
龙阳观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偌大的一座道观,修得也算是金碧辉煌的,可就是没有香火,这也不能怪龙阳真人无能,殷家村的人本来就不相信什么道呀佛的,他们只相信地里的庄稼,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也知道道观那庙宇那这些东西,却极少有人相信,龙阳山东头不是还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庙宇,如今也破败不堪的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了,可见得在殷家村这个地方就算佛法高深的如来也没办法普渡这里的众生。如今老道士大兴土木在这里修建道观,殷罗甚至可以想象的出这座金碧辉煌的道观最后的命运,难道说你三清真人要比人家如来高明?殷罗坐在三清殿里的蒲团上,望着那金光闪闪的三清塑像,正中太上老君端坐在一条青牛背上,两边是脚踏青莲的元始天尊和驾灵龟的通天教主身穿卦衣目光是炯炯有神,殷罗心里瞥了一眼心里道:别看你们现在在上面威风凛凛的像那么回事,说不定要不了几年时间,你们就会想山东头的那座破庙里的如来一般缺胳膊少腿的淹没在荒草里,人家如来好歹上有观音,文殊,普贤三大士,下有一百零八罗汉和八部天龙等一众佛陀陪着,虽说是最终也黯然退场,人家也算是阵容庞大远比你三个孤零零老头风光的多。正在胡思乱想,却见龙阳真人飘然而至,微笑道:“你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如来再神通广大,他也是我道家弟子,学到的也是我道家道法的一些皮毛,怎么能与我三位祖师高深的道法相比。”殷罗像是见了鬼一样跳起来,盯着老道士,龙阳真人笑着看他道:“怎么,不相信贫道能说中你心里所想吗?”殷罗惊得是目瞪口呆,龙阳真人又道:“这算什么,贫道的本事多着呢,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殷罗结结巴巴的道:“不管是什么人的想法都能知道吗?”龙阳真人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心思龌龊,不是我道门中人。”殷罗嘿嘿笑道:“仙长高人,也知道我不是你道门中人,所以我今天来也是想同仙长说一声的。我奶奶临死前交代我不能断我殷家香火,还要我娶三妻四妾,你想我要是入了道门,岂不有违我奶奶遗愿,我就是以后再九泉之下也无法与我奶奶交代呀,希望仙长能体谅我一片孝心,收回纳我入道门之意,小子对你老是感恩戴德,如有来世定然会毫无顾忌的侍奉仙长左右。”龙阳真人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说入了我道门就要绝后吗?你以为我道门是沙弥院吶,虽不赞成你所说的什么三妻四妾,但也不是那些剃了头发的秃噜,我道门中人也是可以有道侣的。只是有些门派专研苦修才不寻道侣。”殷罗忙问道:“真的呀,原来虚惊一场。”龙阳真人道:“那你是愿不愿意入我道门呀。”殷罗嘿嘿笑道:“只要不违背我奶奶的遗愿,跟着仙长也不错。”说罢纳头便拜,口中高声道:“师傅在上,请收徒儿一拜。”龙阳真人也不推辞,道:“你给三位祖师爷叩头,就是我的弟子了。”殷罗又回转身对着三清塑像叩了三个头,龙阳真人又受了殷罗三个响头,至此殷罗就算一步踏入了道门。龙阳受完礼后对殷罗道:“你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来我有话说。”殷罗道:“师傅,我也没什么收拾的,光光的一条身子。”龙阳笑道:“总有故人要叙,入了俗世,岂能赤条条的没个牵挂的。”殷罗就笑嘻嘻的道:“师傅说的是,只是徒弟一时也想不起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龙阳道:“你只管回去,也做个自然的了断,明日一早来见我就是了。”殷罗只好拜辞出来,心下思忖道:要说还真有一事须得去做,别的倒是无需理会,奶奶坟前是一定要去的,也不知奶奶得知我做了道士,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不过听老道士言语也不是不能碰女人,大概奶奶也不会怪罪于我,殷家只要不绝后,应该与奶奶的心愿不向违背吧。想吧,心下也就自己安慰了一番,撒开大腿朝奶奶的坟墓瞻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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