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的是,你可知道任浮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何故要老衲回答。”一字大师年过两百,看起来却只像五六十岁的和蔼老人,不真那个掌门虽然不着调,但他的年龄至今还是没人能猜得出。
红衣道:“任浮生会你们菩提寺的佛法,而且那佛法不是关门弟子可是连看都看不到的,你们菩提寺不收俗家弟子,依我来看,他身上也不具佛根,他之身份必不简单。”
佛道两家的事,红衣了解不可谓不深。
“阿弥陀佛,老衲只能说是五年前接到祖师残留人间的一道意识指示,在东燹遇到了任浮生,当时他记忆全无,身体虚弱非常,老衲便将他带了回来,又依祖师指示,让他研习佛法。”
“嗯?你的祖师……圆法大师和求道观的那个虚无老头子多年前都得道飞升,怎么都喜欢留着意识这玩意在人界?”
“飞升入境即是窥得天道之时,两位祖师或是皆看到未来之景,在渡劫时抽出魂识驻留人间,以求免去人间祸患。”
“哦~这么说,任浮生这个人关系世间安危了?”
一字大师手中佛珠转动,睿智的眼轻闭,“天机不可道,施主与他,有因才有果,老衲言尽于此,请回吧。”
佛光自他手间大盛,一时金光熠熠,红衣抬手挡住眼,这光芒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反而有股容纳苍生之感,待她再睁开眼,已然站在了房门外。
虽然平时她够狂妄的,她还真不能对这种真正有佛护体的人做什么,有损阴德。
什么嘛,来了就和没来一样,她跺跺脚,转身走出院子。
红衣心中十分不痛快,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给她吃闭门羹的,她走了一路,就破坏了一路的花花草草,在看到长廊里捂着伤口走路一瘸一拐的水无声后,忽然又笑了起来。
此处并无他人,站在他前面的红衣女子,还是一个在晴天撑伞的女子是显得如此耀眼。
水无声擦去嘴角的血迹,阴测测的走过去,在与她擦肩而过的同时,空气里突如其来的杀气令他不得不停下步子。
她轻声开口,“你受伤可重?”
“与你何干?”即使受伤,一身锐气倒是难挫。
那个白衣人实在是太厉害,他撑不过十招,便被重重打出比武场地,赢了他后,那个人却只是又退回观众席,目的并不是来争得第一,用意更像只是想把他打下台而已。
比武重新开始,他像个笑话一样逃出太极广场,这个仇,是结定了!
红衣微微侧头,“那你可提的起刀?”
杀意更重,水无声握紧腰间的刀,全身戒备。
“哦,是提的起刀了,正好,我从不杀拿不起武器的人。”她的嘴角咧开,仿佛这是一件让她十分高兴的事。
这不是个小角色,几乎在他退后一步的同时,红衣伞旋,已经打碎了他旁边的墙。
他全盛时期尚不可能与她作对手,更何况他此时受了伤,“姑娘这是何意?我并没有得罪过你!”
“我且问,你还记得十年前救你的那个人吗?”
他大惊,“你是无偿命的什么人!?”
“别误会,我和他可没什么关系,当年你被仇家追杀,幸得无偿命所救,岂料他们夫妇二人以友待你,你却为了他们家的横刀刀谱和窥伺他妻子的美貌,趁着无偿命出诊,意图不轨,你虽然拿到了刀谱,他夫人却为逃你魔爪选择自尽。”
水无声手中的刀在发抖,“这些……是无偿命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红衣微笑着一步一步靠近他,“曾经身份使然,四国之内皆有我的探子,像这种爱侣被拆散的事,我可是尤为关注,当时我虽然生气,但想想也罢,毕竟我与他们非亲非故,作甚要杀你,不过如今,我改变了主意……”
“为、为何?”
“我与无偿命有些交集,他妻子也真是一个让我佩服的女人,更重要的原因是,你现在碰上了我。”
这个点她心情可是坏到了极点,本来还想慢慢玩的,但是她等不及要见血了。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空气里无形剑刃遍布,像风暴一般笼罩在水无声周围,指尖轻点,剑雨如潮。
水无声尚不及反应,被这股强大的杀气压制的也无法反应,身子被剑刃捅得如血筛子一般,僵硬的倒地,脖颈上的头滚向另一侧。
“啧,瞧瞧你,一直躲在边沿城多好,长得丑就不要出门,坏人心情。”
红衣有感而发,杀了一个人,她心情舒畅不少,又觉得不应该浪费那头,她召来青鸟,也许把这个送给无偿命和她美人妻子作为他们重新相见的礼物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