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口气,抛下手中紫金刀,盯着秦风道:“阁下是谁,想必一个山贼,不会有如此身手?”
秦风不答,眼望冯礼仁,冯礼仁一招手,几个山贼一哄向前,把那个镖师捆了起来。
其他镖师一看,大镖头被人擒住,知道自己更加不是对手,按着镖行的规矩,纷纷抛下手中兵刃,以保全性命。
冯礼仁捂着肩膀,慢慢走到领头的镖师跟前,拱拱手道:“江大镖头,按着江湖规矩,你既然走的是威武镖,自是没把我们兄弟看在眼里。你出手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卸下你一手一脚,当不为过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不是下三滥的小强盗,其他镖师如是不再反抗,我们绝不动他们一根毫毛。”
江镖头已被几个小喽鹤耪玖似鹄矗纫簧溃骸澳忝鞘悄歉錾酵返模煞癖u雒侠矗恳踩梦倚战闹腊茉谒氖掷铩!p> 冯礼仁皱着眉,咂咂嘴道:“这个吗,可有点为难了,为了这趟镖,我们可是调动了天南地北,十几个寨子的好手,你江大镖头也该感到荣幸才对。”
转过头,对着一个山贼喊道:“来啊,取了我们的利钱。”
一个人应声而出,手持鬼头刀,来到江镖头身边,押着他的小喽阉粼诘叵拢隽怂囊恢皇帧d米殴硗返兜南蚯耙徊剑拥断蚪谕返氖滞罂橙ァp> 忽听当的一声,鬼头刀从中而断,持刀人闪了一个趔趄,呆立当场。
秦风反手收刀入鞘,背负双手,对冯礼仁道:“此人是我擒下的,如何处置,是不是该问问我呢?”
冯礼仁气的瞪圆了眼,心道:“这个无衣先生,怎么不懂一点江湖规矩,这么当面出来驳我面子,那不是明告人家,我们人心不齐吗。”
可是又不好,也不敢发作,挥挥手道:“那么就请无……你来发落吧。”说毕,转身到一边去了。
秦风走到江镖头跟前,手一挥,自上而下,把他身上的绳索斩断,道:“江镖头,我们只劫镖,不伤人,带着你们的人,赶快回去吧。”
江镖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活动一下手臂,一挥手,道:“我们走。”
说着便要向来路走去。
一边的冯礼仁,大喝一声,道:“慢着,江大镖头,我们这位兄弟是初入行,不懂规矩,你江大镖头走镖几十年,难道也不懂江湖规矩?”
江镖头心里咯噔一声,道:“怎么?”
冯礼仁嘿嘿冷笑,道:“江大镖头,我们兄弟保全了你一手一脚,这已是天大的恩了,你还要在这装糊涂?你以为,我们十几个寨子的好手,就为了你这几车镖银而来,识相的,乖乖放下你们身上的包袱,待我们搜完了身,自会放你们离开。”
江镖头叹一口气,道:“罢了,我们顺丰镖局这个跟头栽大了。”说毕,解下背上包袱,抛在地下。又瞪着冯礼仁道:“原来你们都知道?”
冯礼仁嘿嘿一笑道:“江大镖头,只怪你们做事不密,怨不得别人。”喝一声:“搜。”
小喽且缓逑蚯埃衙扛鲲谑α13欧蛏砩纤蚜艘槐椋牙吹亩骱献乓欢寻ぃ言诼繁摺p> 冯礼仁走过去,伸脚踢出几个元宝,道:“把这点银子送给江大镖头,做个盘缠。”
一个小喽犊徽虐てぃ迷γサ莞谕贰=谕方庸芬膊换兀蚝蠊肮笆值溃骸靶涣恕!绷熳乓蝗喝舜雇飞テァp> 秦风见了这一切,这才恍然,原来劫个镖还有这许多规矩。想想刚才自己的做派,心中暗笑,看看翼儿,正在一边瞅着自己笑呢。
众山贼直到镖局众人不见了身影,才一起纵声欢呼。打点好了,有人推车,有人牵马,江镖头身上的那个包袱,却是被冯礼仁提在手里,一众人,浩浩荡荡转回来路。
秦风和翼儿跟在后面,秦风悄悄对翼儿道:“镖车也劫了,我们不如趁机离开吧。”
翼儿一嘟嘴道:“说你是个羊牯,你还真就是个羊牯。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镖劫回来了,如何不去看看。看他们这么神神秘秘的,定是有好东西在里面。我们去看一看,如是看不上眼,就便宜了他们,如是看的上眼吗,嘿嘿。”
说着,双手做了个拿取的动作,道:“这一帮子人,哪一个能拦得住我们。到了那时,再走不迟。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风道:“是,易头领,小的就不做羊牯了,跟你做一次黄雀。”
翼儿格格一笑,二人加快脚步,越过众人,来到打头的冯礼仁身边。
回到双龙寨,已过了申时,留在寨中的众人,已备好了庆功宴,众山贼欢呼雀跃,纷纷入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吆五喝六,闹哄哄一片。
秦风和翼儿跟着九个寨主进了聚义厅,厅中也早摆好宴席。众人顾不上吃喝,先跟着冯礼仁来到一张石案子前,冯礼仁打开手中的包袱,一层层揭开里面的包裹,一个玉盒赫然出现在眼前,玉盒上密密麻麻贴了不下五张封条。
众人松一口气,道:“可算交了差了。”
冯礼仁道:“好了,东西要交给总部,这些镖银吗,当然是我们十寨均分。”说着瞅瞅秦风和翼儿,又道:“自然,无衣先生和易头领该拿个大份。”
众人纷纷叫好。
有人道:“饿得恨了,赶快开席吧。”
冯礼仁道:“对对,今日吃个痛快。”
众人把秦风和翼儿让到首席,二人也不推辞,施施然坐了下来。
秦风一见那个玉盒,就吃了一惊,那盒子的样子,跟他和韩先生在地下石室中找到的那个玉盒,大小、形制都差不多,只是盒盖上没有字。
秦风心道:“难道是什么武功秘籍?”给翼儿打了个眼色,翼儿摇摇头,瞅个空,悄悄跟他道:“别急,等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再说。”
酒过三巡,冯礼仁站起来道:“这一趟买卖,首功当属无衣先生跟易头领,我们大伙敬二位一碗。”
大家纷纷站了起来,一起端起酒。
秦风也端起酒,一饮而尽,翼儿却只沾了沾唇。
放下碗,翼儿道:“总部让我们劫这个玉盒,我们也劫了来,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用的着这么多寨子大费周章?”
冯礼仁笑道:“易头领,何必管那么多,知道了是什么东西,我们也只有眼馋的分,倒不如不知道。”
翼儿道:“话不能这么讲,我们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难道总部连看一眼都不让吗?这么说来,总部是并不信任我们,那我们跟着他们着还有甚么意味。”
冯礼仁瞟她一眼,心道:“你们飞燕寨是怎么加入的那个鸟部,我们不知道,我们双龙寨可是被逼着加入的,不跟他们就得死,当然是没有什么意味了,还用的着现在才知道?”
众位寨主里,有酒喝高了的道:“易头领说得有理,我们只看一眼,又少不了什么。”
那些清醒点的还在犹豫。
翼儿暗中推一把秦风,意思让他说话。
秦风略一思索,站起来道:“易头领说得对,冯寨主也有理。”
翼儿一听,手在桌下,狠狠掐了秦风大腿一下。秦风哎吆一声,众人都诧异地看着他,心道:“你这一句话,谁也不得罪,还唉吆什么?”
秦风忍着疼,继续道:“不过嘛,我们就是看了,只要我不讲,总部也未必知道。你看这些封条是贴在玉盒上的,怎能粘的牢靠,只要用水润一下,很轻易便揭开了,看完了再封上,相信没人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