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重梦故人稀
秦风心中有事,使开大步,真气流转,如飞而行。
一路上,春光正好,远山青翠,近水波碧,山花争艳,野树吐新。
秦风在山上呆的久了,每日只见到寒冰白雪,耐寒松柏。下得山来,乍见春光,不由得心怀大畅。
到了千枫镇,秦风一刻也没有耽误,直奔百花酒馆而去。
进了酒馆,迎上来的却不是原来的那个店小二,秦风扫了一眼店内,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无。
店小二懒懒地问:“客官,打多少酒?”
秦风道:“小二哥,原来那个跑堂的呢?”
小二翻翻白眼道:“那个原来?”
秦风道:“五年前的。”
小二一声冷笑道:“你倒念旧,五年前的事,我那里知道?店面都转了三手了,还提五年前。”
秦风一听,心道:“五年之间,变化竟是如此之大。”只好耐着性子问:“这里常常有个来喝酒的老白,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小二见秦风只管拢荒头车氐溃骸笆裁蠢习仔“祝吹亩际强停铱衫恋梦嗜思倚彰!p> 说着,也不管秦风,自顾自回到柜台发呆去了,边走还一边嘀咕:“哎,好几天了也没个人上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拢还宋剩媸腔奁铱椿故枪孛诺昧恕!p> 秦风见不是事,只好悻悻走开。
离开百花酒馆,秦风沿街打听,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老白是谁。秦风心中诧异,暗道:“这才五年时间,不该如此啊。”后悔当初没有问一问老白的真实姓名。
打听不到老白,那老鬼的事情就更不用问了。秦风暗想:“老鬼如是还在这附近,定会到紫云别院去。那杜氏父子想来不会有这么好的耐性,在那里面待上五年。我还是到那里看看去吧。”
秦风当年跟着老鬼到过紫云别院一趟,那路径还依稀记得。
一路之上,不时能见到牧牛打柴之人,还有一群群长袍华巾,骑马坐轿的,一看便是踏青游玩的。
秦风心道:“上次来的时候,这路上人迹稀少,可没有这般热闹。”随即想道:“上次正是夏末,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景致,现时却是初春,正是踏青游玩的好时候。”
秦风依着记忆,不确定时,便向路人打听,不用多少工夫,便来到了百花谷口。这里人更是不少,竟有熙攘之感。秦风心道:“看来闹鬼的事,大家终于是不信了。”
进了百花谷,只见满谷花开,姹紫嫣红,秦风道:“不愧是百花谷,这各色野花,何止百种。”
看着缓步而行的游人,秦风心想:“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真的像一个鬼谷,这一次,却像是仙境了。不知那紫云别院现时是个什么样子了。”
到了紫云别院门前,秦风更是一愣,只见门前平地已收拾的干干净净,平展展的青石板,打扫的溜清,那里还有一点荒凉的样子。
大门也是新崭崭的,两侧挂着通红的灯笼。门边两个壮汉,正在盯着秦风。
秦风心道:“难道是韩家又回来了?这可是好事,可惜韩先生没有一起过来。”
秦风向前,拱了拱手,问矮胖的一个道:“这位大叔,这里住的可是韩家?”
被问的那人上下打量一下秦风,见他身穿粗布青衣,面带日色,虽是面目清秀,身形欣长,却也不像是大家里出来。也不还礼,冷冷地道:“什么韩家,这里是长安徐大人的外宅,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秦风一愣,一时无法回话,另一个高瘦些的道:“这位小哥,家里只有内眷在内,你这是要找谁?”
秦风无奈,只好道:“想是我记错了,倒不是过来找谁。”说罢,转身走开。
听到身后那个矮胖的说道:“一个乡下穷小子,还装模作样地背着把刀,也不知是砍柴用的呢,还是割草用的。哈哈哈哈。”
秦风听了,也不好发作,心道:“晚上进去探一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间,秦风来到那株蝴蝶树下,一个起身,落到墙头上,四下打量,见只有前半院的几间屋子里有灯火,后半院却是黑乎乎的一片。
秦风落进院内,到了几个有灯火的屋子探查了一番,见几个屋子里都是女人,贵妇丫鬟,荆钗仆妇,有的安安静静,有的叽叽喳喳。
秦风又到后院看了一下,见后院却是荒凉如旧,那座坍塌的石屋和破败的柴屋还是老样子,看来这家人也是搬过来不久。
秦风进了柴屋,搬动机关,进了地下石室。吹亮火折,见石室内摆设依旧,地上、石凳上、石台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土,看来是他和韩先生离开以后,再也没有人来过。
出了石室,秦风心中疑惑更多,他几个飞掠,来到二门外,见一间厢房里亮着灯光,里面传出说笑之声。
秦风轻轻地掩过去,趴在窗缝里一看,正是白日里守门的两个人,守着一碟小菜,一壶酒,正在那里喝酒呢。
那个矮胖的端起酒杯,吃了一口酒,低声笑道:“听说,徐大人新娶得这几个小妾可是标致的很呐,只可惜,刚进了门,徐大人便有事进京,把她们扔在这里,还不跟守寡差不多。”
另一个道:“老钱,别动些歪心思,我们能在这里当差,算不错了,整日闲坐,也没什么事,强如大宅里的人,忙里忙外,还要挨骂吃瘪。你这张嘴,再没个把门的,早晚惹事。”
矮胖的讪笑道:“老李啊,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歪心思。”
秦风不来听他们胡说,轻轻来到门前,一手抵在门上,微一用力,门闩咔嚓一声断为两截,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里面的两个人,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顺手拿起来墙边倚着的棍棒。
秦风进了门,负手而立,道:“二位倒是快活的紧那。”
那个高瘦的老李一摆手中长棍,喝一声道:“阁下到底是何人,白日在门前打探,夜来又强闯私宅?”
矮胖的那个老钱,趁着秦风听老李说话的当口,悄悄向前一步,端起长棍,虎吼一声,向秦风劈头打来。
秦风看也不看,脚步一滑,略一偏身,长棍贴着身子砸在了地上。
秦风抬起一左脚,踏在长棍上,对着高瘦的那个道:“我不过是一个乡下穷小子,到这屋里,砍柴割草,好回家生火。”
老钱手中的长棍被秦风踩在脚下,便如生了根似得,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往回抽,脸都憋红了,那长棍却一动不动。
秦风斜了他一眼,右脚在长棍上一踏,老钱把握不住,长棍一端,砰地一声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脚面上。
老钱一声惨嚎,抱着脚坐在了地下,刚才通红的胖脸,又变成了惨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