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坊中,梁萱萱正在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她全身都是伤,疼的厉害不说,肚也饿坏了。
“姐姐,你吃的慢一点儿,小心噎着!”一旁的少女名叫无双,是个孤儿,也不清楚姓什么,是被人贩卖到这里来的,因为还没到能接客的年纪,张的也不算标志,所以留在坊里先做着丫鬟。
梁萱萱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天香坊客人最多最忙的时候,眉姨娘根本无暇顾及她,怕她跑了,安排了两个护院在门口守着,又安排了无双在床前照顾。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无双,她从无双那里搞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决定先填饱肚,再伺机逃跑。
“无双,姐姐不想呆在这里!”梁萱萱见无双眼睛透彻纯真,就开门见山的跟她说了,希望可以得到她的帮助,不然只凭她自己,根本没逃出去的可能。
“姐姐是想逃走吗?”无双是个聪明的小丫头,一说就明白梁萱萱是何用意。
梁萱萱点了点头,没有丝毫含糊,无双惊恐的眼神看着她,赶紧伸出手指往嘴巴上一笔画:“嘘。”
“不行啊姐姐,你会被打死的!他们可有很多折磨人的法!”无双凑到梁萱萱的耳朵边儿,轻声轻语的说道:“今天早上就刚死了一个姑娘!”
就是那个黑布袋里面的东西吗?原来那是个姑娘的尸体。梁萱萱回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王法吗?京都天脚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突然开门声响起,无双赶紧离开梁萱萱身旁,紧张的站到了桌旁,低下了脑袋。
进门的是眉姨娘,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捧着木盒,里面摆放着各色饰,还有一件枚红色的衣裙。
“姑娘终于醒了,都昏迷一天了,把我心疼的呦!”她尖声细语,听起来让人感觉心里毛毛的,她上前看了看梁萱萱的脸色红润了许多,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样还要好看上两倍,开心的合不拢嘴。
腿上不方便,梁萱萱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在椅上,要是她能站起来,肯定要蹦跶两下,抖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可惜,骨折了实在无能为力。
“你就是眉姨娘?”刚刚她从无双口中得知,自己是被这里一个叫眉姨娘的老鸨救回来的,看这女人的口气和打扮,一定是的。
“你们瞧瞧,这姑娘聪明的!”眉姨娘拈着兰花指,回头对门口的两个护院笑眯眯的说着,指间还夹着一块墨绿色斯帕,上面绣着一朵粉红色的梅花,这色泽的位,实在让梁萱萱感到一阵晕眩。
“既然知道了我是谁,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往后就要乖乖的听话,我保准你吃香的辣的,如若不然,我就把你送回那口井里面!”夸奖完了自然要来个下马威,让梁萱萱不要有歪歪想法。
眉姨娘吩咐一旁的丫头把她给梁萱萱准备好的衣服拿过去:“让无双伺候你换上,打扮起来给我瞧瞧!”
“我腿断了,不方便!”梁萱萱才不想打扮给她看呢!这些庸俗的衣服她连穿都不想穿,还不如自己以前的那些个粗布衣裙。
“有人伺候着怎么就不方便了!”眉姨娘才不管那些,理由这东西她听的多了:“瞧你连件外衣都没有,赶紧换上!”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井里?为什么只穿着亵衣?”梁萱萱的那身华贵外衣,早给苏柔儿扒了个一干二净,幸好还给她留了点儿,为这个她真要谢谢苏柔儿手下留情。
“谁没个身世,谁没个故事,我向来不问这些,你的从前我不管,也管不着,你的将来就是给我老老实实的赚银!”眉姨娘见的情况多的去了,每个人她都问,那自己的脑都大了,她就知道梁萱萱张的漂亮,能给她赚大钱就行。
“姐姐,我伺候你把衣服换上!”无双姐过衣服,走到了梁萱萱面前,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照着吩咐来,别闹性。
“无双,把衣服放下,我腿不方便,换不了!”梁萱萱很坚持,无双也没辙,把衣服拿到了床边儿放好。
“我请大夫给你瞧了,就是骨头裂了,还没断呢!瞧把你娇贵的,以为是什么大家小姐!”眉姨娘酸溜溜的样,兰花指左晃晃,右撇撇的,看的人眼花。
“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不是哪儿家小姐了!”梁萱萱真不服这口气,就算自己不是大家闺秀贵族小姐,也是鼎鼎大名的医神医唯一弟,哪由得她这么薄言刻语的说道。
“我是没见过哪儿家小姐手上有伤疤,起茧的!”眉姨娘可是细细的检查过了,她若是不确定的话,哪儿敢收她在坊里。
梁萱萱的手的确是粗糙了些,那些茧和伤疤,都是平日里上山采草药时候弄的,她不是配置不出去疤包养的药膏,就是涂完好了,又伤着了,好了又伤,重重复复的,也就不去管它们了。
看来这个眉姨娘可不一般,对付起来不容易:“知道了,我换好了你在进来,只留无双在屋里就行。”
看她答应的还算痛快,眉姨娘也不是不知退让的人,叫着跟她一起进屋的丫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把门关好后,还不忘嘱咐两个护院:“看紧点儿!”
半个时辰不到,眉姨娘就等不及来看梁萱萱打扮的怎么样了,她一进屋,见梁萱萱已经收拾妥当,无双给她画了一个浓烟的妆容,她虽然不喜欢,但无双说坊里的姑娘都这么画,她也就认了,再说无双只会画这种妆。
浓妆艳抹之后,再加上这身枚红色的衣裙,薄纱笼罩,内褂紧贴身材,比平日里的衣服少了一层,显得身材凹凸有致,脸上妩媚妖娆,梁萱萱还不曾知道,自己竟然也能打扮出这种感觉。
“实在是美了!一定能卖个大价钱,我的眼光果然厉害!”眉姨娘目不转睛的看着梁萱萱左右打量,心中惊喜万分,就差手舞足蹈了,她这是要发啊!
“我有办法让你赚更多的钱,只要不让我出卖自己的身就行!”梁萱萱灵机一动,她不就是想要赚钱嘛,以自己的医术,这根本不成问题:“我还能让你坊里的姑娘更加的白皙水嫩!”
“你怎么给我赚更多的钱?”眉姨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姑娘跟她谈这种条件,不禁好奇了起来。
“我是个大夫,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医治。”梁萱萱底气十足,他可是医神医的弟,什么奇奇怪怪的病都能医,那些富贵人家肯定不缺银,病缠身的大有人在,只要拿的起钱,她都接了就是。
“你这是在逗我乐呢!我开的可是娼妓坊,不是医管!”这话引得眉姨娘一阵大笑,前俯后仰的止不住乐呵,她听过的笑话多了,这算是其中最有趣的,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傻还是天真,会点儿医术就以为自己能跟她谈条件,一小丫头片有多大的本事,要是真有来头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