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事情是不存在的,那这样说来,唯一的答案:难道教授刚才说的,还是胡说?
这人有过前科,我一下子就心虚了,马上看向他,看他的表情是不是不对。
教授见我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一看我看他,就问我怎么了?
我试探道:“教授,你可不能再骗我了,都说到了这份上了,你再骗我就真不厚道了。”
看着我的表情就奇怪,问我为什么这么想?我把我的顾虑一说,他听了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也看向我。
我一看完了,这反应似乎是被我揭穿了,不知道什么说了,心里不由就沉了下去。
没想到他看了几眼我,忽然道:
“你想的太绝对了,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那几个老外,当时并不知道那西陵底下到底有什么,他们只是知道,那个地方的下面,必然有什么东西而已?”
我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教授道:“这是他们后来亲口告诉我的,其实这几个老外,就是现在吴慈所在那家公司的老板,而这家公司创始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教授道:“就是从你爷爷手里骗走战国帛书的,那个印第安人。”
我一听几乎下巴掉了下来,道:“是他?”
点了点头,道:“就在这一次去西陵之前,我亲眼见过他一次,他已经快不行了,现在靠机器维持生命,就像霍金一样。当时他亲口告诉了我,他几十年来投入资金在炎黄活动的目的。”
“那是什么?”我问道。
教授道:“整个事情的起因,就是当年他骗走的那张战国帛书,当年他还是一个教会的中学教师,偶尔做一些盗卖古董的勾当,那一年,他用慈善的名义,从我父亲手里骗来的战国帛书的真本,当时这个人已经十分精通中国的文化,他为了抬高这份帛书的价值,决定破译了上面的信息。”
顿了顿:“但是他花了两年时间,破译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大吃了一惊。”
我心中一动,道:“这个印第安人竟然能破译出我们这么多年都没办法的战国帛书?”
点头:“就因为他是印第安人,所以他破译了出来,因为这份帛书暗字的排列方式,是用一种数学的原理,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再精通,也无法从数学的角度来破解这东西。”
“那帛书上写的是什么?”我好奇道。
三教授道:“那帛书上记录的信息,不说出来你决定想不到是什——”
正讲到一半,突然门口就有人窍门,我心中里奇怪,难道又有人来看病,能来都来了啊,谁他娘的来打扰我听故事,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快递。
他走进来,问道:“谁是徐麦先生?”
我点了点头,“是我”
他从包里拿出一大包包裹出来,道:“您的快件。”
教授也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有快件寄来,问我道谁寄来的?
我翻来来看了看,信封上写着:阎丰都,眼镜顿时心里一慌,心说他怎么会给我寄快件的,一看日期,还是不久之前,难道他从地底缝隙中出来了,忙拆开来一看,信封中露出了两块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两盘录影带。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雪域天宫里的事情逐渐地淡忘了,可以说除了恐惧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基本上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但是这三个字的名字,突然一下子又把我心里迟钝的那根弦扯紧了,不久前的回忆一下子潮水一样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怎么会给我寄东西?他不是进到那巨大的青铜巨门里去了?难道他已经出来了?……这是什么时候寄出来的,是在他进地宫前还是后?我马上去看包裹上的日期,一看又是眼皮一跳:竟然是四天前。
这么说他真的出来了!他从那巨门里出来了!
我的手都开始发抖起来了。脑海里闪过眼镜走入到地底青铜巨门中的情形,看着手里的包裹,心里乱成了一团,心说这会是什么东西?难道,这是他从那青铜门里面带出来的?
那会是什么呢?
磁石,明器?青铜器?
不知道有多少古怪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过了好久,才突然意识到我应该马上打开它,忙四处找剪刀。
一边的教授看我表情大变,不知道我收到了什么,好奇地凑过来看。
一看到“阎丰都”这三个字,他也吸了口冷气,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翻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把水果刀递给我,我才得以割开了包裹外面的保护盒。
盒子里面裹了一包东西,包裹是四方形的,外面十分工整地用塑料胶带打了几个十字,十分难撕,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出一个口子,里面露出了两个黑色的物体。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扯,两块黑色的物体被我拔了出来。
那一刹那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可怕东西的准备,然而我看到的东西,还是让我傻了眼–那竟然是两盘黑色的老式录影带。
我刚才脑子里乱成一团,几乎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到,里面会是两盘录像带。
因为眼镜那个人,你可以很容易把他和什么棺材扯上关系,却实在很难把他和录像带这种过期的现代化设备之间建立什么联想。
我靠,他怎么会寄这种东西给我?里面是什么内容?
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该不是他进青铜门后的情形吧,难道他把青铜门后的情形拍摄下来了?
我靠,要是真的那太……不过一想又不可能,当时没见他扛摄像机进去。
而且我相信那青铜门之后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应该不至于能轻松地扛摄像机拍摄。
那会是什么呢?我心里顿时好比无数只蚂蚁在爬,直想马上播放出来看看。
不过,这两盘录像带,样子和使用的材料都是很老式的,可以说年代相当久远。我知道必须要老式的放映机才能播放,那种东西现在很难找到了。
教授示意我翻过来看看,我就把包装丢到一旁,把两盘录像带拿出来,先仔细去看录像带的侧面上有没有标识什么信息。
我对录像带并不陌生,十年前街头还是满布录像带租赁店的时候,看国外的故事片几乎是我们少年唯一的娱乐。
那时候假期里一天五盘是肯定的,接触的多了,对这东西的结构自然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一般自己录制的录像带,都会在背脊上写点什么,否则无法辨认。
一看却有点奇怪,它的背脊上以前确实贴着标签,然而现在给撕掉了,给撕掉的痕迹很新,显然撕了不长时间,看来,似乎是眼镜不想我们看到这边上的标签。
这又是为什么?东西都寄给我们了,还要撕掉边上的标签,这上面有什么我不能知道吗?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教授拾起地上的包装,甩了甩,确定里面再没有什么东西,问我:
”徐小子,你他娘的可不厚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和他还有联系?”
我摇头表示绝对没有,拍了拍带子,问那这怎么解释?我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
教授看我不像撒谎,就皱起了眉头,啧道:
“那这小子也算神通广大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我也奇怪,我从地宫出来之后,地址只有吴慈那批人和姜父几个人知道,他没有我的信息,却能准确地寄东西给我,这其实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没有人为他收集情报是不可能做到的。看样子,这个沉默寡言的人背后的水,真的深不可测。
教授想了想,又问我面单上有没有写这邮包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拾起面单看了看就摇头,上面只有发件人和日期,其他真是一片空白。不仅发出的地址没有写,连发出地都没有标明。真不知道这快递是怎么做事情的。
不过日期是在四天前,这里省内快递一般一天就到了,省外比较近的也只需要两天,这份快递寄了四天,寄出地不是离这里很远,就是相当偏僻,交通不便的地方。我可以查查快递公司的电脑系统,如果他们有网络登记,一查就知道了。
说完教授和我就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东西打乱了教授的叙述,一下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带子好。
教授就道:“大侄子,要不咱们先暂停,这小哥行事诡秘,他不会莫名其妙寄东西来,这两盘带子可能非同小可,咱们先去找录像机看看里面拍的是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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