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蔡允见他一脸放荡不羁，嘴角的笑容倒是因为梨涡的关系显得人畜无害，她气不打一处来：“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知道？”
席槐声笑：“你跟我说过？”
他左脸颊有颗小梨涡，跟他的性格甚不相符，笑起来温良清澈、少年感十足，很多时候都几乎让蔡允误以为他糟糕透顶的性格只是假象。蔡允没好气道：“前两天才通过电话，你说今天来机场接我。”
鹿缜接话：“看来嫂子刚下飞机不久。”又看向席槐声，“你怎么连自己女朋友的行程都能忘记？”
“有你什么事？”席槐声嗔了句鹿缜，又笑着看蔡允：“你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一下，我不就去给你接机了。”
蔡允不理他，打量了眼坐在这些子弟边上的一众女人们，身材都很有料，前凸后翘，酥·胸圆滚，长得也都确实妖冶，个个杏眼红唇，鼻挺脸小，年纪也真的是小。
“你多大了？”她问席槐声旁边的女人。
女艺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向她发问，见对方似乎不认识她，女艺人知道对方不好得罪，抬头看她，一时没想好如何应对。
蔡允又问：“做这行，你家里人知道么？”
席槐声笑了下：“哪行呀？别往脏处想，人家正经明星，卖艺不卖身。”
“席槐声！”蔡允瞪他，声音里有了怨气，却始终保持着名媛该有的风度。
席槐声看了女艺人一眼，笑嘻嘻的：“走吧，再不走脸要被挠花了。”
蔡允确实有挠人脸的冲动，不过比起这些女人，她更想挠席槐声。
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尤其是席槐声那群成日不着调的酒肉朋友面前，强忍的怒火等出了会所才爆发，刚拐过会所前面那条街，蔡允便甩着手里的戴妃包往席槐声背上招呼，她气得要跺脚，席槐声私生活紊乱，前女友无数，还总爱明目张胆沾花惹草，她气他的花心滥情，更气自己的懦弱无能。
她一下比一下打得重，席槐声也不躲，任由她打，还勾着唇笑问她：“手不酸么？”
他皮糙肉厚，她打得手腕酸疼，他却似乎毫无知觉，她气得咬牙，他却开始调笑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往这儿打，打后背没用。”
她恨不得重重扇他一巴掌，可心里又清楚地很，这巴掌真要扇上去，他俩这段关系也就真的玩完了，只好抡着包在他背上又狠狠砸了下泄愤。
席槐声岿然不动，像是只被蚊子咬了，如若无事问她：“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蔡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把你手机给我看一眼。”
“查手机还查上瘾来了。”席槐声笑，虽是这样说，倒还是把手机交给了蔡允。他将车开出停车场，说：“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么爱查手机。”
“女人都爱查手机。”蔡允打开席槐声的微信，聊天框一个个看过去。
席槐声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也有不爱查手机的女人。”
“那是不够爱。”蔡允说，“女人不在乎这个男人，才会不管他。”
席槐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僵了下，默然不语。
蔡允没在席槐声微信里发现什么猫腻，她倒不担心席槐声毁灭证据，他有一点好，敢做敢当，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绝不担心你发现。
也不知道是不在乎她，还是不在乎他外面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反正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被连锅端了，还会有新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出现。
想到这里，蔡允心口不觉堵得慌。
她打开席槐声通讯录，查看他的最近通话，其他号码都正常，只有最近刚拨出的一则号码是她陌生的人名，看样子还是个小名昵称，叫“火火”
“火火是谁？”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席槐声看也没看，若无其事：“大学同学。”
她追问：“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他轻描淡写：“不小心按到的。”
蔡允狐疑：“跟她聊什么了？”
他说：“没聊。”
“是女生吗？”
他笑了下：“你把她当男生也行。”
蔡允：“你怎么还留着大学同学的手机号啊？还经常联系吗？”
“不联系。”席槐声语气平淡，“懒得删。”
她像是要测验他：“那我帮你删了？”
席槐声说：“随你。”
蔡允心里这才舒服些，将手机还给他：“明晚去我家吃饭吧，我爸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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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桐下班回去，意外发现俞丽桦竟然在家，她诧异：“俞阿姨，你不是去香港了吗？”
俞丽桦正跟家政阿姨聊天，看霍安桐回来，她忙喊霍安桐过来坐她边上，说：“在机场领登机牌的时候，我突然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就决定不去香港了。”
霍安桐问：“鹿淮知道么？”
俞丽桦说：“没跟他说，反正他也不回来。”
霍安桐将笔记本电脑从包里拿出来，说：“你想吃糖醋小排，从香港回来，我再做给你吃就是。”
俞丽桦伸手替霍安桐理了理乱掉的刘海，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公司，天天那么忙，等我从香港回来，说不定你就出差去h市录节目了。”
霍安桐叹气：“没办法，一想到还有十一期节目要录，还要再跑十一趟h市，我就有点呼吸不顺畅。”
俞丽桦笑：“你这孩子，上学的时候不爱读书，天天跟在我们俞淮后面跑，现在工作了，倒肯吃苦了。”
霍安桐垂头丧气：“生活所迫呀。”
晚上家政阿姨炖了甜汤，俞丽桦端了一碗去霍安桐房间，看她拿着手机抓耳挠腮，说：“火火，先别忙了，喝碗甜汤再工作。”
霍安桐抓着手机不放：“不行，明天要汇报工作。”
“明天汇报什么工作呀？”俞丽桦将甜汤放在床头小桌上，看着床上忙得焦头烂额的霍安桐，她凑过去看了眼，说：“在给谁发信息？愁成这样。”
“以前的同事。”霍安桐说，“看她手上有没有艺人资源。”
俞丽桦问：“她有吗？”
“没有”霍安桐欲哭无泪，“她跟我一样，也只是个导演。我又没有艺统朋友”
俞丽桦：“你们节目要艺人？”
“嗯。”霍安桐点头，“要我们去找艺人，明天开会汇报进度我一个导演，上哪儿找艺人去。”
“你傻呀。”俞丽桦伸手戳了戳霍安桐脑袋，“我们俞淮不就是艺人嘛！”
“鹿淮不行。”霍安桐说，“太贵了，我们节目只请得起一期。”
俞丽桦笑她：“还以为多大点事。你把甜汤喝了，我跟俞淮说，不收你们钱。”
“还是别跟鹿淮说了，不太好。”霍安桐不抱希望，“他出场费太高了，为我损失这一大笔钱，我不好意思。”
俞丽桦嗔怪她：“你还是小时候可爱，上学的时候天天赖在我们家，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霍安桐笑：“我现在不也赖在你们家嘛。”
俞丽桦摸摸她脑袋，想说什么，怕引霍安桐伤心，最后什么也没说。那件事发生后，她确实变了不少，俞丽桦有些自责，督促她喝下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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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会，霍安桐拼命自我催眠，她只是个导演，做节目才是她的份内工作，敲艺人行程不属于她的指责范畴。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沉默，老板坐在会议室主位，见众人低头不语，说：“迟早要交货，一个个来吧。小刚，从你开始，说说敲艺人的情况。”
小刚哥摸鱼摸惯了，此刻拿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应付老板：“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很不合理，哪有艺统让导演去敲艺人的道理？如果都这么做事的话，那让艺统去做节目内容，让她们去做现场执行，她们肯不肯干？”
魏导笑：“小刚说得对。小刚，你去跟艺统说说，说没你们这么做事的！”
小刚哥说：“本来就是。”
“你好了。”老板不听小刚哥扯皮，说：“别说些有的没的，你就说手上有没有艺人。”
小刚哥一下蔫头耷脑起来：“我没有。”
老板也没说什么，又问桑桑姐，桑桑姐在团队里一向以靠谱出名，还真给老板联系上了艺人，只不过咖位有点小，也曾红极一时，只是没红过一年就因为经纪公司资源不到位又迅速糊了。老板叹了口气：“行吧，勉强凑合，反正就是个小外拍，又不是飞行主咖。可以了。”
又问了些其他编导，无一例外要么完全联系不到艺人团队，要么就只能联系上十八线开外的艺人团队，老板问到最后也泄了气，直接略过王茵、霍安桐这些人。
霍安桐刚松了口气，电话铃声又大响，她睡午觉时设了闹铃，忘记把手机调静音了。这才彻底惹怒魏导：“霍安桐，你给我出去！”
老板脾气比魏导好些，说：“谁啊？一天到晚给你打电话。”
为了保住饭碗，霍安桐只好把手机屏幕递给众人看，说：“鹿淮经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