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胡岛风光怡人,吴铭与夫人们玩得尽兴,直到七月。
吴铭自见玄女,心情大好,遂留下州胡岛修建图式,便乘船返回玄菟。
鲜卑已灭,派出的数十名死士俱无恙返回,迁至民众八十万余,俘虏二十五万。吴铭惊讶,心知必是血腥迁徙,便放下不提。
张机率张燕等人也已赶回玄菟。兵民共计百余万。五十万民众安置于辽西,余众迁于玄菟北部安置。
朝廷西园八校尉已然就位:上军校尉赵云,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典韦,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太史慈,左校尉王政,右校尉淳于琼。蔡邕回朝,任议郎一职,蔡质任卫尉,卢植任尚书。
甄家乃东汉太保甄邯的后代,任命甄俨为中山无极县令,封甄姜为无极君,以无极为汤沐邑。淳于慧乃淳于意后人,无辜被灭族,迁淳于慧为西安君,以齐国西安县为汤沐邑。
吴铭沉默,众人不敢言语,纷纷低头不语。
虞翻从辽西赶回玄菟公干。吴铭便召集众人议事。糜竺、徐庶、虞翻、虞仁四兄弟,马均、蒲丰、糜芳、张辽、徐晃、张燕、廖化、高顺、周仓、龚都、裴元绍、刘辟、甘宁、许褚、公孙续,玄菟书院管宁、王烈、邴原、刘政、张机、华佗,甄宣和甘萍也被吴铭叫过来参加会议。除了顾雍,玄菟所有的精英俱已到齐。
吴铭首先给大家介绍了甄宣和甘萍。
“这是汉域两个最普通的人,为了平息此次大疫,他们做的也许只是很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情,将来他们也可能还是这样,但这就是玄菟所需要的人,尽职尽责,忠于玄菟。”
吴铭叹息,“玄菟势孤,留不住大才,我连自己的夫人都留不住了,安能再拓疆扩土,壮大玄菟。征伐西戎、南蛮之事就此作罢。诸位大人,我意恢复汉四郡,并缩小玄菟、辽东、辽西、扶余各郡辖区,以降低治理难度,诸位以为如何?”
徐庶起身:“主公,若如此划分治政,则玄菟郡府事务过于繁杂,恢复汉四郡,其影响甚大,我亦赞同,马訾水以东分三郡治之,其意义于汉室重于玄菟。莫若以乐浪治三郡:乐浪、临屯、真番,乐浪直接对玄菟郡府,其他地区还是不分为好。”
吴铭点头,“子仲,朝廷阻塞伐胡道路,若强行出兵,必惹新乱。行文朝廷,恢复汉四郡,设立玄菟州。玄菟、乐浪、临屯、真番、辽东、辽西、扶余、高句丽地区归属玄菟州治下。乐浪郡,治朝鲜县;临屯郡,治东暆县;真番郡,治霅县,三韩地区并入真番治下,扶余郡,治扶余。其余地区交由朝廷处置。如若不同意,尽可全部收归朝廷。”
众人不敢言语。这是朝廷征调官员入朝,吴铭第一次议事,眼见吴铭神情落寞,俱不敢多言。
命令顾雍回玄菟主持书院大局,徐庶去乐浪主政,管辖乐浪、临屯、真番三郡,虞翻调任襄平,主政辽东郡,公孙续,调任阳乐主政辽西郡,任命虞仁为扶余太守,主政扶余,虞智辅之,任命虞义为吉安太守,虞礼为怀仁太守。治政之绩,由玄菟郡府会同书院每年进行考核。”
“任命糜芳为镇北将军,领五千骑兵,一万步卒,驻守扶余,屯田练兵。周仓、刘辟、裴元绍、龚都辅之。任命张燕为镇西将军,率五千骑兵,一万兵卒,驻守辽西。廖化、许褚辅之。垦荒造田,协助农事,农闲练兵。任命张辽为征东将军,率高顺、徐晃、甘宁,带一万骑兵,二万步卒,赶赴真番整军,调集大型战船,准备东征。统军将领即刻出发。”
众将散去,吴铭道:“玄菟军强政弱,书院乏人,唯在座诸位鼎力维持,治政书院由管宁、王烈主持,文史书院由邴原、刘政主持,医师书院由张机、元化主持。一应所需,全由侯府供应。”
众人散去,糜竺近前低声道:“长公主回玄菟多日,不敢回府,滞留在辽阳县府邸。”
吴铭回头看向樊华,“华儿,你去接长公主回府,有事回府再说。让宁儿、柳溪、芸儿前来议事。”
“子仲,我欲在玄菟之地建一府邸,名玄女府,供宁儿、柳溪、张芸居住,当立在何处?”
糜竺大惊,不敢多问。“玄菟地广,主公尽管吩咐就是。”
宁儿道,“玄菟郡治西十里,候城南有处河湾,河北地势颇高,离侯府也颇近。适宜建设。”
吴铭沉思,摇头,“襄平南百里,有温泉两处,中间有山相隔,西侧平坦,东侧位于山下,两处方圆五十里俱征用。设计由我与工部合议。调鲜卑俘虏即日进场施工。”
糜竺称喏离去。
甄姜、淳于慧伏地不起,吴铭一脸漠然,“你二人回府收拾一下,率家族成员前往封地。”
说完便带着糜贞来到工部,与马均计议。整体规划、建筑施工、水泥烧制、建楼的桩基、矿泥的处理、温泉入室循环、淋浴设施的应用、给排水的布局、以及园林设计以及安全防卫的配置。马均叹气,“我穷尽一生,也看不到侯爷的背影。”
吴铭笑了,“那就站到我的肩膀上,不看背影,只看前方。”
吴铭看向窗外,“马均,在工部内设立书院,广招人才,学习、研究、制造,所有费用,由侯府保证。不要怕选人不当,遇人不淑,浪费资财。万中取一,我亦足矣。允许自由制作,允许异想天开。用地、用钱我全力保证。”
马均眼睛一翻,“人呢?”
吴铭哈哈一笑,“自己想办法。”
二人回到府中,刘玉、虞信和宋倩跪在院中。
吴铭道,“长公主,本侯该亲自去接你,奈何安排诸事,不得离开。你父皇也是为汉室着想,汉室不稳,汉域难安。”
刘玉泪如雨下,虞信道,“长公主怀孕近三个月了,不能太过忧伤。”
吴铭一笑,“既有孕在身,准你在辽阳静养,无令不得外出。宋倩既然是宋皇后的亲眷,就由你随侍左右,不得怠慢。”
虞信不敢言语,宋倩扶刘玉站起,惊恐不已。
秀儿跑了过来,“侯爷,夫人们都不在侯府了,我也不要上书院了,我要在家服侍你。”
吴铭怜惜,“你不学习,怎么能在侯府长久呆下去呢?你看看府内的夫人们,哪个不是满腹经纶?腹有诗书气自华。”
“那我去书院读书,就能做侯爷夫人了?”看到吴铭笑了,秀儿一蹦一跳地跑出门。
吴铭看到秀儿的背影,心头黯然。连几岁的孩子都在考虑依附于人,苟活于世,怎么能让玄菟人看到希望?让希望的种子发芽呢?
淳于慧和甄姜跪地不起。糜贞伏地恳求:“夫君何必如此?淳于家族和甄家兄弟回归朝廷,慧儿和姜儿亦属无奈,两位夫人安敢对抗朝廷?夫君就不念夫妻之义,也该念幼子之情。”
宁儿、柳溪、张芸也跪地求情。
吴铭叹息,“都起来吧,看来我是要和汉室对立了。西安君、无极君,封赏异地,却滞留玄菟。也罢,惹恼了我,我就在玄菟重建冉魏,杀伐天下。”
众人不解,却知吴铭怒气已消,无不欣喜。
糜贞起身,挽住吴铭的胳膊,“长公主怕你生气,回玄菟一直不敢来见。辽阳再好,也不是家啊,还有长公主的孩子叫吴玉,那腹中这个孩子叫什么呢?叫吴刘?”
吴铭傻了,众夫人大笑。
刘玉谢过糜贞说情,众夫人皆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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